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施主,貧僧是出家人
作者:樓外鐘
文案
劍三隋唐文。主角僅帶劍三技能。
葷戒酒戒都犯,唯獨不想犯色戒,最終卻被犯色戒的失憶和尚一枚。
#貧僧隻是失憶不是智障係列#
CP君是?
施主,貧僧是個和尚,不可犯色戒。
主攻還是主受?
……施主,貧僧就算不犯色戒也是攻!
內容標簽:曆史劇 係統 穿越時空 江湖恩怨
主角:曇宗 ┃ 配角:寺廟眾,李世民,李建成 ┃ 其它:隋唐,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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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失憶了
曇宗有些深沉坐在蒲團上,他閉著眼正在思考。不是思考佛理,也不是思考武學,而是單純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誰。
曇宗睜開自己雙眼的時候,手上緊緊握著一根棍子,怎麼也不肯鬆開。而他的腦袋一陣生疼,隻是恍惚中看了一眼藍天,便又暈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寺廟中了。
他失憶了,就連“曇宗”這個名字還是彆人告訴他的。
不過他對這個名字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而他看向自己九死一生都不肯放手的那根四尺九寸的棍子,卻能第一反應跳出“燃木”這兩個字。
好像哪裡不太對。
救他回來的和尚說,他是為了得到那根棍子才會頭部受到撞擊,從而導致失憶。
方丈誌操見他如此,隻是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萬物皆空。”
他雖然有所感悟,但是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就像是“穿越”了,對,就是“穿越”!曇宗猛地睜開了雙眼,有些激動。
睜開的雙眼,瞪著麵前暗灰色的牆麵,曇宗的腦袋忽然又轉不過來了:“穿越”又是什麼東西?
“吱嘎——”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和尚推門進來,“師父,我帶了幾張餅來。對了,師兄特地為你熬了些粥,我也帶來了。”
曇宗摸了把自己滑溜溜的腦袋,沒說話。
曇宗見小和尚將東西放下,還偷瞄了自己幾眼,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我還是有很多東西記不得了。你是叫覺遠?”
剛說完,曇宗就能感受到從小和尚身上傳來的極為明顯的陰冷氣息。=口=少年你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麼!背景已經完全成黑色了!要把整個人吞掉了啊!
不過覺遠的語氣竟意外和進門時候並沒有差彆:“是。我已經把東西帶來了。方丈說今日會帶師父好好在少林寺和柏穀寺裡轉一轉,覺遠今日還要跟明嵩師父學習辨彆草藥,師父記得吃東西。”
曇宗看著明顯背景已經黑化到能滴墨的小徒弟摔門而出,再次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哎,竟然還是個當師父的人。失憶導致認不得自己的徒弟,也難怪自家徒弟生氣。
和尚是吃素的。麵對桌上一大碗粥,幾張餅,曇宗默默起身,準備進食。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吃素的,果然不對的地方太多了。
米很香,餅也很香。連根蔥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那麼香的粥和餅。
準備繼續靜坐的曇宗下意識抬起手,第三次摸自己的腦袋了。沒有頭發,光溜溜的,剃得真乾淨。
靜坐。
靜坐啊靜坐。
剛開始來看他的不少和尚嘰嘰喳喳說了很多,可惜當時他隻覺得腦子生疼,根本沒記下多少東西。隻覺得有一大片穿著相同衣衫的和尚,和一大片鋥亮的腦袋。
都沒頭發,不愧是和尚,不愧是少林寺的和尚。
如今的他倒是勉強記下了一些人名,嘖嘖,上百個和尚,法號隻有兩個字,有些甚至聽起來都差不多,能記得幾個關鍵的人就不錯了。說不定從覺一,一直叫到覺百倒還好記些。
啊,說起來,現在得到的安寧還是全靠明嵩和方丈兩人。
腦袋一好,就很容易胡思亂想。曇宗抱著自己的棍子,愣愣麵對牆麵,連著好幾天想東想西,想一天。當然這個後果就是被明嵩一頓教訓。
有節奏的輕叩寮房,方丈誌操一走進來,就看見了“麵壁思過”中的曇宗,還有他手上的棍子。
曇宗轉過頭,就看見一身青色的方丈誌操。
曇宗的眼神不自覺朝著方丈大人的腦袋上瞟,在聽到誌操輕咳聲,才反應過來少林寺方丈已經到他的屋裡,準備%e4%ba%b2自帶他去參觀少林寺和柏穀寺。
方丈大人沒多說什麼大道理,隻是很平常招呼曇宗:“失憶之後還沒好好了解過寺院吧。我帶你走一走。畢竟你可是柏穀寺的寺主。對了,這些日子,明嵩和覺遠都幫你管理著,你既然恢複得差不多了,也可以考慮回歸了。”
“我失憶了。”曇宗心塞塞的,感覺自己要魂魄出竅了。
方丈大人笑得和藹:“無礙,無礙。武功可以再練,佛法可以再學。福禍所依,你該學著向前看。”
完全被堵死的曇宗覺得心更加塞塞的,隻好默默跟上自己的方丈大人,參觀整個少林寺和柏穀寺。
方丈大人走得並不快,語氣也溫吞吞的:“柏穀寺和少林寺都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佛堂、練武場、夥房,這些都有。收來的麥子大多就放到柏穀寺,對了,東麵就是練武場,平時也曬曬麥子。”
曇宗張望了一會兒,不自覺晃了晃腦袋:“哦,我就是負責帶著他們看守糧食?”
方丈:“……這麼說倒也沒錯……”
曇宗深沉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自己內心所思所想,都告訴方丈,他對方丈有著意外的信任感,這也許就是方丈能夠成為方丈的原因。
曇宗深深呼出一口氣:“方丈,我總覺得很多地方,感覺不對。”
方丈疑惑:“感覺不對?”
曇宗點了點頭:“感覺佛像應該更加金碧輝煌,感覺寺廟應該更宏偉,感覺習武的方式不僅僅是拳腳功夫,甚至感覺,我不是我。”
方丈似乎一下子愣住了,半響才回過神:“……天眼?”
“嗯?”這回輪到曇宗疑惑了。
偉大的方丈大人深深看了一眼曇宗,搖了搖頭:“或許你覺得所有的不對,都可能是對的。”
玄,聽不太懂。曇宗無奈將握著棍子的手收緊了:“方丈不說清楚,我會有些茫然啊。”
方丈大人笑眯眯:“失憶不是壞事。既然覺得不對,那就朝著對的方向走。”
曇宗瞟了一眼方丈大人的腦袋,想想覺得不太好:“……蓄發?”
方丈大人:“……這可以再考慮考慮。”
曇宗又想了想:“……哦,還有我總覺得我是吃肉的。”
方丈大人:“……這犯戒了。”
曇宗幽幽看向方丈大人:“……喝酒?”
方丈大人:“……也是犯戒。”
曇宗最終嚴肅道:“……其實我覺得我不是和尚。”
方丈大人:“……有些事還是考慮考慮,再考慮考慮啊。”
作者有話要說:
為防止不看文案者再次提問,友情提示:本文主攻。
通俗版批注:寮房:寺院裡的單間。
一如既往小劇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曇宗:【心塞】作為一個失憶的寺主,我壓力很大。
覺遠:【黑化】作為一個被遺忘的徒弟,我覺得壓力更大。
明嵩:【微笑】作為一個擅長看病的和尚,我覺得壓力超大。
方丈:【和藹】今天經念了?早課誰缺席了?練武場的麥子收了麼?你們竟然還有壓力?來,把這本經書再念五十遍。
☆、貧僧習武了
既然打算回歸繼續做自己的寺主,那麼首先要恢複自己的武藝。
世道維艱,少林寺光靠拳腳已經無法再守住這一方自在天地。為了自我的安全,少林寺開始拿起棍子,演練棍法,以此來更好的保護自己,保衛少林寺,守住這片靜地。
身為柏穀寺的寺主,曇宗武藝高超,一直都屬於引領般的人物。此刻的他失去記憶,武學佛學都忘得一乾二淨,不免時不時有些惴惴不安。
曇宗仿佛催眠一般,在內心默念無數遍:我可是做柏穀寺寺主的男人!怎麼著也要好好練習武功!
為自己的機智點讚後,曇宗衝進人堆中,將早課剛結束,還渾身是汗的覺遠拖走,準備去好好學習如何做一個武藝高強的寺主。徒弟都是師父教出來的,總能幫上一點忙。
柏穀寺離少林寺不遠,是少林寺的下屬寺院。院中新建的木樁整齊排列在廣場的一邊,隨時等候著練武的和尚們。
將探頭探腦試圖圍觀的一眾小和尚轟走,曇宗走到了一根木樁前。
燃木是曇宗失憶的原因,也是曇宗無法舍棄的武器。通紅的棍身精致的不像是一把武器。不過對於此刻的曇宗來說,這就是他唯一可以信賴的東西。
曇宗拿著棍子燃木對著木樁半響,腦裡陡然一閃,手不自覺交錯開始甩起燃木。虎口對著虎口,棍子粘纏轉圈。由於速度過快,整根燃木棍在空中留下無數殘影。
一擊,兩擊,三擊……下劈。
木樁上樁手應聲而斷裂。
帶著驚愕看了看木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燃木,曇宗完全無法從震驚%e8%84%b1離出來。
在一旁負責“監護”自己失憶師父的覺遠瞪大了雙眼,似乎也覺得自家師父這一回強大到異常,那急速如雨點般的棍棒攻勢,讓他忍不住向前湊了湊,想要歎一聲果然“禍福相依”。
曇宗撿起了地上的樁手,看了一眼,最終麵無表情遞給了自己一臉稚嫩卻頗具慧根的小徒弟:“是被螞蟻啃壞了,不是我弄壞的。”
……嗬嗬……
把剛才的話吞回肚裡的覺遠瞪著一副死魚眼:“……師父,練棍法本來就不應該對著木樁。木樁是用來練拳腳功夫的。另外,出家人不妄語,木樁和寺裡的棍子都是特製的,這不可能是螞蟻啃壞的。”
……彆人家的徒弟也會戳穿自己師父麼!內心垂淚的曇宗表示——伐開心!
見自家師父蹲到了牆角畫圈圈,覺遠鼓了鼓腮幫,最終還是彆扭上前拉扯住自家師父的羅漢袍:“師父,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有,剛才的招式很厲害。”
曇宗驚喜扭頭:“真的麼?我覺得剛才的招式我以前好像都會。我有沒有教過你?說不定我會想起點什麼。”
“師父是我的皈依師。不過,我沒見過師父你剛才的招式。”覺遠彆過腦袋,腮幫微微鼓起,語氣有些微妙。
“皈依師?”蹲著的曇宗疑惑求教。
覺遠撇了撇嘴,解釋:“是師父給我剃度的,所以師父是我的皈依師父。而明嵩師父才是教導我的依止師父。”
唔,覺遠畢竟也才十二三歲。
本來蹲著的曇宗,忽然變換了姿勢,盤%e8%85%bf朝著覺遠坐下:“覺遠,你是不是對於我的失憶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