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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020 字 2個月前

了的酒樓,眼紅新酒樓從而下戰書的多了去了,掌櫃的這次是去探探虛實,以後等廚子多了,有的是你出風頭的時候。”

蘇小小微微向秀才使了個眼色,秀才立即心領神會,如是說道。

二斤雖然氣呼呼,但是秀才這樣元老級彆的人物一出口,也沒有不服。

蘇小小這次不讓二斤去全然是為了酒肆考慮。

“二斤,我的廚藝現在就是入門階段,隻是知道一些偏門食材,還有一些尋常人家嫌麻煩根本不上桌的菜品,和你現在是沒法比的,但是正如你所說,酒肆加入了私房菜這個業務,若是離了你,這半個月的生意,豈不是沒有著落?

再說,我去看看,好知道我們以後麵對的是什麼樣的競爭對手,也好知道,該如何提高你和胡皓的水平,在品菜,辨識食材,還有味道是否正宗這方麵我還是勉強能夠拿得出手的。”

二斤見掌櫃的都自謙成這樣了,又說明了他的重要性,哪有不服的道理,從吃飯時分一直黑著的一張臉,總算是撥雲見日了。

他等的不過就是那句,酒肆離了他不行,給他了,他高興的揣著,喜滋滋的。

“這次比賽,還不知道是什麼賽製,但是若是在蘭源鎮,每日兩個時辰趕路,恐怕來不及,我會根據情況宿下。

胡皓這些日子配菜刀工都被二斤訓得拿得出手了,便跟著我打下手,二斤辛苦些,我調青青供你使喚,她手腳雖然粗苯,但是學東西也是很快的。

大能負責釀酒方麵的事情,我前日從鎮上帶回來的花雕酒,你可先嘗嘗滋味,等比賽回來了,我們再一起討論一下口味的改進方法。秀才負責堂上,這樣接下來的幾天就隻能靠著大家撐下去,每日的境況我會托東子帶給你們,大家放心。

若是這次比賽,我們僥幸贏了,那便是打響了名號,若是輸了也不打緊,就當是見了見場麵,也算摸了摸水深水淺。”蘇小小安排了工作,環視了大家一圈,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這才散席。

……

蘇小小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進入比賽階段,這些日子她對廚藝確實有了一些興趣,那不過隻是因為喜歡看彆人吃到好吃的東西,歎服的樣子,這樣的感覺挺有滿足感的,但是她最大的快樂還是品嘗挑剔彆人做出來的食物,自己去做,太繁雜了,而且每個環節嚴絲合縫,手腳必須利落,難度不可謂不小。

夏歌笑猜度到她的心思,“這次是個非常好的機會,美食節的噱頭原來就是為了這次廚藝競技而生,看來是有大手筆,是謂交流,估計也是刺史為了政績。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考慮的,之所以非要你去,就是不想讓你放棄看到真正的好廚子,他們到底是什麼樣子。

有人道廚師粗鄙,整日伴隨煙熏火燎,但是看到精致菜品的時候,就連中間擺盤的蘿卜花都恨不得吃下去。

其實廚房處處皆是藝術,就拿紅白兩案來說,雖然聽著簡單,可是紅案又有細分,紅案裡也分掌勺和二鍋,白案負責麵點,亦有大案小案,整個係統紋絲不亂,才能出一桌好菜。

你以往坐在堂前用餐時候多,在廚房少,對這些花花綠綠生機盎然的世界隻窺探一二便道不喜。

你有慧根,若是當廚子委實大材小用了,但是作為一個深諳美食的美食家,難道不想自己研發菜品,隻等著彆人做好了吃嗎?”

這是夏歌笑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卻是讓人聽了極其不舒服的話。

蘇小小不想搭理他,在廂房的半月椅上坐下。

真正是夠了,今天是開批鬥大會嗎?每個人都想跟她講點什麼,讓她學點什麼,煩不煩?她的人生什麼時候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了。

她默默生氣,雖然知道,夏歌笑能夠感受得到,但是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突然感覺沁人的涼意在她肩頭襲來,轉過身去,看見夏歌笑的手在她肩頭停留了片刻很快收走,一雙關切的眸子,就這麼溫柔如水的看著她,“你是所有人的希望,所以,大家才會如此切切,若是你感覺到不舒服了,我給你道歉。”輕輕歎一口氣,他不知道歉二字,說起來比他想象的還要羞臊。

他突然這幅性子,讓蘇小小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她是所有人的希望,夏歌笑呢?他何嘗不是自己絕處逢生的希望,一開始來到這個鬼地方的怨艾,到捕捉腦海中一細想便破碎,四下散開的關於前世的一些記憶時的驚恐,夏歌笑都像是最後一張王牌一樣,讓她心安。

……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陽光在窗欞上旋轉跳躍,映出斑駁的亮光,整個廂房透亮無比,似乎沒有一處黯然。

“收拾東西吧!下午不是要去縣衙報名嗎?總該早點走,要一個時辰才能到。”蘇小小說了這話,推開了窗欞,看著眼前似近若遠的傘狀桃樹,略微砸吧出一些在這裡生活,不尋常的滋味來了。

☆、110 西鳳酒樓左掌勺(四更求訂,第四更)

再說碧潭酒肆,連續半月酒水免費,今日蘇小小上縣衙報名,路過碧潭酒肆,竟然看見酒肆大門緊閉,往日裡車水馬龍的境況,全然不複存在。

突然對碧潭酒肆背後的掌櫃是蓁一這件事情有些許懷疑,畢竟蓁家家大業大,財大氣粗,不可能支撐一個小小酒肆,半月就以關張終結。

不是沒有想過蓁胥會阻止,但是他對她妹妹,不光是寵愛而是溺愛,縱然蓁一再怎麼瞎胡鬨,感覺蓁胥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也許關門隻是表象,沒準孕育著什麼陰謀?

蘇小小腦袋裡麵一時間轉了好幾個拐,還是不得要領,也就不再想。

畢竟桃花村這麼個地方很難容下兩個酒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而且縱然是活下來的那個酒肆,就這點肉根本也都不夠瞧的,所以蘇小小這才想要以破曉酒肆為釀酒的根據地,然後開酒樓才是她的目的。

這樣讓夥計們日子過好點,自己手頭寬裕,對食材也就能更加精益求精。

如此計較著,加快了步子,朝著縣衙門走去。

趕到清水衙門,兩個看大門的衙役都認識蘇小小,以為她許是又被人誣告了,上下打量她的眼神,揶揄又有些探究。

矮一些,一臉絡腮胡子的說道:“夏掌櫃,今日是原告還是被告啊?”

青青是尾隨著一起來的,非要來當什麼隨行保鏢,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示弱,忙一叉腰一瞪眼,嗬斥道:“什麼原告,被告的,嘴巴放乾淨點,我們是來報名的。”

“嘿。你這潑皮娘子,你們來白虎門,不是想要告狀來白虎門乾什麼,報名。報名從後門進,衙門的第三個大門,繞著青色的圍牆走到底,往左手邊一拐就是……”

青青一聽罵她潑皮,這還了得,急欲上前分辨,蘇小小忙拉住了她,對兩位衙役笑說道:“小姑娘不懂規矩,叨擾兩位官爺了。”

這青青,脾氣是屬炸藥的。一點就著,不知受了什麼苦,對人處處戒備,但是又外強中乾,真得找機會好好磨磨她的性子。蘇小小大致知道衙門像是有青龍門。白虎門這麼個說法。

管一些閒雜事情,犯不著從這兩個門入,所以應該是有什麼偏門的。

果然按照衙役的說法,很快便看見一個隻能供一人進出寬窄的房門,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隊,男女都有,男女按照七三比例排著。沒有想到競爭這麼激烈,蘇小小走到隊伍的尾端,也排起隊來。ω思ω兔ω網ω

“這是頭試,所以會魚龍混雜一些,才開始隻需隨便亮亮手藝就能進入決賽了,決賽就比較麻煩了。這個以後再說。”夏歌笑見蘇小小一臉不解,故此解釋道。

站了一會兒,一個膀大腰圓,穿著桃紅色和她年齡極其不匹配的大嬸拍了拍她的肩膀,熱情寒暄道:“你是哪家的食肆酒樓來報名的呀!啊呀……這臉都能掐出水來。鐵定是幫其他人報名的。”

大嬸中氣足,說話間,引來眾人側目,打量了蘇小小一番,似是深有同感一般。

蘇小小今日裡已經故意穿得非常符合廚子的身份,粗布麻衣,一件白色的中衣,淡綠色斜襟短襖,下麵是同色係的長褲一條,特彆平常的丫鬟打扮,這在夥房裡是非常利落的扮相。

蘇小小的皮膚粉白,看起來確實有些格格不入,一時間就像掉進異族裡,渾身都不自在。

熱情的大嬸兒其實穿得更妖嬈一些,桃粉色的通身長裙,外麵裹著一件斜襟的寬袖外衣,色彩的豔麗襯得她一張有些油汙的大臉,更加突兀。

那腰量足有一個水桶那麼粗,蘇小小站在她麵前就如同細腳鶯歌一般。

“我是破曉酒肆的。”蘇小小說了一句陳述句。

不成想這大嬸還是打開了話匣子,“破曉酒肆,哪有人拿這兩個字當食肆的名稱的,一聽就不紅火,病怏怏的,破曉——豈不是又破又小?”

蘇小小略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這大嬸談興正濃,也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

但是四十上下的婦人,許是在家中也無人聽她說話,哪裡管蘇小小已經一臉不耐煩了,繼續中氣十足的說道:“我呀,是廣豐鏢局的廚子,瞧咱們鏢局的名字,起的多好,四通八達豐衣足食,多喜氣。”

說起廣豐鏢局,大嬸聲量更加大了一些,難掩驕傲的神色。

也是,廣豐鏢局的大名,在附近一帶,那是赫赫有名,而且多押運護送皇家貴胄的貨物,村民的東西也送,但是需要超過百金,試問,普通老百姓哪有這等身家。

所以這大嬸的底氣如此足也是有出處的。

蘇小小笑了笑,雖然對廣豐鏢局有些好奇,但是嫌麻煩就沒有接下話茬。

誰知她的沉默看在大嬸的眼裡,成了自卑,膽怯的代言詞,以為她一個鄉野小酒肆來的廚子,聽到廣豐鏢局的威名,嚇得不敢動彈了,忙收斂一臉得意之色,伸過手來,將蘇小小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寬慰道:“彆灰心,廣豐再好,那也是東家的家業,跟我們這些夥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東家待咱們不薄,咱們也彆放在心上,好好儘心儘力便是。”

大嬸的話,讓蘇小小的嘴角翕動了一下,張了張嘴,還是決心不再說話,青青正與前麵那人聊得火熱,剩下她一個人垂手站著,再次對一臉殷勤想要搭訕的大嬸笑了笑。

“我——不知大嬸是哪個菜係的廚子?”蘇小小見無法躲避,便引導談話方向說道。

大嬸愣了愣神兒,隨即臉上綻開笑容,“嗨,談什麼菜係,這個不怎麼懂,隻知道東家是蜀地過來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