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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前兩次的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上次他也是穩操勝券,可是在那種十拿九穩的狀況下,顧毅君依然掙%e8%84%b1了束縛,不但逃出生天,還狠狠的給了他一個重擊,讓他慘敗,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歐洲,養精蓄銳。

這次若不是靠整個陸家傾巢出動,他又怎麼能坐收漁翁之利,一報當年的仇?

他心裡清楚的認識到,顧毅君這種不出則已,一鳴驚人的人,應該第一時間就殺了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可是死很簡單,但是傑鈺隻要一想起五年前他施加給自己的恥辱,就怎麼也不想簡簡單單的讓對方死了,不十倍百倍的還給對方,他又怎麼能夠甘心?

可是留下這麼一個危險人物,不啻於留下一個定時炸彈,雖然現在顧毅君看上去是死定了,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可是誰知道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有沒有準備後招?

五年前慘痛的事件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是立刻殺了他還是等折磨夠再殺?

傑鈺左右為難,盯著顧毅君怡然自得的樣子,陰沉的眸光閃爍不定。

顧毅君抬腳左踢又踢,驀地提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他挑了挑眉,不客氣的坐了下去,果然是柔軟的沙發,他翹起%e8%85%bf,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半靠在沙發上,嘴角甚至還勾起微笑的弧度,仿佛在自己家裡一般,一副愜意又享受的樣子。

押著他的男人一愣,轉頭看向傑鈺,無聲的詢問著。

傑鈺心中怒火更熾,但同時警惕心也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有些拿不住顧毅君的想法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恃無恐呢,還是故意做出這樣的假象混淆視聽。

顧毅君突然開口了,語氣玩味,還有一絲慵懶,“傑少總,你不準備殺了我嗎?要知道這種機會可是罕見的,若你不把握機會,可就沒有下一次的好運氣了。”

傑鈺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奈何他臉上的黑布遮擋了他大半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勾起的%e5%94%87角,傑鈺對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吩咐對方把顧毅君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這塊地方,是他培養私人勢力的大本營,不但人煙稀少,而且這片山四周都設下了埋伏,就連紐約的警察平日裡也不會來這裡巡邏,可以說,方圓幾千米之內,都是他的人,顧毅君是插翅難逃。

手下立即照辦,抬手扯下了蒙住顧毅君雙眸的黑布。

顧毅君睜開了眼睛,重見光明的感覺還不錯,他先不急不忙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是一個有些空曠的大倉庫,角落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材,還有一些隨處可見的槍械,以及用箱子裝的火藥,炸彈。

就連五年前傑鈺自己動手設計的死亡輪盤都有。

他挑了一下眉梢,目光轉向傑鈺陰沉的臉,笑了一下,“傑少總看來是不打算立刻殺我了?真遺憾呐,傑少總總是太過婆婆媽媽,要不然你五年前也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

傑鈺眼睛危險的一眯,迅猛的出手揮起拳頭就朝顧毅君的臉上攻擊,眼看他的拳頭就在落在對方的臉上時,突然顧毅君往後一仰,抬起一條長%e8%85%bf,一腳踹在了傑鈺的下巴上。

隻聽哢擦一聲,傑鈺忍痛的悶哼,英俊的五官扭曲成一個詭異的模樣,他下意識的收回拳頭,捂住了被踹的估計%e8%84%b1臼了的下顎。

“少主!”屋子裡的十幾個黑衣男人立即齊刷刷的開口,有一個比較衝動的已經抽出了手槍,對準顧毅君的額頭,“老子崩了他!”

傑鈺呸的一聲,吐出一個混合著鮮血的牙齒,他一揮手,“住手!”

“少主?!”男人叫了一聲,憤憤不平的收回了槍。

傑鈺擦了一下嘴邊的血漬,目光陰狠的盯著好整以暇的顧毅君,“好一個顧總裁,淪為階下囚還敢大言不慚,你就不怕我立刻殺了你?!”

“傑鈺,何必惺惺作態呢。”顧毅君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清晰的讓對方捕捉到,“你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你是不會讓我隨便就死了的!”

傑鈺嘴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陰森森的道,“你說的沒錯,一槍斃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不把你折磨到死哪能隨隨便便的結果了你。”

顧毅君眼神玩味,不懼反笑,“那你想怎麼樣?上滿清十八大刑具?”

“嗬,自然有你好受的。”他越怡然自樂傑鈺就越怒火中燒,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你就等著吧,我不止會讓你家破人亡,還會費儘心思的折磨裡。”

擊垮一個強大的男人不止是折磨他的身體,還要從他最在乎的東西著手,他在意什麼,就毀滅什麼,讓他一無所有,隻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

說完,傑鈺讓人好好看著顧毅君,走出了工廠,打電話聯絡在B市的肖楚楚。

得知顧小小已經到手了,隻差一個戚曉,他煩悶,憤怒的心情立即好轉了許多,隻要再抓住戚曉,看顧毅君還怎麼風輕雲淡!

顧毅君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對指著他的黑洞洞的槍口視而不見,冷峻的麵容不起一絲波瀾,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但他微蜷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心裡的不平靜。

傑鈺那種人,他是了解的,這次他既然聯合陸家的人,就絕對不知道是想抓陸琛這麼簡單,如此滴水不漏的陰謀,豈是單對一個人?

想起小小和曉兒,他心頭閃過一絲慌張,他自己的安危他並不擔心,隻怕傑鈺會對小小和曉兒下手。

小小在軍區大院…按道理傑鈺的人是絕對進不去的,除非…顧毅君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人的名字,他猛地握緊了拳頭。

方何!

若是方何與傑鈺狼狽為奸,從軍區大院下手,小小…也會有危險。

還有曉兒,原本他是不擔心曉兒的,畢竟她不是個莽撞的人,但若是對方先抓住了小小,再拿小小威脅她,依照她的性格,指定會自投羅網。

顧毅君心思轉的飛快,現在唯一的突破點就在方何那裡了,但是方何是個軍人,傑鈺可是在五年前被通緝過的人,他應該不至於和傑鈺同流合汙吧?

可是也說不準,方何那種心眼比針眼還小的男人,一句言語上的得罪,他都能把人搞的%e9%b8%a1犬不寧,何況他還那麼針對過方何,更是間接的把他在軍隊裡的位置擼了下來。

方何不可能不報。

顧毅君睜開眼睛,一直警惕著盯著他的兩個男人立即下意識的把手指搭在了扳機上,生怕他有什麼動作,可惜過了好一會兒,顧毅君也隻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屋頂,偶爾眸光流轉,觀察著四麵的環境,和他剛剛一路上得到的信息。

必須找機會離開,好歹也要給曉兒送去一個消息。

夜幕漸漸的降臨,傑鈺一直沒有出現,顧毅君也不在意,不著痕跡的觀察四周,腦海裡已經繪製出一副逃生的路線圖,離開這個工廠輕而易舉,可是這座山埋伏的人不下幾百人,該怎麼離開這座山才是關鍵。

還有這片區域一看就知荒無人煙,他不可能徒步走到紐約的市區。┅思┅兔┅網┅

一夜的時間很快悄無聲息的過去,顧毅君望了一眼逐漸亮起來的天色,默默的在心裡對照了一下紐約和華夏的時差表。

懷著焦急的心態,時間越發的度日如年。

曉兒一定知道了他已經失蹤,他現在隻希望陸琛已經平安抵達了B市,和戚曉見麵,把他的話轉達給曉兒,她能在B市安穩的等他。

傑鈺突然一臉興奮的走進來,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顧毅君,突然扔過去一張照片,“顧毅君,感受如何?”

顧毅君睜開眼眸,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就是戚曉滿臉悲憤的抱著渾身都是鮮血的顧小小的畫麵,他瞳孔微微的一縮,一顆心立即就懸在了高空。

“如今你們一家三口,不對,是一家四口,戚曉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們全部都落入我的手裡!顧毅君,一敗塗地的感受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分享分享?”

傑鈺從未如此的揚眉吐氣過,隻覺憋了五年的鬱氣和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他誌得意滿的看著麵容冷冽的顧毅君,即便冷靜,不假辭色如他,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些微洋洋得意之色。

“一張照片能代表什麼?”顧毅君目光定格在顧小小心臟部位的傷口上,一雙黑眸陰鷙的可怕,聲音如冰棱子一般,散發著森冷的寒氣。

傑鈺一%e5%b1%81%e8%82%a1在他對麵坐下,嘴角勾起滿意的笑意,並不動怒,慢悠悠的說著,“顧小小已經死了,雖然我有點遺憾滿意在你麵前當麵殺死他,但是他目的也算達到了,至於戚曉嘛…”

顧毅君黑眸沉沉,心頭閃過千頭萬緒,他不相信顧小小死了,曉兒有多在乎小小他明白,估計在曉兒心裡,小小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小死在她麵前?

傑鈺沒有想到她想象的顧毅君的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傑鈺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眉頭,眸光閃了閃,“小小是被康焱抓住的,基於我和康焱的交易,他若是辦好了這件事,戚曉自然是他的,因此我留下了戚曉的一條命,可惜,你的女人如今變成了彆的男人的女人,不過戚曉還懷著你的孩子呢,好歹你也是留了一點血脈,對不對?你應該感激我手下留情呢!”

聽著他假惺惺的話語,顧毅君皺了皺眉,康焱?想起那天在茶藝館的談話,他微微沉%e5%90%9f了半響,稍微放了一下心。

正所謂居高位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曉兒選擇相信他,那自己也姑且相信他一次。

顧毅君算了一下時間,陸琛此時已經到了B市,說不定已經和曉兒見麵了,曉兒執拗的性子,他心知肚明,若是她衝動之下想要來找自己,是絕對有可能的!

顧毅君看了一眼傑鈺興奮,隱含著期待的眼神,心裡泛起一絲冷笑,既然他想看自己痛苦的樣子,那就如他所願吧!

“傑少總,你太低估我和曉兒的感情了,她是不會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的。”顧毅君信誓旦旦的說著,但是語氣裡的一絲不確定還是表露了出來,“即便我死了,她也會守身如玉!”

傑鈺自然聽出了他不確定的心態,隻覺心裡一陣舒暢,“守身如玉?顧毅君,你彆癡心妄想了!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女人會為了一個死掉的丈夫而去拒絕一個愛慕了她多年的男人,何況,她被情勢所迫,若是她不跟康焱,就隻能死!再生死之間,她會做什麼選擇,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難道你覺得在戚曉的心裡,你比她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顧毅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