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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即便是答應了,她怕也沒有好的下場。

正因為如此,方才聽了秦氏的話,她才那般恐懼。

碧秋剛走出屋子,就碰上了從膳房回來的銀杏,見著她從屋裡出來,銀杏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很快就走了進去。

“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奴婢見著碧秋那丫頭了。”銀杏走到秦姝跟前,眼中帶著幾分擔憂道。

聽著她的話,秦姝笑著搖了搖頭:“不妨事,這段日子,她應該會安分一些。”

銀杏跟在秦姝身邊的時間最久,她話中的意思哪裡能不明白,立時就說道:“主子早該警告警告她了,她本就不安好心,若不嚇一嚇她,還不定生出什麼事情呢?”

銀杏說完這話,緊接著又說道:“奴婢方才從膳房回來的時候,經過了姚氏那裡,可是鬨騰的很。

一提起姚氏,銀杏就憤憤地鼓起了腮幫子,姚氏時不時找主子的茬,她早就看不慣了。若不是礙著她到底是個主子,她這個當奴婢的也能說上一說。

如今,姚氏被降了位份,成了一個毫無身份可言的通房宮女,看她還有哪個膽子來敢給主子找不痛快。

姚氏是被太子殿下%e4%ba%b2自貶為通房的,這輩子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秦姝聽了,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不是說,姚氏暈了過去嗎?”

“暈是暈了,不過過去收拾東西的奴才動靜太大了,才剛收拾到一半,姚氏就醒了過來。”

“依著規矩,姚氏屋裡的那些好東西,都要造冊收入庫房,姚氏那樣的性子,哪裡能甘心,就和那些個奴才吵了起來。”

瞧著銀杏幸災樂禍的樣子,秦姝忍不住笑了笑,這姚氏,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也真是活該。

銀杏一開口,就將姚氏那裡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還說她身邊的宮女,就隻能挑出一個來伺候姚氏。可偏偏,誰都不願意去。

秦姝一聽,隻笑著道:“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怪不得姚氏不甘心,說句不好聽的,她也隻能這麼鬨一鬨了。”

姚氏鬨騰這麼大,太子妃也沒有派人過來問一句,怕是存著看笑話的心思。

她再怎麼鬨,往後也隻能是一個身份卑微的通房宮女,更何況,她鬨的越大,往後複寵的機會就越小。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點了點頭:“宮裡頭的人,素來都是見風使舵,姚氏得罪的人不少,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銀杏才說著,就有膳房的人送來了食盒。

銀杏急忙打開食盒,將菜擺到桌上。

秦姝用過了晚膳,又叫方嬤嬤將小包子抱過來陪了一會兒,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妥當之後,剛要去正院請安,太子妃卻派人傳話,說是免了今日的請安。

送走了傳話的宮女,秦姝眼中閃過一抹不解:“太子妃又沒有生病,怎麼突然就免了今日的請安。”

進宮這麼長時間,她對郭氏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在郭氏的心裡,最看重的就是她太子妃的地位,這每日過去請安就成了宣示她地位的一種手段。

“去打聽打聽,可是出了什麼事情?”秦姝看了銀杏一眼,吩咐道。

“是。”銀杏福了福身子,就轉身退出了屋外。

沒過一會兒,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奴婢打聽過了,太子妃今個兒要帶著蕙姐兒去壽康宮給太後娘娘請安,一早就出去了。”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頓時就明白過來郭氏的心思。

蕙姐兒回了東宮也有段日子了,按說太後該派人來接回去了。可偏偏,太後那裡,是一點兒動靜都沒。

郭氏想讓蕙姐兒在太後跟前儘孝,如今太後卻是將蕙姐兒忘到了腦後,依著郭氏的性子,自然是要去給太後請安的。

郭氏能等到這會兒,已經是很沉得住氣了。

秦姝一邊拿著手中的象牙梳子梳理著頭發,一邊開口道:“說起來,蕙姐兒也真是可憐。”

銀杏聽著,連連點了點頭,蕙姐兒一出生就送到了壽康宮,這些年在太後身邊長大,性子卻是膽小懦弱了些。想想也是,說是養在太後身邊,太後上了年紀又豈會%e4%ba%b2自教導,無非是將蕙姐兒交給身邊的嬤嬤罷了。

這些年下來,蕙姐兒怕是私底下受了不少委屈。

可即便這樣,太子妃還是想著要將蕙姐兒送到太後身邊儘孝。

連她一個宮女都看得出來,太子妃不過是借著蕙姐兒來討好太後。

“可不是,就是不知道她往後會不會後悔。”銀杏說的她,自然指的是太子妃。

秦姝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倘若是個兒子,郭氏怕是會後悔,若是個女兒,舍了也就舍了。可話又說回來,若真是個兒子,郭氏又怎麼舍得將人送到壽康宮。

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罷了。

大概是秦姝沒有坐在她這個位置上,所以不能明白郭氏的想法。

可秦姝卻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利用自己的孩子做什麼的,那樣,實在是枉為人母。

秦姝用了一碗滋補的燕窩紅棗粥,就坐在軟榻上看起書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卻是意外的見著了楚昱澤。

秦姝放下手裡的書,下了軟榻,上前幾步福了福身子:“婢妾給殿下請安。”

楚昱澤笑了笑,%e4%ba%b2手將她扶了起來,攜著秦姝的手,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對於他這樣的動作,秦姝早就見怪不怪了,心裡知道楚昱澤的心情不錯。

楚昱澤拿起榻上的那本書,隨手翻了幾頁,秦姝屋子裡的書,不外乎就是一些遊記和名人傳記。

秦姝還以為他會說看這些沒用的書做什麼,卻沒想到,楚昱澤卻開口說:“你若真喜歡這些,孤改日叫陸成給你送些過來。”

秦姝聽了,便知道楚昱澤心情不是不錯,而是格外的好。

“殿下這麼高興,難道是有什麼喜事?”

喜事?楚昱澤嘴角抽了抽,卻帶著幾分笑意說道:“今兒在朝堂上,皇上當著眾朝臣的麵訓斥了二弟,並且罰俸三年。”

秦姝聽著,便明白了楚昱澤為何會這麼高興。

皇上寵著二皇子,能當著眾朝臣的麵訓斥二皇子,可想而知是二皇子惹得皇上生氣了。

而這其中,或多或少都有楚昱澤的推動。

“這可真是件好事。”秦姝笑著說了一句,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宮裡頭,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件好事。她方才那麼說,隻是覺著自己能揣摩出楚昱澤的心思,他心裡高興,自然是願意和她分享的。

不然,他高高興興過來,她卻是問都不問一句,不是攪了他的興致嗎?

聽著秦姝的話,楚昱澤嗯了一聲,就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葛氏那裡,你多照看著些,她畢竟,是母妃指進來的。”

秦姝點了點頭,輕輕一笑:“殿下不吩咐,婢妾也想著的,這一次,到底是姚氏失了分寸。”

葛氏雖然隻是一個通房,可卻是恭妃娘娘指進東宮的,就算是郭氏想要杖責她都要思量一下,可這姚氏,偏偏腦子裡少了一根筋,想都不想就命人杖責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聽著她的話,楚昱澤微微皺了皺眉:“姚氏那樣的性子,當個通房都是抬舉她。”

楚昱澤%e5%94%87齒間吐出的話毫不留情,全然忘記自己之前也是寵過姚氏一段時間的。

秦姝心裡腹誹一聲,果然男人這種生物,是最會選擇性遺忘的。

一百個好,有時候都抵不過一個不好。

不過,也是姚氏自尋死路,安安分分當個淑女不好嗎?起碼宮裡頭的日子不錯,吃得好,穿得好,還能使喚奴才。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替自己做打算,難道不該將心思放在爭寵上嗎?和一個通房過不去,真是蠢到了極點。

楚昱澤對姚氏毫無憐惜,秦姝自然也不會聖母到替她說話,聽了楚昱澤的話,隻說道:“可不是,姚氏在宮中多年,依舊是這樣的性子,怕是難改了。”

秦姝說的直接,楚昱澤哪裡會聽不出來,他看了坐在身旁的秦姝一眼,笑道:“孤將她處置了,你就這般高興?”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說道:“姚氏隔三差五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婢妾早就聽得不耐煩了。”

聽她這樣說,楚昱澤好笑道:“你呀!”

他才發現,這女人竟然也有睚眥必報的一麵。

瞧著楚昱澤帶著幾分無奈的樣子,秦姝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又用了膳,楚昱澤才離開。

清竹苑裡,王才人卻是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一點兒胃口都沒。

宮女宜瀾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時地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臉色,心裡頭微微歎了一口氣。

“主子沒有胃口,也多少吃些,彆傷了身子。”沈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宜瀾退了下去,才開口勸道。

中午殿下沒過來用膳,她派人打聽了,說是殿下去了秦氏那裡,主子心裡頭哪裡能痛快得了。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搖了搖頭:“撤了吧。”

沈嬤嬤瞧了瞧她臉色的神色,就叫人進來將桌子收拾乾淨,又%e4%ba%b2自倒了一盞茶,遞到她的手中。

“主子也寬心些,秦氏再怎麼得寵,身份也越不過主子去。”

自家主子是皇後娘娘的%e4%ba%b2侄女,而秦氏隻是一個小小的知縣之女,哪裡能比得上主子尊貴?

若說她哪裡有福氣,就是替殿下生了個兒子。

王才人看了她一眼,才說道:“先前我瞧著殿下待她不過如此,可如今,卻是糊塗了。若說看重,殿下能好些日子不去她那裡,可若是不看重,怎麼偏偏要過去陪她。我倒是希望,殿下去陪著如氏,葛氏,哪怕是去正院。”

王才人的心思,沈嬤嬤哪裡不知道,聽她這麼一說,隻笑了笑,道:“主子說笑了,殿下若真去了正院,主子怕是更吃不下飯了。”

沈嬤嬤的話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主子寬心些,殿下這樣,無非是因為秦氏給殿下生了個兒子,這看重未必就是上心,這宮中素來是母以子貴,主子也是知道的。”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的臉色才略微緩和了些,心裡頭卻依舊堵著一塊兒石頭。

她如今深得殿下恩寵,怎麼就遲遲沒有身孕,前段時間偷偷從外頭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