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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夫進來,診脈之後說是她身子好的很,沒有身孕隻是緣分未到。

王才人心氣兒高,又想儘早給殿下生個兒子好穩固自己的地位,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藥丸,卻是一直都不見效。

王才人想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嬤嬤,下個月再請一個大夫進來吧。”王才人開口道。

沈嬤嬤聽了,愣了愣,用力的點了點頭。

王才人卻是將話題轉移了開來:“這幾日,如氏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沈嬤嬤回道:“主子放心便是,隻是害喜厲害,彆的倒也沒什麼。”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點了點頭,吩咐道:“一會兒你去送些梅子過去,她害喜厲害,拿梅子壓一壓,總會好些的。”

“是。”沈嬤嬤連忙應道。

她明白主子的意思,主子心裡頭,對如氏腹中的孩子還是很看重的。

雖然因著如氏主子才會被太子妃禁足,可若不是如此,主子也不會知道在殿下心裡頭,主子和太子妃,究竟是哪一個更重要些。

說起來,這如氏倒也幫了自家主子的大忙。

隻是不知道,這如氏肚子裡,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沈嬤嬤想著,不禁皺了皺眉頭,隻等著肚子大些,讓太醫來看看,這有經驗的太醫,一眼就能瞧得出來是男是女。

隻希望,如氏是個爭氣的,能一舉得子,與主子來說,便是最大的助力了。

沈嬤嬤又陪著王才人說了幾句,才包了些梅子,去了如氏那裡。

......

壽康宮

郭氏坐在下頭,聽著房間裡如月郡主的嬉笑聲,眼睛又瞥了一眼規規矩矩的蕙姐兒,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兒。

蕙姐兒自小養在壽康宮,也沒敢在太後麵前這樣放肆。

果然是小地方出來的,就是不懂規矩,郭氏心裡想著。

“哀家這外孫女兒,倒和康平一個性子,活%e8%84%b1%e8%84%b1就是康平小時候的樣子。”太後坐在軟榻上,麵帶笑意的看著如月郡主,開口道。

“若是太後娘娘喜歡,臣妾覺著倒不如將如月郡主養在宮中,宮裡頭規矩雖大些,可好玩的地方也不少。”聽著太後的話,郭氏笑著開口道。

她這話分明是在試探,太後活了這麼多年,哪裡能聽不出來,暗暗挑了挑眉,道:“哀家再怎麼喜歡,她也要%e4%ba%b2娘養育,這宮裡頭規矩多,怕會拘壞了她。”

太後短短一句話,就叫郭氏變了臉色。

太後的話,分明是在諷刺她,蕙姐兒本該在她這個太子妃的身邊長大,卻是自小養在了壽康宮,她這個當娘的,不稱職。

郭氏的麵色變了又變,好半天才擠出一抹笑意道:“太後說的是,如月郡主在外頭長大,自在慣了,呆在宮裡頭,怕也不習慣。”

太後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哀家隻當你是個通透的,卻不知你就這點兒見識。”

太後的話中帶著幾分威嚴,郭氏一聽,立時就站起身來。

董嬤嬤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宮女過來,將如月郡主和蕙姐兒帶了出去。

太後看了一眼站在那裡麵上有幾分緊張的郭氏,歎了口氣,道:“哀家這些日子沒派人卻接姐兒,就知道你心裡頭會有想法。”

太後的話剛說完,郭氏立時就跪在了地上,隻稱道:“臣妾不敢。”

聽著她的話,太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隻說道:“是不敢,還是沒有?”

沒等郭氏開口,太後又接著說道:“這些年,哀家有時候瞧著蕙姐兒,心裡也覺著有些對不住。因著她養在壽康宮,回東宮的日子就少些,昱兒還有你都和她不怎麼%e4%ba%b2近。”

太後說著,麵上帶了幾分動容。

郭氏卻是跪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得太後生氣。

太後平日禮佛,哪裡會說這樣的話,郭氏尋思著,是不是她突然領著蕙姐兒過來,惹得太後生氣了。

太後看了她一眼,麵上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動容,卻是多了幾分威嚴:“哀家聽說,前些日子你將王氏禁足了?”

郭氏不知道太後這是什麼意思,隻點了點頭,道:“臣妾是因為王氏衝撞了如氏腹中的孩子,才將她禁足。”

她的話音剛落,太後便嗤笑道:“哀家若是你,定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你將王氏禁足,昱兒又將她放了出來,你這太子妃當的可真好。”

太後的這番話一針見血,戳到了郭氏的痛處,郭氏心中不甘,卻無言以對。

可不是,她將王氏禁足,殿下卻將她放了出來,分明是當著眾人的麵打她的臉,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當個好人,不要和王氏撕破了臉麵。

瞧著郭氏的臉色,太後冷冷道:“你是昱兒的正妃,更要寬宏大度些,彆做些沒用的,白白的失了自己的體麵。”

太後訓話,郭氏哪裡敢說一個不字,當下便恭敬地應道:“臣妾謹遵太後教誨。”

太後聽了,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好了,說了這會兒子話,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且回去吧。”

郭氏站起身來,腳下卻是不動。

太後看了董嬤嬤一眼,吩咐道:“你去將姐兒的屋子收拾收拾。”

蕙姐兒原先住的屋子,每日都有宮女進去打掃,根本就不用董嬤嬤來做。太後這話,隻是告訴郭氏,蕙姐兒依舊住在壽康宮。

聽太後這麼說,郭氏心裡頭才鬆了一口氣,她帶著蕙姐兒過來,若是太後讓她再領回去,不就是告訴滿宮的人,蕙姐兒失了太後的寵愛,那樣的話她這個太子妃的臉麵還往哪裡擱。

幸好,太後隻是借機訓斥了她幾句,並沒有存心要讓她難堪。

“太後若沒有什麼彆的吩咐,那臣妾就先告退了。”郭氏福了福身子,見著太後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等到郭氏離開,太後就開口道:“哀家就說,用不了幾日,她就帶著蕙姐兒來給哀家請安了,你瞧瞧,哀家說的可有錯?”

太後這話中,飽含著對郭氏這個太子妃的不滿。

“太後在宮中多年,自是料事如神,郭氏雖然精明些,卻不敵太後十分之一。”董嬤嬤伺候了太後多年,這些玩笑的話,也隻有她敢說。

太後聽著,臉上的表情倒也緩和了些,隻說道:“以往哀家隻覺著她雖然肚量小,卻也不是抬不起來的。可如今,卻覺著郭氏真心配不上昱兒。”

太後這話,實在是重了些,董嬤嬤即便心中有想法,也不好說什麼。

這太子妃是皇上%e4%ba%b2選的,她一個奴才哪裡敢質疑。

皇上%e4%ba%b2選的,不好也隻能是好。

怕隻有太後,才敢毫不顧忌的說出這話來。

☆、第74章 韓氏

伴隨著秋日的到來,殿選終於結束,東宮也少不得要添了新人。

一大早去了太子妃那裡請安,秦姝這才知道,這一次皇上指了兩名女子,一個封了淑女,一個竟直接給了選侍的位份。

太子妃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想想也是,那個淑女倒也罷了,另外一個一進來就封了選侍,實在是讓人心裡頭堵得慌。┅思┅兔┅網┅

可不管如何,旨意是皇上下的,郭氏樂意不樂意,都得裝出賢惠歡喜的樣子,等著新人進來。

郭氏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桌上,沉聲道:“往後東宮裡人多,和睦二字就格外的重要,誰若是失了分寸,就彆怪本宮不念平日裡的姐妹情分了。本宮說的,你們可都明白?”

眾人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齊聲應道:“謹遵娘娘吩咐。”

郭氏掃視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

“都坐吧,這些日子姚氏跟著嬤嬤學規矩,怕是很長時間才能出來了。”

郭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微微露出幾許遺憾,可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郭氏心裡頭哪裡會有半分的不忍。

若真是不忍,就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讓嬤嬤教導姚氏規矩。

畢竟,姚氏的傷雖然好了些,可也隻是好些而已,能走動,並不代表能承受得了宮裡頭嬤嬤的教導。

要知道,宮中的嬤嬤向來厲害,更彆說是郭氏下了死令,說是若是姚氏的規矩再學不好,她頭一個饒不過的便是那嬤嬤。

如此一來,姚氏的日子怕是悲慘的很。

“如氏,聽太醫說你害喜害的厲害,如今可好些了?”郭氏轉過頭,帶著幾分笑意對坐在那裡的如氏說道。

“已經好多了,多謝娘娘記掛。”如氏站起身來,朝郭氏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秦姝坐在那裡,心裡頭也有幾分奇怪,要說如氏一連動了兩次胎,前些日子又害喜害的厲害,吃什麼都吐,這會兒的氣色怎麼還能這麼好?

“姐姐就不必操心了,如氏那裡,有妹妹照看著,出不了什麼岔子。”坐在那裡的王才人突然開口道。

自打上回被郭氏禁足後,王才人和和郭氏就撕破了臉皮。

王才人不將郭氏這個太子妃放在眼中,從不稱郭氏一聲太子妃或者是娘娘,隻肯叫一聲姐姐。

“你既然有這心思,就用心些,彆像上回一樣那麼莽撞,差點兒害了殿下的子嗣。”郭氏聽了王才人的話,隻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才徐徐道。

這話一出,王才人的嘴角的笑意立時就僵在了那裡,卻隻說道:“娘娘說的是,姐姐生養過,自然比妾身更懂得這些。”

王才人這話,分明是在諷刺郭氏年齡大,雖然生養過卻隻生了個女兒。

不得不說,自打和郭氏鬨翻臉後,王才人的口才就格外的好,不知道是不是膽子大了的緣故,還是說人家一直都是這樣會說話,隻是之前礙著郭氏太子妃的身份,很多話不好說出來。

秦姝坐在那裡,看著郭氏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隻覺著郭氏這個太子妃也是很可憐的。

雖然貴為太子妃,可在宮裡頭卻是無依無靠的,最%e4%ba%b2近的怕就是身邊的孫嬤嬤了。

和郭氏相比,王才人就幸運多了,既有楚昱澤的恩寵,背後又有皇後娘娘撐腰,真是想不得意都不可能。

更彆說,因著上回的事情,郭氏已經將王才人得罪狠了。

見著郭氏沉下臉來,殿內的氣氛立時就有些凝重起來。

郭氏看了王才人一眼,剛想說話,就見著王才人從坐上站起身來,微微屈了屈膝,道:“妾身身子有些不舒坦,姐姐若沒有什麼彆的吩咐,那妾身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