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目光也灼熱了些。

“小徐,領這位姑娘去地字三號房。”掌櫃很快就回過神,招來一邊的小二。

走進房後,她隻是靜靜地等著飯菜,好在這家客棧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送上了飯菜。

小二走後,她才摘下麵紗,縱橫交錯的疤痕,沒有一絲血色的嘴%e5%94%87,這是一張魔鬼般恐怖的臉,整張臉除了眼睛以上,根本就再也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這些粉嫩的疤痕很明顯是最近才添上的。隻是剛愈合而已。

深夜,她吹滅了房中唯一一盞蠟燭,過了一會兒,便看見一道黑影從房中閃了出去,速度之快,就連一些一流高手都看不清身影。

與此同時,那道黑影停在了一個屋頂,而這個地方,恰好就是北韓天牢的所在地,擁有重兵把守的地方。

雖說守衛的士兵很多,但是那道黑影好像十分懂得躲藏,一次又一次地躲過了巡查的士兵,很是輕鬆地到了天牢的門前。閃身至守門士兵的身後,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打暈了,推開牢門便走了進去。

一路上,她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慢慢接近天牢的深處,就在這時,隱隱約約傳來叫喊聲,她立馬打開鎖,走進牢房,伸手拍拍躺在地上的那人:“赫戰風,起來跟我走!”

此時的她已經不再糾結要不要確認了,隻是背影,她便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隻是那人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她低頭看著他身上破爛的衣服,還有隱隱的血跡,便是直接掰過他的身子,就要拉他起來。

“噗——”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她一掌打開身邊的那人,猛地後退,迅速拔出藏於袖中的短刀,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拿著短刀,警惕地看著眼前身穿囚服的男子,以及他手中染血的匕首。

隻是就在下一秒,她便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全身無力,隻能跪倒在地,用著短刀堪堪支撐住身形。她狠狠地看著眼前那個麵露嘲諷之色的陌生男子,低聲咒罵:“該死的!”

她在暈眩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這些卑鄙的家夥在匕首上抹了蒙汗藥,而且還是大分量的!雖說她的身體已經不再懼怕一些低等的毒,但是蒙汗藥好像不屬於毒。

她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嘩”地一聲,她隻感到傷口處一陣又一陣地刺痛,就連身上的寒冷都忘了,便漸漸恢複了意識,隻是剛要動動手腳,就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在了木架上,站在麵前的是好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而他們中間的便是一個身穿水藍色華服的男子,仔細看,他的五官倒是和韓以默有些相像。

隻是一眼,霍輕悠便猜出了麵前男子的身份,他大概就是那個韜光養晦的北韓三皇子韓以清。

“姑娘總算是醒了,既然醒了,那能否回答在下幾個問題呢?”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讓人覺得內含的不容拒絕,溫潤如玉的笑臉,看上去當真是個很溫和的人,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貴族子弟模樣。

而她隻是從容不迫地看著他的雙眼,淡淡地開口,沙啞的聲音略顯疲憊:“我什麼都不會說,也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殺了我比較省事。”

韓以清顯然是被她這話驚到了,但是下一秒他就恢複了以往的溫和麵容,看著眼前這名女子淡漠的眼神,他不經打量起她的五官來:“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容貌、聲音,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值得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早在四天前,赫戰風就已經被人救走了,真是可悲!”

就算是聽見這話,霍輕悠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驚訝過後的了然,她看著韓以清:“謝謝你告訴我,他沒事,我就可以……放心了。”

“放心?你這女人真是奇怪,難道你就這麼喜歡他,我早在幾年前就聽說了你的名字,擁有一副絕世容顏的殺手,隻是可惜,我好像對你那傾國傾城的容顏無緣。你說是嗎,紅衣?”韓以清那雙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雙眸有時候真的讓人不寒而栗,但是很明顯的,霍輕悠並不害怕,她隻是嘲諷地笑笑,不再言語。

韓以清見她不說話,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他馬上又勾起嘴角:“你和赫戰風的事情,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的差不多,我本來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看看你會不會上當,隻是沒有想到,你會以這種樣子來,說實在的,若不是你這眼睛,我恐怕還真的很難確定你就是紅衣呢!”

“有了你,也不怕赫戰風不來,按照你的傷勢,撐不過三天的,接下來,你就好好看著,江山和你,他到底會選擇誰!”韓以清招來一旁的士兵,“明日一早,將她掛在城門,昭告天下,這就是劫獄之人的下場。”

“是!”那士兵大聲地應道。

霍輕悠隻是略微抬了抬眼皮:“你注定會失望的,韓以清!”

江山對於他來說何其之重,早在幾年前,她便已經明白了,她哪裡能與東源國相提並論!

韓以清倒是不以為意,轉身離開了天牢。

隻是一晚的時間,劫獄之人將被高掛城門的消息便是傳遍了北韓的每個地方,第二天一早,城門口就聚集了好些人,霍輕悠被帶上城樓的時候,就看見了下麵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她腹部的傷口韓以清早就讓人上了藥,綁了繃帶,這可不是他良心發現,隻是怕她還不到一天就流血而亡!

當身旁的士兵將她的雙腕緊緊綁在一起的時候,她不知為什麼,竟然會抬頭看向遠方,隻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空寂的道路。

懸掛在城門,這樣的姿勢使得她腹部的傷口一陣疼痛,大概是傷口又裂開了一點,她這樣想著,便是抬起頭,看向天空剛升起的太陽,微微地笑著。她突然好想再去山頂,看看日出,再去海邊,看看日落!

可是她卻有點不安,像是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第一天的時候,進出城門的人總會注視著她好一會兒,可是到了第二天,卻沒有多少人再看她了,隻是她原本還能抬起的頭顱已經垂下,無力再抬起了,腹部的繃帶和衣服都被鮮血染紅,就連對應的地麵上都有一攤乾涸的血跡。

第二天的夜晚,微風輕輕吹來,霍輕悠%e8%88%94%e8%88%94乾巴巴的嘴%e5%94%87,輕輕歪過腦袋看著天空的月亮,朦朦朧朧地隻能看見個輪廓,她仿佛看見了男子邪魅的笑容浮現在眼前,她輕輕彎起嘴角,輕得不能在輕地呢喃著:“再見了,赫戰風!”

過了不久,她竟是覺得有種身體在下落的感覺,手上的束縛也不見了,耳邊不斷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

“輕悠,輕悠,你快醒醒!”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半抱著霍輕悠的身體,這名男子赫然就是韓以默,那個早就來到北韓的人,急切地呼喚著。而站在他身邊的那名白發老者則是一臉不屑地揮開想要圍上來的士兵。

“默小子,人你也救了,該走了吧,我看再不找個地方治療,這丫頭準得翹辮子!”老者輕踢韓以默的小%e8%85%bf,不滿地抱怨著。

韓以默聞言,抱起霍輕悠的身體就輕點腳尖,朝著遠處快速飛去,那名老者見狀,也是一揮衣袖,馬上跟了上去。

霍輕悠被帶走的第二天,北韓就傳出二皇子韓以默叛國的消息,並發出了通緝令。

隻是韓以默和霍輕悠就好像是掉進了大海的雨水,哪裡都沒有消息,哪裡都找不到人。

隻是很快的,北韓再也顧不上通不通緝了,東源國像是吃了炸藥一般,發兵北韓,以囚禁東源聖上為由。

第二年夏天,北韓就徹底成了東源的附屬國,北韓皇室皆是發配邊疆,剝奪皇籍,變成了奴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同年,西祀、南霆皆向東源臣服,成了小小的附屬國,隻是這兩個國家的皇室並沒有像北韓那樣慘,反而是封侯。

三年後……

元宵佳節,帝都的街道人來人往,好不熱鬨,一身紫衣的赫戰風手拿折扇,身後跟著戰銘戰冷兩人,隻是他們的臉上並沒有半分的喜悅。與這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隻是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傳來很是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了就覺得很奇怪,他們聞聲看去,就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背對著他們,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狐狸麵具。

赫戰風雖然疑惑與那人的聲音,但是更讓他失神的卻是那熟悉的顏色,以及熟悉的背影,連那個帶著狐狸麵具的女子經過了他的身旁,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搖搖頭,將腦中那個想法狠狠地抹去,這才回過神,想要繼續往前走,可是就在下一秒,他就感到了不對勁,低頭看去,隻見原本掛著玉佩的位置現如今就是空蕩蕩一片,他這三年來,第一次感到了驚慌,因為那玉佩是霍輕悠很早以前送給他的,是她送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

“怎麼了,少爺?”站冷疑惑地看向赫戰風。

“玉佩不見了,”赫戰風的聲音有些陰沉,不知為何,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帶著狐狸麵具的女子,這樣想著,他便開口道,“找到剛才那個帶著狐狸麵具的女子。”

戰冷二人一聽,就回過頭去,隻是就在他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赫戰風就已經撥開人群,朝著某處衝了過去。等他們反應過來,就隻能看見一個又一個人頭了。

“真是漂亮啊,想不到隻是出來逛逛就能遇到這種貨色,真是好運!”帶著狐狸麵具的女子一走進無人的小巷,就伸手拿出懷裡的玉佩,放在月光下細細地看著,看完她還從領子裡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石,晶瑩剔透,中間血絲纏繞在一起,仿佛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她對比著兩樣東西,最終還是將玉石重新塞進領子裡,嘟囔道,“還是死老頭給的好,難道說,這真的跟他說的那樣,是這世上最好的?那個死老頭,每次講起來,胡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真是想想都氣人!”

說完,便要將玉佩重新放回懷裡,可是身後卻傳來男子清晰的嗓音:“不知姑娘可否將玉佩還給我?”

女子一聽這話,就像是炸了毛的貓咪,轉過身,露在麵具外的一雙鳳眸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妖媚男子:“還你個頭啊,誰說這是你的了,這是我的,是我的玉佩!”

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眸,赫戰風看著女子的眼眸不自覺地放揉了些,但是目光依舊放在那塊玉佩上,語氣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這玉佩是內子的遺物,還請姑娘還給在下。”

遺物?女子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對麵的男子,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敢肯定,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玉佩的背麵有輕悠二字,那正是內子的閨名。”赫戰風難得好心情沒有覺得這女子很難纏,或許就因為那雙眼睛吧。

女子在聽見輕悠的時候,動作明顯一怔,然後很是驚疑地看向玉佩的背麵,果不其然,真的有那兩個字,她有些驚悚地看著玉佩,連忙走上前,將玉佩塞回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