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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話。

王才人卻是臉色變了變,瞪了站在那裡的沈嬤嬤一眼,朝著秦姝說道:“妹妹若瞧上了什麼,隻管拿到你屋裡,也算是你我早早相識的緣分了。”

秦姝聽出王才人話中的意思,莞爾一笑,恭敬地道:“才人說笑了,當日不知才人身份,若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才人不要怪罪。”

秦姝原也不喜這樣說話,可如今到了王才人麵前,卻是不得不這樣說了。

她隻是沒有想到,像王佩徽這樣高傲的性子,怎麼突然就放下架子想著和她過不去了。

那日,她派人請她到清竹苑,說是有事相商,她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好在,那些賬冊,倒也難為不了她,想來,王才人找不到錯處,心裡頭怕是著急的很。

不然,也不會又派人叫她過來了。

秦姝能感覺得到,王才人心裡頭有些浮躁了。

尤其,是在聽到安哥兒好轉的消息後。

聽著秦姝的話,王才人帶著幾分審視看了秦姝一眼,走到軟榻前坐了下來,也示意讓她坐下來。

等秦姝坐下來,王才人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隨口道:“這些日子,葛氏怎麼樣了?”

聽著王才人的話,秦姝心中有些疑惑,卻隻回道:“婢妾聽說,葛氏自打被殿下禁足,就一直呆在她的屋子裡,再沒有出來過。”

王才人說:“葛氏再不好,也是恭妃娘娘指進東宮的,她若是受了太大的委屈,娘娘心裡頭怕也難安。”

“你如今協理宮務,不妨就放她出來,殿下這些日子忙著,縱是氣消了,忘了說也是有的。”

“妹妹覺著,我說的可對?”

王才人說的這樣明白,秦姝哪裡還能聽不懂。

也難為了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要知道,自打葛氏被禁足後,東宮裡就好像沒了這個人一樣。更彆說,安哥兒得了天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院,哪裡還能想得起葛氏這個人來

聽著王才人的話,秦姝笑了笑,隻說道:“才人所言極是。”

對於王才人這樣的算計,秦姝並不以為然。

她隻是有些詫異,王才人這般得寵,怎麼卻是連楚昱澤的性子都摸不透。

楚昱澤雖然那日讓人將葛氏禁足了,卻並不代表他心裡頭有多生氣。最多,隻是當時當刻有些厭煩而已。

對於葛氏,楚昱澤怕是全然沒將她放在眼中。

是禁足,還是放了,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哪裡能牽動楚昱澤的心緒。

王才人這一次,怕是白算計了。

秦姝可不覺著,楚昱澤會因為她將葛氏放出來,而怪罪她。

最多,就是詫異一下,然後就置之腦後了。

她若是受了責罰,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楚昱澤專門做給皇後娘娘看的。

從清竹苑裡出來,秦姝就回了自己屋裡,坐在軟榻上狠狠灌了幾盞茶水。

“主子這是怎麼了,怎會這麼渴?”見著她的動作,銀杏有些嚇到了,滿是擔憂地問道。

秦姝又喝了幾口茶,才看了站在那裡的銀杏一眼,道:“王氏屋裡頭炭火燒的旺,離你家主子又近,自然會口渴。”

銀杏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秦姝話中的意思。

當下,就憤憤道:“她也太欺負人了,明著說是請主子過去有事商量,背地裡卻是使出這樣小家子氣的手段來,她哪裡還配得上當殿下的才人。”

“越來越胡說了!”秦姝聽著她的話,忍不住輕斥一聲。

宮裡頭這種事情,可不就是這樣。

王才人畢竟隻是屋裡頭炭火旺了些,炭盆距離她近了些,雖然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的目的,可若是拿到台麵上來說,就不那麼站得住腳了。

再怎麼說,王才人也是皇後娘娘的%e4%ba%b2侄女,這東宮裡有多少人會向著她。

“奴婢哪裡胡說,今個兒她能這樣欺負主子,明兒指不定還怎麼變著法兒的作踐主子呢。主子好性子,卻也不能讓她這麼欺負了去。”

銀杏心裡頭替自家主子委屈,一臉的不服氣道。

沒等秦姝開口,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說話聲。

“什麼叫欺負了去?”

秦姝抬起頭來,心裡頭頓時咯噔一下。

這個時候,楚昱澤怎麼會過來了?

他進來,怎麼也不出聲,方才那些話,他到底聽去了多少。

☆、第89章 求見

秦姝從榻上下來,上前幾步,福了福身子:“殿下進來,怎麼也沒個聲音。”

楚昱澤聽著她的話,笑了笑,%e4%ba%b2手將她扶了起來。

秦姝朝銀杏使了個眼色,銀杏福了福身子,轉身退了下去。

楚昱澤鬆開她的手,徑直上前,踩著腳榻,坐在了軟榻上。

秦姝走到桌前,%e4%ba%b2手倒了一盞茶,遞到他的手中。

“外頭天寒,殿下喝杯茶驅驅寒吧。”

聽到秦姝的話,楚昱澤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隨口道:“你是去了王氏那裡?”

楚昱澤這話一出口,秦姝心裡頭就知道她和銀杏說的那些話多半被楚昱澤聽到了。

“是,說了會兒話,才人無意間提起了葛氏,想讓婢妾將葛氏放出來。說是殿下公務繁忙,忘了也是有的。”秦姝遲疑了一下,就開口道。

剛說出這些話,楚昱澤撥弄著茶盞的手微微頓了頓。

“葛氏?”

一聽楚昱澤這話,秦姝就知道楚昱澤定是將葛氏忘在了腦後。

“葛氏禁足了這些日子,也算是得到教訓了,殿下不也說過,葛氏再不好,也是恭妃娘娘指進東宮的,總不能一直這樣禁足。”

聽秦姝這樣說,楚昱澤喝了一口茶,麵上卻是毫不在意。

看著他的臉色,秦姝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到底,他貴為太子,豈會將一個通房宮女看在眼裡。

想著這些,秦姝眼底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她就說,王才人這回怕是白算計了。

要怪,隻能怪她對楚昱澤這個枕邊人一點兒都不了解。

秦姝低頭笑著,楚昱澤卻是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被人欺負了,虧你還能笑出來。”

楚昱澤這話,分明是在指方才銀杏所說的那些話。

秦姝的嘴角抽了抽,隻說道:“難不成,殿下覺著,婢妾哭著才好。”

楚昱澤朝她招了招手,秦姝便上前幾步,坐在了他的身側。

“往後,你不必再去王氏那裡。”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她倒是不想去,可若是王才人派人過來叫她,她怎麼好不去。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楚昱澤隻說道:“過幾日,等安哥兒好些了,王氏隻從旁協理便可。”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愣了愣,這麼一來,王氏和郭氏之間的爭鬥,怕是愈演愈烈了。

秦姝微微一笑:“殿下既這麼說,婢妾可就偷懶了。”

楚昱澤失笑,看了她一眼,才拿起手中的茶盞喝了起來。

對於王才人如何欺負她,楚昱澤沒有問,秦姝也不會提及。

她很清楚,她再怎麼受了委屈,楚昱澤都不可能替她向王才人找回場子。

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去提。

秦姝明白,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楚昱澤才沒有開口去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姝知道他是個明白人,更知道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權力和利益。

鳳鸞宮那位娘娘,還有王氏一族能給他的,自然不是她一個知縣之女能給得起的。

幸好,他雖不過問,卻是想法子讓她免受王氏的折騰。

在秦姝看來,他能做到這樣,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坐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秦姝一早就派人去膳房傳了話,讓人做了楚昱澤平日裡愛吃的菜過來。

楚昱澤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桌上的菜,殿內隻聽得到些許的響動聲。

秦姝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不會沒話找話。

這些日子,東宮上上下下誰都知道,楚昱澤心情不好。

“明日,你帶著哥兒去給母妃請安吧。”

秦姝正端著白玉小碗用膳,心裡頭也琢磨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沒想到楚昱澤會突然開口說話,一口湯嗆到喉嚨裡,控製不住咳嗽起來。

“主子。”銀杏在一旁伺候著,見著自家主子這樣,忙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背,麵色顯得有些緊張。

殿下好些日子沒來了,主子卻是失儀了。

秦姝咳嗽完,才直起身來,帶著幾分歉意道“殿下恕罪,婢妾失儀了。”

楚昱澤卻是將他手邊還未動過的湯遞到了她的麵前。

“無妨。”

看著楚昱澤的動作,秦姝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隨口道:“這些日子,殿下清瘦了許多,可是沒有好好用膳?”

秦姝說完這話,好半天都沒聽到楚昱澤說話。

抬起頭來,才發現楚昱澤正帶著幾分笑意看著她。

“沒有姝兒陪著,孤如何能好好用膳?”

整個屋子裡伺候的奴婢聽到這話,心裡頭彆提有多詫異了,就連銀杏,一時間也有些無法相信。

殿下那樣的性子,怎麼能當著奴才的麵兒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姝一聽,頓時也臉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楚昱澤會突然這麼說。

“姝兒若是舍不得孤清瘦下去,不妨去書房陪孤一起用膳。”楚昱澤看著她臉紅的樣子,愈發的沒有分寸了。

“哦?殿下不怕,婢妾可是不敢。彆到時候傳到旁人耳朵裡,就不知道怎麼折騰婢妾了。”秦姝想都沒想,隨口就說道。

話說出口,才覺出幾分不對,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楚昱澤瞥了秦姝一眼,“罷了,你不願意,就呆在自己屋裡。”

銀杏站在那裡,看著自家殿下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不安。

殿下這話,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秦姝抬起頭來,瞧了瞧楚昱澤的神色,忍不住討好道:“瞧殿下說的,婢妾怎麼會不願意,殿下隻讓人傳一句話,婢妾定是想著法子到殿下跟前。”

說這話的時候,秦姝的聲音刻意的軟了幾分,眼中也存了幾分少見的討好。

見著她這樣,楚昱澤不禁樂了。

“你這話,孤可不信。”

秦姝原本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