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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後,相互討論,設計著花樣。

蘇傾泠回到侯府的時候,喚來了秦嬤嬤,打算和她一起訓練綠姝,這禮儀的訓練可不同於武功,綠姝雖然聰慧,可也吃了不少苦頭。

畢竟給她訓練的兩個人都是那種比較苛求的,稍微有一點兒不如意,必須從來,這可比她在冥的手下做訓練難多的。

好在她也是有毅力的人,硬是咬牙切齒的堅持了下來,現在看起來,她們的特訓成果還是很好的。

綠姝本就長得不差,隻是平日的打扮比較……嗯……有英氣,少了女兒家特有的柔媚。

蘇傾泠特地給她上了比較柔和的妝容,輕描眉黛細勾%e5%94%87,這麼一來,果然多了些女人味兒,玉竹和秦嬤嬤直誇她漂亮。

倒是她自己,挺不適應的,穿著一身水綠色的抹%e8%83%b8長裙,廣袖流仙,好不自在,感覺還是穿褲子的舒服,想飛躍回踢砍人都成,穿著這個,拿劍都束手束腳。

蘇傾泠笑著瞪了她一眼,說道:“拍賣會去的都是嬌滴滴的姑娘,你拿劍乾什麼?”,綠姝癟嘴,小姐,咱現在能不能不乾了?

蘇傾泠在她臉上明明白白讀出了她的意思,很直白的告訴她,不能!

玉竹也幫著打趣兒,可綠姝就是彆扭。

蘇傾泠派人去長公主府和威遠將軍府上,靜儀郡主和李思很快就過府了,她們也想瞧瞧,蘇傾泠推薦的是什麼人。

在傾瀾園裡,看到那水綠色的身影,修長高挑,靜謐而美好,開口便問,“這是哪家的姑娘,真得好標致!”

真的,從容貌氣質上來看,綠姝一點兒也不輸給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女,甚至隱隱超出。

蘇傾泠淺笑,介紹著,“這就是前幾日我說的綠姝,讓她主持拍賣怎樣?”

靜儀郡主和李思都覺得挺好,綠姝卻覺得頭頂有幾隻烏鴉飛過,她內心悲催的要哭了,小姐,咱真不是那快料啊。

可惜三人每一個搭理她,徑直討論起其他來。

靜儀郡主帶了一張請柬樣板過來,蘇傾泠還沒打開裡麵,光是外麵燙邊兒的牡丹就透著雍容大氣,春閨兩字使用簪花小楷些的,秀氣卻不失氣度,打開一看,裡麵更是精致,連帶著墨香都多了幾分優雅。

蘇傾泠很滿意,說道:“就按這個發出去吧!京城排的上名號的夫人貴女,都邀請來,本小姐不在她們身上好生放放血,就不叫蘇傾泠!”,越說道最後,她越是起勁兒,連帶著眼睛都半眯著,仿佛看到一個個的金元寶放進了她的小金庫。

靜儀郡主有時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財迷,靖安侯府雖然不算頂好,可也不會短缺了她的吃穿啊。這隻能歸結於她的特殊愛好。

還說著,她要是這麼喜歡銀子,自己的那一成股就不要了,自己權當是友情讚助。李思也有樣學樣,反正她威遠將軍府不差錢,又是獨女,想來寵得厲害。

蘇傾泠笑著拒絕了,這合夥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錢財方麵要乾淨,不然再鐵的姐妹也有散夥的一天。

再說了,%e4%ba%b2兄弟還明算賬呢,李思和靜儀郡主犟不過她,也就隨了她,可真正等到拍賣會結束的時候,二人都是瞠目結%e8%88%8c啊。

現在呢,還有些細節需要回去處理,蘇傾泠也不留她們,關起門來安心的寫著開場白,場地方麵的,冥已經派人收拾好了,就用的是鳳夙瀾的產業。

不過現在變成蘇傾泠的地盤兒了,帶著綠姝去了一趟春閨閣,讓她在場上演練一遍,綠姝開始還有些拘束,蘇傾泠仔細給她講解了些拍賣的訣竅,當然都是理論上的,再從心裡上安撫著,很快,綠姝就進入狀態了,完成的比較完美,蘇傾泠也沒有再挑剔,安靜等著明日的到來。

那廂,靜儀郡主想玩兒一場大的,她想,好友那麼喜愛銀子,宮裡的娘娘可都不差錢,而且是最在乎臉麵的地方,顏值高的女人,更舍得花錢在美貌上,當即後宮裡的各宮娘娘都有些意動。

宮妃是不能隨意出宮門的,但是也不代表沒辦法,總歸是有%e4%ba%b2人在外邊的,當即書信一封,讓她們無論如何都要搶到那養顏聖品,這可是奪聖寵的法寶,哪裡會不儘力?

☆、第一百一十八章 知曉

外邊無論怎麼熱火朝天,京兆尹大牢裡的江氏母女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兩人被分開關押,說不上誰更慘一點兒,都慘!

江氏以為越國公府的人怎麼也會來看看她的,到時候求上幾句,看著同宗的情誼,總不會讓她枉死在大牢裡。

可是越國公府沒有一個人來,她在裡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痛苦異常,不到一日,就形銷骨立,從侯門貴婦變成了一個臟婆子,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臉是花的,渾身上下還透著一股酸臭味兒,江氏自己都忍受不了。

她無數次想過,要不就這麼死了吧,死了就乾淨了,可是她內心怯弱,隻敢提起死亡的念頭,卻沒有決心,總想著她還是以前越國公府上的小姐,儘管是庶出,那也是身份高貴的存在。

其實越國公府還是有人來的,就是江氏的娘%e4%ba%b2,自己的女兒受苦,當娘的怎麼能看得過去,她也求過自己的丈夫,讓他想想辦法,把鳳兒從大牢裡撈出來,她從小都是嬌生慣養,哪裡吃得了那個苦?

可是江氏的爹,並沒有答應,這事兒他比江夫人看得清楚,是七皇子當著皇上的麵兒發落的,證據確鑿,再加上鳳兒自己也承認了,哪裡還有回旋的餘地?

皇上本身就看越國公府有些不順眼,他不能在這個當頭惹事兒,鳳兒是他的女兒,他自是疼的,隻是,要賠上他們這一房所有人的性命,甚至搭上整個越國公府,彆說他不同意,就是越國公也不同意的。

江夫人無法,相公說不通,大房不能求情,她心頭痛苦極了,每每想著女兒在吃苦,她心如刀絞,自己倒是去了京兆尹大牢,可是牢頭不放她進去,她就是使銀子也不成,一時間真的沒辦法,成日抹眼淚。

蘇傾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性子比起江氏還要浮躁,剛被扔進大牢的時候就哇哇大叫,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咒怨著蘇傾泠和鳳夙瀾不得好死,偶爾也罵鳳夙痕兩句。

那牢頭被她擾了清淨,很是不爽,拿起鞭子一鞭就下去了,蘇傾暖往角落裡多,手臂還是被擦傷了,痛得她哭出聲來,心頭委屈得厲害。

聽著她那悲戚的聲音,牢頭心頭就煩,大聲嗬斥她閉嘴,吃了虧之後,蘇傾暖就老實多了,蹲在角落裡嗚咽,等到吃飯的時候,送來的吃食全是嗖的,那惡心的酸臭味讓她胃頭一陣酸痛,酸水直往上湧,她不吃,一下子掀翻在地。

可是這監牢可彆不得侯府,還當她是大小姐呢?

這打翻了可就沒得吃了,這樣的日子蘇傾暖一天也過不下去,她成日都想著,蘇靖安能來看她,鳳夙痕能去救她。

可是日日的盼著,盼得心漸漸涼了下去,精神和身體遭受了雙重打擊,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要不是心頭還有哪些恨意堅持著,她早死去了。

她恨蘇傾泠,恨她不得好死。

蘇傾泠在外邊忙著自己的拍賣會,可顧不上那不相乾的母女,也沒人不識趣的過來說給她聽,對於她們現在的慘狀倒是不知。

可是鳳夙軒是個有心人,就算被瑜妃訓斥過之後,還是鍥而不舍的追尋這那個女人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找到了那耳環的主人,這算是江清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日在酒樓,江清淺看鳳夙軒那麼寶貝那耳環,就猜測是那未曾謀麵的狐狸精兒留下的,她也悄悄尋訪著,畢竟那材質,不是一把人能用得起的,而且總是感覺有些熟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後來她過府找蘇傾暖玩兒,無意間發現了這隻落單的耳環,心下就疑惑,不過想著蘇傾暖一心撲在大皇子身上,應該和三皇子沒有瓜葛。

可是女人到底疑心病中,不問清楚不放心,旁敲側擊的問著,蘇傾暖不疑有詐,就說了一些事兒,但是她也記不清楚這耳環的另外一隻去了哪裡。

江清淺心頭的那根刺更深了,她臉色變動了一番,很快就壓了下去,這事兒還沒有鐵證,不能光憑一隻耳環能說明什麼,畢竟這物有相似,誰能保證京城裡彆人就沒有?

她這般自我安慰,其實能不能說服自己,她自己心頭都清楚,那之後,和蘇傾暖來往就不那麼密切了。

後來,鳳夙軒奉他娘的命令,過來和自己培養感情,鳳夙軒是個性子急的,本身就沒什麼耐心,加上上次的事情,自然不會給江清淺好臉色。幾句話不對,相互之間就爭執了起來。

江清淺本來心頭就委屈,自己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居然要自己幫她找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就火冒三丈,管他什麼王子皇孫的,她都顧不上了,衝動之下提了到了蘇傾暖,也提到了那隻耳環。

鳳夙軒這個時候腦子居然靈活了,瞬間抓住了重點,他雙手禁錮著江清淺,固執的問著那耳環的主人是不是蘇傾暖。

江清淺仰著頭,樣子很倔強,就是不說。

鳳夙軒不是有耐性的人,當下就要發火,要不是越國公來勸解,隻怕江清淺半條小命兒都交代了。

他雖然沒有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是有眉目了不是?

可是也很糾結,因為那是他大皇兄的女人,心頭掙紮,開不開口都是他的不是,開口了對不起鳳夙痕,可是不開口,美人兒永遠不是他的,憋得厲害,他最近找後院兒的女人瀉火都不得勁兒,總沒有欲仙欲死的那種感覺。

連帶著喝了好幾天的酒,醉生夢死,連早朝也不上了,反正他就是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鳳夙痕也知道,也就沒有多放注意力在他身上。

等到他就醒之後,才知道蘇傾暖已經下獄幾日了,他當下就去了大皇子府,找鳳夙痕理論,為什麼不救她?讓她在那種地方吃苦?

對於鳳夙軒的質問,鳳夙痕覺得有些玩味兒,甚至是好笑?他憑什麼質問自己?有何立場?還是說他和蘇傾暖有什麼不同於尋常的瓜葛?

畢竟他從來沒有為任何事任何人違背過自己,這是第一次,還是為女人,不值得深思嗎?

鳳夙軒心頭是虛的,他能怎麼說?能說我睡了你的女人,能說我一直惦記著她?

先彆論他們之間的兄弟情,任何一個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頭頂上有一頂綠得發光的帽子啊。

鳳夙痕見他不說話,也不多問,自己做自己的事兒,倒是讓鳳夙軒生出一股不自在的感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