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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金黃的男人伸手就朝著戚曉的%e8%83%b8口襲來,女孩瞪大眼似是不知所措,卻在那手掌即將碰到後忽然張開嘴,狠狠咬住,幾乎是立刻的,手掌背麵兀然浮現一圈血印。

“啊,疼死我了,你個臭婊子。”男人疼的尖聲叫了起來,不住地想要抽回手,戚曉的牙齒卻死死咬合在一起,男人越是抽手,越是能感覺到骨肉分離的鈍痛。

“放手。”另一個男人急忙支援,卻在手指即將碰到戚曉的瞬間,女孩凶狠的目光猛地看來過來。

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那雙眼睛卻亮的嚇人。

%e8%83%b8口有紋身的男人一愣,竟然不敢動彈,耳邊隻回蕩著黃毛殺豬似的慘叫。

“宋嘉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戚曉吐出手掌,連連呸了幾聲,而後朝著電話怒吼,語氣中滿是憤恨。

電話那端使用變聲器的祝春芳眉頭一挑,不曾想到戚曉竟然會把她錯認成宋嘉妍。

既然如此,說不定留著戚曉還有用,能欣賞一場狗咬狗的鬨劇?

想到這裡,女人冷笑著吩咐。

“彆一下子玩死了,好好享受,玩殘最好。”

語氣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仿佛真是被人橫刀奪愛的語氣,戚曉眸光閃了閃,心中卻長出一口氣。

從之前駕駛位男人毫不避諱的話語中,戚曉可以確定,這三個人壓根就沒想讓自己活著回去,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毫不避諱地打電話,甚至讓戚曉看清三個人毫不遮掩的真實相貌。

隻有一種人能夠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

戚曉隻能賭一把,賭這個人想要最大化地利用她挑起矛盾,甚至不惜改變計劃。

戚曉贏了,雖然代價是在生死門上滾了一圈。

駕駛位的男人似是很詫異地喂了幾句:“沒搞錯吧,我們可都是露了正臉,還都是有案底的人,她不死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祝春芳何曾想到過這些小混混的下場,如果不是怕臟了手,她甚至不會讓這幾人參與完這件事後還能全身而退。

“放心,我自有打算,她不敢說出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加一倍的錢,你們就不能當條聽話點的狗?”

掛斷電話,駕駛位的男人狠狠將電話摔了下去,在麵包車底座狠狠彈了兩下。

“媽的,你又是什麼玩意。”

男人掛斷電話後惡狠狠地呸了一口,露出滿口參差不齊的齙牙。

經過這通電話一打岔,加上戚曉適才突如其來的發威,車上的三個男人也沒了繼續的心思,一個個順著玻璃看向四周,隨時注意有沒有人想要“英雄救美”。

被戚曉的牙齒幾乎將整塊肉都撕下來的男人惡狠狠看向戚曉,一伸手想要給女人一巴掌,麵對戚曉這張精致的臉蛋還真不怎麼能下的去手,戚曉再次瞪了過來,柳葉似的眉緊緊皺在一起,男人咬著牙,愣是不敢在做什麼動作,隻冷冷哼一聲。

“臭婊子,過會到了安全地方,有你好受的,今兒非得讓你知道,他媽你這個*就是欠騎。”

紋身男人威脅似的開口,駕駛位的爆牙男突然猛打方向盤,和旁邊的商務奔馳擦肩而過。

奔馳駕駛位的男人探頭出來,朝著麵包車喊著:“傻逼,會開車嗎?”

齙牙冷冷地瞪了一眼,在後排兩個男人還未問出口之前認真解釋著:“媽的,後麵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被跟蹤了。”

戚曉努力轉過身,從後窗玻璃看了過去,康炎的座駕幾乎緊緊跟著麵包車。

“他媽的這不就是剛才和這個妞喝咖啡的小白臉嘛,操,彪哥,弄死他。”

從後車座的玻璃看去,幾乎可以看到康炎認真而執拗的麵頰,一直緊緊跟著這輛麵包車,橫衝直撞蹭到旁邊不少車,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罵聲,康炎卻恍若不覺,他的眼中隻有戚曉所在的麵包車。

“等著,今兒非弄死他。”被成為彪哥的齙牙男露出充滿惡意的冷笑,猛地拉起手刹,踩住刹車,車子中心朝著另一邊狠狠偏了過去,竟然做出類似於飄逸的動作,康炎猝不及防差點就撞了上來,齙牙男早就搖下車玻璃,輪胎幾乎在地上擦出一道火花,麵包車完全平行著擋在康炎的奔馳車頭幾乎就要碰著,齙牙男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小子,你他媽撞啊,這個女人就在後座呢,剛好撞死,一了百了。”

康炎咬緊牙關,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狠狠朝著右邊打方向盤,戚曉就從後座暗色玻璃中看著康炎的座駕像一個被頑童扔出去的皮球似的,絲毫沒有阻礙地、狠狠地撞到道路旁邊的樹乾,車頭仿若漏了氣的皮球,迅速癟了下去。

“學長!”

戚曉發出淒厲慘叫,麵包車迅速遠去,康炎的奔馳車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真他媽的傻逼,為了一個女人不要命。”齙牙關上窗戶,從後視鏡看著奔馳車的慘狀,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般拚命。

戚曉淚水漣漣,想到在咖啡廳中她說的那些話語。

是,她的確對康炎沒有愛情,但眼睜睜麵對學長做出來的種種舉動,但凡不是鐵石心腸都會感動到不能自已。

戚曉現在隻擔心,憑著剛才那樣速度的衝撞力,康炎大概很難平安下車。

女孩咬緊牙關,忽然下定決心。

正在這時,齙牙男的電話又開始瘋狂震動,男人本想繼續摔下去,在看到來電顯示後卻皺著眉接了起來。

“我們這邊正忙著呢,還有什麼事?”

大概因為康炎那件事給他的驚嚇不少,連帶著說話也沒那麼客氣,此時這個男人已經意識到,戚曉絕對不像外表那般無害,先不說眼睛不眨差點將他兄弟的手廢了,就說剛才那個男人瘋了一樣地衝了過來。

那輛車可是奔馳S級彆的車,至少二百來萬,可不是尋常人開得起,這種人但凡活下來,以後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

戚曉已然從一個柔弱可欺弱女子,變身為隨時可能爆炸的不定時炸彈,若是時光倒流,他們三個絕對不會為了那些錢做出這種事。

車上還有戚曉這個燙手山芋作為目標人物,齙牙男自然口氣不會多好,畢竟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們也不必要招惹這些。

“嗬,我隻是來提醒你們,儘快換一輛車,你們已經被人鎖定了。”祝春芳電話中的聲音依舊使用了變聲器,但那股幸災樂禍的口%e5%90%bb卻越發明顯。

“媽的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人,這麼麻煩?”

齙牙男還未說話,車後座被戚曉狠狠咬了一口的男人忍不住朝著電話那邊吼叫:“你他媽是不是下套給我們鑽?”

祝春芳的口氣驟然冷了下來:“對付你們這些人,我還不需要下套,現在你們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把車上這個女人放下來,不過我想她應該已經看到你們的長相,所以你們最好祈禱她的記憶力不太好,其次,立刻想辦法換一輛車,免得被捉到。”

罵罵咧咧地掛斷電話,齙牙男看向戚曉的目光越發不善。

電話那端的女人雖說給了兩條路,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一條是萬萬行不通,畢竟已經和戚曉破了臉,現在放下去相當於讓彆人玩命來追殺他們仨,就算做整容手術也得時間不是,在那之前早就被弄死了。

畢竟都不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鎖定他們的人,能是普通人?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彪哥,要不然現在就弄死丟到荒郊野外算了,免得再出什麼事。”

會咬人的狗不叫,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紋身男目光狠辣地打量著戚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他們這些人手上沾人命也不是第一次,之前看著戚曉長得漂亮都準備占占便宜,現在卻沒那份心思,畢竟生死攸關的時候。

齙牙男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有點同意的意思,戚曉卻驟然冷笑。

“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你們有本事就弄死我,真把我弄死,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手中的彈簧刀正準備朝著戚曉捅去,卻驀然靜止在半空,並不算狹小的麵包車後座彌漫著一股低氣壓,還是齙牙男開了口。

“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還有誰能知道?”

戚曉冷嗤一聲:“你們想得倒好,拋屍荒野就完了?先不說我衣服上有你們的指紋,把車開到郊外後,你們這輛麵包車就更容易被鎖定,再想換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死了你們三個都給我陪葬吧,雖然和人渣一起走黃泉路不怎麼痛快,但也算值了。”

刀子收了回去,現在車內的三個人都意識到,如果殺了戚曉,他們真的也會陪葬。

被咬了一口的男人三角眼一股一股,惡狠狠道:“你不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殺你?但真把我們逼到絕路,你也跑不了。”

說話間雖然有股魚死網破的味道,卻怎麼也不敢再碰戚曉一根手指頭。

戚曉看著窗外,路越來越窄,看來這三個人真的準備朝著郊外去。

在市中心,他們估計還不敢動手,萬一真的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動不動手就說不定了。

雖然這般想這,戚曉麵上卻十分鎮定,甚至從容地似是即將要出席某個宴會,臉上甚至但這淡淡微笑。

“剛才那個女人不是說你們被鎖定?她既然能知道這件事,就肯定有辦法,你們三言兩語就被她弄得起了殺心,可笑,我才是你們手中最重的籌碼,我死了,你們也隻能被當成棄子。”

女孩三言兩語,車內的三個大男人聳然一驚,意識到戚曉並不是信口開河。

“彪、彪哥,這個小娘皮說得對,那個女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真把人乾掉,她書為了保密說不定還能殺人滅口,要不然為啥之前說不殺她,現在又暗示我們乾掉?”紋身男指了指戚曉,卻沒有怎麼動手動腳,想必到現在他們也很明白,戚曉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下三濫的小混混能招惹得起。

“他媽的,我再打一個電話,她要真敢把我們扔在這裡,就和她拚了。”

齙牙男打通祝春芳留下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還不等那邊說話,就已然惡狠狠地罵道。

“你他媽倒是心眼子不少,我告訴你,三分鐘內不給我們想到辦法,老子就把你捅出去,那些人既然能鎖定我們的車,把你的信息說出去,估計找你也不難。”

祝春芳沒想到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這幾個人竟然似是看透她的想法。

但女人畢竟經曆風浪不少,此刻非但口氣不軟,反倒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