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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寒囚狐 刻骨紅豆 4267 字 2個月前

看到妃謐還是完整的,如負釋重地摸了摸妃謐的發頂,不知何解會變回原形,登時滿麵憂愁,“謐兒,隻是讓你下凡尋個妃傾,順便讓你曆練一下,不料…把自己弄成這樣子。”又道,“原來玲瓏鐺毀了,難怪沒感應到謐兒有危險,玲瓏鐺是靠你的靈術來感應的,難怪…”

妃謐有難言之隱,一切所發生的始末,源於妃謐給淩錦寒那一百年真氣,這並非難以啟齒的事,可妃謐隱隱有預感,如果把事情告訴了師傅,師傅會十分敏[gǎn],細細斟酌一番,最後把責任都推給連妗,前前後後給連妗安了不少罪,妃謐雖是心虛,卻還是怕牽累淩錦寒。如果用因果循環作為解釋,可能師傅會誇她成熟不少,長大不少,可更多的是猜疑,妃謐有這種想法。

“連妗同妃傾是多年的好友,她們固然會狼狽為奸,師妹彆怕!師兄下凡幫你教訓連妗。”玄淵突然插了句話,拱手對夜馥冰表示無禮的歉意,爾後拱手對師傅的拜彆,瞥了眼妃謐,然後光明正大地下凡去。

夜馥冰也離開了,看樣子是要去散心。

空曠的冰宮隻剩下妃姿和妃謐,妃姿輕輕扣住妃謐的手腕,把自身靈氣輸給妃謐,這樣可以恢複得快些,完事後,妃姿又問,“阿謐,你之所以會失去靈術,是因為你真氣損耗過大,若是你跟連妗鬥靈術,損耗的應該是元氣,,莫非…謐兒你有事隱瞞為師?”

麵對質問,妃謐已經猜想到師傅會這般質問,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她逼我把一百年的真氣給她!”

妃姿勃然大怒,甩袖,周圍冰具發出冰裂的聲音,隨後都碎了一地。

“豈有其理!該叫玄淵毀了她的元神!”第一次見師傅如此大怒,而且是因為自己撒的一個謊,摸著良心,有些過不去。

爾後心疼地撫摸妃謐的臉頰,唉聲歎氣道,“謐兒受了不少苦吧…為師近日有些忙,走不開,照顧不了你,你萬歲大劫也不遠了,還有幾年,為師得跟你師兄四處奔波,為你尋良藥,大劫以後必會重傷,挨過以後,便可成仙了。”

妃謐有些不忍,問道,“那徒兒呢?徒兒能做些什麼?”又是閉關又是尋藥,師傅為了讓她成仙,可謂是絞儘腦汁,心力交瘁。

“謐兒,你儘自己所能把千山暮雪練習第七層,如此,可以抵擋一下天劫。”見妃謐聽話的嗯了一聲,澄澈的眼眸呆呆地盯著妃姿看,妃姿繼續道,“為師贈與你一樣東西,此為紅流珠,有窺探天機的本事,可是,每窺探一次天機,量此天機的重量,代價是大大損耗元氣,如若那天機不是你元氣所能承受,還會被反噬。”妃姿伸出手掌,隨著一道青色輝耀,她手中出現一顆五指能包裹住大小的珠子,珠子外部紅丹丹,內部有紅流暢動。

又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妃謐,“這裡有兩顆恢補元氣的丹藥,不夠為師再去尋。”妃謐手腳麻木,木訥地接過,緊攥著,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妃姿糾結許久最後才敢把紅流珠給妃謐,她想妃謐能窺探到千山暮雪絕技的精髓,從而有利於她更進一步提高靈術,妃姿所教,對於妃謐來說,隻是幾句口訣,而想要心領神會,心神合一,必須依靠紅流珠。而千山暮雪所需消耗的元氣對於妃謐來說不會造成過多元氣損耗,而對於未過千山暮雪第三層的人,才會反噬。

妃姿把一些注意事項,還有自己給珠的目的通通告訴了妃謐,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妃謐聽得認真,一字不漏,爾後譴妃謐去冰湖閉關,自己還要去龍宮辦點事。

“恭送師傅。”妃謐盯著飛向天際的一點青光,直到微光都消失,妃謐收了紅流珠,就去冰湖。

盤%e8%85%bf閉眼坐在冰湖中央,能感受天山雪嶺的地脈,本以為可以心平氣和地在此閉關練功,剛開始是有點小激動,想些成仙之後好玩的事情,過了約摸半盞茶的時間,突然心神不寧,如果自己成仙了,那淩錦寒,淩湮豈不是會懷念她,可自己還未成仙之前還是妖,有什麼值得凡人懷念。

腦海裡的場景登時變換在懸崖那一麵,珠花掉在懸崖邊,以他作為將軍的直覺,是認為妃謐一時想不開跳崖自殺嗎?想到此,妃謐忍俊不禁,淩錦寒怎麼會這麼傻!雖說妃謐大大咧咧,怎會輕言生死。

那日懸崖邊,淩錦寒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妃謐心底有種久違的踏實感。

淩錦寒的自責低%e5%90%9f,可是說說而已?如果…她真的被杖責,淩錦寒會替她挨板子?妃謐突然…期待,期待他的答案,卻又患得患失地擔憂,心怕答案不能如願以償。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 ̄)\\\"

☆、玄淵入獄

屆時天山雪嶺下了點小雪,一點一粒加入妃謐秀發上,細鼻上,香肩上,衣衫上。流風回雪,動靜不大,卻讓妃謐驀然睜眼,吐了口小血,蹙眉擦拭嘴角的血跡,用手背覆住光潔的額頭,往後仰下,結結實實躺在雪海中。

心神恍惚,心煩意燥,胡思亂想,難怪會吐血。

妃謐現今滿腦子都想著淩錦寒的事,如今還能不能好好閉關了。妃謐乍然起身,從兜裡掏出紅流珠,再三思忖,終是決定用元氣換天機。

心誠則靈,妃謐閉眼念咒,一大串金黃色的符咒在她身邊圍繞,紅流珠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裡,念動咒語後,紅流珠身旁的光輝愈來厲害,光彩奪目,爾後,一一解答了妃謐心中那團疑惑。

淩錦寒命格異數,國士無雙,風華絕代,鐵骨錚錚,名垂青史,至始無妻無子,至二十八歲秋末初冬,遂卒。輪回道,無來世,憶前塵,無前生。

破解之術,將軍配公主,延呈續命。

紅流珠逐漸恢複光彩,周遭亦恢複正常,妃謐元氣大失,虛弱地躺在地上,紅流珠識趣地滾回口袋,妃謐感覺四肢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躺了一會,艱難地從兜裡取出丹藥,啃了一顆,再盤%e8%85%bf用靈氣推速,好久才緩過來。

那幾句話的意思是,淩錦寒沒有前生後世,僅僅隻有今生今世!他既不是仙人輪劫,又不是異物纏身,怎會有如此怪異的命數。

妃謐惋惜地歎口氣,抱膝而坐,緊緊握住自己的雙臂,淩錦寒果真活不過二十八歲,這就是宿命,順其自然罷了。

在雪海翻了幾個滾,百般無賴,貪玩的心又在慫恿著她,閉關真的一點也不好玩,又想下凡了,心癢癢的。

閉關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倒不如下凡聽說書人講些有趣的故事,順便去探望探望淩錦寒,糾結良久,在雪地上一直打滾,滾阿滾,就滾到了雪山腳下,妃謐帶著晃暈的腦袋就想,這或許是天意吧,既然來到山腳,就下凡玩玩……

╭╯

玄淵換了身紫袍,衣襟處有烏絲繡紋鳥雀,淺紫腰帶,長袍底子有滾邊烏絲,他一向追求完美,玉環加冠。

大牢內陰森恐怖,暗無天日,蛇蟲鼠蟻無人管理,更是無拘無束,被關進裡麵的人以稻草為被,以石凳為鋪,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連妗依舊那身裝扮,盤%e8%85%bf坐在石凳上,忘了坐上幾個日夜。

玄淵踱步至牢門前,抬手,鎖開,連妗睜眼,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入眼的是一位清新俊逸的男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玄淵從不廢話,抬手握拳,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連妗的頸脖,連妗施法一掌襲向他,玄淵甩袖,兩股力量相互碰撞,相互抵消。

爾後,兩人開始在空曠的牢房內打鬥起來,氣流掌控在二人手中,牢房內稻草紛飛,石凳破裂,四周多多少少有些損裂,雖說玄淵同連妗的修為相同,但連妗常日遊蕩,疏忽修煉,逐漸占了下風。

在連妗摔至牆角的時候,玄淵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欲丟給連妗自刎時。

“住手!”淩錦寒迫切憤怒地走進牢裡,一路上看見所有獄卒昏睡著,關押連妗的牢房的鐵鎖竟無故斷開,此事定有蹊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玄淵來尋連妗報仇恰巧碰上淩錦寒巡監。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牢房!”淩錦寒厲聲道。

玄淵擰著眉頭凝視淩錦寒,丟下匕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走到他麵前,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問,“你又是何人,你跟妃謐是什麼關係!”

淩錦寒感覺到此人力道不凡,隻要他手上稍微一緊,自己的脖子就會斷掉!

淩錦寒默了一會,此人氣度不凡,長相俊美,不知是妃謐的敵還是友,若是不小心說錯話害了她…想至此,登時記起妃謐在懸崖邊的珠花,她…莫不是跳崖了…

“你又是何人,我憑什麼告訴你。”淩錦寒倔強地用牙縫裡說出兩句話,呼吸越來緊促。

淩錦寒同玄淵僵持許久,玄淵耐不住怒火,欲捏碎他的骨頭千鈞一發之際,淩錦寒拔出佩劍刺向玄淵,眨眼間可見玄淵%e8%83%b8膛中間有一抹似含苞欲放的蓮花的殷紅。

玄淵放開他,後退幾步,望了望傷口,又摸了摸,瞥眼淩錦寒手中的劍,他力氣用儘,鬆了手上的劍,佩劍掉落在地上,玄淵仙眼可看見劍身上冒著一股白氣,是寒氣。

當妃謐順著玄淵的仙氣尋到時,局麵是如此,連妗在角落喘-息,淩錦寒臉色難看,單膝點地,摸了摸脖子,而玄淵%e8%83%b8膛有傷,卻毫不在意,倨傲地睥睨淩錦寒。

妃謐擋在玄淵麵前,側著臉用餘光掃了眼淩錦寒,小心翼翼地輕聲道,“師兄,他隻是一個凡人……”

玄淵憤憤地甩袖,背手,不屑地哼了一聲,見師兄住手了,妃謐驀然轉身蹲踞在淩錦寒麵前,一次又一次輕撫他的背脊,幫他順氣,淩錦寒咳了幾聲,聲音低沉,難掩欣喜,一把抱住妃謐,哽咽一聲,“妃謐…你還活著…活著…活著就好…”他大口喘氣,心上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

“誒誒誒!男女授受不%e4%ba%b2!授受不%e4%ba%b2!男女!”玄淵在一旁咆哮,用玉笛把兩人分開,還警告似得用玉笛搭在淩錦寒肩上,用力不深不淺敲了幾下,另一隻手搭在妃謐的肩上,妃謐的臉頰莫名地飛來兩朵紅雲,使勁低頭,久後,推下玄淵的手,驕推了他一把,道,“男女授受不%e4%ba%b2!”

妃謐圓了圓場麵,跳到玄淵身邊,興致勃勃地介紹道,“將軍,他是我師兄玄淵,多有得罪,還請擔待。”

“你師兄?”淩錦寒逐漸放下戒備心,嘴上還不忘質問一番,“你師兄為何要殺人犯?承朝自有律法處決人犯,就算你師兄有多大仇恨,也不能無視律法。”

玄淵心高氣傲,不屑地瞥了淩錦寒一眼,“怎的,你可是要將我關押?”

“對。”淩錦寒不緊不慢道,“擅闖牢房關押十二日。”

“十二日,未免太少了,該不會是翾禦將軍有了私心?”角落的連妗即使落魄了也不著痕跡地捅彆人幾刀。

“你閉嘴!”玄淵和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