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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098 字 2個月前

侯掌櫃腦袋一根筋兒,非常不愉快的說道。

“之前之所以男裝示人,是因為女兒裝不方便,給侯掌櫃造成困擾了,我就是夏掌櫃,你雅間裡麵請。”

夏芊鈺繼續平和的說道,但是侯掌櫃卻怎麼都不相信,他對夏掌櫃非常的信任,從他的酒樓開外賣窗口開始便是他的忠實顧客,外賣窗口的價格便宜,但是食材照樣是童叟無欺的。

這是做人的基本,尚且不說,再說他不但接濟周圍的乞丐,隻要是想要自食其力的乞丐,培訓合格後都去了他的酒樓當夥計,給的銀兩同其他人沒有任何差彆。

這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需要%e8%83%b8襟和氣魄的。

那些乞丐大多是不學好的流民,有些還是蹲過大牢的,品行不好的大有人在,小偷小摸的也不再少數,要用他們,真的需要勇氣。

而夏掌櫃就有這樣的勇氣,正是因為這樣,他敬重夏掌櫃是條漢子,這才將大兒子的%e4%ba%b2事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他,如今這條漢子不但不是漢子,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無論如何他也是不相信的。

“侯掌櫃您坐下,我隻是著男裝還是著女裝的區彆,其他都是一樣的,您大可放心。”

侯掌櫃從失措中回過神來,忙擺手道:“不一樣,怎麼能一樣,你見過母%e9%b8%a1下蛋,見過母%e9%b8%a1打鳴兒嗎?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我可不能將我大兒子的婚事交給你,若是辦砸了,那可怎麼辦,你容我回去想想。”

終於接受了她是個女子,卻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

一直跟在她身邊給侯掌櫃倒茶的劉順喜看不慣了,“侯掌櫃是這樣想的嗎?在我知道我的掌櫃是女子的時候,我也很驚詫,但是也隻是一瞬間,驚詫之後,是滿滿的佩服。

這一路蒼月酒樓是這樣走過來你也是知道的,這個位置有多邪門您也是知道的,以往你們想要吃頓好飯,除了街頭的飄雪酒樓以外,再去彆的街,起碼要走一個時辰。

先在因著蒼月酒樓,旁邊的福興酒樓也開了。這些日子麻煩不斷,連我一個男子都怕,我都沒有見我掌櫃皺過眉頭,您要是這麼說就實在過分了。”

若是平時,夏芊鈺根本不會讓劉順喜將這些“歌功頌德”的話說完,因為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蒼月酒樓現在並不是最好的酒樓,隻能說是小有名氣,做事應該更加穩重低調才是。

但是她平生最恨隻將女子當做傳宗接代,而非完整的個體的男子。

更況且是這樣明明都還好好的,知道她是女子之後,居然開始嫌棄的這種人,挨罵都是輕的,若不是看他一把老骨頭非要將他打一頓之後扔出去。

侯掌櫃被劉順喜說著臉一陣白一陣青,老不好看了。

麵帶尷尬的說道:“你們容我再想想,想想……”說完便踉踉蹌蹌的走了。

“掌櫃的,我……我剛剛……”

劉順喜跟了她也有些日子了,知道她喜歡腳踏實地的夥計,嘴巴每個把門的每次都被她訓斥。

“你說得很好,不必擔心,有些話不說出來會憋出內傷的,何苦為難了自己讓他人舒服。”夏芊鈺完全不介意。

“說得好。”蓁胥的聲音響起。

他拋完繡球之後,離開了好些天,花容姑娘都快愁死了,以為他逃婚了,也不自己來酒樓看,光讓她身邊的伺候丫鬟來蒼月酒樓點一壺茶,一坐就是一天,令她煩不勝煩。

如今蓁胥王爺冷不丁出現,她忙逮著他的胳膊,讓他坐下,對劉順喜說道:“先不說這些了,趕緊去通知花容姑娘和慧姑,就說蓁胥王爺回來了,今日我做東請他們吃飯。”

雖然將侯掌櫃“嚇”跑了,但是好歹蓁胥王爺回來了,解決了她一樁煩心事。

“你現在有婚約在身的人,彆動不動消失,這樣我很難做的,花容姑娘就認識我,沒事便來跟我要人,這樣如何是好啊!”夏芊鈺給他倒了杯茶,長籲短歎道。

“你著男裝英氣,著女裝婉約,都很好看,不過要說還是著女裝好些,至少可以收斂收斂你身上的隨性。”蓁胥王爺罵人不帶臟字,說白了就是說她不像個姑娘家唄。

“我又不是第一天這樣,好像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就和你妹妹為了搶%e9%b8%a1血鐲子差點翻臉,第二次見麵的時候,坐馬車我就將你撲倒,第三次喝酒喝得爛醉,又唱又鬨的,我倒不是說自鳴得意,隻是我的糗事全讓你看了個遍。

再端著捏著的拿大小姐身段,就著實可笑了,在你麵前我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你千萬彆將我當女子,當兄弟也好,當朋友也好,隨你喜歡,我也自在一些。”夏芊鈺沒心沒肺的說道。

彆人怕蓁胥,是因為蓁胥的權力,是因為多多少少惦記著那點權力。

夏芊鈺一開始是不知道王爺到底有多大權力,等知道了以後已經和蓁胥說話隨便慣了,想改也改不過來了。

夏芊鈺不知道蓁胥就是喜歡她的這種隨性,還有她成熟中的一點天真,聰明中的一些些可愛……可是這樣令他著迷的女子,心中卻沒有他,隻當他是兄弟,這難道不可悲嗎?

“你為什認定了我會把你當兄弟?”蓁胥啜飲了一口茶水,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就這樣看著她,細碎的額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

夏芊鈺心中一個咯噔,她知道蓁胥王爺是帥氣的,但是有時候還是會被驚豔到。

特彆是此刻他嘴角上揚,顯得有些嫵媚,而純淨的眸子又讓人覺得他童心未泯的時刻。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簡單又複雜,喜歡或者不喜歡,欣賞或者是不欣賞,不能成為夫妻,便最好是當兄弟,其他的關係都讓人不安心。”夏芊鈺的想法很簡單,若是沒有愛上,那麼便要麼將對方當女的,當姐妹好啦,要麼就將自己當男人,當兄弟好了。

前者似乎有些難,蓁胥雖然模樣俊俏的不像話,嘴%e5%94%87還非常妖冶。但是他在軍隊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樣子她見過,還是比較霸氣的,無法將他想象成一個女子,她倒是有時候像個男子,那便是兄弟了。

☆、254 鬨上門來

“你會不安心嗎?我在你身邊。”蓁胥抬眸一笑,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話難倒夏芊鈺了,她現在最慶幸的事情便是沒有在記憶恢複之前愛上蓁胥,因為他實在太優秀了,而自己被他的優秀襯得一文不值。

而且還常常在他麵前丟臉,而禹歌笑的嗬護和保護令她始終保持著清醒。

恢複記憶之後才不至於痛苦,現在可以坦然的將他當朋友實屬來的不容易。

“當差得太多,太遠,也就不會不安心了。”夏芊鈺想了好一會,才找到可以勉強形容感受的話。

蓁胥沉默了,低頭把弄著茶杯,金黃的茶湯並未讓他心情愉悅起來。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呢?明明熱愛美食,卻沒有味覺,一身廚藝卻是一個王爺,他始終是不自由的,有時候是迫於身份,他有屬於他的責任,還有妹妹要養,手底下那麼多人。

而夏芊鈺是自由的,她像是一隻鴻雁,飛得又高又遠,在身邊相陪的除了能助她高飛的禹歌笑以外,再也不能是彆人了。

他有時候恨自己看得這樣清楚,所以每每麵對夏芊鈺,縱然有滿腔的愛意卻無論如何張不開嘴。

沉默中熱鬨便突然降臨,對夏芊鈺來說如同大赦,畢竟雖然她和蓁胥王爺之間雖然沒有什麼隔閡,可是兩人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都可以交流,但是有些是禁地,難以言說的,王爺今日頗有些奇怪。

從來沒有看慧姑這張精明的臉這樣順眼過。

忙拉著她坐下,全然忘記慧姑和花容姑娘是第一次看見她著女裝的樣子。

兩人都驚呆了,特彆是花容驚得說不出話來。臉白完之後慢慢的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看她,許是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事情。

她也覺得荒誕,身為女子偽裝成男子,被喜歡男子的姑娘當做男子喜歡上,真是再荒誕不過了。

但是她作為掌櫃的,不能任由這樣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她忙迎上去。“慧姑。花容姑娘快坐。”又轉頭吩咐順喜上一些點心。

惠姑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尷尬與驚詫慢慢淡去,變成和顏悅色的笑容之後。這才說道:“虧我領著歌舞坊一眾姑娘,就連夏掌櫃是個俊俏姑娘都沒有看出來。”

花容不自在的咳了兩聲,她現在又氣又惱,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她以為蓁胥王爺不知道她讓慧姑將夏芊鈺請到歌舞坊“逼婚”的事情。

蓁胥王爺也裝作不知,淡然的飲著茶水。

“慧姑這不怪你。當初我有苦衷,再說既然扮都扮了,自然是要扮得像才行。”夏芊鈺給兩人倒了茶,然後坐下。三人都看向蓁胥王爺。

三人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希望蓁胥王爺能夠將婚事儘快定下來。

自從拋繡球之後,他也不說訂婚之事。也不說成%e4%ba%b2之事,花容倒是不著急。可是慧姑一心想要攀高枝,早就急不可耐了。

不知道蓁胥是王爺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樂意,知道了之後,樂得晚上睡著了都要笑醒。

常言道,一人得道%e9%b8%a1犬升天,傍上了王爺這座靠山,看誰還敢找歌舞坊的麻煩。

各種心事在她心中交錯,使得她有些焦灼。

但是女方該端的身段不能忘,所以她又不好直接說,顯得坐立不安。

“慧姑,可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看上去坐立難安的。”蓁胥放下茶杯,和氣的問道。

“這進入了四月,穿這麼些竟然覺得有些熱了,嗬嗬嗬嗬……”慧姑喝了口茶水,隨口找了話來搪塞過去。

一時間雅間又恢複到令人窒息的安靜中。

這本是花容姑娘和蓁胥王爺的事情,夏芊鈺不好皇帝不急太監急,隨便找了個托辭,將三人留在雅間裡溜之大吉。

剛剛出了雅間,感覺眼前一黑,似是有人站在麵前擋住了去路。

來人竟是福薇。

這章錘是乾什麼吃的,居然將福薇放進來了。

要說後廚的事情沒有敗露的時候,還能假裝一笑而過,但是她安排“眼線”在後廚的事情很快就被禹歌笑發現了。

可笑她還以為自己的招數高明,結果不到三天就被禹歌笑發現了。

這件事情被發現之後,按照道理說福興酒樓應該消停幾天吧,結果福薇居然還敢上門。

不光上門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