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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106 字 2個月前

服口服的,一身淡紫色長袍的蓁胥站在人群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絲毫與平時有何不同。

“既然這樣的機會選中了我,那麼我自然應當娶花容姑娘,隻是我有個條件。”蓁胥仰頭看向花容,這話完全不是同慧姑說的,而是同花容說的。

這個結果連夏芊鈺都頗感意外,因為王爺一直對搶繡球這件事一點也不感興趣,倒是秀才表現得興致勃勃的樣子。

一直未曾言語的花容姑娘點頭道:“公子請講。”

“蓁某一定會娶姑娘,隻是無法是妻子,隻能是侍妾。”

慧姑不高興了,“公子耳背嗎?搶繡球之前我可是將規則說得很清楚,不能有妻子,但求一心人嗎?這位公子既然家中已經有了妻子就不該這樣。”

“蓁某並未曾娶%e4%ba%b2。”

“那公子是為何,難道看不上我們花容姑娘曾經是拋頭露麵的女子嗎?要知道她不但清白,就連跳舞也是為了養活自己,養活歌舞坊的姑娘,並未有什麼不乾……”

慧姑咄咄逼人,想要在氣勢上占儘先機。

可是蓁胥卻不疾不徐的打斷道:“蓁某並未有半點看不上花容姑娘的地方,浮生若夢,短短一生若能有曲子以及古琴相伴,再好不過了,況且花容姑娘容貌還是這樣的出眾。

隻是我心中已有心愛之人,我向我自己以及逝去的父母承諾過,若我要成%e4%ba%b2,一定娶她作為我的正妻,穿著大紅色嫁衣嫁進蓁家。”

蓁胥說這話聲量不大,卻令人側耳傾聽,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落針可聞。

他的話字字句句落入花容的耳朵裡。

“你……這樣不是欺負人嗎?花容雖然不是我的%e4%ba%b2生女兒,但是我將她當女兒一樣疼著,公子儀表堂堂,看衣著談吐必定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既然有心愛之人,努力追求便是,何必來湊這熱鬨?”

慧姑看來一心是想要為花容尋摸一個好人家,求的是花容後半生的安穩喜樂,錢財什麼的倒是不太在意。

也是,花容名聲在外,這些年為自己掙了不少嫁妝,就算嫁入一個普通人家,想必也是衣食無憂的。

“我的心上人,她心中沒有我,我怕是永遠也不可能將她娶回家中,所以我已經放棄了。

之所以留著正妻之位,是天不可欺,父母更不可欺,我既然已經承諾過,便不可再改變。

若是花容姑娘反悔,蓁某沒有話說。”

蓁胥說完,慧姑還要說話,被不知道何時已經從二樓走下來的花容拉住了。

“蓁公子說得對,老天不可欺,奴家既然拋這個繡球,便將姻緣交給了老天,老天不欺奴。替奴家尋找了一個重情重諾的男子,奴家自然也要遵循對老天許下的承諾。”

花容聲音如同含了蜜,夏芊鈺身子都酥了,她就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慧姑見花容同意,也就不再多說,而是站到兩人中間,“莫負了天賜良緣。今天高興。就由我惠姑出錢,請各位看官吃頓飯,也算是見著有份。粘粘喜氣。”

惠姑說完,人群中掌聲雷動,大家簇擁著王爺和花容朝著蒼月酒樓的大堂走去。

夏芊鈺感慨道:“蓁胥王爺重情重義,才子佳人自古以來就是一對。希望花容的溫柔,能讓王爺不要那樣落寞孤單。”

禹歌笑沒有言語。默默看了一眼夏芊鈺,良久方才說道:“今日是王爺的喜事,我要去後廚盯著,先走了。”

夏芊鈺點點頭。看著站在原地並未動彈一臉落寞的秀才,走過去打趣的說道:“怎麼了,後悔了?”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是為了王爺好,還是害苦了花容姑娘。”

秀才很少有這樣多愁善感的時候。此時又未曾說起慕容掌櫃,緣何如此?

夏芊鈺滿心疑惑,“你為何在最緊要的關頭將繡球扔給了王爺,花容姑娘你也見了,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拔尖的美人,若不是執著與一心人,耽誤了歲數,沒準兒是會進宮的。”

秀才搖頭,“你也知道,我對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本就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是看王爺一人日子過得實在清苦,所愛之人怕是一輩子無法回應他的愛,而且怕是今生也無法說出也不一定。

至少有個人陪他,說說話也好,而花容姑娘琴藝出眾,搭配王爺的玉簫,也算是美事一樁。”

君子有成人之美,秀才果然沒有讓她錯看。

“蓁胥王爺是個好人,一定會讓花容姑娘幸福的,我們不用擔心了,走走走,今日高興,開瓶好酒,我吩咐後廚多做些好吃的,我們不醉不歸。”

秀才忙應了,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早準備好的雅間裡。

王爺在正位上麵坐了,花容姑娘自然的坐在他的身邊,兩人怎麼看都非常相配,惠姑高興得掩不住笑意,許是知曉了蓁胥王爺的身份。

總之氣氛是和和美美的。

夏芊鈺作為蒼月酒樓的掌櫃不能忘了本分,走上前去笑%e5%90%9f%e5%90%9f的問道:“今日想要吃些什麼,我吩咐後廚做。”

惠姑忙湊了上來,“我來點菜,你們聊聊天說說話。”

然後便將夏芊鈺拉到了雅間外麵。

“掌櫃的,今日可要給我個好折扣,剛剛一時腦熱許下請客的諾言,如今又不好反悔,你酒樓的飯菜又不便宜,看在我今日好好幫你的酒樓宣傳的份上……”

夏芊鈺扭頭看了看人聲鼎沸的大堂,不光坐得滿滿當當,而且就連過道都臨時加了兩張桌子,待會兒夥計們上菜都成問題。

慧姑精明但是還不至於太小氣,無非是希望得到個大的折扣,還有上菜的時候撿著合適管飽的上。

夏芊鈺立即會意,“慧姑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難怪花容姑娘對你傾心,可惜了,可惜了……”

惠姑的話讓夏芊鈺的臉不住抽抽了兩下。

“不可惜,蓁胥王爺既是個王爺,又是個良人,比我強。”隻好謙遜道。

“那是,那是。”惠姑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忙不停的附和著,噎得夏芊鈺說不出話來。

ps:昨晚獨自坐在書房碼字,放著歌曲,碼著碼著停電了,黑漆漆一片,紫塵也是醉了……

音樂依舊放著,在靜謐的漆黑裡格外浪漫悠揚,碼好的字卻傳不上來了,汗!

好在今日電來了,第一更先傳,補更到晚上了,謝謝追書的%e4%ba%b2們的支持!!

☆、246 被綁架

拋繡球招%e4%ba%b2很成功,蒼月酒樓的風頭在琴川一時無兩。

夏芊鈺心中清楚,酒樓離著琴川最好的酒樓又進了一步。

要做便做最好的,這是夏芊鈺的宗旨。

因為隻有站在令人心服口服高不可攀的位置上,才能沒有人能夠動得了分毫。

人怕出名,樹大招風。

蒼月酒樓的成功讓惦記禹歌笑的酒樓越來越多了,好在禹歌笑平日裡性子冷,獨來獨往慣了,和酒樓的夥計們都走得不近,更不提彆人,想要接近都困難,說項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夏芊鈺對他絕對放心,兩人雖然因為歌舞坊中他莫名的舉動而有些矛盾,但是好在花容的問題迎刃而解了,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就消失了。

四月的江南,春江水暖,欣欣向榮。

夏芊鈺早早的便趕到了酒樓,趙大先生遊學回來,想念禹歌笑的手藝了,她和趙大先生約好,帶上美酒佳肴到他的家中一邊喝酒一邊談暖棚的事情。

但是一向非常準時的禹歌笑卻不在後廚。

“掌櫃的,俺也不知道,禹大哥許是有事情耽誤了,俺讓浩哥兒去他住的小院兒看看去吧!”‖思‖兔‖在‖線‖閱‖讀‖

張二斤一貫的搓了搓油膩膩的雙手說道。

“你忙著,盯著後廚,我去看看就行了。”

夏芊鈺說完便朝著禹歌笑住的小院走去。

來到了小院,推開了院門,叫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

當然沒有人應,禹歌笑被人抓走了。

抓他的沒有彆人,正是夏少恭。

一個破敗的院子裡。夏少恭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彆人捆綁著雙手的禹歌笑。

“將他嘴裡的棉條拿出來,我有話問他。”夏少恭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飄了過來。

禹歌笑四下打量了一番。

他被綁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裡,院子裡雜草叢生,天高雲淡,看起來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

說難聽點,夏少恭將他殺了之後隨便找地方埋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禹歌笑看著眼前華衣傍身的夏少恭。心中不無感慨。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上,比起前世提前了不少不說,好像態度也更加惡劣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威脅。某種必須要有個了結的威脅。

夏少恭見他麵目表情的看向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聽說前些日子拋繡球招%e4%ba%b2得到舞女花容芳心的是蓁胥王爺?”

“看來您什麼都知道了。”禹歌笑淡然的問道。

他知道夏少恭知道蒼月酒樓是夏芊鈺所開隻是遲早的事情。

“你還是這幅性子,同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一樣。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性子,榮辱不驚。淡定從容。

可是,你說你為什麼隻是區區一介庖廚,庖廚也就罷了,偏偏惦記上我的女兒。這讓人如何容得下?”

夏少恭一副聊天的樣子,隻是做的位置高高在上,而站在草叢中的禹歌笑卻像是跪著的。

“您已經將小小趕出夏家了。您年紀大了,難道記性也不好了嗎?”

“你憑什麼叫我女兒的閨名?告訴你。將她趕出了夏家,她也是我女兒,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娶她。”夏少恭順手拾起一顆石子,朝著禹歌笑扔過去。

他躲都未躲,任憑石子在他腦袋上砸出了一個血口,“既然您還承認小小是您的女兒,那我便要尊稱您一聲嶽父大人,今日,您將我綁到此處,本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可是我如果死了,小小會難過會傷心有可能會做傻事,所以我不能死,對不起了嶽父大人……”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嶽父大人,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酒樓是她開的,我就不能讓她繼續開下去。

好小子,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我派人試探你,以為當初隻是被你僥幸逃%e8%84%b1,以為你隻是隨便找個酒樓混口飯吃。

我還想著暫時饒了你,結果你本事實在太大了,攪黃了我和錦家的姻%e4%ba%b2不說,居然在我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