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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煞 漠雙 4255 字 2個月前

是說不過去啊!

昊玦鈺站了半晌,什麼都沒想出來,卻白白曬了半天太陽。她不好意思的看著楊琦亞,小聲道,阿亞,你不曬嗎?

楊琦亞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詢問語氣,便伸手拉著她的手,道,有你這個傻不拉幾的玦鈺兒在身邊,我什麼都無所謂。管它刀山還是火海,有你在旁邊,就是讓我上油鍋,我也覺得安心。

昊玦鈺雖然心裡非常高興楊琦亞的話,但還是裝作惱怒的捶了一拳楊琦亞,道,大白天的說什麼瘋話呢!

嘿,你還知道這是大白天啊!以前,你拉著我沒少在大白天做那些事。楊琦亞白了昊玦鈺一眼,大咧咧的道,看你這慫樣,一個和田美子就把你整怕了?

昊玦鈺張望了一下四周,嗔怪的道,你咋啥都說啊!

又沒人,你緊張個啥勁?再說了,你還怕人聽見啊!敢作敢當的昊大當家的,竟然還有怕的時候。楊琦亞看著昊玦鈺紅騰騰的臉,起了作弄的心思。

嘿,妞,來,給爺笑一個,表現尚可的話,爺獎你一個%e5%90%bb!楊琦亞流氓似的摸了把昊玦鈺的%e8%83%b8,用著流氓似的語氣流裡流氣的斜著昊玦鈺,嘴角還明顯的帶出了哈喇子。

昊玦鈺打掉她的手,遠離了她幾步,嫌惡地道,你個流氓。

楊琦亞不以為意的道,我就流氓了,咋的?我就要流氓你,你能怎麼辦?說著,還特意走近昊玦鈺的旁邊,挨著她,深深嗅了口昊玦鈺身上的味道,還咂吧著嘴,做出一副色急的樣子。

昊玦鈺避無可避,遁無可遁,情急之下,便做出了以往楊琦亞經常對她做的事。她快速伸手揪住楊琦亞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女色鬼,女流氓,快點離開我身邊。

楊琦亞才不管她的話,仍是輕佻的說道,色向膽邊生。妞,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

鬼才要你的福氣,昊玦鈺不滿的白了她一眼,手上用勁,擰著楊琦亞的耳朵呼啦轉了一圈。

哎呦,疼,玦鈺兒,你快鬆手。楊琦亞耳朵被她這麼一擰,立即疼的兩眼冒花,兩手舉白旗求饒,快停手,我耳朵都要掉了。

昊玦鈺眼一翻,頭一扭,裝作沒聽到楊琦亞討饒的話,手上使勁又擰了一圈,才心滿意足的鬆了手。敢占我便宜,不給你點苦頭吃,當我是軟柿子啊!

楊琦亞在昊玦鈺鬆手的那一刻,立馬捂著耳朵一蹦三尺遠,離開了昊玦鈺身邊。這姑奶奶咱惹不起,但躲得起。她不滿的衝昊玦鈺呲了一牙,嚷嚷道,你這是光明正大的謀殺,謀殺!

昊玦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輕飄飄的說道,看來,你這耳朵長得還挺結實嗎!

楊琦亞看著昊玦鈺比劃的動作,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昊玦鈺竟然擰她的耳朵!

她立即幾步跨到昊玦鈺麵前,捉住昊玦鈺躲開的胳膊,急聲道,你剛剛竟敢揪我耳朵,你揪我耳朵。楊琦亞瞪著她,惡狠狠的怒視著她,眼睛裡還冒出一團團一簇簇的火花。

昊玦鈺看著她近乎暴怒的表情,立馬明智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躲開了幾步遠。

楊琦亞見她要跑,立馬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敢擰她耳朵,她是活大發了。

昊玦鈺見她追過來,立馬發揮她身強體壯的優勢,將楊琦亞給狠狠甩在了後麵。

而吃飽喝足的鐵頭在歇息了一袋煙的功夫後,背著手搖著頭在寬敞的外院裡閒庭信步。偶爾路過這邊,輕輕掃了眼正你追我趕的兩人,搖頭感歎道,在這多事之秋,硝煙不斷的老爹山,她們兩人還有心情玩鬨,不過,這樣的日子能有幾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5 章

天黑了,以往熱鬨非凡的老爹山卻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站在大廳,雙目都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們奉以為神的大當家,他們裝備齊整的就等著昊玦鈺發話。

老爹山於他們而言,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家鄉,是不容侵犯,不容踐踏的。

老爹山是他們的家,是他們傾注了一生感情的家。

老爹山於他們而言,就像是他們最溫柔的情人般,溫柔的對他們笑,溫柔的對他們語,溫柔的撫摸著他們高大而剛健的身體。

他們不能容忍他們這樣近乎強盜似的行為,將他們注著深厚感情的家園給摧毀的不成樣子。

所以,必須將他們趕出去,這是他們現在最迫切的想法,即使將他們都埋在老爹山,那他們也是死得其所。至少,他們保護了自己的家園,實現了他們埋骨老爹山的渺小願望。

他們不是憐天憫人的佛徒,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是造物主心慈留下的一個平凡而庸碌的凡人。他們隻求安安穩穩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活在陰謀詭計,槍林彈雨中。

他們雙眼□□%e8%a3%b8的表達出了他們眼下心中最炙熱的渴望,那就是將那群不要臉的雜碎趕出他們最為熱愛的老爹山,他們的老爹山是神聖的,是不容褻瀆的。

敢褻瀆者,死!

這是他們老爹山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他們扛起槍,拿著刀,雄赳赳氣昂昂的領了他們大當家的命令,去找他們眼裡的羔羊子肆意屠殺去了。

昊玦鈺看著他們眼裡火熱的渴望,隻能歎息道,一切小心。她尾音還在空氣中輕輕顫動,他們就已經歡呼著爭先恐後的向著他們眼裡的弱小不堪的人奔去了。

楊琦亞擔憂的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憂心忡忡的問道,他們這樣瞎闖,能行嗎?

昊玦鈺走到楊琦亞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安慰的說道,不要擔心,他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要知道,鬼煞的名頭是怎麼闖出來的!

鬼煞?嗬,鬼煞之名,名副其實!

楊琦亞收了擔憂的表情,順勢握住昊玦鈺的手,問道,難道不按計劃行事了嗎,都讓他們瞎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昊玦鈺握緊楊琦亞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楊琦亞感受著手心裡冰涼的溫度,皺緊眉頭,怎麼她的溫度這麼低?像一塊冰塊似的,怎麼捂都捂不熱。她用力搓了搓昊玦鈺的手,但,還是沒有起效。

她看著昊玦鈺,臉上寫滿深深的害怕,她顫唞著音,道,玦鈺兒,這是怎麼了?

昊玦鈺看著她臉上近似崩潰的表情,雖不願,但遲早她還是會知道的。所以,她坦誠的說道,這幾天就開始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身上溫度雖然低,但是不感覺冷。阿亞,就彆瞎擔心了。

楊琦亞一聽昊玦鈺這無所謂的語氣,怒氣上湧,立即甩開昊玦鈺的手,道,怎麼可能不擔心?你是我要相守一世的人,是我楊琦亞看中的女人,你怎麼可能自私的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福,可以同吃得了,苦就不能嗎?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是想讓我擔心嗎?你怎麼變成這樣一個人了,你可以糟踐我,但是不可以糟踐我愛你的心。現在,立刻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琦亞朝著昊玦鈺惡吼吼的罵了一頓,喘了口氣後,又補充道,不準隱瞞,你要是再敢糊弄我,小心我敲斷你的%e8%85%bf。說完後,楊琦亞把昊玦鈺拉到一張椅子跟前,將她強製的按的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昊玦鈺的深神色,見她皺了眉,眼珠轉了下,便知道她又要說瞎話了。

她瞪著眼睛,罵道,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話,看我不敲斷你的狗%e8%85%bf才怪!這火藥味頗濃的一句話,將昊玦鈺的小心思給打擊的七零八落。

她哀怨的看著楊琦亞,你能不能彆這麼了解我啊?

很明顯,不行。

最後,她憋了一口氣,小心的硬著頭皮,說道,那天,我不是說,我都想起來了嗎?她停了下,見楊琦亞點了點頭,便又接著道,我被王合打暈,送給了和田美子。而和田美子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那幾天我都是昏昏沉沉的,做啥都沒感覺。後來,當我清醒的時候,我就到了那個偏僻的荒野。在那裡,我發現的那些紅眼睛的怪人,身體一律都是乾癟,沒有一絲血色,而他們的身體溫度否很低,就像我一樣。說到這裡,昊玦鈺明顯的吞了幾口口水。因為,她的身體都要被楊琦亞陰森到極致的眼神給戳出幾個窟窿來。

楊琦亞忍著怒氣,壓抑著自己憤怒而暴躁的想要爆粗口的衝動靜靜聽著昊玦鈺慢騰騰的講述。最終,她還是忍不住了。該死的,竟然瞞了她這麼多事。昊玦鈺,你好樣的!

她怪笑出聲,打斷了昊玦的話,輕飄飄涼嗖嗖的說道,你沒被那些人剝了皮抽了骨,還活著回來,是該感到幸還是不幸呢!

不待昊玦鈺張口,楊琦亞便又拿捏著她的怪腔異調,說道,玦鈺兒,沒說的麼?她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昊玦鈺略為蜷縮的身體上。看著她僵硬著身體,不適的窩在椅子裡,她沒半點同情心的說道,玦鈺兒,是不是我不問,你就不說呢?你把我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婢,還是那些窯子裡的銷魂人?你不是曾信誓旦旦的說,不對我說謊,不對我隱瞞任何事嗎,可現在又是為什麼?不要說都是為了我好這狗%e5%b1%81的話,你的那點德性,我還是知道一點的。昊玦鈺,我楊琦亞是有臉有皮的人,不是靠出賣禸體才能活下來的風塵女子。你不說,我也不為難你,但從此,咱兩隻能路歸路,橋歸橋,各不相乾了。你既然不願對我說一句實話,那我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乾什麼呢!說著,就起身站了起來。她對昊玦鈺的愛,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劃清的。而昊玦鈺對她的愛,更不是她說斷就斷的。所以,她在賭。賭昊玦鈺對她的愛,對她的忠誠。她贏了,一切好說,輸了也沒什麼損失。但,她還是希望能贏,這樣,她才有更大的把握從昊玦鈺嘴裡掏出更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昊玦鈺從開始的惶恐不安到後來的麻木無為,再到後來的老僧入定。她耳朵聽著楊琦亞的指責,思緒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她空洞陰鬱的眼神,將她瘦弱不堪的臉襯得更加陰鷙。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的指責,卻受不了楊琦亞對她一句哪怕是一個字的失望。她忐忑著心情,思考著她該說什麼。不,應該是要說什麼,才能將楊琦亞越漲越高的怒氣給安撫下來。

她糾結不安的絞著手指,低頭看著自己寬大而扁實的手掌。她不能失去阿亞,不能失去她這個唯一愛著的人。她瘋狂而偏執的近乎暴虐的想法快將她的腦袋給撐破了。她要留下她,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她愛她,愛她勝過生命啊,她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不行,她不能走,必須留下。就算下地獄,她也要陪著她。她緩慢的抬起頭,陰森森的笑意襯著她慘白的臉,越發顯得陰暗而狠厲。

她伸出手,將楊琦亞緊緊拉住。她通紅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楊琦亞,大聲衝她吼道,不準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將她們都殺了。

楊琦亞撇頭看了她一眼,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