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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

沒想到那個副編輯比他們都還要熱情,他們約的是咖啡館二樓的一間包廂,副編輯從窗戶口看到他們進來就堆滿笑容地下樓迎上去。

陸予深心底不知道有多嫌棄,表麵卻主動伸出手,自責地問,“真不好意思來遲了,你等候多時了吧?”

“沒有沒有,”副總編輯擺擺手,一直到他們上去到了包廂,他忽然轟一聲用力將門關上,公關經理下意識往陸予深身邊靠,這位副編輯該不會是想對他們乾什麼事吧?

“予深哥,我是諾諾啊,你不記得我了嘛!”副總編輯躥到陸予深麵前,激動地拉起他的肩膀。

難怪會這麼麵熟,陸予深嘴角顫了顫,笑得相當僵硬,“諾諾,不錯嘛,你都成總編輯了?”

“還隻是個副的啊,”他不介意地抱怨,“予深哥,見你一麵實在太難了,要不是這次機會恐怕我還不能見到你呢。”

諾諾的大名叫做周諾,是從小跟陸予深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的,但比他小幾歲,和蘇白同齡,所以那時候他跟蘇白的關係比跟他好多了,其實院子裡的那批警察都是同時期進部隊的,他們的孩子也多差不多同齡或者大一兩歲,隻有陸予深最大,他總覺得他們就是群沒長大的孩子,並不愛跟他們玩,但蘇白在那群孩子中很吃得開,算是個小霸王,他又是蘇白最珍惜的寶貝,因此,那些人一直很崇拜他。

陸予深讓公關經理先走,新聞不被曝光這事算是解決了,既然是過去的朋友見麵總歸要敘敘舊,陸予深隨意問起他家是不是還在住在哪裡?

“拆了好幾年了,現在那邊都是小區,但我家不住在那裡了,我媽說你們都走了就我們住在那裡會不舒服。”

周諾非常健談,陸予深一直聽他說啊說,他時間很寶貴,公司再不忙家裡還有個孩子等他哄呢,可不知為何,他就坐在這兒聽他說了很多過去的事,他說著說著總會順帶扯上蘇白,因為那個時候但凡他們之間的事情總跟蘇白有關,陸予深平時一個人是不敢隨便想起蘇白,如果立馬有這種羞恥的想法冒出頭,他便會立刻打住,不過聽彆人說起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講了半天,周諾忽然安靜下來,“予深哥,你知不知道蘇白哪裡去了?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她那麼喜歡你,你一定知道她在哪裡吧?”

陸予深也不知道他那是什麼邏輯,是她那麼喜歡我,又不是我那麼喜歡她?怎麼一定會知道她在哪裡!

他猜到周諾想法設想見他原因就是想通過他來找蘇白,可他不太想把蘇白的住址告訴他,他慢慢抿一口冷了的咖啡,目光平靜無波瀾,“諾諾,你覺得發生過那種事情後我還想見她嗎?”

周諾不說話了,希翼的眼神漸漸暗淡下來,“予深哥,那件事蘇白她也是無辜的。”

“怎麼無辜?那人是她父%e4%ba%b2。”陸予深站起來,“今天見到你很開心,我媽也經常念叨你們,什麼時候帶著伯父伯母一起到我家玩,還有事,先走了。”

陸予深坐在車裡,覺得%e8%83%b8口悶到不行,車蓬被他打開,陰冷的寒風卻還是緩解不了他心裡的悶,他不懂為什麼,五年前非常討厭的事當日後不再經曆時反而會懷念,曾經,他將這種懷念歸功於習慣,隻是習慣有個人像個拽不下的牛皮糖跟在你身後。

但他怎麼用了五年都沒有忘記這個習慣呢?

他就那麼渾渾噩噩將車開到蘇白樓下,一個非常破舊的小區,和小菜場聯在一起,不僅臭味熏天,離得很遠就能聽到%e9%b8%a1鴨呱呱聲音。

陸予深嫌棄地在下麵站了好久,暗示了自己好久才上樓,他也不太記得資料上寫得是幾樓,好像是三樓右邊?

大鐵門破得凹凸不平,旁邊白色的牆已經變成灰色,上麵還有各種小廣告,她就住在這裡?陸予深陰霾地敲了門,理由他已經想好了,關於昨晚她私自找小陸時事情,他還需要找她好好聊聊。

開門得是個小女孩,陸予深以為是自己敲錯了門,剛想說聲對不起,裡麵傳來一個虛弱地聲音,“花花,是誰啊?”

小女孩仔細盯著陸予深瞧了瞧,又快速跑回房間,套在蘇白耳邊說,“蘇姐姐,我覺得外麵那個人好像那天我在舞台上見到的陸叔叔。”

蘇白還在發著高燒,昨晚她是失魂落魄走回來的,吹了一整晚冷風,今天早上就發燒了,韓卓超問了她昨晚去哪裡?她也沒有說,見她發高燒,早上幫她去買了藥,下午有事,就讓花花在家陪著她。

現在聽到花花說剛剛敲門的像陸叔叔,她就知道一定是他,他果然神通廣大,連她家都能輕而易舉找到。

蘇白讓花花出去告訴他一聲她馬上就來,她起身到櫃子裡找件衣服換上,本來就有高溫加上聽到他來她有些害怕,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但蘇白還是堅持走了出去,這裡是她家,她不希望讓鄰居知道。

花花將蘇白的話轉告給陸予深,他沒說什麼,心裡卻想到小陸時昨晚對他說的話,她那個新的孩子就指她吧?可他調查出的資料裡明明就說她是單身,陸予深那天錄節目壓根就沒看花花,當然也一點記不得,他蹲下`身,生硬地笑著問,“小姑娘,裡麵那人是你什麼人啊?”

他不記得花花,花花卻對他還有印象,知道他是救過自己的人,誠實地答道,“蘇姐姐是我鄰居。”

陸予深摸摸她的頭,“真乖。”

蘇白恰好從屋裡出來,見到他也沒驚訝,輕聲地說,“陸先生,我們出去說吧。”她又蹲下`身告訴花花一個人不能出去,她過會兒就回家。

陸予深沒見過她和孩子相處,那個時候她一點都不喜歡小孩,記得小時候,她爸媽有事外出讓他帶一會兒,她一哭鬨他就威脅她,你要是再哭我就讓你爸媽給你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就沒人喜歡你了,一聽到這話她準能瞬間止住哭聲。

沒想到她和孩子講話會這麼細聲,像是另外一種美。

蘇白拿過外套在他麵前叫了好幾聲,陸予深突然驚過來,不自然地看著她,大聲說,“你就不能換件衣服嘛,這個棉襖像是三十多歲的人穿的,醜死了!”

蘇白本來臉就潮紅,現在被他話弄得更是火辣辣的,她低下頭抱著外套,“我……冬天一件外套就夠了。”

陸予深轉身下樓,一副懶得再跟她說的樣子,嘴裡還在念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非要到外麵說。”

一直在底下等了很久,陸予深才看到她下樓梯,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件棉襖。

☆、第13章 羞辱(二)

陸予深開車,蘇白坐在後麵,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陸予深透過前麵鏡子瞥她,越看越不爽,冷冷地問道,“你很怕我?”

蘇白還在不舒服,渾身無力,頭更是昏沉沉的,聲音細若蚊呐,“沒……沒有。”

陸予深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才把脾性磨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想開口問問她的情況,可嗓子像被堵住一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車子開了大約十分鐘後,蘇白就開始暈車,她本來就有點營養不良會暈車加上今天身體不好,聞著車裡的味道,胃像被攪拌機在一遍遍攪著翻滾,可她又不敢讓陸予深停車,隻能催眠自己千萬不能在他車裡吐了,千萬不能!

她把車窗開下來透透氣,陸予深立即嫌棄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連呼吸都不通暢了,這麼冷的天還要把車窗搖下吹風。”

她又默默將它關上,一句話都不敢講,生怕說一句話胃裡的那些垃圾也跟著出來了。

可陸予深漫無目的地帶著她逛,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到哪裡停下,就是想試驗試驗她到底能跟他這樣呆多久。

遠方的夕陽快要下山,終於,蘇白忍不住開口問,“陸先生,我們到哪裡下車啊?”

陸予深淡定地打著方向盤,“怎麼,你很著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是,我……”暈車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車正好經過一個不平地,一顛簸,蘇白將中午喝得白粥全都嘔吐了出來。

陸予深:“……”

這塊地毯是他有一次去伊朗出差買的,正宗的波斯地毯,五萬多塊錢,現在居然被她當成垃圾吐了。

狹小的空間馬上充斥著腐臭的酸味,陸予深臉色發紫的將車停到路邊,她還在後麵吐,胃裡已經沒有食物,吐得都是黃水,像是要把心肺都給挖出來。

陸予深氣得不行,緊急打開車門出來透氣,可聽見裡麵的嘔吐聲音又有些不好受,最後捏著鼻子到車裡翻出一包麵紙和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將胃裡不舒服的垃圾清理之後,蘇白舒服了很多,倚靠在座椅喘氣,一張臉蠟黃,心裡還在擔心過會兒要怎麼辦,她將他車裡弄成這樣,他會不會想要把她打死。

陸予深站在外麵等了半天都沒聽見裡麵再有動作,車門沒關,他氣呼呼將頭探進去,被這味道熏得忍不住蹙眉,可見蘇白正閉著眼一動不動,嘴%e5%94%87烏紫,心猛地漏了一拍,怎麼暈個車還能把人暈成這樣。

陸予深碰到她的時候,蘇白就睜開了眼,看到他,小聲地道歉,“陸先生,對不起。”

他又彆扭地把手縮回,“你還知道對不起,暈車不會說一聲嗎?嘴長著乾嘛用的。”

她鼻子有些酸,眼淚卻不敢掉下來,“我以為忍忍就會好的。”

冬天的晚上本來就黑得快,被這麼一耽擱天已經暗下來,陸予深將她從車裡抱出來才發現她身上燙得不行,蘇白蜷縮在他%e8%83%b8口有點不好意思,呐呐地說,“陸先生,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能站著。”

陸予深不悅地問,“你發熱了?”

蘇白知道他還在不高興,“不礙事,會自己好的。”

“燒得這麼嚴重還叫沒事,蘇白,你腦子裡裝得是不是漿糊。”陸予深一邊大咧咧罵著,總之就是說她笨,一邊攔路上的出租車。

有出租車停下,陸予深才停住罵聲帶著她上車,蘇白擔心地看著停在路邊的車,“那你車怎麼辦?”

陸予深低頭看她一眼,眼神犀利,“涼拌。”

蘇白:“……”

這貌似是他第二次陪她來醫院了,蘇白看著他為她忙上忙下,心頭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要說他基本沒給過她什麼好臉色,凶起來時恨不得拿一把刀將她剁了,可在她生病時,他又會緊張,蘇白搞不懂人為什麼可以這麼善變。

一直到護士將她水吊上去安定下來,陸予深又開始念叨,“明明是找你談事情,怎麼變成陪你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