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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038 字 2個月前

過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福薇既然敢上門來人,看來是抓住了蒼月酒樓什麼把柄。

夏芊鈺不是個怕事兒的,但是既然開酒樓便要以和為貴。

先聽對方說什麼,若是忍無可忍再扔出去不遲。

“福……”

“夏掌櫃,你教出來的好夥計!”

夏芊鈺還未說話,對方已經咄咄逼人的嚷嚷上了。

“嗬……”夏芊鈺冷笑了一聲,笑看著她。

“鳳仙,你說是誰,是誰……欺負了你?”福薇將躲在她身後的鳳仙拉了出來,朝著大堂張望。

“劉順喜是誰,給我滾出來。”福薇扯著脖子嚷嚷。

劉順喜一見是福掌櫃,竟然沿著牆根就要溜。

“鳳仙,趕緊抓住他,那小子想跑呢!”福薇雙手叉腰,嚷嚷得大堂中的客人,全部都側頭看熱鬨。

夏芊鈺攔住福薇,然後轉頭喊道:“劉順喜,你過來。”

掌櫃一喊,劉順喜便不敢跑了。

“人交給你了,煩勞你們出去嚷嚷,有什麼私人恩怨,我準你假,等解決完了,趕緊回來上工。”

夏芊鈺壓根沒有想要管夥計的閒事的意思。

劉順喜不由瞪大了眼睛。

“看見了吧!你們家掌櫃根本不管你,趕緊跟我走,怎麼著,欺負了良家婦女,吃乾抹淨這就想要不認賬了是嗎?”福薇扯著劉順喜的耳朵,頤指氣使的走出了蒼月酒樓。

乾活的夥計們全部都朝著酒樓門口看,夏芊鈺一轉頭又都默默乾活了。

想要上來看看,但是人人手裡都有活兒,夏芊鈺說過,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怠慢客人,所以就算是想要看熱鬨,都憋著呢!

青青仗著跟夏芊鈺熟悉,忙跑了過來,“掌櫃的,喜哥兒好歹是酒樓的夥計,您這樣放著不管,夥計們該覺得你涼薄了。”

“你的事情我沒管嗎?有些事情不該管,越管越亂,你趕緊忙你的去吧!就你話多,你看彆人湊熱鬨了嗎?現在客人這麼多,都快忙不過來了。”

夏芊鈺說完,青青臉上一熱,不敢說話了。

過了沒多一會兒,劉順喜聳拉著臉回來了。

“順喜,你跟我來。”夏芊鈺覺得大堂不是說話的地方,而此時雅間又被蓁胥王爺他們占著了。

劉順喜氣呼呼的跟著她上了二樓。

“掌櫃的,您找我什麼事。”劉順喜滿腹牢騷的往椅子上一坐,眼睛也不看著夏芊鈺,不知道是沒臉看還是覺得有意見。

“你把鳳仙怎麼了,以至於人家找到酒樓裡來鬨了?”夏芊鈺問道。

“掌櫃的,您不是不管我的事情嗎?”劉順喜還在置氣。

他剛剛出去大氣不敢出,被鳳仙狠狠的抓了兩把,臉上的血道子火辣辣的疼,更“疼”的是他那張老臉,要說以前四下要飯,什麼難看的臉色沒有看過,但是現在他好歹是蒼月酒樓的夥計了,也算是有了個依靠。

“不是不管,你不覺得福掌櫃之所以鬨上來,不就是為了跟我鬥嗎?若是我跟著去了,不管事大事小,你都沒有那麼容易回來。

而且,人家掌櫃帶著夥計鬨上門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光彩事,兩個酒樓的夥計都等著看熱鬨,我一去然後再幫你出口氣,所有的夥計都知道你的那點事兒了,你這張臉往什麼地方擱?

還是現在跟我說說,我看能夠想點什麼辦法幫幫你。”夏芊鈺心平氣和的說道。

劉順喜聽到這席話也慢慢的冷靜下來,跟著夏芊鈺久了,越發覺得她沉得住氣,好幾次福薇找各種理由鬨過來,她總當看不見,隻有一句話,開酒樓誰家生意好,誰就是贏家,其他的隨它去。

福薇的福興酒樓想了好多辦法,生意就是上不去。

前些日子福薇還請了唱小曲的,但是人家姑娘是正經的賣藝人,結果有客人動手動腳,福薇不管,人家說什麼也不乾了。

可是福薇不死心,你方唱罷我登場,小曲黃了,便找人來說書,好好一個酒樓,越弄越像是一個茶館。

其實,餐飲這種營生,要麼是在人多的地方吃獨一份,要麼就要在集中的地方做出特色來,但是好歹要給彆人留口飯吃。

道理她懂,所以隻要福興酒樓好好經營,不想亂七八糟的,是能夠很好的經營下去的,可是福薇偏偏認為將讓她的酒樓鏟除了,彆人就能在自己的酒樓將就了。

真可笑,當初沒有蒼月酒樓和福薇酒樓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沒有餓死。

現在不但不好好經營,還開始打她的夥計的注意了,真正是離著倒閉不遠了。

“掌櫃的,我……我錯了,我不該色.迷心竅去招惹福薇的人。”劉順喜耷拉著腦袋說道。

☆、255 青梅竹馬

原來福薇早就想“整一整”蒼月酒樓了,無非是看蒼月酒樓生意好,整條惠水街的風頭都被蒼月酒樓搶光了。

今日推出新菜品,明日又進行試吃,就連拋繡球招%e4%ba%b2這麼好的機會也落在了蒼月酒樓的身上。

拋繡球那天福興酒樓的營業額才十個銅板,氣得福薇見人就罵,夥計們全部都躲著她。

於是最後福興酒樓想到的辦法就是不光安排眼線在後廚偷藝。

還要安排夥計攪合前堂的安寧。

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讓蒼月酒樓的人知道,但是會讓蒼月酒樓的夥計們感受到,她準備一個個來。

如今劉順喜就感受到了。

“掌櫃的,事情真的不像是福掌櫃說的什麼欺負良家婦女,隻是一日和度秋梨他們打烊之後沒事,便一起喝了幾杯。

喝完之後一出酒樓便碰到了鳳仙,鳳仙的模樣您是知道的,%e5%94%87紅齒白的,要看對眼也挺容易,但是真的是她先來跟我說話的,而且見我喝醉了還將我扶到了您給夥計們新租的那個院門前。”

“你欺負人家沒有?”夏芊鈺真恨自己偏偏今日換上了女裝,否則有好些事情就要問得詳細些,不會像如今一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過去了。

“隻是摸了幾把,並未動真格的。”劉順喜連忙說道。

“你們剛才出去商量出什麼解決方案來了嗎?”夏芊鈺扶額,事情有些麻煩,若是被鳳仙咬住了,誰也不會相信用肚臍眼以下思考的男人的話,總之他先動手動腳了。

“福掌櫃讓我娶她……我……”劉順喜的爛光棍還沒有當夠呢!他算是明白了打不著狐狸惹身騷的感覺了。

此刻同劉順喜一樣焦頭爛額的是鳳仙。

她繞著福薇走了幾圈。實在忍無可忍,未語眼眶先紅了。

半天才抽抽噎噎的說道:“掌櫃的,您知道我不喜歡那個油腔滑調的家夥,您當初說了隻要訛蒼月酒樓一筆就好了,如今……居然……居然讓我嫁給他?”

福薇聽她哭哭啼啼的,心中猶如貓爪撓心,彆提多煩了。

茶杯哐當一砸。“你彆忘了。你的賣身契在我的手上,當初是我見你可憐,將你從花滿樓贖出來的。你一輩子都要給我為奴為婢,這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怎麼著了?∫思∫兔∫在∫線∫閱∫讀∫

再說了,我知道你眼界高。喜歡的是禹掌勺,可是……你沒有聽歌舞坊的姑娘傳出來的話嗎?禹掌勺早就心有所屬。今日你也見了,如我們估計的,夏掌櫃根本就是姑娘家,人家長得模樣氣派。你勝得了嗎?

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是禹掌勺看都沒有看你一眼,不才在劉順喜身上下功夫的嗎?”

福薇的話嚇得鳳仙大氣都不敢出。

她前後“勾搭”過禹歌笑三次,但是一次都沒有成功。

禹歌笑性子太冷。縱然喝了酒,也是目不斜視。從未曾見過他呼朋喚友,和人勾肩搭背過,總是一個人,清清冷冷。

這樣的人,眼中不應該放不下她,根本就像是沒有心腸。

若是不知道他心有所屬,她也許還好過些。

如今福掌櫃將這些清清楚楚的說出來,令她簡直下不來台,她的清白是福掌櫃幾年之前買下的,如今人家要用,自然理所應當。

鳳仙心中絕望,她一直以為福掌櫃救了她,這些年一直將她帶在身邊是因為喜歡她,器重她,不過現在看樣子,完全是因為知道她無處可去,也拿著她不為人知的過去要挾。

“掌櫃的,您彆生氣,無論您讓我做什麼,鳳仙都不再反抗了。”

鳳仙幾乎在一瞬間想通了,既然禹掌勺我搶不到,那麼我也要你蒼月酒樓不得安寧。

“不過掌櫃的,我們將劉順喜帶了出來,我還抓了他兩把,他臉上全是血道子,蒼月酒樓的人也沒來鬨,是不是我們將夏掌櫃想得太重情重義了,她其實就是薄情寡義的人。”

鳳仙很快便收攏好心情,擦乾了淚痕,湊攏說道。

“這個夏掌櫃,城府不是一般二般的深,難道我們就如彆人看到的我們這麼簡單嗎?

彆忘了上頭交給我們的任務,一個隻有我知道你知道,彆人知道的任務,就是不惜代價將蒼月酒樓攪黃了,搞垮了,最好能將那塊地買下來。”

福薇說這話的時候,如花的一張臉上陰惻惻的,令人看著心中發毛,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令人大白天的驚出一身冷汗。

這樣想想,似乎夏掌櫃倒是一個令人溫暖的人,像是人間四月天,臉上總是掛著微笑。

到底是陰風能夠贏,還是陽光能夠贏,鳳仙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縱然陽光普照的時候,也總有些陰暗角落是照不到的,是腐朽生瘡的,而陽光惠澤多數,陰風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看來,蒼月酒樓就快要在這條街呆不下去了,蒼月酒樓惹毛的不是福掌櫃,而是福掌櫃背後的人。

夏芊鈺要是知道福薇身邊的人將她比作陽光,還是人間四月的暖陽,將自己的掌櫃比作陰風,她怕是要喜得前仰後合。

誰願意做陽光就做,反正肯定不是她夏芊鈺,陽光要照顧的人太多,而她現在,隻想保蒼月酒樓的平安,保住自己和禹歌笑的平安。

她才沒有閒工夫去管彆人的事情。

若不是劉順喜也算是蒼月酒樓的老夥計了,而又事關福興酒樓,夥計們的私人生活她可真不想管,也管不著。

“若是她非要逼你娶她,你娶嗎?”夏芊鈺看著一臉焦急的劉順喜和顏悅色的問道。

“掌櫃的,這不太好吧……我與鳳仙本來就不熟,您相信我,我真的隻是多喝了幾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劉順喜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