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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剛剛遭遇梅花盜毒手,我們最好還是避開他們,先往恒山去吧。”

張佩璧點了點頭,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見遠方飛來一隻信鴿,正是她為與厲頌風保持聯係專門請組織內專家研究的仿生機器。

信鴿扔下一卷信紙,便拍拍翅膀飛走了。張佩璧展開紙張,看見了自家弟弟短促有力的話語:

“興雲莊、林仙兒。”

“這是讓你去興雲莊見林仙兒?”郭嵩陽奇道,“難不成林仙兒那個女人有本事把你弟弟勾到手,現在是打算讓你這個姐姐見見未來弟媳。”

“這可不好笑。”張佩璧苦笑著搖了搖頭,“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讓我去興雲莊一定有彆的事,林仙兒是他為我找好的借口,順便滿足一下我自己的好奇心。”

“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和林仙兒有過一段嗎?這樣見麵會不會很尷尬?”

郭嵩陽冷笑了一下,“不是一段是一夜……她這種女人是不會為了這種事尷尬的。”

後來的事實證明郭嵩陽對林仙兒的判斷十分準確。

龍嘯雲原本隻是想見見這位令厲頌風讚不絕口的女高手,沒成想還買一送一了一個兵器譜第四,本就優美的興雲莊更是蓬蓽生輝,他當夜便大擺酒席,名義上是款待前來助陣的英雄豪傑,實際上的主角也不過是厲頌風郭嵩陽二人罷了。

席間推杯換盞,雖然郭嵩陽和厲頌風顯得較為沉默寡言,氣氛還是頗為熱絡,林詩音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沒有參與宴會,但那位公認的第一美人林仙兒卻從冷香小築裡走了出來,上了酒席,乖巧可人地坐在那裡。

在她出現的那一刹那,張佩璧注意到在座的至少有三四個男人的眼神變了,那種迷離的目光飽含著欲望,張佩璧雖然對戀愛沒什麼經驗,也可以從這目光中判斷出這些男人和林仙兒之間的關係不同一般。

“她與那麼多人都保持著曖昧嗎?”她低聲驚呼,聲音隻有她身旁的郭嵩陽聽得見。

郭嵩陽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何止是曖昧啊……一個男人有沒有和一個女人做過苟且之事,從他看她的目光和說話的語氣就可以判斷出來,我都懷疑在座的除了心眉大師外有沒有沒同她有過……交情的。”

張佩璧歎了口氣:“就算這些人知道真相,恐怕也會心甘情願地受這個女人的驅使吧。”

這種駕馭異性的能力,哪怕是石觀音也要自愧不如。

“這位姐姐該怎麼稱呼呀?”甜甜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佩璧抬起頭,正看見林仙兒甜美的笑容。

這種笑容是她對付男人的武器之一,但對於讓女人不舒坦這一方麵也很有用。

“我姓張。”張佩璧笑道,“弓長張。”

林仙兒的眼睛眨了眨,“那我稱呼你小張姐姐可好。”

“林姑娘可以隨意。”張佩璧回應道,說完,她便再不理會這嬌滴滴的美人,專心致誌地對付起碗裡的菜。

作者有話要說:  厲頌風很有手足情地通知姐姐來圍觀傳說中的美女……

下章可能姐姐火氣又要被挑起來了……

☆、小李飛刀

既然作為林仙兒的貼身保鏢,張佩璧自然要了解這位美人,確保她真如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識相,而不是四處亂勾搭男人給她添加麻煩。

“看你給我找的好差事。”宴席結束之後,張佩璧攔住了厲頌風,把他拉到了僻靜的地方開始質問,“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龍嘯雲的兒子龍小雲你應該見過了吧。”

“聰穎至極,善於隱忍,歎為觀止。”張佩璧簡單地概括了一下這個令人訝異的孩子,挑眉道:“你該不會要幫彆人管孩子吧?這種狗拿耗子的事情可不要帶上我。”

“那個孩子還是有救的,但如果放任林詩音和龍嘯雲這樣的教導方法,隻怕……”

張佩璧歎了口氣:“你是不是認真的?”

“是。”

看著弟弟認真的眼神,張佩璧投降似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雖然我不耐煩教小孩子,但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路,症結不在於溺愛,你想必也看出來了,這孩子謀定而後動,驕傲不忘心機,這絕不是被寵壞的表現,倒像是因為恐懼。”

“恐懼?”

“如果母%e4%ba%b2一直鬱鬱寡歡,父%e4%ba%b2則一直在討好母%e4%ba%b2,並且對這房子裡的某些痕跡避而不談,孩子會覺得不安是理所當然的吧。我想,這孩子一直在害怕父母離散,家庭破碎。”

這一點倒是厲頌風沒有想到的,他沉默了片刻,感慨道:“當初李尋歡的行為果然錯得離譜。”

李尋歡、林詩音、龍嘯雲,三個人沒有一個因為李尋歡的這個決定而幸福。

張佩璧見弟弟若有所思,便不再打擾他,自行前去一會林仙兒。

林仙兒正在花園裡,她的雙手牢牢地箍在一個男人身上,整個人貼著男人的背。

那個男人就是郭嵩陽。

“咳咳。”張佩璧輕咳了兩聲,“我是不是打擾到二位了。”

郭嵩陽抖開了林仙兒的雙手,說道:“沒什麼打擾的。”他向旁邊移了兩步,手按上了劍柄,似笑非笑地看著林仙兒。

“讓張姐姐見笑了,仙兒隻是在同郭大哥敘舊而已。”林仙兒雙手交握,垂在小腹前,微低著頭,顯得恭順溫婉,沒有一個人會把她和一個同數個男人維持關係的□□聯係在一起。

然而張佩璧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把“不要臉”三個字演繹得淋漓儘致的狠角色。

“如果敘完了舊就早點回去吧,這裡地方太開闊了,想抓住梅花盜並不容易。”張佩璧說道。

林仙兒眼中泛起了一絲委屈:“我明白的,姐姐,我不會糾纏郭大哥的。”

張佩璧:“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她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隱隱的惱意,“沒什麼,我看他挺樂意被你糾纏的。對吧,郭兄?”

郭嵩陽歎了口氣:“我沒有任何興趣。”

“也對,男人年紀漸長總會收收心,對於貼上來的女人的興趣會少很多。”張佩璧冷笑道:“所以就算是窯子裡的女人也知道要有高嶺之花的做派。”

林仙兒眼中波光流轉,轉眼之間由委委屈屈的小白花變成了妖媚風姿的狐狸精:“姐姐此言差矣,隻有那些相貌有缺的女人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加分,有用的男人往往更注重實際,不管氣質怎麼樣,到最後要靠的還不是傾城的容貌和……床上的本事。”

這個女人在知道偽裝無用之後便立刻露出了本性,足見其性格中不同於弱質女流的果斷的一麵。

也可以說是厚顏無恥的一麵。

“看來林姑娘對自己的本事很有自信,想必已經練習了很多次了吧。”張佩璧道,“隻可惜啊,女人不同於寶劍,而是一件美麗的羅裙,不管剛織出來的時候有多麼光鮮,用久了一樣會落滿塵埃,破舊磨損,最後被棄置一旁。”

“那件裙子如果一直被高掛著獨自亮麗卻無人問津,難道不是更加可笑嗎?”林仙兒嘲諷地看著張佩璧,“張姐姐冰清玉潔,恐怕連男人的滋味也沒嘗過吧,女人最美的的也就幾年,以姐姐的姿容,隻怕再過個幾年……便是想嘗也沒有機會了。”

眼見這爭執的內容越來越露骨,郭嵩陽默默捂住了臉,開始思考如果張佩璧出劍他能夠阻止她的成功率有多大。

倒不是有多在乎林仙兒的命,隻是這個女人偽裝得太好,隨意取她的性命恐怕會引起誤會。

然而向來女子動手又動口的張佩璧卻似乎沒有要出手的意圖,她隻是笑得甜美,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想讓我嫉妒,但我家被用舊的裙子的下場最好的就是被我娘剪成了抹布。羅裙就算再悲哀,也沒必要去羨慕一塊誰都可以踩兩腳的抹布對不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話一說到這裡,花園裡的火藥味已經非常濃厚了,郭嵩陽悄悄地向園子外退去,正好看見已經站了很久的厲頌風,他麵上滿是無奈之色。

“你來得正好,據你觀察,還有多久你姐姐會出劍?”郭嵩陽問道。

“她不會出劍。”厲頌風歎氣道,“她現在的表情說明在她心裡林仙兒根本不值得死在她手上。我們還是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悄悄退走吧,女人吵架的時候男人最好躲遠點。”

郭嵩陽無比讚同他的看法。

張佩璧雖然憤怒,但她還不至於被憤怒侵蝕理智,所以她還是“儘忠職守”地保護著林仙兒,幾乎寸步不離。林仙兒雖然無恥,但絕對不蠢,梅花盜既然以她為目標,她要想保命就萬萬不可得罪張佩璧這個保護者,但她方才的表現如此肆無忌憚……這點令張佩璧頗有疑心。

這個女人好像不希望她跟著她。

“看來每個美女都有那麼一兩個秘密。”她冷笑了一聲,在心裡判斷是看她的打算遲遲不能得逞而心焦的樣子有趣還是戳穿她的秘密更加有趣。

這一夜平安無事,至少在林仙兒的冷香小築裡沒有什麼事。

張佩璧剛剛跟著林仙兒出了冷香小築,便看見了慌慌張張的仆人,“不好了,夫人那裡……出,出事了!”

林詩音也是名聲在外的絕代佳人,梅花盜也確實有可能對她下手。

林仙兒的麵色一白,“那,那姐姐可還好?小雲呢?小雲有沒有出事?”

她的緊張擔憂是那樣真實,令張佩璧不由側目,以她的目力一時竟分辨不出此人情緒的真假。

“夫人受了驚嚇,少爺正在照顧她。”仆人的話順溜了一些,“老爺也在夫人那裡。”

“那我們快點去看看詩音姐姐吧。”林仙兒抿著%e5%94%87,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沒有一個男人不會被她的神情打動,即使是嫉妒她美貌的女人看見這一幕也會對她心生憐憫。

張佩璧配合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林詩音的院子上被釘了一枚飛鏢,鏢上釘著一張紙,紙上除了一朵墨色的梅花外什麼也沒有。

“是梅花盜。”有人驚怒道:“他的目標居然是夫人!”

“也有可能是調虎離山,趁機對林仙兒姑娘下手。”厲頌風說道,他麵上是一片凝重,但眼中卻如同深海般令人難以揣度他的真實想法。

“我看不見得,梅花盜頗重名聲,如果他真用此招,日後人們談起他就會加上‘懦夫’兩字。”郭嵩陽說道。

張佩璧讚同郭嵩陽的話。

“張姐姐,你不要陪著我了,快去保護詩音姐姐吧,她身子弱。我,我好歹有輕功,有什麼事我就跑。”林仙兒抓著張佩璧的衣袖含淚哽咽。

“傻孩子,你又哪裡跑得過那惡賊呢?”張佩璧歎息道,她言語中的關切令熟知她秉性的厲頌風渾身一寒。

就連林仙兒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