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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靠譜 十四寒 4401 字 2個月前

要把孩子打掉?”

“你不要煩我。”馮蜜雲無言以對,想要推開張晨姍,卻使不上勁。

張晨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咬牙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馮蜜雲被張晨姍的力道捏疼了,再加上被她揭穿後的惱羞成怒,讓她忍不住大聲吼出:“是,我就是在騙你!這根本不是齊遠的孩子,他也不再愛我了,我跟你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拆散你們倆,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得到!”

“啪!”

響亮的一巴掌甩在了馮蜜雲的臉上,她的頭被打偏了,臉頰上很快泛起一片紅掌印。

張晨姍狠狠地瞪著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馮蜜雲抹掉眼淚,仰起頭回瞪著張晨姍,好像自己做的事情都是理直氣壯的一樣。

張晨姍知道她隻是在維護著她那僅存的一點尊嚴和驕傲。

“哼。”張晨姍冷笑一聲,說:“我隻覺得你很可憐。”

馮蜜雲的臉抖動了一下,儘管她還在儘力地表現出“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的神情,可是就是那瞬間的抖動出賣了她內心的崩潰、尊嚴的瓦解。

張晨姍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和她消耗下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齊遠,因此,不再理會馮蜜雲,她掉頭離開。

馮蜜雲像一隻驕傲的公%e9%b8%a1,直挺挺地站著,隻不過攥緊著拳頭,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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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姍第二次離開醫院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丟了。

她無法聯係齊遠,不知道他會在哪兒?

張晨姍試著站在齊遠的角度去思考,此時此刻,齊遠一定也在找尋自己。

他應該會去她家。

於是,張晨姍打車回自己的公寓,可是沒有看見齊遠。

他不在這裡,又會在哪兒?

也許,他去她公司找她了?

這麼想著,張晨姍又打車去公司。

齊遠和張晨姍,這兩個人,一整個晚上,都在同樣的幾個地方來來回回,隻是每一次,他們總是一個剛走,另一個才來,前後總是差那麼幾分鐘。

一晚上在同樣的幾個地方不斷地上演擦肩而過。

隻是最後,齊遠選擇在張晨姍公寓樓下等待,而張晨姍選擇在公司樓下等候。

齊遠認為張晨姍總是要回家的;而張晨姍認為齊遠定是以為自己傷心不願回家,但肯定會來上班,所以齊遠一定會再來公司找她。

兩個傻瓜,就這麼在兩個地方相互守候了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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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張晨姍沒有等到齊遠,心裡難過,也無心上班了。她給主管打了電話請了假,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

一路上,張晨姍都在責備自己。

她怎麼會那麼輕易就相信了馮蜜雲的話?她怎麼可以選擇不信任齊遠?她怎麼可以忘記之前已經被馮蜜雲欺騙過一次的經曆?

她真是傻。

齊遠會不會對她很失望?所以才沒來找她?

張晨姍想著想著,就到了家。

她一直低著頭,走到單元道口時,被一輛車擋住了去路。

這車看起來好眼熟。

好像是……

張晨姍猛地抬頭,果然通過車的前玻璃窗看到了那個她苦心思念了一整晚的人。

齊遠正趴在方向盤上,像是睡著了。

張晨姍捂住嘴,艱難地哽咽。

他原來也在等她。

她看見駕駛座車窗外的地上躺著數不清的煙頭。那定是齊遠在焦急地等待她時抽的。

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沒見他抽過煙,這是第一次。

張晨姍雙手捂著嘴,拚命地壓製,臉都撐紅了。

最後終於抑製不住,從喉嚨裡爆發出響亮的哽咽,眼淚瘋狂地奔湧而出。

齊遠被她的哭聲驚醒。他看著車前放聲痛哭的淚人兒,心臟一下下劇烈地抽痛。

剛下車,腳還沒站穩,張晨姍就撲了上來。

“對不起。”張晨姍將臉埋在齊遠的脖頸間,雙手死死地摟著他。

齊遠被她摟得快要窒息,卻不願阻止,他也回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回來了就好。”

張晨姍哭得更厲害了,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齊遠%e4%ba%b2%e5%90%bb了下她的頭,眼眶也有點紅。不願讓她看見,他將她按在懷裡。

還好她沒事,隻要沒做傻事就好。

他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

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章

由於在外麵凍了一夜,張晨姍生病了。齊遠送她去醫院,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重複著一些話。

“我不該不信任你,對不起……我手機丟了,到處找你也沒找到……我在公司樓下等了一晚上……我以為你會生氣,你卻沒有……”

齊遠心疼地%e5%90%bb住她,摸摸她的頭,說:“乖,沒事了。”

她停止了自言自語,意識卻漸漸模糊。

送到醫院的時候,張晨姍發高燒,醫生給她打了針,過了半個多小時,溫度才慢慢降下來。

回去的路上,她睡著了。齊遠不時地轉過頭看她一眼,見她皺著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他就覺得揪心。

齊遠沒有將張晨姍送回她的公寓,而是徑直開回了自己的住處。

將她抱上床,喂她吃藥,然後坐在床邊看她入睡。

張晨姍偶爾會說兩句夢話,眉頭鬆了又緊,看來還是很不踏實。

齊遠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裡,輕輕地撓著她的背,嘴貼在她耳邊,悄聲說:“我就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

張晨姍仿佛得到了安全感,終於不再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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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張晨姍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次喝醉了酒在二表姐家醒來時一樣。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斷片兒,她記得是齊遠帶她來的。做夢的時候,還夢到齊遠摟著她跟她說悄悄話來著。

她環顧四周,房間裡沒有過多的裝飾,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窗邊立著三排書架,一張可折疊的木質小桌,隻在左邊的牆上掛著很多照片。整個房間的色調以白色和亞麻色為主,乾淨溫暖。

很符合齊遠的氣質。

張晨姍掀被下床,來到照片牆前,好奇的觀看著。

大多照片都拍的是雲層上的天空,應該是在飛機上拍到的,有很多景色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她看得仔細,沒有察覺齊遠已經悄悄地站在她身後。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喜歡這些照片嗎?”齊遠輕聲問。

張晨姍回頭,齊遠從後麵摟她入懷。

“這些都是你拍的?”張晨姍依偎在他懷裡問著。

“嗯。”齊遠下巴輕抵著她的太陽%e7%a9%b4,“很多照片裡的景觀,都是以前訓練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時拍下來的。”

他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上麵是一片雲海,隻不過雲層中凸起了一塊,像一座假山的形狀,太陽在它的後方照射過來,七彩的光圈正好將它套在其中。

“你看它像不像一個女人?”齊遠用食指描繪著照片中凸起的那塊雲朵的輪廓。

張晨姍本來沒覺得,被他這麼一問,再細看,果然越看越覺得像。

“再看這張。”齊遠又指著另一張,“這是我們當時馬上要穿過積雨雲時抓拍下來的。很震撼對不對?”

張晨姍看過去,不禁驚歎出聲。

照片上烏壓壓的大片黑雲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像極了一隻巨大的怪獸正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吞掉世間的一切。其中還有一道亮得刺眼的閃電從當中炸開,像一朵盛放的花。

這是人們在陸地上看不到的景象,那種令人恐懼又令人敬畏的壓迫感隻有在這樣的天空中才能感受的到。

張晨姍幾乎可以想象,當時抓拍這張照片時的情況一定非常驚險。

“你怕過嗎?”她問他,“當你們在天空中遇到這樣的情況時?”

“怕,到現在都怕。”齊遠看著她說,“我們飛行員不管經曆多少次訓練,不管飛過多少公裡,多少時間,每一次在天空中飛行時,依然會心驚膽戰。因為天空中的變化會很突然,我們根本無法預料,一旦遇上複雜突變的情況,我們的生命都可能會在一瞬間消亡。”

張晨姍捂住%e8%83%b8口,她一想到,如果齊遠有一天在天空中遇到了突發倩況,那種命懸一線的時刻,如果他沒能挺住……

張晨姍立刻搖頭,不敢繼續想下去。

齊遠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而是指著照片牆正中央的一個相框,裡麵框著一個機長的四道杠的袖標。

“這是……?”張晨姍問。

齊遠神色有些黯然:“這是我師父的袖標。我剛進G航當副機長的時候就是他帶著我飛,他是正機長,總是和我搭班,每一次飛行下來,我都能從他那裡學到很多東西,無論是飛行的技術還是做人的準則。我曾經一度想過離職,不當飛行員了,是我師父罵醒了我,如果沒有他,我現在根本不會是機長。”

“那他的袖標為什麼在你這兒?他退休了?”

“他後來被調去飛國際航線,一次從上海飛往芝加哥的途中,機翼出現故障,墜海了。”齊遠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摟著張晨姍的雙手更緊了些。

張晨姍聽完很難過,更多的是擔心和害怕。

“是不是害怕了?”齊遠問。

張晨姍點頭:“是,以前沒有想過這些,現在知道了突然就害怕了,我怕有一天你也會像這樣離開我。”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齊遠用拇指輕輕擦去她的眼淚,語調依然平靜地說:“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我的生活很枯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飛行,休息的時間很少,沒有太多時間陪身邊的人,有時候連過年都不會回來。我的生活也很危險,因為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永遠地留在天空中了。”

齊遠捧著張晨姍的臉頰,一邊幫她拭去眼淚,一邊摩挲著她的眼角,繼續說:“正因為如此,我這個人也很單調。我不喜歡交不同的女朋友,因為我沒有時間去應付不同的女人,我隻願把我僅剩不多的休息時間與同一個人分享,這個人要能耐得住寂寞,要能承受得了隨時失去我的風險。一旦我認定了這個人,我希望能和她長相廝守。”

頓了頓,他接著說:“因此,和我在一起,不必擔心我會出軌,不用懷疑我的忠誠,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能不能與我一直平平安安地白頭偕老。所以,你還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張晨姍睜大一雙淚眼。

這是……在跟她正式地確立關係了嗎?

她的心跳驟然加劇。

“願意。”張晨姍重重地點頭。怎麼可以不願意?他是她今生唯一想要廝守終生的人,今後無論如何,她都要鼓足勇氣和他一起走過。

齊遠暗暗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