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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顧毅君後還有一串幾乎看不出來的英文字母,是‘iloveyou’,每個英文字母尾勾都很輕柔,彰顯出主人寫這句話時柔軟又甜蜜的心情。

他鄭重的拿起筆,在顧毅君三個字的後麵認真的寫下戚曉的名字,同樣一句‘iloveyoutoo'。

一筆一劃,鐵畫銀鉤,都象征著他思念的熱度以及他%e8%83%b8膛著滾燙的心臟跳動頻率。

他每一次灼熱的呼吸,每一次激動的心跳。

都隻會出現在想她的時刻,隻為她。

他抬起手臂,手指撫上掛在床頭的那枚同心結,那是在海島求婚時他%e4%ba%b2自編織的用來做求婚禮物的,後來被戚曉慎重的掛在床頭。

她說,這樣她一睜眼就能看到悠悠飄蕩的同心結,就會想起在海島那場煙火下,他認真又愛意濃烈的眉眼和他單膝跪地的畫麵。

每一次都能震動她脆弱的小心臟,感動的一塌糊塗。

顧毅君漆黑的眼眸一寸寸的掠過臥室,腦海裡關於戚曉的回憶海嘯般的呼嘯而過,揪住了他的心臟,扼住了他的呼吸。

每一下的思念帶來的都是濃濃的愛戀,還有…深深的後悔。

這屋子裡留下了她太多的記憶,不用刻意的去找尋,他似乎無時無刻都能看到那個小女人巧笑嫣然的倩影。

“顧毅君!彆打擾我啦,我還要設計,你自己先去睡覺。”這是她坐在書桌前對他不滿的撒嬌。

“顧毅君,你知道同心結代表什麼意思嗎,表示我們的心是相同的,心意相通,是結發夫妻。”這是她小心翼翼把同心結掛在床頭時說的話。

“顧毅君,不要了,你體力太好了…唔…”這是她麵對他索求無度的時候嬌聲在求饒。

……

太多太多和她的事兒潮水般的湧現,顧毅君扶額,刻意忽略掉腦子裡隱約的陣痛,打開抽屜,從一個白色的瓶子裡倒出一粒藥丸,混著冰冷的白開水,吞了下去。

這五年,他每天習慣性的在他和她曾經的愛巢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那些痛苦又甜蜜的印象,刺著他的心。

痛卻快樂並存著。

他覺得自己仿佛有受虐症似得,明明知道每一次的想象都是一次撕心裂肺,他卻控製不住,無法停止對她的愛。

也隻有在想她,他冷硬的心才會出現除了平靜之外彆的情緒。

痛著,代表他還活著。

安眠藥的效用漸漸發作,帶著對戚曉的思念,顧毅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即使這安眠藥的效果非常的強勁,蕭教授也說了,一般的人吃下去,保證不會做夢,一覺到天亮,他卻依舊沉浸在夢境裡。

迷蒙之間,他恍惚看見戚曉笑意盈盈的站在他床前,清涼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撒嬌似得的對他不滿的抱怨。

“顧毅君,你又沒好好照顧自己,瞧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他想伸手去抓住他,可手臂卻重若千鈞的沉重,等好不容易他的手指就要夠到她時,前一秒還言笑晏晏的戚曉卻飛快的轉變了臉色,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俏臉冰冷,溫柔的女聲轉為冷酷無情。

“顧毅君,你背叛了我!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找到,我和你,此生再不會相見!”

她冷冰冰的聲音伴隨著她人影的逐漸消失,慢慢的回蕩在偌大的臥室裡。

“曉兒!”顧毅君失控的大喊一聲,從睡夢裡掙紮出來,他滿頭大汗的注視著戚曉消失的方向,明亮的黑眸在感覺到空無一人的臥室時,頓時重新恢複寂然。

他徒勞的伸出手,似在感受空氣裡戚曉的溫度和氣息,大腦縈繞著她說的那句‘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找到,我和你,此生再不會相見’!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眸,每晚的夢境都在重複上演火冰二重天,前一刻是溫柔可人的她,下一秒他內心的自責和痛苦自動幻想出曉兒怨恨她的模樣。

他靠在床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同心結垂下來的鮮紅穗子,黑眸深沉。

五年了,五年了…

曉兒…你還要躲我多久?

即使服用了安眠藥,顧毅君每天的睡眠時間也絕對不超過三個小時,他就像發條一直被扭動的機器,每天正常的作息,效率高的嚇人,沒有人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丁點的疲累和不堪重負。

他擁有鋼鐵一般的意誌。

即使想的快要發瘋,他依舊能在外人麵前很好的克製住自己。

他的失態,隻會在她麵前流露。

又是一天早上的清晨,顧毅君慣常的在七點起床,對王楚擔憂的目光視而不見,簡單的用了早餐,開著車出了門。

王楚凝視著絕塵而去的邁巴赫,一抹歎息環繞在%e8%83%b8口,他無聲的歎了口氣。

打量著空蕩蕩的彆墅,少了總裁夫人的歡聲笑語,連屋子也變得沒有一絲煙火氣兒。

他真怕,戚曉若再不回來,總裁還不知道能撐多久。

顧毅君的身體情況,他比誰都清楚,五年前從醫院裡出來,沒有一分一秒的休息,就奔波勞累了三個多月,幾乎徹夜不眠,後來又不眠不休的照顧他的父%e4%ba%b2。

就算是鋼鐵鑄成的身體在幾次來勢洶洶的壓力下也該受到了重負。

顧毅君這樣死撐著,造成的後果就是遺留下了後遺症。

當年的爆炸餘波到底傷了他的身體,他又拖著那樣一副傷痕累累的身軀日夜不停的忙碌,以至於留下了一個老毛病。

頭經常會隱約的陣痛,哪怕吃最好的止痛藥也沒辦法緩解。

邁巴赫在繁華的鬨市區快速的移動著,他先到了戚老爺子的彆墅,每日例行公事的進去詢問對方的身體狀況,可得到的回應也是老爺子每日例行公事的不理不睬。

他勾%e5%94%87笑了笑,不介意他冷漠的態度,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臉色。

臉色紅潤,精神不錯,沒有問題。

顧毅君笑著和老爺子告辭,快步離開,渾然不覺背後對方複雜的視線。

到了青榮集團,他批閱著秘書送來的文件,他的秘書在三年前就換人了,蘇悠悠懷孕生子打了辭職信,他沒有猶豫的就批準了。

然後提拔了韓飛當他的秘書兼助理。

韓飛是個一絲不苟近乎少言寡語的男人,顧毅君也是看中他這一點,才會破格啟用了他,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望,各方麵的工作都完成的很出色。

“總裁,季董事想把他手裡的股份拋售給康氏公司的康焱。”韓飛一五一十的報告。

“找人接洽,用三倍價錢把他手裡的股份買過來。”顧毅君頭也不抬的吩咐,“張董事鬆口了沒有?你轉告他,我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他手裡的百分之五我願意用五倍價錢買下,給他三天時間考慮,過時不候。”⊙思⊙兔⊙在⊙線⊙閱⊙讀⊙

“總裁,您為什麼非要把集團的股份全部收攬到您名下?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發話權就始終在您手上。”韓飛對顧毅君在這一點的執拗上從頭到尾都沒法理解。

“我隻是不想再被人挾天子以令諸侯了。”顧毅君一句話說的冷意盎然又意味深長,“等我把股份歸一,就解散青榮的董事會。”

韓飛隱約覺得他的做法不妥當,但也知道顧毅君的決定不會更改,點點頭,立即下去辦事了。

青榮集團的發展在這五年來飛速的壯大著,在顧毅君一日比一日冷凝的臉色和壓迫性十足的氣場下,每個員工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哪兒做的不到位,被總裁的怒火波及。

五年的時間眾人都緊繃著心裡的弦兒,時間長了,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每個人忙的都跟陀螺似得,不停的打轉。

結束了一日的工作,顧毅君捏了捏眉心,剛準備驅車回清園,嘈雜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黑眸微微眯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有事?”簡潔又惜字如金,冷氣十成十。

“大哥,爺爺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回來看看吧。”打電話的是顧景濤。

“這一套還沒玩膩?”顧毅君本就清冷的嗓音越發的冷冽逼人,刺骨的寒意蔓延,“你去告訴爺爺,我很忙,沒有空陪他們父子兩玩假病的遊戲。”

“大哥,是真的。”顧景濤悵然的聲音傳過來,“你也知道爺爺年紀大了,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你這五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前幾年的大年三十爺爺在門口等了你幾個小時,受了寒,身子骨不好,免疫力也下降了,這一病越來越嚴重了。”

顧毅君沒有說話,黑眸閃動著嘲弄的色澤。

“大哥,父%e4%ba%b2他…”顧景濤還想勸說。

“閉嘴!彆提他!”顧毅君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茬,聲音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直逼人心,刺人骨髓,“你不用再給他說什麼好話,他不配!”

顧景濤聽到他不近人情的言辭,一下子就熄了火兒,這五年顧毅君的改變是個人都看的出來,若說他五年前雖然巨人千裡之外但好歹還有一絲人情味兒,那麼如今的他,就像一塊兒冰塊,森冷,沒有半點溫度,還沒靠近,一股寒氣就逼了過來,讓人望而生畏。

看了一眼顧老爺子眼巴巴的的目光,顧景濤歎了口氣,心裡打著鼓,苦哈哈的繼續認命,“大哥,我真沒騙你,你就回來一趟唄,要不然爺爺連藥都不肯吃。”

顧毅君黑眸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在顧毅君期盼的等待下,他突然勾%e5%94%87一笑,可惜笑意卻不達眼底,“一個小時後。”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方向盤打了個彎兒,朝軍區大院的方向駛去。

顧景濤對顧老爺子眨了眨眼,示意他交代的事情圓滿的完成了,老爺子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吩咐傭人立即準備晚飯,清一色的全部是顧毅君最愛吃的菜肴。

一個小時後,顧毅君的車準時的抵達了軍區大院,到了客廳,見到沙發上的幾個人,他一向冷漠的眉梢輕輕跳動,語氣帶了一絲玩世不恭。

“喲,三堂會審還是刑部公堂啊?”

顧父在知道顧毅君終於答應回來的時候就從軍區提前回到了軍區大院,一聽他這漫不經心的語調,頓時來了火兒,怒不可遏的低斥。

“怎麼說話的?家教都丟到狗肚子裡去了?”

顧毅君黑眸微斂,銳利的眸光掃過沙發上一排的幾個人,他微勾%e5%94%87角,淡淡的反問,“有個能裝病裝接近一年的父%e4%ba%b2,做兒子的能有什麼家教?”

“你放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