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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二女所用手法,逐一施演,跟著說了每一招的一種破法,和齊樂試演。澄觀的破解之法有時太過繁複難學,有時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內功,齊樂便要他另想簡明法子。少林派武功固然博大宏富,澄觀老和尚又是腹笥奇廣,隻要齊樂覺得難學,搖了搖頭,他便另使一招,倘若不行,又再換招,直到齊樂能毫不費力的學會為止。

澄觀見小師叔不到半個時辰,便將這些招式學會,苦思多日的難題一時豁然而解,隻歡喜得扒耳摸腮,心癢難搔。突然之間,他又想起一事,說道:“可惜,可惜!”又搖頭道,“危險,危險!”齊樂忙問:“什麼可惜,什麼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少林寺什麼的大BUG就請無視之吧,畢竟是女生……又不是武媚娘,難道還真要剃光了咩,就這樣吧!

PS:為什麼一上來我就對阿珂不太有好感Σ( ° △ °|||)︴

☆、天生才士定多癖  君與此圖皆可傳

澄觀道:“又要師叔你老人家和淨濟他們四個出去,和兩位女施主動手,讓她們折斷手足。倘若折得厲害,難以治愈,從此殘廢,豈不可惜?又如兩位女施主下手狠辣,竟把你們五個殺了,豈不危險?”齊樂奇道:“為什麼又要我們五人去動手?”澄觀道:“兩個女施主所學的招數,一定不止這些。師侄既不知她們另有什麼招數,自然不知拆解的法門。五位若不是上去挨打試招,如何能夠查明?”齊樂哈哈大笑:“原來如此。那也有法子的,隻要你去跟她們動手,就不會可惜,沒有危險了。”澄觀臉有難色,道:“出家人不生嗔怒,平白無端的去跟人家動手,那是大大不妥。”齊樂道:“有了。咱二人就出寺走走,倘若兩位女施主已然遠去,那再好也沒有了。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們便另有什麼招數,咱們也不必理會了。”澄觀道:“是極,是極!不過師侄從來不出寺門,一出便存心生事,立意似乎不善。我佛當年在鹿野苑初轉□□,傳的是四聖諦,八正道,這‘正意’是八正道的一道……”齊樂打斷他話頭,說道:“咱們也不必去遠,隻在寺旁隨意走走,最好遇不著她們。”澄觀道:“正是,正是。師叔立心仁善,與人無爭無競,那便是‘正意’了,師侄當引為楷模。”

齊樂心中無奈,攜著他從側門走出少林寺來。澄觀連寺畔的樹林也沒見過,眼見一大片青鬆,不由得嘖嘖稱奇,讚道:“這許多鬆樹生在一起,大是奇觀。我們般若堂的庭院之中,隻有兩棵……”一言未畢,忽聽得身後一聲嬌叱:“小賊禿在這裡!”白光閃動,一把鋼刀向齊樂砍將過來。澄觀道:“這是五虎斷門刀中的‘猛虎下山’。”伸手去抓使刀人的手腕,忽然想起,這一招是‘拈花擒拿手’中的手法,未免太難,說道:“不行!”急忙縮手。

使刀的正是那藍衫女郎,她見澄觀縮手,柳葉刀疾翻,向他腰間橫掃。便在這時,綠衫女郎也從鬆林中竄出,揮刀向齊樂砍去。齊樂急忙躲到澄觀身後,綠衫女郎這一刀便砍向澄觀左肩。澄觀道:“這是太極刀的招數,倒不易用簡便的法子來化解……”一句話沒說完,二女雙刀揮舞,越砍越急。澄觀叫道:“師叔,不行,不行。兩位女施主出招太快,我可……我可來不及想。你……你快請兩位不必性急,慢慢的砍。”藍衫女郎連使狠招,始終砍不著老和尚,幾次還險些給他將刀奪去,聽他大呼小叫,隻道他有意譏諷,大怒之下,砍得更加急了。

齊樂喊道:“喂,兩位姑娘,我師侄請你們不必性急,慢慢的發招。”澄觀道:“正是,我腦子不大靈活,一時三刻之間,可想不出這許多破法。”綠衫女郎恨極了齊樂,幾刀砍不中澄觀,又揮刀向齊樂砍來。澄觀伸手擋住,說道:“這位女施主,我師叔沒學過你這路刀的破法,現下不必砍他,等他學會之後,識了抵擋之法,那時再砍他不遲。唉,我這些法子委實不行。師叔,你現下不忙記,我這些法子都是不管用的,回頭咱們再慢慢琢磨。”他口中不停,雙手忽抓忽拿,忽點忽打,將二女纏得緊緊的,綠衫女郎去殺齊樂,卻哪裡能夠?齊樂眼見已無凶險,笑嘻嘻的倚樹觀戰。

綠衫女郎不見齊樂,隻道她已經逃走,回頭找尋,見她如看戲般看著自己與師姊打鬥,再也不顧澄觀,轉身舉刀,向她奔去。哪知澄觀正出指向她脅下點來,這一指故意點得甚慢,她原可避開,但一分心要去殺人,脅下立時中指,一聲嚶嚀,摔倒在地。澄觀忙道:“哎喲,對不住。老僧這招‘笑指天南’,指力使得並不厲害,女施主隻須用五虎斷門刀中的一招‘惡虎攔路’,斜刀一封,便可擋開了。這一招女施主雖未使過,但那位穿藍衫的女施主卻使過的,老僧心想女施主一定也會使,哪知道……唉,得罪,得罪。”

藍衫女郎怒極,鋼刀橫砍直削,勢道淩厲,可是她武功和澄觀相差實在太遠,連他僧袍衣角也帶不上半點。澄觀嘴裡囉嗦不休,心中隻記憶她的招數,他當場想不出簡易破法,隻好記明了刀法招數,此後再一招招的細加參詳。齊樂走到綠衫女郎身前,叫道:“澄觀師侄,你把這位女施主也點倒了,請她把各種招數慢慢說出來,免傷和氣。”澄觀遲疑道:“這個不大好罷?”齊樂道:“現下這樣動手動腳,太不雅觀,還是請她口說,較為斯文大方。”澄觀喜道:“師叔說得是。動手動腳,不是‘正行’之道。”

藍衫女郎知道隻要這老和尚全力施為,自己擋不住他一招半式,眼下師妹被擒,自己如也落入其手,無人去報訊求救,當即向後躍開,叫道:“你們要是傷我師妹一根毛發,把你們少林寺燒成白地。”澄觀一怔,道:“我們怎敢傷了這位女施主?不過要是她自己落下一根頭發,難道你也要放火燒寺?”藍衫女郎奔出幾步,回頭罵道:“老賊禿油嘴滑%e8%88%8c,小賊禿……”她本想說“%e6%b7%ab邪好色”,但這四字不便出口,一頓足,竄入林中。

齊樂眼見綠衫女郎橫臥於地,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澄觀道:“女施主,你師姊走了。你也快快去罷,可彆掉了一根頭發,你師姊來燒我們寺廟。”齊樂有些無奈道:“師侄,她都已經暈過去,怎麼走啊。”又心想:“本來就是她二人上門鬨事才引出這麼多事,之後也算是誤會,不如我這次救她回去,再給她解釋清楚,這樣不就兩清了?”便將她背起,欲帶回去。澄觀愕然不解,隻覺此事大大的不對,但錯在何處,卻又說不上來,過了一會,才道:“師叔,我們請這女施主入寺,好像不合規矩。”齊樂道:“什麼不合規矩?她到過少林寺沒有?方丈和戒律院首座都說沒什麼不對,自然是合規矩了,是不是?”她問一句,澄觀點一下頭,隻覺她每一句話都是無可辯駁。眼見小師叔%e8%84%b1下`身上僧袍,罩在那女郎身上,抱了她從側門進寺,隻得跟在後麵,臉上一片迷惘,腦中一片混亂。齊樂安慰他道:“咱們正在煩惱,不知兩位女施主更有什麼招數。幸蒙我佛垂憐,派遣這位女施主光臨本寺,讓她一一施展。回去罷。”//思//兔//在//線//閱//讀//

幸好般若堂是後寺僻靜之處,她快步疾趨,沒撞到其他僧人。進堂之時,堂中執事僧見師叔駕到,首座隨在其後,都恭恭敬敬的讓在一邊。進了澄觀的禪房,那女郎兀自未醒,齊樂將她放在榻上,滿手都是冷汗,雙掌在%e8%85%bf側一擦,籲了口長氣,笑道:“行啦。”

澄觀問道:“咱們請這位……這位女施主住在這裡?”齊樂道:“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在本寺住。先前她傷了脖子,不是在東院住過嗎?”澄觀點頭道:“是。不過……不過那一次是為了治傷,性命攸關,不得不從權處置。”齊樂道:“那容易得很。”從靴中拔出匕首,道:“隻須狠狠割她一刀,讓她再有性命之憂,又可從權處置了。”說著走到她身前,作勢便要割落。澄觀忙道:“不,不,那……那是不必了。”齊樂道:“好,我便聽你的。除非你不讓彆人知曉,待她將各種招數演畢,咱們悄悄送她出去,否則的話,我隻好割傷她了。”澄觀道:“是,是。我不說便是。”隻覺這位小師叔行事著實奇怪,但想她既是晦字輩的尊長,見識定比自己高超,聽她吩咐,決無岔差。

齊樂要給阿珂道歉,可澄觀這個木魚腦袋在旁又怕節外生枝,便道:“這女施主脾氣剛硬,她說定要搶了你般若堂的首座來做,我得好好勸她一勸。”澄觀道:“她一定要做,師侄讓了給她,也就是了。”齊樂無奈道:“她又不是本寺僧侶,搶了般若堂首座位子,咱們少林寺的臉麵往哪裡擱去?你若存此心,便是對不起少林派。”說著臉色一沉,隻把澄觀嚇得連聲稱是。齊樂板起了臉道:“是了。你且出去,等她醒來我就勸她。勸好就喚你過來。”澄觀躬身答應,走出禪房,帶上了門。

齊樂揭開蓋在那女郎頭上的僧袍,見到她頸中刀痕猶新,留著一條紅痕,不由心生歉疚。待她醒轉,尷尬地揮了揮手,道了聲你好,哪知她張口便欲呼叫。齊樂大急,情急之中拔出匕首指著她低聲喝道:“你彆逼我動手!”她突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指住了自己鼻子,登時張大了嘴,不敢叫出聲來。齊樂見她不再呼喊,便低聲道:“這位姑娘,我現在誠心誠意向你道歉,對不起。”這下把那女郎說得一愣,可她一想到自己被齊樂“輕薄”過,又羞惱之極,不肯接受,兀自說道若是給她機會,必會手刃齊樂。齊樂無法,隻得把狄青降龍給她完整演示了一遍,道:“姑娘,你看……我當時並非有意,再說……再說你們若不是先滋事,我又怎會動手……”那女郎聽得隻是流淚不語。齊樂見她不再與自己為難,又淚流滿麵,神色愁苦,不由得憐惜之意大起,出門尋了澄觀問他解%e7%a9%b4之法,澄觀捋起衣衫,指給她看膝蓋內側%e7%a9%b4道所在,讓她試拿無誤,又教了推血過宮之法,說道:“師叔未習內功,解%e7%a9%b4較慢。但推拿得半個時辰,必可解開。”齊樂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回到榻畔。那女郎於兩人對答都聽見了,驚叫:“不要你解%e7%a9%b4,不許你碰我身子!”

齊樂尋思:“在她膝彎內側推拿半個時辰,的確不大對頭。我誠心給她解%e7%a9%b4,但她一定說我有意輕薄。”回頭大聲問道:“男女授受不%e4%ba%b2,咱們出家人更須講究,倘若不用推拿,可有什麼法子?”澄觀道:“是。師叔持戒精嚴,師侄佩服之至。不觸對方身體而解%e7%a9%b4。是有法子的。袖角輕輕一拂,或以一指禪功夫臨空一指……啊喲,不對,小師叔未習內功,這些法子都用不上,待師侄好好想想。”其實隻須他自己走進房來,袖角輕輕一拂,或以一指禪功夫臨空一指,都可立時解開那女郎的%e7%a9%b4道,但師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