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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臉上閃過一絲悲痛,薄%e5%94%87抿成一條線的弧度,垂下了烏黑的眼睫毛,沉默不語,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縈繞的死寂和痛苦氣息。

傑鈺看了他一眼,見他既沒有瘋狂大吼,也沒有喃喃自語,不由皺眉,不過轉念一想,如顧毅君這種強大有素有自製力的男人,這樣的表現才符合常理。

傑鈺是個自高自傲的男人,他一直把顧毅君當成生平最大的對手,難免會推己及人,覺得顧毅君和他是一類人,不由換位思考,若是他身處顧毅君的位置,估計也會是這種情緒表現吧。

又也許在他心裡顧小小和戚曉根本就不重要,又或者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傑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還不夠,還不夠,這樣的打擊還不夠瓦解顧毅君心裡的最後一絲防線。

“康焱等了五年,應該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吧。”傑鈺晃了晃手機,笑的詭異,“最近不是很流行什麼豔照門嗎?相信康焱是不介意讓我欣賞一下他和戚曉翻雲覆雨時的場景。”

屋子裡其他的四五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聲裡是滿滿的%e6%b7%ab穢和不懷好意。

顧毅君依舊垂著眼簾,一言不發。

傑鈺勾了勾%e5%94%87角,翻出電話薄,拖出康焱的號碼,播了過去,還開了擴音,可是聽筒裡傳來的卻是不符合常理的機械女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一怔,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正準備再次打過去,一個號碼已經率先打了過來,正是他放在B市的人手之一。

他按下了接聽鍵,還沒開口,那邊就急吼吼的說話了,“少主,不好了,康焱叛變了,蕭薔也被殺了…”

“什麼!”傑鈺麵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顧毅君。

而顧毅君在聽到康焱叛變了那句話時,就已經一躍而起,一拳打在了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男人太陽%e7%a9%b4上,見他軟趴趴的暈倒,電光火石的從他手裡搶奪了槍支,一秒鐘也不敢停歇,對著其他的幾個人迅速的開槍。

幾聲短促又突兀的噗聲乍然的響起,子彈一發也不落的擊中了三個人,一切不過是在瞬間,屋子裡連同傑鈺在內的六個人,就被乾掉了四個。

若不是傑鈺警惕,離顧毅君太遠,又在第一時間躲了起來,隻怕顧毅君已經擒賊先擒王了。

乾掉了三個人,奪到了幾把槍,屋子裡的幾個人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紛紛大驚失色的掏出槍支對顧毅君射擊。

顧毅君險險的躲過擦身而過的一顆子彈,毫不猶豫的飛身而起,撞破了工廠窗子上的玻璃,清脆的嘩啦聲響起,顧毅君的身影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昨天晚上趁人不備時他就已經研究過了這隻是普通的玻璃,並不是防彈的高強玻璃,否則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去撞!

“蠢貨!去追!”傑鈺掃了一眼還在對破碎的窗子開槍的幾個人,麵色大變,立即發號施令。

外麵湧進來的背著荷槍實彈的一大群大人立即順著顧毅君逃跑的路線追了出去。

“該死!顧毅君是怎麼掙%e8%84%b1手銬的?!”傑鈺大步走到沙發前,抓起散落在上麵已經打開的手銬,覷見沙發縫裡那根被折斷的牙簽,他頓時想到了什麼,抬手就給了站在他身邊戰戰兢兢的男人一巴掌。

“蠢貨!誰他媽的叫你剔牙時亂扔牙簽!”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誰能想到顧毅君憑借一根牙簽就能打開了手銬?這屋子裡亂糟糟的,彆的不多,各種小垃圾,小鐵絲不計其數。

昨晚上有人熬不住瞌睡,偷偷打了個盹兒,顧毅君就利用身邊的資源,藏了一根牙簽,試探著用牙簽打開手銬,可惜牙簽稍微一撥弄就折斷了,若不是這屋子裡大大小小的鐵絲,他要想打開手銬還真不容易。

顧毅君昨晚一夜未眠,外麵的人進進出出,他仔細的聽著每個人的腳步聲,以及行走的方向,輕易的就判斷出那邊埋伏的人比較多,那邊比較鬆散,因此在確定戚曉和小小平安無事後,他才敢逃走。

不然即便他昨晚上走了,萬一曉兒和小小在傑鈺的手裡,他也會自投羅網!

雖然還沒有完全逃離的計劃,但隻有他沒有被抓住,曉兒也不會投鼠忌器。

此時天色剛剛破曉,顧毅君如一匹矯捷的獵豹,穿梭在密林的深處,四周一點點窸窸窣窣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力,他輕手輕腳的避開了有可能藏有埋伏的地點,一點點的深處。

這座山似乎很大,參天的大樹密密麻麻,野草叢生,不知名的小花漫山遍野的開放,顧毅君儘量每一步都放緩步伐,慢慢的移動著。

這座山雖然到處都有傑鈺的人,但同樣的,因為山大,占地麵積極為的廣闊,傑鈺人手再充足也不可能每隔百米就放一個人埋伏。

而且他昨晚就推算出來了,傑鈺主要把人手都安排在這座山的出口,將這塊地帶圍了個水泄不通,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出不去,因此山裡反而比山外的防守要更鬆懈一些。

顧毅君握著槍,在陰暗的密林下緩慢又謹慎的移動著,這一刻他感覺好像回到了軍隊裡出任務的時候,這不過那時候他是指揮者,這一次則是%e4%ba%b2自上陣的小兵。

前方是一處花叢,花叢裡似有一道黑影閃現,顧毅君雙眸眯成了危險的弧度,一個閃身躲在了一顆大樹後,隱藏住自己的身影,在花叢裡藏著的那人剛剛冒出頭把搶舉起來的瞬間,他就已經簡單乾脆的扣動了扳機,瞄準了那人的%e8%83%b8口。

砰的一聲,那人應聲倒地,顧毅君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彆再他腰間的信號發射器,估計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他得趕緊離開這塊小區域。

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男人,顧毅君發現傑鈺帶來的這些人衣服都是統一的著裝,他眸光閃爍了一下,%e8%84%b1下這人的黑色西裝外套,跨在臂彎裡,身形一個起落之間,已經迅速的離開了。

顧毅君解開了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腕上繞成幾圈的手鏈,正是和戚曉那條天使之心如出一轍的,裝有定位裝置的鏈子。

傑鈺之前派人搜身時,那個手下疏忽大意,並沒有把這條看上去巧奪天空的鏈子當做危險物品,扯了兩下沒扯下來,也就懶得管了。

本來這條鏈子他是貼身放在身上的,並沒有打算戴起來,但是顧小小不依,不但他自己把墜子掛在了脖子上,還要顧毅君也戴上。

顧毅君拗不過兒子,隻能把項鏈當做手鏈繞在了手腕上,平時都隱藏在襯衫裡,沒人能夠察覺。

正好給了顧毅君可趁之機。

雖然當初設計這條鏈子的初衷是為了和顧小小聯係,方便隨時知道顧小小和戚曉的動向,但他向來是個未雨綢繆的人,順便在定位裝置裡還安裝了一個簡單的信號發射器,隻是距離不能太遠,而接收器的另一方則是顧老爺子。

撥弄了一下墜子後麵的開關,發射器能發射的信號隻有兩種,sos的危險信號,以及安然無恙的解除危機信號。

靠他自己是不能走出這座大山的,除非外麵有人來接應。

為今之計,是暫時拖延時間,打遊擊戰,或者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顧毅君猶如掙%e8%84%b1了鐵鏈的猛獸,一旦被放虎歸山,想要再捉住他立刻變得難如登天,曾經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戰士,他執行過多次任務,地形比這裡更危險的也有,情況比這更惡劣的也出現過。

即便他單槍匹馬,不能正麵和一大波的敵人開戰,但保住自己還是遊刃有餘的。

傑鈺安插在幾條山路出口的人不敢動,怕被顧毅君抓住了漏洞趁機逃走,隻能動用為數不多的人地毯似得搜尋,還不斷的打電話將他分布在紐約各處的人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準備再次來個甕中捉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傑鈺憤怒的咬牙切齒,他一再告訴自己不要鬆懈,要警惕,五年前的事件不能再曆史重演,可他還是得意忘形了!

本以為戚曉和顧小小都被弄到了手裡,顧毅君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花來,可誰知道,康焱突然叛變不說,顧毅君還悄無聲息的弄開了手銬,一躍成為森林裡狩獵的獵人。

而他的手下反而成為了獵物。

康焱!

傑鈺眼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環環相扣的局,一旦哪個環節%e8%84%b1落,將會影響整個大局,永遠不想小看某個小角色,也許會在關鍵時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傑鈺想起哪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蕭薔,又是一陣咬牙切齒!當初是大長老哪個老不死的極力推薦她,他才會把蕭薔派到了B市,什麼見鬼的暗夜薔薇,就是個窩囊廢!

他望著一望無際的密林,立即下令,見到顧毅君,不必要求活捉,直接擊斃了也可以!

定時炸彈終於還是爆炸了!要在情勢更惡劣之前,把顧毅君擊殺,然後他才能根據後續的計劃逃之夭夭!

若真被顧毅君活下來了,不但他當年的仇恨恥辱不能洗刷,而且連他自己也有生命危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此時的戚曉和陸琛剛剛到了山腳下。

“顧毅君真的在上麵嗎?”戚曉忘了一眼怪石嶙峋的小山,再環顧了周圍一圈,“好荒涼。”

“傑鈺也隻有在這種地方設置他的基地,才不會被紐約的警察發現。”陸琛偏頭看了一眼戚曉,目光望著漆黑的夜色,“這裡偏僻,又沒有什麼人過路,才不會被人察覺。”

戚曉了然的點點頭,“可是這裡這麼大,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顧毅君?!”

“一場廝殺是在所難免的了。”陸琛歎了口氣,“我已經派人從四處慢慢的往上搜索,一定能找到傑鈺所在的那個工廠!”

阿二一揮手,幾個肩頭扛著機關槍的人立即上前開路,“主上,我們先進去,你們在這兒等消息,一旦找到了顧總裁,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給你們發信號的!”

陸琛點點頭,看了一眼戚曉,戚曉沒什麼意見,她來這裡不是來添亂的,子彈不長眼,她可不希望在滿是彈雨的地方行走,萬一被流彈射中,那肯定會拖後%e8%85%bf的。

戚曉望了一眼這一群人,這裡的很多人她都認識,有過一麵之緣,現在卻為了她去進入傑鈺的地界去救人,保不保的住性命還是一個問題。

她深深的對這些人鞠了一躬,嗓音有些哽咽,“謝謝你們、”

連同阿二在內的人被她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陸琛,他們都是聽從陸琛的命令,以前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