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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外麵讓我看了笑話,於是我點點頭,麻溜兒地溜走了,當然,我沒忘了在心裡為秦大夫祈禱。按著我對她倆的了解,解決事情的最直接途徑,也就是那檔子事兒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回去之後秦大夫會麵對什麼樣的情況。

果不其然,等我隔了一天再來上班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墊著小枕頭窩在椅子上緩緩揉著手腳的秦大夫。比以前更過分的是,這一次她連筆都快拿不穩了,一直嚷著說自己手疼,沒法寫處方。

我一聽這還了得啊,哪能隨她們這樣胡鬨。於是我趁著診所不忙的時候大跨步往艾老板的店裡走,想著替自己老板去討個公道。

然而當我進了店裡之後,還沒來得及聲討她,就看見艾老板麵色紅潤地攀著貨架,一眼望來顧盼生姿,敞開的領口往裡一瞥,就能看到斑駁的痕跡,那情形,簡直就是姹紫嫣紅。

我的臉一下子就燒起來,原地愣了那麼一秒,轉身就往外跑。原先還以為是秦大夫遭了毒手,沒想到……唉……

我突然有種很欣慰的感覺,衝到花姑娘的小超市裡,匆匆在貨架上抓了一把泡鳳爪,然後大步流星地回了診所,把泡鳳爪往秦大夫的桌上一扔,“呐,給你補補。”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人稱版本

“快到艾老板查崗的點了,咱回去吧?”大妞好不容易擠進人群裡,悄悄拉了秦大夫一把。

秦大夫跳得滿頭是汗,臉上冒著熱氣,已然是一副忘乎所以樂不思蜀的樣子,“嗯?”,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又回頭看了一眼依然火熱的廣場舞大隊,眼神裡隱隱的流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不是還挺早的嗎?等會兒再說吧?”

如果不了解她,或許王大妞一心軟就答應了,可是身上背著艾老板的囑咐,她可不敢就放任秦大夫在外麵一直逍遙。跟老太太老大爺跳跳舞倒沒什麼,就怕哪位老人家眼睛一花,看上秦大夫了,要拉她回去做個兒媳婦孫媳婦什麼的。

雖說艾老板和秦大夫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但這兩人也沒有想過要大肆宣揚,所以清楚她們之間那點小九九的人其實並不多,像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們就更不清楚了,最多就是聽兩句閒言碎語,也不會太放在心上,畢竟秦大夫的正麵形象在那擺著呢,對她有好感的人多了去了,一個身家清白的大姑娘,哪家的長輩不喜歡呢?更何況人家到現在都還沒說對象,隻要沒嫁人,不就有希望麼?

從前也不是沒有人來給秦大夫牽紅線,可是她都給拒絕了,之後人家也就不來找她了。一是覺得她不給麵子,給她做媒就是白費功夫,再一個,她向來在人前裝得人模人樣端正嚴肅,就算有人對她有興趣,也讓她那個不冷不熱的態度給堵回去了。

今兒晚上她一開心,就把原形給露出來了,不可%e4%ba%b2近的形象一去不複返,難免會讓老人家們對她改觀,想把她拉回家去。要真遇上這種事兒了,艾老板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怎麼說都是自己攛掇她去跳廣場舞的,要追究起來,王大妞就是罪魁禍首,艾老板怎麼可能放過她?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沒有理會秦大夫幽怨的眼神,趁著周圍的人還跳得樂不可支的時候,把秦大夫拖走了。

當然,作為補償,之後的兩天她都儘職儘責地作為保姆帶著秦大夫往廣場上跑,而且並沒有給艾老板通風報信,這是她和秦大夫之間的秘密。

“你在艾老板麵前怎麼就那麼老實呢?怎麼就不說想出去玩兒呢?不就是帶你去跳了一次廣場舞麼?搞得跟放風似的,還有沒有一點出息了?”

對於秦大夫突然愛上了廣場舞這件事情,王大妞真的感到異常費解,尤其是當秦大夫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讓她晚上陪她去跳舞的時候,一向板著的臉格外溫柔,兩眼水汪汪的,直讓王大妞冒出一背的冷汗,真是太驚悚了。每當這種時候,她就特彆希望艾老板能夠趕緊回來。

秦大夫略顯羞澀地垂下眼簾,臉色泛紅,“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又不需要花心思去找樂子,日子過得太規律,從來沒想過要找點彆的事情來做啊。”

“……”也是啊,照著這兩人一貫膩歪的程度來看,即便是秦大夫像出門,艾老板也會把她拽回去的。

這麼一想,又覺得她過得還真不容易,王大妞隻好抹一把腦門上的汗,乾笑兩聲,支支吾吾地應了下來。

這兩天艾老板查崗查的不是很勤快,感覺上好像挺放心她和秦大夫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王大妞總覺得有點心慌慌的。跟秦大夫一說,本想通通氣,誰知她壓根兒不客氣地衝自己哧了一口氣,說,“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該提心吊膽的不是我麼?急什麼,有事兒你就往我身上栽唄。”

王大妞忍不住就要跟她丟白眼,說的倒是好聽,要真有事兒,估計她早跑了,哪兒還顧得上自己啊。再說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挨老板是個護犢子的,就算秦大夫是主犯,艾老板也會覺得是她把秦大夫帶跑偏的。最後倒黴的不還是她自己麼?

當小夥計的命苦啊。

“你先彆高興。要我說啊,按著平時艾老板的表現來說,她是巴不得天天粘著你的,結果你看,這才走了多久啊?基本上就沒聯係過你,這正常嗎?沒準兒啊,她正在哪個地方逍遙自在,早把你忘了呢。”看不慣秦大夫那副得意的樣子,王大妞故意朝她潑著冷水。

果然,秦大夫舒張開的眉眼一下子就有些不自然了,但她一向都能裝,隻是僵了那麼一下,就調整好了麵部的肌肉,嘴上也是絲毫不擔心的口氣,“隨她便,她不打擾我我還樂的輕巧呢。”

話雖這樣講,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王大妞背過身偷偷捂著嘴笑。

過去下班的時候,她跑得比誰都快,但這幾天秦大夫比她還積極,一到下午就不停地看時間,一副歸心似箭的樣子。事實上,她隻是想早點回去吃晚飯,然後拖著王大妞陪她去跳廣場舞。

“你彆磨蹭了,快點兒。”大妞還在注射室裡麵打掃衛生,秦大夫就一個勁兒地催,生怕我動作慢了耽誤了她的行程。

“行了,走吧。”

拉下最外層的卷簾門,她跟秦大夫一前一後往她們家裡走。幾天下來,這條路大妞也算是很熟了,路不遠,先是一條筆直筆直的馬路,然後拐進一條小巷子裡。

經過了小半截馬路,秦大夫突然停了下來,蹲在路邊上,從後麵看過去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大妞有點好奇,便不出聲走到她旁邊。隻見她掏出手機,開了拍照功能,攝像頭對著馬路牙子上一朵剛剛吐出花蕊的小苗苗,連著拍了好幾張。她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柔和神色,耳垂隱隱有點泛紅。

“你拍這個乾什麼?”大妞問她。

秦大夫緩緩地直起身,眼神還流連在屏幕上,“有用處。”

之後隨便王大妞再怎麼問,她就是不肯說了。大妞隻得生生壓下心裡的好奇,不再問了。

晚上陪著秦大夫出門之前,王大妞偷偷地發了短信問艾老板在乾什麼,什麼時候回來,想著如果她能早點回來,自己就可以早一點丟下秦大夫這個包袱。然而當她看到艾老板回複的信息時,一顆小心臟被震驚得撲通撲通亂跳。

——我被人誆出去相%e4%ba%b2呢。歸期不定。↓思↓兔↓網↓

大妞白著一張臉,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秦大夫,這樣的消息對她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自己並不想告訴她,但是另一方麵,又覺得她有知情權。在掙紮了老半天之後,終於還是哆哆嗦嗦地把手機遞給了秦大夫。

毫不意外的,秦大夫的臉立馬就黑了,%e8%83%b8膛以肉眼可見的幅度不斷起伏著,方才還興致勃勃意氣風發的,一瞬間就凋零了,整個人都好像籠上了一層陰鬱的氣息。

“騙子。”她咬著牙,惡狠狠地從牙縫裡吐出來兩個字,看樣子很是氣憤。

想想也是啊,朝夕相處的對象一轉身就背著自己去相%e4%ba%b2了,誰能不生氣呢?

這種時候大妞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秦大夫,從情感上來說,自己是站在秦大夫這邊的,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她相信,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

看來今晚她是沒有心情出去跳舞了。大妞腦子裡剛剛冒出這個想法,秦大夫就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斬釘截鐵地說:“走,陪我出去玩。”

“哈?!”她這是刺激受大發了還是怎麼著?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一甩袖子窩進沙發裡“嚶嚶嚶”地默然垂淚麼?這麼元氣十足的樣子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秦大夫沒有理會大妞震驚的神色,徑直往門口走去,等到了小廣場的時候,已然一掃滿腔的怒氣,臉上掛著幾可亂真的笑容,一如往常地融入了廣場舞大軍中。她的反應太過於異常,害得王大妞一直惶惶不安,到了第二天都還是覺得不放心,生怕她突然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隻好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寸步不離。

不過很顯然,秦大夫對她的擔心表示了極大的不屑,用她的原話來講就是,“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也值得我生氣做傻事?彆逗了。”

說到後麵語氣裡刻意帶著些嗤笑,好似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一點都不在意。王大妞臉皮一抽一抽的,好歹還是忍住了,沒有當場拆她的台。既然她還有力氣撐麵子,那大概也就證明情況並不算嚴重,還能蹦躂兩下,大妞也就放心了不少。

這天上午診所裡的氣氛一直都很詭異,不光是王大妞這麼認為,就連來看病的病人也都露出了相當微妙的表情,一切都是由於秦大夫。

在做出一副不屑的姿態表明了自己立場之後,秦大夫就帶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端坐在桌子後麵。說那個表情是皮笑肉不笑也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也行,總之,就是讓人生生的冒出一身冷汗。那場麵彆提有多唬人了。王大妞都能想象到她心裡肯定在磨刀霍霍,盤算著等艾老板回來之後怎麼解決這事兒呢。女人呐,都是這樣,嘴上說的不在意,其實壓根兒就在意得不得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剛過午後,艾老板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幾天不見,乍一看上去其實沒什麼變化,但仔細一打量,就會發現她瘦了一圈,眼下還掛著淡淡的青色,很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喲~怎麼一個病人都沒有?”她仍舊是那副妖嬈的調子,稍顯憔悴的神情並沒有讓她失色太多,反倒有一種病美人的感覺。

大妞一見艾老板回來了,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就要抱大%e8%85%bf,“嗨,你沒見秦大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