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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094 字 2個月前

櫃的,您看暖棚做到這樣的程度可以了嗎?我隻是先按照您吩咐的做出了一小部分,您覺得可以之後,我在做彆的。”

夏芊鈺看著眼前先用竹子燒製之後,搭起來的架子,再看用稻草和蒲草編成的草墊蓋在了框架上,圈出了一個不受天氣影響的空間。

進入之後,能夠勉強站直身子,不影響耕作。

這比夏芊鈺想得好太多了,雖然他擔心的光合作用的問題沒有解決,但是已經是按照她說的方法能夠做好的最好的暖棚了。

夏芊鈺發現胡皓雖然沉默,但是在種植這方麵實在天賦異稟。

他不但隻聽夏芊鈺說了一遍之後,便將暖棚搭建出來了,而且還做得比她想象的更加好。

“皓哥兒,你是天才,你知道嗎?我很滿意。”夏芊鈺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掌櫃的,這都是您博學多識的功勞,我隻是按照您說的實踐而已。這個暖棚,可以用來種韭黃,但是……如果沒有光照,西紅柿和霹靂果恐怕長不好。”

這個夏芊鈺自然知道,她正在想辦法。

“您種在桃花村的西紅柿和霹靂果,我仔細觀察過這兩樣植物的習性,西紅柿喜光照,溫度要求比較高,霹靂果還好,隻要及時上肥,避免蟲害,就可以長得很好。

但是都需要光照,否則……”胡皓沒有再說下去。

夏芊鈺掃了他一眼,他嘴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絨毛。

正是變聲的時候,說話像一隻走在田埂上的鴨子,因為他說話聲音比較小,倒是不覺得吵鬨。

身子比初見麵的時候好了很多,瘦瘦高高的氣質非常文靜。

夏芊鈺的沉默讓他有些拘謹,似是做錯了什麼事兒。

“我說錯話了嗎?”胡皓不確定的問道。

“沒有,你說得再正確不過了,我隻是在想如何解決。”夏芊鈺說道。

胡皓用他特殊的聲調說道:“在我們想出辦法之前,如果掌櫃的信得過我,我會在每日正午溫度最高的時候將暖棚上麵的草席揭開,然後將炭火燒得更旺,等太陽落下了,再蓋回去。”

夏芊鈺當然信得過他,隻是……

她輕輕搖搖頭,“你在廚藝方麵很有天賦,不能將你耽擱了。這樣吧!在酒樓不忙的時候暫時由你負責這件事,等酒樓忙起來了,你重要的還是顧好後廚,我會想辦法解決的,這辦法不是沒有,就是需要銀兩,現在我們承受不了。

等以後再說吧!反正總有一日,我們要讓酒樓在冬日都能夠有很多中菜色可以選擇。”

胡皓聽後不迭點頭,目光堅毅。

對他來說,夏芊鈺就像是慕容曉對秀才一樣的存在。

隻是萍水相逢,卻不料有救命之恩。

不光如此,還讓他有了棲身之所,有了一展拳腳的舞台,簡直恩同再造。

胡皓對夏芊鈺的感激無法言表,隻有儘量為她分憂。

她被這個少年投遞過來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將順手帶過來的韭菜根扔給他。

“你不是搭好了一小塊地的暖棚了嗎?將韭菜根種上,看看能不能種出韭黃來,韭黃炒木樨(%e9%b8%a1蛋),韭黃炒肉,味道都不錯,收獲之時,我們先嘗嘗鮮。”

後廚內,禹歌笑正在將%e4%ba%b2自去選購的佐料一點點的擺放在料缸裡。

夏芊鈺從後院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他挽著袖子,認真的擦拭著積灰的料缸。

她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隨手拿過一個未擦拭的料缸擦著。

“累嗎?”禹歌笑輕拂過她的臉,語氣中飽含心疼,關切的問道。

夏芊鈺抬起頭,正對上他好看的眸子。

他整張臉散發著讓人溫暖安定的光芒,濃黑的眉毛下麵,雙眼如同帶著溫暖的撫慰,將她包圍著。

夏芊鈺輕輕搖搖頭,“若是隻有我一人,可能會感覺到辛苦,可是不知為何,有你在我身邊,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更不覺得累。”

雖然是肺腑之言,但是一向灑%e8%84%b1慣了的她,說起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忙低下頭掩飾著臉上的羞怯。

突然感覺到下巴被抬了起來,禹歌笑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眼睛含笑,薄薄的嘴%e5%94%87,抿成一條細線,嘴角微微向上彎著。

在她不經意的瞬間,他傾身向前,在她%e5%94%87上印上一%e5%90%bb。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禹歌笑已經一切如常,照舊擦著手裡的料缸。

隻是嘴角一抹邪魅的壞笑,看上去分外綺麗,夏芊鈺臉上一熱,被他%e4%ba%b2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猶自燙著。

不一會兒一張臉都燙的緋紅。

又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這樣會不會太沒用啊?夏芊鈺暗自罵著自己。

但是就是覺得隻是這樣一個小小的互動,心中卻無比滿足。

就像是偷吃了一口蜜,誰都不知道,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這蜜比什麼東西都還甜,也是誰都不能搶走的。

“傻瓜……”禹歌笑輕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194 “韻事”

賀家的回廊下,賀鴻禎正在逗鳥。

隨著他手指來回勾逗,一隻金絲雀正在籠子中上下飛著。

時不時的撲騰著翅膀,倒不是真怕,像是在迎合主子的心意,若是不上下撲騰幾下,晌午的鳥食便沒有著落一般。

賀鴻禎穿著一件素色的夾棉長袍,褐色的真皮束腰,腰間掛著一個荷包,一枚價格不菲的玉佩,讓他舉手投足之間更顯貴氣。

賀鴻禎無疑是個美男子,但是脾氣實在太過喜怒無常,使他眉間自帶戾氣,明明經常笑著,卻讓人不敢%e4%ba%b2近。

紈絝子弟當成他這般正經,也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

正因為他身上說正經又不正經,說不正經又正經的特殊氣質,使得君子不屑與他相交,認為他眼睛裡隻有錢,似是鑽在錢眼裡了,渾身銅臭。

紈絝子弟卻又不願意與他作伴,嫌他不夠放浪,不懂得玩,也不會取悅女人,也不懂得被女人取悅,經常掃興。

要說之所以會給人他不懂得周旋在百花叢中的印象,也是怪他自己。

這期間發生了幾乎整個西塘人儘皆知的一件事情,讓他一戰成名。

這個名……說來好笑,不成也罷。

如果說給賀鴻禎一個機會,讓他可以改變一件事情,估計隻要這件事情能夠改變,他恐怕願意豪擲千金。

賀鴻禎在富家公子圈,名聲響當當。

不光因為他頗有經商頭腦,能夠化腐朽為神奇,還因為他有時候太過“不拘小節”。

這話還要從他去年六月去蘇杭賞荷花。與他一同前去的幾個富商的公子哥提議請花滿樓的姑娘作陪,然後一同喝花酒,喝完花酒之後,當然要做一些風月之事。

這本也無可厚非,賀鴻禎已經弱冠成年。並且尚未婚娶,老父老母也鞭長莫及,管不了他的閒事。

本應該是一個花好景好,“郎情妾意”的夜晚。●思●兔●在●線●閱●讀●

但是偏得賀鴻禎鬨了個大笑話,隨著花滿樓花魁,鳳仙姑娘夜半的一聲鬼哭狼嚎。賀鴻禎“偏門郎”的外號次日便不脛而走。

鳳仙姑娘接客的要求是整個花滿樓最高的,總要是看對眼的才好行風月之事。

可是,不成想賀鴻禎看上去儀表堂堂,竟是一個喜歡“後庭”的,這對花滿樓這樣長期浸染在風月場合的姑娘來說。本不應該是大問題。

偏得鳳仙接客少,問題便出來了。

大哭著找老鴇說理去了。

……

其實這個事情賀鴻禎冤得慌,真是一個意外而已。

這件事情讓他得到了深刻的教訓,那邊是行將踏錯,哪怕是一步,也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當然,這件事情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但是要問西塘那段時間什麼談資最火熱。那肯定非賀公子這段“風.流韻事”莫屬了。

傳到後麵簡直離譜到沒邊了,肯定是能夠編到春.宮裡麵的畫麵。

他的隨從康成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替主子抱不平。每每要解釋,都被賀鴻禎擋了下來,他不許康成將他拉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既然是謠傳,那邊傳吧!傳成一段軼事自然也不錯,難道找人解釋了這件事情就變得光彩了嗎?

賀鴻禎的想法,顯然太過深奧了些。他的不解釋,不但沒有讓謠傳啞火。反而越演越烈,大家都說他是默認。

但是賀鴻禎生來不是凡人。居然一點也不惱怒,那些富家子弟約著他逛窯子,他也照去不誤,長期下來,口碑在賀家上下極差。

毫不誇張的說,丫鬟們夏日裡穿著長裙,從他麵前經過,臉上都火辣辣的。

他似乎也知道,所以他身邊除了康成以外,甚少讓丫鬟跟著。

才開始他也拿丫鬟們怕他這件事事情逗趣,丫鬟伺候他洗澡的時候,故意擺出登徒子的模樣,嚇得丫鬟臉青白黑,牙關緊咬,又不敢反抗。多試幾次便覺得索然無味。

盯著金絲雀上下撲騰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康成?”賀鴻禎喚道。

康城忙躬身上千,笑問道:“爺,您有什麼吩咐。”

“夏掌櫃的酒樓還是招不到夥計嗎?”他將鳥籠換了個位置掛好了,然後將手上的鳥食殘渣拍了拍,坐在鳥籠一旁的藤椅上問道。

傭人將茶煮好了,給他倒了一杯之後,主動退下。

康成見傭人退下之後,方才開口道:“難道爺真的有心在琴川開分店嗎?”

賀鴻禎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當初隻是嚇她的,不是不開,但是不是現在,琴川此時如一個爛泥塘,路過都要小心,否則濺一身泥點子。

要說,這夏掌櫃也算是奇人一個,琴川這一畝三分地,巴掌大個地方,她不問清楚,就敢去湊熱鬨,以後有她的苦頭吃了。

龔家,那是琴川的惹不起的人物,更彆提廚幫的現任幫主嶽虎,也是惹不得的,雖然下一輪的幫主怕是輪不到這個二癟貨當了。

這些是明麵上的,還有暗處的,蘇州的廚幫的總幫會設在蘇杭,那是禦廚大總管曹總管的地界,那是給皇家選禦廚的。

我雖然一向不與官家過從甚密,但是官家的人,惹了麻煩多,自然還是關係好些比較好。”

康成不迭點頭,又覺得哪裡不對,“可是爺,夏掌櫃她沒得選啊?她不是因為她娘%e4%ba%b2這才留在琴川的嗎?”而且康成驚覺剛才那些話,似乎應該是說給夏掌櫃的聽得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