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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煞 漠雙 4271 字 2個月前

地獄,去與十八層的油鍋火刑作伴。

她肆虐的氣息磅礴而出,敢攔她路的人,都必須死。下黃泉,進苦海,去幽冥,入魔域,都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必須讓他們受那永世不得輪回之苦,每時每刻都遊蕩於荒野之地。投畜生道,受極致之刑。無時無刻都要承受侵骨蝕心之痛,讓他們知道得罪她是什麼下場。

想死,可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她的拿手好戲。

昊玦鈺加快了步伐,卯足勁向前疾行。她一刻也等不了,她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立馬飛到楊琦亞的身邊。她想她了,想她那溫言和語,想她那倔強中的羞意。

突然,一聲輕微的響聲傳到了昊玦鈺格外靈敏的耳朵裡。

她募地停住腳步,警惕的看著前方。

她放輕腳步,屏著呼吸,走到了一棵大樹跟前,懶散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她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做出了蓄勢待發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4 章

猛地,她緊繃著身子,如一匹矯健的獵豹奔向了前方。

她飛身進入前方層層疊疊的山巒中,鷹鉤般的眼眸將四周快速打量一下。發現並無任何異常,心道,難道聽錯了?但,那絕不可能是幻覺,她小心的看了一下旁邊的遮擋物,便慢慢移了過去。她爬上了那處稍高的山頭,將遠方的情景一覽眼底。

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細細的審視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不妥。忽然,她極快的跳下了山頭,向一個深凹的狹縫連滾帶爬的跌落下去。

就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呼嘯而至的一排子彈將那山頭削了個尖。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備,隻有一支裝著五發子彈的勃朗寧和她隨身攜帶的那把刀,她目光沉了沉,便貼著崖壁,貓著腰,離開了那處山頭。

她快速閃進了距前方不遠的那個一人高的山洞。她側了側身子,正好將後背靠在了堅硬而潮濕的洞裡麵突出來的岩石上。

她細細控製著呼吸,耳朵支楞著聽著外麵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她靜下神,默默數道,一個,兩個,三個…………總共是十個人。

昊玦鈺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眼外麵的動靜,隻見所有人都穿著黑色武士服,手中執著武士刀,肩上挎著衝鋒槍。默契的圍成一個圈,朝她慢慢的包圍過來。

昊玦鈺仰頭靠著岩石,平靜的麵容下是波濤洶湧的殺意,她摸了把透著對即將到來的熊熊戰意而變得赤紅的眼睛。

就在離洞口三步遠的地方,外麵的人都一致的停了下來。

昊玦鈺深呼吸了三下,便敏捷的跳出來,左手執刀,右手握槍,看著麵前的呈包圍狀的黑衣人,悠閒地說道,就你們幾個人,還不夠過手癮呢!說罷,輕佻的吹了聲口哨。

左邊第三個黑衣人站出來,恭敬的鞠了個躬,用僵硬的中文說道,對不起,中塚小姐。他說完,便急速舉著手中的刀向昊玦鈺衝了過去。其他人見首領一動,也都舉著刀也爭先恐後的衝了過去。

他們雖自詡功夫不弱,可遇到昊玦鈺這尊瘟神,也都變得謹之又謹,慎之又慎。

昊玦鈺砍劈挑壓,每個姿勢都揮灑自如,每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那般流暢。

這些人的功夫雖說不值一提,但是粘性很強,你躲,他追,你上,他圍。不論你怎麼打,就是不閃不躲,你砍他一刀,他也不喊疼,仍是撲上來圍著你,不讓你有一絲空閒的逃避。

初夏的天,有一絲微熱的風,熏熏的,帶著一縷調皮的風,圍著翻飛的衣襟打轉。

血,一珠珠,一串串,隨著夏姑娘到處飛揚。飄飄灑灑,入目的火耀,遍布的紅漿。

冷兵器的交相輝映,將矯健的身姿襯得越發清冷。

一招一式,一攻一拆,無數遍的招式,無數遍的演練,無數遍的使出,招招致命,式式陰險,溫柔中的狠辣,笑中的無情,纏綿的陰毒。

昊玦鈺猶如在貓捉老鼠,嬉戲逗弄,他們的殺招如雨點般密集,配合的天衣無縫,可還是那麼險之又險的被她輕鬆避過。

他們十人一同入伍,一同被送到同一個老師手上,習武數十年,讓他們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他們不停的改變進攻方式,不停的從料想不到的角度進攻,可還是讓她從絕無能避開的方向給避開了。

昊玦鈺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無能的人,注定死路一條!她隨意的擋開朝她攻來的招式,刷刷幾刀將所有人逼退。她站在原地,蔑視的看著那十個狼狽的人,哼,一群沒用的蠢貨。

那個麵容嚴肅的首領掃了眼所有的同伴,見人人身上都掛著條條可見的血痕,而衣服都早在廝殺的過程中變成了絲絲縷縷的破衣條搖搖晃晃的掛在身上。他平靜的麵容現出了一絲裂痕,越擴越大,他驚愕的看著那個在原地言笑晏晏的女人,她究竟有多強的戰鬥力?竟然沒有受一絲傷,在這麼長激烈的搏鬥中,不見疲態,反而有種嗜血的瘋狂。他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他招惹了一個惡魔。

一個越戰越強,在戰鬥中可以激發潛力的人是多麼可怕!她猩紅的眼睛昭示了她的意猶未儘,但是,他們卻不配做她的對象。她急需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生死對決。他們已經被預定了死亡,沒有絲毫退路。

隻有拚一拚,才有活路,不拚,就隻能任人宰割。

他不想死,他想為自己拚出一條活路,可是看著昊玦鈺的眼睛,他害怕了,退縮了。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猩紅而又奇異的眼睛裡冒著綠油油的精光,那是一匹凶狠而饑餓的狼,看著沒有反駁力的口中食,感到的一陣亢奮。她將他眼睛裡求生的意願輕而易舉的讀了出來,她磨了磨牙,朝他獰笑了出來。

既然招惹了我,就要有死的覺悟!

她沒有任何預兆的撲向靠近她旁邊的那幾個人 ,手起刀落,乾脆的將他們一分為二。噴礴的熱血灑滿了她的全身,她聞著溫熱的熱血散發出來的腥味,眼中嗜殺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她伸出%e8%88%8c頭%e8%88%94了%e8%88%94嘴邊的熱乎乎的血,邪嗜而殘忍的笑了。

她舉起手中還在滴血的刀,快速的撲向了那個看起來很厲害其實卻很膽小的首領。

這次,她沒費吹灰之力,便將那個首領解決了。

剩下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那個殘忍的血人,感到了生命氣息正在飛快的從他們身體裡流淌而出。他們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早已被劈開的身體,便都一頭栽倒在地。去找閻王報道,順便去領略黃泉路邊淒涼而驚豔絕倫的曼陀羅花。

昊玦鈺扁了扁嘴,真不耐打,虧我還跟他們玩了那麼長時間。

似乎還不解氣,走過去將十個黑衣人肩上斜挎的卻至始至終沒用過的衝鋒槍解了下來,然後麵無表情的站到衝鋒槍射程邊緣,開了栓,衝那群不能死的再死的人猛烈開火。

直到十把衝鋒槍都用光了子彈才停下手,昊玦鈺看了看她完美的傑作,便狂野而豪邁的放聲大笑。

那十個倒黴鬼縱是死也沒想到,他們可憐的身體因為他們的不耐打而被轟成了一堆肉醬。

昊玦鈺則高高興興的哼著不成調的歌向清河灣走去。

她可不是佛祖,所以收屍這種事還是交給夜梟吧!

等她到了清河灣時,天上已是掛滿了耀眼星辰。她沒敢耽誤,直接到了國軍駐地的大門崗哨,她簡單說了下`身份,衛兵就將她放進去了。

她可是參謀長的女人,他可沒那膽子為難。

等楊琦亞見到昊玦鈺時,就見昊玦鈺頂著滿身灰塵,穿著一席破爛的衣服到了她麵前。身上還隱隱有股血腥的味道,她皺了皺眉,招來一個士兵,讓他弄一大桶水,好讓昊玦鈺好好清洗清洗。

昊玦鈺則亮晶晶的盯著楊琦亞,生怕她消失了似的。

楊琦亞看著她那臟樣,擰緊雙眉,不悅的道,這是被人千裡追殺,還是逃難來的?虧你還是一寨之主,竟然連個形象都不注意!

昊玦鈺委屈的眨巴著雙眼,看著數落她的楊琦亞,她心裡難受的想道,為了見你一麵,我容易嗎?要不是我功夫高超,我早被人曬成肉乾了!

楊琦亞也是心疼昊玦鈺,見她這幅樣子,便安撫的說道,我的小玦子是不是又去做除暴安良的事了,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昊玦鈺揚了揚眉,霎時就變得興高采烈的將她所有的事和盤托出。

尤其是將路上遇刺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她如何威猛,將十個大男人打的哭爹叫娘的,好不丟臉。然後說她不喜歡聽男人朝她哭哭啼啼的,便將他們都送給了閻王。

楊琦亞聽完昊玦鈺說的,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你遇刺是真,將那些人送給閻王也是真,但是過程可不是你說的那樣。肯定還有彆的什麼,但昊玦鈺一口略過,自己也不好開口問。便去差人重做了一份飯送到這裡,好讓昊玦鈺吃飽喝足,再說彆的。

昊玦鈺那性子,楊琦亞極為了解,彆看她做事懶散,那是沒惹到她。否則,你就要承受她的雷霆之火。

估計那十個人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楊琦亞溫柔的蹲在昊玦鈺旁邊,輕柔的說道,玦鈺兒,以後彆單槍匹馬的到處跑了。要是想出門,帶上兩個人。萬一出點事,也有人好照顧。不然,你讓我急裡忙慌的去哪找你啊?

昊玦鈺癱著她那堆懶骨,斜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注視著楊琦亞,輕聲應道,好。

楊琦亞點頭,歡喜的笑了。

昊玦鈺則揉了揉肩膀,大聲嚷嚷道,阿亞,我快累死了,你快點給我揉揉。說罷,將身子背向楊琦亞,示意楊琦亞給她按摩背部。

楊琦亞也不含糊,直起身,雙手握拳擂上了昊玦鈺堅硬如鐵的背部。

同樣是從小習武,為啥她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而她,還是那副病殃殃的樣子。

楊琦亞百思不得其解,便隻能想著法使勁折磨昊玦鈺了,誰讓她感覺不到一點疼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5 章

昊玦鈺則享受著楊琦亞舒服的按摩,畢竟這點勁對她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待昊玦鈺洗了澡,吃了飯,天色也露出了魚肚白。

楊琦亞將昊玦鈺安頓在床上,輕聲道,先睡會兒,中午再陪我去見我父%e4%ba%b2。昊玦鈺乖巧的點了點頭,朝她舒心一笑,楊琦亞則受不了她的魅惑般,低頭在昊玦鈺嘴上快速%e4%ba%b2了一口,便起身出門了。

昊玦鈺則百無聊賴的看著圍幔,將自己擺成了大字型。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啊。

她哀怨的想道,肯定是楊琦亞給她種了魔法了,害她睡不著覺。

哎呦,烏拉個油…………昊玦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