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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煞 漠雙 4256 字 2個月前

,隨你。

你先前不是挺維護她們的麼,怎麼,現在就將她們拋到屠刀上了?昊玦鈺放棄了鉗製楊琦亞的手,因為憤怒而撕扯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即使頭皮被扯的生疼生疼,昊玦鈺也顧不得了。

楊琦亞看著昊玦鈺扯著頭發的手,道,你認為,你能限製我的行動嗎?就你這副熊樣子,你還能做什麼?

昊玦鈺停止了扯頭發的動作,低聲的道,阿亞,你彆走,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啊。求求你,彆走!

嗯?求?楊琦亞刷的轉過身來,看著昊玦鈺蜷縮成一團,她也不想走,不想離開她的身邊,可她更不想成天麵對著枕邊人無窮無儘的謊話。她煩了,累了,她的心不是鐵打的,也不是鋼做的,經不起這三番四次的瞎折騰。

她心疼昊玦鈺此時流露出來的懦弱,心疼她卸下周身戾氣的疲憊。可她心疼歸心疼,可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強硬,道,玦鈺兒,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你還是老爹山威風凜凜的大當家嗎?你還是那個一呼百應意氣風發的昊玦鈺嗎?你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屠儘世人,被世人詬罵的鬼門煞嗎?鬼門,鬼門,鬼門煞的堂堂寨主竟然成了這副頹廢而消沉的樣子,你讓底下的兄弟們怎麼看你,你還想不想繼續領著鐵頭他們稱霸一方了?難道,就因為你一個人,把你手底下那些人用命換來的盛世威名給敗落的不值一金嗎?鬼門煞的豪氣衝天,到哪去了?曾經驕橫跋縱的昊玦鈺到哪去了?就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還有何臉麵來哀求我?對,不錯,你是我楊琦亞至死都愛著的人,是我楊琦亞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可,那又怎樣?所以,大當家的,你就振振精神吧,彆整天蔫了吧啦的樣子。這樣下去,老爹山都要亡在你的手裡。楊琦亞一口氣將憋在她肚子裡的存貨一股腦吐完,也不管昊玦鈺聽沒聽進去,就那麼大大咧咧的消失在了昊玦鈺的麵前。

而昊玦鈺則是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目光呆滯,黯淡到無神。

她腦子裡紛至遝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攪的她頭疼欲裂。

她的情,她的愛,在她蹲了很久麻溜的起身後,轉眼之間煙消雲散。

對,阿亞說的對,老爹山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就算死,她也要拉著那群狗雜碎下地獄。

走,乾它一仗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6 章

西崖那群狼少說也有三十頭,可現在回來的隻有一頭,還是頭幼狼。

其他的難不成都死了?鐵頭握著手裡的血衣,心裡感到了一陣一陣的難受。幼狼跪坐在他腳邊,哀叫連連。

鐵頭狠狠閉了下眼,旋即睜開。扔掉手中的血衣,看了眼正如火如荼進行的戰爭。心中狠狠咒罵了聲,彎下腰抱起幼狼,便大踏步的離開了陣地。臨走前,鐵頭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義無反顧的腳步微微的戰栗著。

他剛到了寨門,就見楊琦亞氣勢洶洶的出來了。

她掃了眼鐵頭,見他手裡抱著頭小狼,沉聲道,其他的都死了?

鐵頭輕輕撫摸著幼狼黑烏發亮的皮發,重重點了點頭,道,對,其他的都死了。

楊琦亞眼眸深了深,撇開眼看向冒著濃煙的戰場。

老爹山山腳到寨門足足有二十裡之遙,可現在,都被鮮血染紅了。

空氣渾濁,生鏽的鮮血味中混雜著若有若無的腐屍味道。

楊琦亞忍耐著鼻腔的極度不適,無力的道,現在還能支撐幾天?

鐵頭連頭都沒回,閉著眼睛,大大吸了口氣,道,沒幾天了,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下來。他轉了身子,看著浴血奮戰的兄弟們,他心裡還是了好受的,%e4%ba%b2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倒下去,這比閹了他都要來的痛苦。

那是跟他一起長大,一起吃過苦,挨過打的手足兄弟,那是跟他一起逍遙快活,肆無忌憚的以殺人為樂的生死兄弟,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流儘最後一滴血,殺光周圍虎視眈眈的日本兵後才轟然倒下。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

楊琦亞看著戰場中激烈拚殺許久後,仿是無意中說道,鐵頭,你上次下山去做什麼?

鐵頭想了想,說道,大當家的讓我將一些分量小卻威力足的炸藥趁著和田美子不注意,安放到她鐵桶般的營地。

楊琦亞嗯了聲,接著又問道,那次送和田美子他們下山,有什麼收獲?

鐵頭雙眼不錯的看著戰場,飛快的回道,就是和田美子和王合商量要將大當家的逼到絕地,然後由王合出麵,收了大當家的。鐵頭恨的牙癢癢,可他卻隻能站在這裡,看著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

棋子和桑娃已經不在了,難道他還要失去他最後的兄弟們。

不行的,不允許的。他哀求似的看向楊琦亞,道,大小姐,你快想法子啊。再這樣下去,老爹山就真要亡了。棋子和桑娃子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啊!大小姐,求求你了。鐵頭突然雙%e8%85%bf一軟,放下懷裡抱著的幼狼,跪下朝楊琦亞狠狠的磕著頭。

楊琦亞何嘗不想救他們,可她不是神仙,不是孫悟空,沒有吹毛變猴的本事。她單膝跪下,扶住鐵頭,說道,鐵頭,對你而言,老爹山是你的家,老爹山的兄弟都是你的兄弟,你不想看著他們死,難道我就那麼殘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去,任人踐踏嗎?我也不想的,在我心裡,這永遠是我楊琦亞的家,唯一的一個家。這裡有我的愛人,有我的兄弟,就算我死,我也不願意看著你們一個個死去,這太殘忍了。鐵頭,振作起來,你們不是號稱鬼煞嗎?怎麼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他們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也是懼怕火器彈藥的。他們人多,咱有炸藥,誰怕誰,還不一定呢!鐵頭,起來,讓他們瞧瞧,老爹山的兒郎是不屈不撓的,是永遠打不敗的。

楊琦亞說著,硬將鐵頭從地上拽了起來,不管鐵頭一臉的淚串子,拉著他直奔崗樓。

楊琦亞看著還帶著泣音的鐵頭,罵道,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的,算哪門子事啊!彆哭了,快點發信號,將兄弟們都召回來。說著,還不忘扇了鐵頭腦門子一巴掌。

鐵頭縮了下頭,顫顫巍巍的拿起擱在一旁的泥製哨子,吹了兩長悠緩三短急促的音。

在戰場上廝殺的正儘興的老爹山的人們,聽見哨音,眉頭皺了下,手裡的動作卻也不見閒著,急急砍翻了幾個近旁的人,便閃身一退,消失在了人流中。

老爹山人們的藏匿本事,可不是吹牛吹出來的,是實實在在練出來的。

日本兵打著打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剛剛打的正歡的敵人哪去了?他們抬頭一望,見他們正快速的撤向寨門,他們問怎能讓他們逃%e8%84%b1,便拔步追了過去。

他們剛追了幾步,便聽到己方撤兵的聲音,便也無可奈何的垂頭慢慢後退回去了。

好不容易碰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不打儘興,怎可能放下手中的武器?

他們懨懨的回到駐地,便見他們的最年輕的少佐指揮官正灰頭土臉的蹲在地上盯著麵前擺放的一堆零件唉聲歎氣。

即使他們再好奇,也不能失了身份,他們隻是略帶掃了眼,便回了自己的營地。

燦爛而如火一般的殘陽給這片大地染上了悲壯的色彩。

哎,這什麼怪東西啊?隨之而來的是一長串嘰裡咕嚕的令人聽不懂的晦澀語言。

而站在她身後的人,帶著愉快的笑意看著和田美子對這些零件的手足無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隱約的悶笑聲自頭頂傳來,蹲在地上的和田美子卻對這笑聲充滿的敵視。她頭也沒抬,直接罵道,黑木瞳,你準備鬼投胎啊,站我後麵乾什麼,還笑的這麼不懷好意。

黑木瞳索性將捂在嘴上的手撤了,大大的笑了個夠。她不理和田美子的話,就那麼直直的站在她後麵。

和田美子想是蹲的久了,%e8%85%bf肚子也有點抽筋,便慢慢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已經恢複一臉正經的黑木瞳,問道,這麼快就完了,有什麼損傷嗎?

黑木瞳沒有理和田美子的問話,直接反問道,難道你就準備這麼拖延下去,這可不是個好辦法。

和田美子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咱就這點兵力,軍火彈藥也隻夠維持這幾天的消耗量了。我除了拖著,還能有什麼辦法?

黑木瞳疑惑的看著她,道,將軍不是給你調了一部分人過來嗎?

和田美子扯了扯嘴,問道,那你看見那些人了嗎?

黑木瞳前思後想,確定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生麵孔了,深吸了口氣,道,沒有。

那不就得了。和田美子沒好氣的瞪了黑木瞳一眼,怎麼就一個榆木腦袋啊!

天天就知道催,催,催催催。我也想早點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爭,可我有什麼辦法啊?要兵沒兵,要軍火沒軍火,難不成我還能變出來,還是能去強搶?我倒是想呢,隻不過這小命兒就得不明不白的交待在這了。

想事也不動動腦子,真不知道她這個所謂的參謀是怎麼在那群虎狼之中生存下來的?

和田美子背著手,一臉哀戚的看著黑木瞳,語氣柔柔的道,參謀長,將軍之命不可違,可我這兵少武器缺,可該怎麼勻和呦?要不,你再去跟將軍要點軍火?說著,和田美子還賊兮兮的掃了眼黑木瞳的%e8%83%b8部。

額,黑木瞳狐疑的使勁瞅了幾眼和田美子,這人還是和田美子啊,怎麼瞬間轉了性子了?兵少,一個特種兵團,一個炮團,一個步兵師,一個偵查旅,一個工兵團,這還少?二十車的軍火物資,這也少?直係指揮權都在她的手裡,她還嫌可用的人少?那什麼才算多,比她這個光棍參謀長可是好太多了。和田美子這個不知足的女人,小心胃口太大,一不小心撐死!

這麼多兵力,按理說早將能老爹山滅的個乾淨,可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和田美子老是派兵小打小鬨。這不說上麵的不滿了,就連她這個沒有實權的參謀長也早早不滿了。

奈何,人家膀大腰粗,她這細胳膊細%e8%85%bf的爭不過。不然,她早就一車炮彈將老爹山給滅的無影無蹤了,何苦拖到現在,挨上麵的批呢!

情字害人啊,幸虧她明智,遠遠離了這個令人陷入魔怔的的莫名事物。

黑木瞳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扭頭就走,離這個女人遠點,這是她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果。結果,她一轉身,就見和田美子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她不由的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和田美子,語氣不善的問道,少佐,你沒事乾嘛?

和田美子極其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認真無比的點著頭,道,參謀長,這麼說你是同意了!說著,便不管瞬間耷拉下臉的黑木瞳,掉頭就走。

不行。就在和田美子走了老遠以後,突然聽到黑木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