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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186 字 2個月前

子底下和我女兒開起了酒樓,我絕對容不下你。

彆以為我不知道,她開這酒樓全仰仗著你的廚藝,若不是你她一定開不下去,隻要你死了,她遲早還是我的女兒,隻要你活著,她就不會回來。

殺了他。”夏少恭此時一點都不似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最後的三個字帶著令人齒寒的冷意,簡單明了。

把他綁來的幾個人是亡命徒,隻要答應給銀子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說著便要動手。

“慢著!”匆匆趕來的夏芊鈺聲嘶力竭的喊道。

夏芊鈺想過很多和父%e4%ba%b2再次見麵的場景,卻沒有一個場景如今日這般驚悚,就連被抓抓住關進小柴房裡她都夢到過,卻從沒有想過她的父%e4%ba%b2要殺掉她最愛的人。

這樣的場景簡直不是噩夢,就是地獄。

“你怎麼找來了?你不應該知道這裡。”一直冷靜的夏少恭在見到夏芊鈺的時候,微微亂了一些方寸。

這是夏芊鈺和禹歌笑的秘密,也是他們兩人商量好的暗號。

因為隻有兩人知道喚出虛鼎的口訣,而虛鼎隻有能夠喚出它的人才能夠看見,於是他們約定好,如果對方有難了或者找不到對方的時候,便會將隨身攜帶的玉佩留在虛鼎中。

另一個人喚出虛鼎找到玉佩便知道對方有危險或者是有難以解決的麻煩。

玉佩上綁著禹歌笑割破手指寫在布條上的地址,夏芊鈺一路驚嚇,沒命的狂奔才找到了這裡。

“該知道就會知道的,就像是您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蒼月酒樓的掌櫃就是我您的四女兒,不,曾經的四女兒夏芊鈺。”

夏芊鈺見到禹歌笑並無大礙,%e8%83%b8中大石放下,反而無所畏懼了。

她站在禹歌笑的旁邊,伸手撫了撫他腦袋上的傷口。

禹歌笑擠出一絲笑容,“沒想到一向不認路的你,居然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你差點就沒命了,你知道嗎?你還有功夫開玩笑。”夏芊鈺又伸手摸了摸他已經滲血的刀口,她趕到的時候,其中一人正要對他動刀。

禹歌笑笑了笑,將早已經割開繩子的手背在了背後。

他不可能死,他怎麼可能扔下她,前世已經錯得離譜,重活一世讓他知道陪伴才是長情,如果離開了便什麼都不是,一切都不再有意義了。

他不會允許自己有事,更不會淪為夏少恭的棋子。

如果夏芊鈺慢喊了一會,也許地上就多了兩具屍體。

兩個亡命之徒,便將命喪於此。

可是夏芊鈺並不知道,她知道他的刀很快,卻不知道他的手已經得到了自由。

“我不會死,我還沒有給你幸福,與你生兒育女我怎麼舍得死。我甚至都還沒有為歌舞坊的事情給你道歉,我怎麼舍得就這樣丟下你。”

禹歌笑的話隻有夏芊鈺聽得見,坐得遠一些的夏少恭聽不詳實,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什麼,不由怒火中燒。

“小小,你還不給我滾開。兩個飯桶,你們在等什麼,趕緊動手啊!”夏少恭怒喊道。

看來夏少恭是鐵了心一定要將禹歌笑置於死地。

他好歹一介斯文,居然買凶殺人,這就算了,聽這意思還不是一次,而是一而再。

夏芊鈺忍無可忍了,她平生最討厭以性命威脅他人,命是自己的,保護都來不及,不珍惜性命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可是今天她隻能拿性命做賭注,她當然不會自殺,卻隻能用性命來要挾,幫禹歌笑獲得時間,她相信禹歌笑,他一向點子多,上一次在江邊的牛棚中將她救出來的,她相信一定不是所謂障眼法。

障眼法隻能迷惑人眼人心,卻不至於能夠將她救出來,她相信禹歌笑有辦法保護她。

她奪過架在禹歌笑脖子上的刀,緩緩放在脖子上。

“殺他之前,先殺了我吧!爹爹將我趕出夏府的那一天,反正我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了,被趕出來的女兒還能活嗎?

麵子不能活,裡子不能活,反正我這條命是禹歌笑救下的。”

夏芊鈺將刀架在脖子上之後離著夏少恭越發近了些。

她對這個父%e4%ba%b2,有著的全是前世的記憶。

第一次這樣近的打量他,他長著一張瘦長臉,雙頰微凹,看上去卻並不刻薄,隻因為他有著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子,依稀能夠看出年輕時候俊朗的模樣。

身材也是瘦長的,坐在椅子上也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若非%e4%ba%b2眼所見,%e4%ba%b2身經曆,她永遠不相信父%e4%ba%b2能夠這樣對她和娘%e4%ba%b2。

所以兒時建立的一點點的父女溫情也消失殆儘,她現在看夏少恭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冰冷,令她在四月暖陽裡遍生寒意。

“放肆,什麼時候我輪得到你來威脅?”夏少恭無可救藥,夏芊鈺將刀架在脖子上的舉動不但未讓他心軟,反而令他動了怒。

“嶽父大人,因為小小不曾放棄您,我尊曾您一聲嶽父大人,雖然在您的心中,我與小小名不正言不順,但是我逼著自己喊您一聲嶽父大人是在提醒我自己,不至於對您,對心愛的女子最%e4%ba%b2的父%e4%ba%b2動了殺心。”

禹歌笑不知道何時已經將亡命之徒刺傷,走到了夏芊鈺的身邊。

☆、247 半年期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順。”夏少恭對禹歌笑突然走到麵前這件事情,稍稍感覺到驚詫,不過驚詫稍縱即逝,便被他很好的遮掩了。

禹歌笑的刀工他是知道的,但是身手不凡卻是才知道的。

所以說才不能找這樣的人,江湖上混飯吃的,身份不明,家世不明,來曆不明。

他當初不同意,不光是因為女兒已經許了人家,更因為不知根不知底讓他心裡發虛,他不知道禹歌笑除了自己的女兒到底還圖什麼。

因為夏家實在有太多可圖的了,圖夏家的產業,圖夏家的田地,鋪子……

“爹爹,今日我還喊您一聲爹爹,就是想要說我也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故此我和他才並未私自在一起,而是在等您和娘%e4%ba%b2點頭受肯。

今日的我已經不同與最初被您趕出夏家無依無靠什麼都不會的富家千金了,我在可以支配自己的前提下,還是選擇尊重您,這就說明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爹爹,其實您應該也感受到了吧!”

夏芊鈺的“爹爹”兩字實在喊得艱難,她不習慣,卻不得不沿著記憶中的稱呼叫著眼前這個陌生冷漠的中年人。

夏少恭對夏芊鈺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她被趕出家門當日,他便後悔了,隻是礙於一家之主的麵子,無法將出口的話收回來。

但是她的動向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在桃花村做的事情,開的酒肆,他都看在眼裡。

他知道女兒今非昔比,但是蒼月酒樓還是讓他震撼了。

震撼歸震撼。但是很快便也接受了,他夏少恭的女兒他知道,虎父無犬子,但是對方哪怕是普通讀書人家的兒子,哪怕就是一個農民的兒子他都有可能妥協,但是禹歌笑他絕對不同意。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隻要你一日和這個男人不清不楚。我便一日不讓你重新踏進家門。更不會讓你的娘%e4%ba%b2踏進家門。

你為什麼要找個廚子,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也就罷了,不是可以光耀門楣的讀書人也都罷了。為什麼是他,區區一個廚子,他能帶給你什麼?

能給你什麼?難道你想要這輩子跟著他吃苦,讓整個夏家跟著你丟人嗎?”夏少恭的話句句往兩人心窩子上戳。

這要是以前也許夏芊鈺早就拂袖而去。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但是如今她知道。任何人她都可以收拾,她可以將競爭對手打得%e5%b1%81滾尿流。她可以將不忠心的夥計掃地出門,她可以和任何人當麵鑼對麵鼓,但是父%e4%ba%b2母%e4%ba%b2她不可以。

傷了他們,會後悔會心疼會不忍心。最後傷害的人是自己。

這些道理是她在前世看夏家敗落之後,才明白的。

當她跪在夏家貼著封條的宅院前,所有的繁華都不在的時候。她才知道,無論她想不想要承認。她和夏家都是一損俱損的關係。

所以如今她聽到這樣的話,心依舊疼著,卻不再盲目的排斥了。

夏少恭坐在他的位置上,如此想並不全錯。

“要如何爹爹才能覺得不丟人,你曾經說過隻要他成為禦廚,便同意我和他的%e4%ba%b2事,但是看您今日的舉動,想必當時您也是搪塞之言。

我請您好好想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能達成您口中的條件,您便兌現您的諾言。”

“如果我不同意呢?”夏少恭依舊坐在椅子上,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挑眉問道。

“若您不同意,我便隻好同他如此,男不婚女不嫁。”夏芊鈺不知何處來的勇氣,果斷的說出這句話。

夏少恭的嘴角痛苦的抽搐了兩下,白皙的臉上滿布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夏芊鈺眉眼雖然似夏氏,柳葉眉杏核眼,但是嘴巴卻像極了夏少恭,同樣的薄嘴%e5%94%87,小嘴巴。

還有微微發尖的下巴,也都隨他。

這讓穿著男裝的夏芊鈺與夏少恭更增添了幾分神似。

若是有兒子,應該同眼前的小小一樣吧!夏少恭痛苦的想道。

可惜她不是,她沒有生就男兒身,卻長了男兒心,一心想要做自己的主。

“你一意孤行,可有想過在彆院的你的娘%e4%ba%b2?”夏少恭使出了殺手鐧。

夏芊鈺卻淡然道:“爹,讓娘%e4%ba%b2從您身邊離開,娘%e4%ba%b2分外痛苦,您又好過到什麼地方去?

她一直是站在您這邊的,從未曾同意過我的一意孤行,但是她理解了我,她知道,無論我做什麼樣的決定都一定不會扔下她,所以她選擇理解我,痛恨但是理解。”

痛恨但是理解,這幾個字如同無形的刀紮進夏少恭的內心,令他一時間不能言語。

他腦海裡浮現出夏氏溫婉的樣子。

一直以來夏氏都是這樣,不一定認可,甚至是反感的,但是因為愛,她會嘗試著理解。

當他做每一個大的舉動的時候,站在他身後默默支持的人都是她。

……

夏少恭感覺有些累了。

良久,才緩緩開口道:“若想讓我接受禹歌笑,除非你成為比他還要厲害的大廚,我知道你有一套《廚神食譜》,若你能將上麵的菜品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