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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角之宴 舍念念 4221 字 2個月前

,因而就在這和她家相似的屋子外麵盤旋了好久。慢慢兒從人家門前經過,然後走到離這屋子好遠的地方再看這屋子後麵。她後背的傷口一牽拉還是會疼,因而玉玦走的很慢,等從路的那麵往回折返的時候,因了樹木,小路都有些開始暗了,玉玦就往回走。

等再經過那屋子的時候,玉玦打量的時候,這屋子裡麵終於出來了個人,是個女人,不,嚴格來說是上了些年紀的女人,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看著很素淨,個子不很高,雖然看的出有些年齡了,可頭發還是烏黑的,眼睛也很清亮,甚至眼角下還有個漂亮的淚痔。

玉玦隻看了一眼,本來是要低頭走自己路的,可忍不住就想看第二眼,然後就一直盯著看了,玉玦覺得五六十歲的女人有這樣的狀態很讓人羨慕,或者人家實際年齡比五六十歲還要老,可看起來很年輕,因為上了些年紀反而更漂亮。然,吸引玉玦的不光是這些個,而是她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熟悉,熟悉的不得了,仿佛她曾經看見過幾百次,可就是不知道在哪裡看見過。

“小姑娘,你是誰家的啊?”那婆婆招手,聲音也很好聽,聲調軟糯糯的,很有些韻味。

“我是前麵那家的。”玉玦走近了些更仔細的看,然後聽見人家問話,乖乖的回答了,她喜歡這樣漂亮的老年人。玉玦回話,地地道道的北地口音,隻是細聽,也總能聽出一絲絲糯糯的味兒。

“嗯,長得真好看。”那婆婆看了玉玦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玉玦有些羞赧,鼓著臉蛋笑了笑,“婆婆我要回去了。”然後就揮揮手轉身往回走。

“%e8%85%bf怎麼了?受傷了?”

“沒有,沒事兒。”玉玦慢慢往回走,聽見身後有關心的聲音,很高興,覺得今天真是出來著了,看見了這麼讓人羨慕的個老年人。

玉玦順著小路往前走,小路蜿蜒,很快就是一個拐彎,那婆婆直看到玉玦的身影不見了才轉身進屋。

這兩間屋子其實離得很遠,怕是這山裡離得最遠的兩間屋子了罷,先前往來走的時候光顧著看周圍的樹葉了,等往回走的時候怎麼也走不到頭了,玉玦慢慢往前走,等終於快走到的時候太陽真的西斜了很多。

“小妞兒。”

玉玦正低頭慢慢走路,驀地從路邊兒上“騰”的跳出了個人,玉玦聽見熟悉的聲音抬頭,唐堯那張大臉出現在眼前,這十幾天她真的沒有想起過唐堯,玉玦有些個愧疚。

“你怎麼來了?”

“我家就在這裡好麼?!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在家裡養傷呢。”玉玦看看唐堯脖子,那天唐堯為了拉開她,脖子可是被撓了一爪子,差點弄出人命來,好在沒有撓到要害的地方,現在也結疤了。

“你傷口長好了麼.”玉玦伸手摸摸唐堯脖子上的傷疤,真的關心這人,她兩都受傷,說到底也是因為她,若不是她非要去那種地方,唐堯這種經常受訓的人怎麼可能被撓到脖子。

玉玦摸了自己脖子,唐堯也沒躲開,咧著嘴笑嘻嘻的看起來終於心情好些了,說“本少爺是誰,福大命大,當然長好了!”

玉玦失笑,覺得唐堯這樣很是讓人愛,又順著脖子上的傷痕摸了摸肩膀胳膊上的,又聽唐堯罵她,說她用得著的時候找他,用不著的時候人都不見影兒。玉玦聽著,也並不生氣,唐堯怎麼著都不是個讓人生氣的人。

兩個人一來一回的說了會話,一會兒的功夫這小路上就完全要暗下來了。

“玉玦。”

玉玦聽出是孔南生的聲音,回頭一看,孔南生胳膊上搭著大衣正站在路口,旁邊隱隱約約站著一個高個兒人,自然是孔澤瞿,隻是不知道兩個人在那裡多久。

“快回去吧,我要逃命去了。”唐堯也看見了孔澤瞿,急吼吼說了這麼一句就又跳回路邊兒的樹林子裡了。

玉玦慢慢往回走,然後聽見唐堯扔了句“你問問他願意當我哥麼?”

孔南生站在路邊兒上等著玉玦,孔澤瞿早就進屋了,等玉玦進屋的時候,這人已經換好了家居服。

看見孔澤瞿,玉玦就有點高興,已經一整天沒有見麵了,隻是方才怎麼就這麼巧,這人又看見唐堯了,明明他說過以後不許見唐堯,更不許說話什麼的,玉玦想起方才她和唐堯靠的這麼近,而且還摸了唐堯,不知道這人看見了沒有,如此就有些忐忑。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兒兩人身份就開始展開了~~~

跨擦 爬榜中 大家給點勁兒~!!!!

☆、撞見

打從外麵進來已經好半天了,玉玦沒有挨孔澤瞿的訓斥,孔澤瞿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隻是沒跟往常一樣問玉玦今天在家乾了什麼,傷口還疼麼這一類的話。玉玦自己坐著搗鼓客廳落地窗跟前的茶葉樹,孔澤瞿和孔南生則在廚房收拾做飯,孔澤瞿掌勺,孔南生給他打下手。

孔家老兩口年齡已經大了,免不了這裡不舒服那裡疼的,這幾天玉玦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今兒下午孔南生接了兩老去醫院做大檢查順便打打營養針,所以這會兒家裡兩個大男人在做飯。

先前不是說過孔澤瞿的思想很是老舊麼,但是對於男人做飯什麼的他的接受度還好,比起讓孔家兩老伺候他,其實他更願意自己拾掇吃的。這會兒這人圍著圍巾掂勺嘗味兒做的無比熟悉自然,玉玦跪在窗前已經看了好半天了。

孔澤瞿是個瘦高個兒,腰上的圍裙將這人腰束的緊緊的,從後背到髂脊這條線看起來流暢無比,切菜的手指也白且直長,這樣手指的主人讓人覺得銳利還睿智,露出的小胳膊勻稱結實,隻看一眼就瞬間能讓人著迷。

玉玦怔怔看著,忘了自己本來是偷看的,孔南生無意看見小姑娘發怔盯著廚房的樣子,順著玉玦的視線看過去,孔澤瞿正低頭在收拾魚鱗。

“玉玦。”孔南生喊了一句,玉玦立馬驚醒,然後低頭又弄起花土。

孔南生叫了一聲兒,孔澤瞿也就看了玉玦一眼,看見玉玦彎腰正在弄花土 ,喊了句“小心著。”

如此玉玦就又開心又悵惘。

飯後,孔南生和孔澤瞿也就開始乾自己的事情了,玉玦這裡墨跡會兒,那裡墨跡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到收拾睡覺的點兒了。隻是她背上的傷口就算好了也過於猙獰,到底是女孩子,於是孔澤瞿不知從哪裡搞了些藥膏,讓玉玦每天睡前都抹到傷疤上,這樣傷疤慢慢兒也會淡下去。

隻是今晚孔家媽媽不在,玉玦不論如何自己也抹不到後背上,盯著打開的藥膏盒子,淡紅色的藥膏晶瑩剔透,玉玦盯著看了半天,那淡紅色的藥膏仿佛漸漸形成了個漩渦,瞬間將她的魂兒吸進藥膏裡去了,呆坐了半天,玉玦低頭看看自己身體,然後起身往出走。

二樓,孔澤瞿正在書房裡,桌上攤了很多資料,隻是孔澤瞿正側頭盯著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可這人還就一直盯著,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剛下班回家的時候無意撞見的場景總是能想起來,男孩兒女孩兒相對站著說話,看起來很好,那麼好的場麵再再提醒孔澤瞿他真是上了年歲,他幾乎要想不起來他十六七的時候在乾什麼了。

正自出神的時候門板上傳來聲響,孔澤瞿回頭整整自己神色,他以為這個點兒是孔南生,可推門進來的卻是玉玦。

“怎麼?”玉玦穿了睡衣,內衣自然是沒穿的,孔澤瞿看了一眼就低頭看桌上的資料。

“藥膏我抹不上去。”玉玦囁呢。

“什麼?”

“後背上的藥膏我自己抹不到。”臉蛋已經漲紅,玉玦鼓了莫大的勇氣上了二樓,這兩句話也是鼓了更大的勇氣才說完整。

孔南生頓了好半天沒說話,書房裡一時間有些沉默,玉玦站了半天不見這人說話,於是轉身“我去找南生叔了。”幾乎要從這書房裡逃出去。

“等等。”孔南生喊。

玉玦勇氣已經用光,頭都不敢回,隻是聽見“等等”這兩個字,眼睛悄悄起了點霧。↑思↑兔↑網↑

“你先下去,我一會兒下去。”

玉玦快步從書房出去,下樓的時候險些從樓梯上滑下去。

一會兒之後,玉玦的房裡很安靜,玉玦上身的衣服沒穿,下`身的衣服也堪堪就掛在尾巴骨下麵,這會兒就那麼趴在床上。

明亮的燈光下,細白的身體上一條紅蛇蜿蜒趴著,仿佛還能看見紅蛇吐著信子四處招搖著,孔澤瞿一進屋就看見這副光景。

知道孔澤瞿已經進來了,玉玦慢慢兒臉蛋漲紅,最後全身都有些發紅,當然後背也變成了淡紅。

隻看一眼,孔澤瞿就彆開眼,然後又移回來,然後又彆開,最後終於拿了藥膏盒子開始抹。指腹是多敏[gǎn]的地方啊,因此玉玦後背上的細嫩完完全全的通過指腹往上傳,孔澤瞿低頭隻不斷挖了那淡紅藥膏往那傷疤上抹,側麵看去這人凝神盯著自己手指尖,真是專心極了,以至於有人從家裡進來孔澤瞿都沒有發現。

瀲灩,瀲灩一片,瀲灩一片的光景,繾綣,神秘,不自覺間簡直讓人迷心。

孔澤瞿專心抹藥,等指尖最後滑過那塊兒不同於後背的豐盈之後感覺自己被人用鐵錘迎頭痛擊了一錘子,不疼,可是眩暈,勉強收拾心神,艱難抬眼,然後撞進一雙錯愕的眼睛裡。

穆梁丘倚在客廳的沙發背上,正難以置信的看著孔澤瞿,他在的位置,敞開的房門叫他能將玉玦房裡的所有都看的清,尤其能看見孔澤瞿的臉。

“好了。”撞見穆梁丘的眼睛,孔澤瞿不動聲色的吸了口氣,然後拿過床單蓋在玉玦身體上,說了個好好睡覺就關燈出去了,關好房門走到沙發上坐好,孔澤瞿不發一言。

“去二樓。”穆梁丘說完就起身往二樓走。

孔澤瞿坐了兩分鐘,然後跟著穆梁丘上了二樓。

“如果我能打你你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一進書房,穆梁丘將衣服扔在地上對孔澤瞿說。

“你可以打我。”

孔澤瞿話說完穆梁丘照著孔澤瞿臉就是一拳。

孔澤瞿身形晃了晃也依舊啥都沒說,隻擦了擦嘴角被牙嗑出的血。

“她還是個孩子。”

“我知道。”

“你知道個%e5%b1%81你知道!”穆梁丘簡直要氣瘋了,他本來是領著媳婦兒見孔澤瞿的,隻是上山之後看點兒發現有點晚他就自己過來打算溜達一下,誰成想看見了先前那些個,這事兒他沒看見就算了,他看見了,並且當時是他跟孔澤瞿說的玉玦見鬼的喜歡他。

“我跟你說那事兒不是讓你那樣盯著那孩子的!”

孔澤瞿無言以對,其實語言本身會有誘導作用,穆梁丘跟他說的那些話本身是有誘導作用的,他本來是想這麼說的,時常還埋怨穆梁丘為什麼要把話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