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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煞 漠雙 4188 字 2個月前

黑,就出去了。

這麼早?站在一旁的楊琦亞悄悄拉了拉昊玦鈺的衣袖,不動聲色地道,你先忙去吧,有消息再來報。那人得了楊琦亞的允許,略一頷首,便立馬跑開了。

昊玦鈺見周圍沒人,便拉著楊琦亞的胳膊,搖著道,阿亞,你發現什麼了?

楊琦亞擰著眉,皺著臉,好大一會兒才說道,先去看看,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昊玦鈺瞪了她一眼,不滿地道,我還以為你發現什麼了,真是的,白讓我擔心了一場。

楊琦亞抬手揉了揉她的臉,寵溺地道,玦鈺兒,遇事要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不要老是一味依賴彆人。

昊玦鈺伸手打開她的手,道,我不管,你負責當我的軍師就好了。狗頭軍師,不要白吃餉銀。

呦嗬,你還真當你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了!楊琦亞伸直胳膊,將昊玦鈺圈到自己的懷裡,挑著昊玦鈺下巴,戲笑道,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將軍大人啊!楊琦亞自說自話,絲毫不顧一旁黑臉的昊玦鈺。

昊玦鈺掙開楊琦亞的懷抱,惱怒的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老來開我玩笑。

楊琦亞無辜的看著她,反問道,什麼什麼時候,這時候調情不是剛剛好嗎?月黑風高,正是調情的好時候!

額,昊玦鈺無語了,有著這樣一個時刻不忘占嘴頭便宜的人在身邊,是她大大的失策啊!

她擋開楊琦亞不住湊過來的腦袋,甕聲道,不要將你的腦袋伸過來,看著煩。

楊琦亞偏不聽她的話,還是使勁往她跟前湊,嘴裡還不住的嘀咕,道,玦鈺兒,玦鈺兒,玦鈺兒,你看我好不好看,賈寶玉都沒有我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我可是你最最%e4%ba%b2愛的玉樹臨風的阿亞,你喜不喜歡我?

昊玦鈺翻著白眼,伸手狠狠將楊琦亞伸過來的頭推開,惡狠狠的警告道,你再伸過來試試,看我不打的你滿樹開花。還玉樹臨風了,你就是一堆無人問津的狗屎。

楊琦亞聞言僵了下,很快,便嬉皮笑臉的道,狗屎就狗屎吧,反正你這隻不要臉的涎皮狗挺鐘愛我這堆我無人問津的狗屎的。哈哈,玦鈺兒你這隻涎皮狗。楊琦亞不禁笑出了聲,涎皮狗,挺好,挺好笑的。

昊玦鈺的臉更黑了,雙手狠勁握著拳頭,不時還咯吱咯吱的響,她真恨不得把跟前這個惹人厭的人給一拳揍得下不了床,有這樣的人嗎?不帶這樣笑的啊,她無力的鬆開拳頭,無力的耷拉著身子蹣跚的向前走去。

她惱怒的神色印入了楊琦亞眼裡,怒而不發而扁著嘴的表情更像一個委屈的大孩子。楊琦亞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蹣跚身影,心頓時酸了起來。她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過了那種能玩弄的年紀了。

楊琦亞追上她,拉住她,看著她倔強的麵容,輕聲道,玦鈺兒,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什麼大事,你且去那邊坐坐吧。說著,強自拉著昊玦鈺到了寨子門前放椅子的地方,將她安頓好。昊玦鈺眯著眼,眼裡泛著笑意,麵上卻裝作惱怒的說道,你管我作甚?

楊琦亞好言好語的哄道,折騰了大半宿,即使你身體再好,也禁不住這樣的勞累。有啥事,歇歇再解決。我知道你擔心鐵頭的安危,我何嘗不是!桑娃已經探消息去了,等他回來再從長計議。

昊玦鈺稍微掙紮了會兒,見掙不過楊琦亞,便也將楊琦亞拉到椅子上坐上,道,你也不是鐵打的,快坐下歇歇。鐵頭做事小心,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她這話說的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精明強乾的楊琦亞。

正恍惚間,忽聽前邊傳來嘈雜聲。一聲賽過一聲,間或還夾雜著一兩聲吆喝。漸漸地人影在火把的映射下越來越清晰,當先的人連奔帶吼,嘶啞著嗓子,大當家的,鐵頭回來了,鐵頭回來了。

可當他們滿身血漬到了昊玦鈺眼前時,轟的一下,昊玦鈺捂住腦袋,向後踉蹌了一步,而挨她最近的楊琦亞急忙扶住她,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們身後抬的擔架。

鐵頭回來了,就是這麼回來的?

昊玦鈺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張嘴喊了一下,鐵頭不是說他會毫發無傷的回來嗎?可他,怎麼能是這個樣子?滿身血汙,雙眼禁閉,兩隻胳膊軟塌塌的垂在擔架兩旁。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昊玦鈺紅著眼睛,大聲吼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跟他一起出去的人都哪去了?一個個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帶傷回來,還好意思大呼小叫,老爹山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一到緊要關頭,都慫了,都變膿包了,你們不是很厲害嗎,連個消息都探不到?探不到也就算了,還帶著傷回來,你們當這裡是收留所啊?暴怒的昊玦鈺一腳踢開椅子,疾步到了放著鐵頭的擔架前,看著麵前畏畏縮縮,不敢言語的眾人罵道,你們還有什麼本事,都給我使出來,不要一副孫子樣。咱老爹山要的是敢拚敢殺的人,而不是縮頭縮腦躲在一旁的人。你們有啥本事,有啥手段,都給我亮出來,他們小日本都欺負到咱頭上了,難道咱還縮著肩膀任他們拳打腳踢,不還手嗎?當然不,隻要咱還有一口氣,就要讓他們%e9%b8%a1犬不寧,永無安日!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1 章

一眾人默默聽著昊玦鈺充滿怒火的咆哮,鐵頭是他們的兄弟,在一起風風雨雨幾十年。任是誰,都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昊玦鈺陰沉著臉,狠厲的語氣聲聲刺耳。但,他們沒有反駁,這事,是他們大意疏忽造成的。所以,挨罵,他們自是樂意。

站在一旁的楊琦亞微微偏頭,看著暴怒不堪的昊玦鈺,她心裡揪的疼。

生老病死,自有天定!

昊玦鈺這番有點小題大做,但,這也是真心實意關心他們的安危。

平時小打小鬨,昊玦鈺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了,可這事關生死的大事,卻被他們如此不放在心上,還差點將鐵頭的命交待在外麵。她怎能不大動肝火,不罵他們,他們還當真以為天下無敵了呢!

楊琦亞微微垂頭,思量半晌,這事,昊玦鈺還是欠缺經驗。以為這是自己的地盤,就可以將入侵者不放入眼裡,這是太自大的表現。她想了想,伸手輕輕按住了昊玦鈺不住抖動的肩膀,道,玦鈺兒,現在救鐵頭的命要緊。其他的先放一放。

昊玦鈺錯愕的鎖眉,然後撇眼看著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鐵頭,平了肚子裡的怒氣,不耐的一揮手,道,將鐵頭快送到老阿四房裡,讓他千萬要將鐵頭救回來。還有,桑娃子哪去了,怎不見他?

眾人驚愕,桑娃?

昊玦鈺一見他們的表情,剛平息的怒火又瞬間躥了起來。怒道,你們這群吃飯不拉屎的廢物,一個大活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你們的眼都瞎了啊。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要你們看家護院,連人丟了都不知道,要你們還有什麼用?一個個精蟲上腦的不成器的東西,就知道流著哈喇子抱著酒壇子唱著不成調的曲兒在那醉生夢死。

楊琦亞掃了眼鐵頭,見他眼神渙散,嘴角不時咳出一股子血,她心急,連忙衝抬著鐵頭的那兩人揮了揮手。那兩人如遇大赦般衝楊琦亞點了點頭,哧溜一聲抬著鐵頭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昊玦鈺眼角掃了眼,也沒管,逮著眾人還是不停的罵,直到楊琦亞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到了昊玦鈺對麵,喝道,玦鈺兒,現在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同心同德,將那群日本人趕出老爹山。而不是在這裡大聲斥罵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儘管他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說說就行了,何必搞這麼大動靜。這是不是憑白給人笑話嗎,你這性子,真該收斂收斂了。

昊玦鈺扭頭衝她呲了一嘴,睜大眼,不滿的道,可我不教訓這些狼崽子,他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眾人一聽昊玦鈺將他們說成狼崽子,便都低著頭悶笑出聲。#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要是狼崽子,那昊玦鈺豈不成了狼祖母了?想到這,眾人的肩膀聳動的頻率更加頻繁。

昊玦鈺沒好氣的掃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嘴角都掛著一副賊笑,便知道他們又在心裡偷偷將她比喻成不知道什麼怪物的母夜叉了。

她無奈的吩咐道,你們自個兒分成三對,一對去守寨門,一對去巡邏,一對去休息。要是再敢發生什麼事,你們就等著將你們的腦袋掰下來,當夜壺用。說著,也不管眾人是何反應,獨自掉頭向外院老阿四住的地方走去。耽擱了這麼久,不知道鐵頭還堅持的住嗎?她有時候真恨自己這脾氣,可是都這麼些年了,改也改不了了。幸好,阿亞不嫌棄她。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活下去?

楊琦亞吩咐了眾人幾句,便追著昊玦鈺去了。

嘿,這算哪門子事啊?脾氣暴躁的其貌不揚的軒子攤著雙手,向眾人討著主意,這怎麼做?

一個濃眉大眼,炯炯有神的高個子大聲道,現在需要人的時候,都不見影了。鐵頭受傷了,桑娃失蹤了,棋子也不知去哪鬼混了,就剩咱們這些二杆子兵了,這事可咋整?

嘿,人是活的,寨子是死的,咱在寨子外點上一堆火,看誰還敢來。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的人說道,咱把那大炮架上,誰來轟誰。

眾人細細思量了一下,覺得這個主意不賴,便依著他說的方法去各忙各的了。

很快,火升起來了,大炮也架好了。眾人圍著寨門坐了一圈,大聲討論著最近發生的各種新鮮事兒。

當然,首當其衝的就是昊玦鈺與楊琦亞的春宮圖。這在老爹山不算個新鮮事兒,可眾人還是愛津津樂道。以至於不管老爹山發生多大多勁爆的事兒,這件事永遠霸占著頭籌。原因不出其他,隻因這是大當家的活春宮,正版的春宮圖。不僅免費,還刺激。

套用鐵頭常說的一句話,你要是有心無力做不了娘們,就去掃一眼大當家春意盎然的閨中房事,保管你精力旺盛,辦事辦的那個叫爽啊!

當然,這些事也隻是私底下說說,誰敢去戳大當家的威力彈藥,那不是嫌死的慢麼!

無聊了,瞎講些葷段子,但是一雙雙眼睛放的超亮堂。萬一出點事,他們可就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了。所以,該笑的笑,該說的說,該守的還是得認真的守。

很快,東方扯出了一抹魚肚白。

天漸漸地亮了,眾人在寨門前也守了大半夜,眼睛都覺出了困意。就在他們昏昏欲睡的那刻,細碎而輕微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的傳了過來。

遊蕩在生死邊緣的眾人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立即起身,紛紛進了寨子,將門栓死。一些人上了崗哨,一些人則急急忙忙的跑去叫昊玦鈺去了。

眾人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是做事卻有條有理。他們按著楊琦亞走前的吩咐,將土製大炮,衝鋒槍,炸藥,彈藥箱子,拿了一部分出來,一摞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