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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靠譜 十四寒 4400 字 2個月前

遠的孩子。”

張晨姍臉色刷地變成慘白,努力穩了穩心神,搖頭道:“我不信。不是齊遠%e4%ba%b2口告訴我的,我都不信。”

馮蜜雲抽回化驗單,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齊遠的孩子,他怎麼可能陪我到醫院來做孕檢?”

張晨姍試圖辯駁:“我們中午才在一起吃過飯,還約好了晚上見麵,如果真像你說的,他下午要來陪你孕檢,又怎麼可能還來約我?”

“沒有什麼不可能。”馮蜜雲依然冷靜,“這個尿檢結果也是今天中午才出來的,齊遠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

馮蜜雲露出一臉甜蜜的樣子,繼續說:“當時他在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後,馬上就趕過來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今天欣喜若狂的表情。你不知道吧,齊遠做夢都想要個孩子。他說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很想有個孩子,有個家。他今天跟我說了,他要跟我結婚,要跟我和孩子組成一個完整的家。”

張晨姍一直在搖頭,她拒絕相信馮蜜雲說的話,可是,她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馮蜜雲還在說著:“剛才他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跟你分手,但是又怕電話裡說不清楚,而且他一時間也沒想好該如何向你解釋,所以才說晚上去找你。誰知你現在就找來了。齊遠剛才老遠就看見你了,他指著你告訴我你就是張晨姍。他說現在不想麵對你,所以讓我過來和你說。剛才你看到他急急忙忙地離開,就是在躲避你。”

說完這些話,馮蜜雲滿意地看到張晨姍神情恍惚地流著眼淚。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再不走,等齊遠回來就前功儘棄了。

“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們。”她說完,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裡。

張晨姍默默地站在原地良久,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直到身邊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才恢複了知覺。

她不信,她要聽齊遠%e4%ba%b2口告訴她。

她掏出手機,撥打齊遠的號碼,一次、兩次、三次……不知撥了多少次,電話裡始終都是同一句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心裡某個角落傳出“哢”的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像玻璃摔在地上,碎裂了。

他為什麼關機?難道真的如馮蜜雲所說,他不願麵對她,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

他剛才匆匆忙忙地離開,是真的不想看到她吧?

馮蜜雲從沒有見過自己,若不是齊遠告訴她的,她又怎會認出自己?

最最關鍵的一點,是他為什麼要陪馮蜜雲來孕檢,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怎麼會來?

張晨姍試著找出線索來反駁馮蜜雲說的話,哪怕是一條,可是她找不到。

她閉上眼睛,哭出了聲。

好疼,好累,快要無法呼吸了。

她緊緊揪著%e8%83%b8口,一步一步緩緩朝大門外挪去,手機掉在了地上,也沒有察覺。

.

齊遠剛才聽馮蜜雲說,她從診室出來的時候忘了拿尿檢單,做手術的醫生要看這張單子,於是隻好回去取,讓馮蜜雲留在原地等待。

結果在診室裡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單子不見了,沒找到。”齊遠跑回來說。

“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馮蜜雲笑著解釋,“我剛才把單子塞進包裡了,你走了之後我才想起來。”

“在就好。”齊遠看看表,“快走吧,我晚上還有事。”

他朝前走了幾步,發現馮蜜雲沒跟上來,疑惑地轉過身。

“怎麼了?”

馮蜜雲神色怪異地看著他,說:“我突然不想把孩子打掉了,我有些害怕。”

“怕什麼?我不是陪著你的嗎?”齊遠問。

馮蜜雲搖搖頭,上前抱住他的胳膊,露出勉強的笑容:“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我想再考慮清楚。”

齊遠抽回手,後退一步:“打不打掉孩子你自己決定。但要我今晚陪你,恕我做不到。我還有事,不能再耽擱了,先走了。”

馮蜜雲望著他漸漸遠離的背影,瞬間心如死灰。

“張晨姍今晚不會想見你的。”她突然說,指甲已深深地陷進了手掌心。

她要報複,既然他不再愛她,她也不要他好過。

齊遠的腳步驟然停下。

“你說什麼?”他回頭看她。

馮蜜雲仰著臉看他,嘴角噙著殘忍的笑:“張晨姍剛才來過了。我告訴她我懷了你的孩子。”

齊遠瞪著她,收緊了拳頭,半晌後,又緩緩鬆開,他走到她身邊,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對你已經仁至義儘,再無半點感情,從此以後也不想再和你有絲毫瓜葛,請你,徹徹底底地從我生活中消失吧。”

馮蜜雲呼吸狠狠地一窒,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她說。

齊遠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不恨你,我說過對你再無半點感情。”

馮蜜雲劇烈地抽泣起來:“如果……我沒有背叛你,你是不是還……還會像以前……”

“不會。”齊遠打斷她,“我不愛你了,不是因為你背叛了我,而是因為你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再是當初那個馮蜜雲。曾經的馮蜜雲即使一樣勢力,一樣愛錢,但她隻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賺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現在的你,隻願吸附在彆人身上,靠出賣靈魂和禸體來換取金錢。我在你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種拚命往上奔的衝勁,我現在能看到的,隻有你的墮落和自私。”

齊遠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向大門外跑去。

馮蜜雲難以抑製地顫唞著肩膀,放聲痛哭。

熙熙攘攘的醫院裡,來來往往的每一個行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同一個地方。

一個陌生的美豔女子正獨自站在那裡哭得撕心裂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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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遠心急如焚地掏出手機想給張晨姍打電話,卻想起手機沒電了。

有點大力地甩上車門,頭靠在椅背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現在一定傷心得要死,那丫頭本來就愛胡思亂想,這回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會去哪兒?

想了一會兒,他決定先去張晨姍租住的公寓看看。

到了那裡,齊遠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動靜,下去問門衛,說是一整天都沒有見張晨姍回來過。

他隻好又開車去張晨姍上班的地方看看,還是沒有人。

然後又去張晨姍老媽家,向鄰居問清樓層,鼓足勇氣上去敲門,卻也是沒人在家。

齊遠愈發焦急和害怕。

不知道除了這幾個地方,她還能去哪?

莫非是她的閨蜜那裡?

可是他連她朋友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想了想,齊遠又開車回家,給手機換了塊電池,不停地給張晨姍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直到打到她的手機也自動關機。

人生頭一回,齊遠體會到了窮途末路的感覺。

他快要絕望,快要崩潰了。

於是一整個晚上,齊遠都在張晨姍的公寓,上班的寫字樓和她老媽家來回奔波,始終沒有見到人。無奈之下,隻好又返回她的公寓,在樓下一直等到了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聲明,我是主角她%e4%ba%b2媽,遁走。

☆、第29章

張晨姍從醫院出來,哪兒也沒去,隻是像行屍走肉一樣在街上渾渾噩噩地遊走。

腦海裡不斷反複地回放著馮蜜雲對她說的話。

“……他今天跟我說了,他要跟我結婚,要跟我和孩子組成一個完整的家……”

“……齊遠做夢都想要個孩子……”

“……齊遠剛才老遠就看見你了……他說現在不想麵對你……”

……

這字字句句都像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戳刺著她的心臟。

在回憶這些話的時候,眼前同時穿插閃爍出中午兩人見麵時的片段。

齊遠默默無聲地出現在她背後,看著她給小胖夾肉……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齊遠湊近她對她說他不高興……

齊遠在她耳邊對她說他想她想得發慌……

他還在車裡逗弄她,對她提出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要求……

為什麼前前後後的反差這麼大?

他怎麼可以毫無破綻地遊走在兩個女人之間?

是她一開始就看錯了他,還是他一開始就在騙她?

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張晨姍站在十字路口,看著紅綠燈交替閃爍,身邊的人川流不息,周而複始。她就這麼站著,流著淚。

冬天的風一次次割劃著她的臉。風吹乾了她臉頰上的淚水,新的眼淚又留下來,剛覺得濕涼,風又來了。就這樣風來淚乾,風走淚流。她隻是站著,看著,哭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遭的人都開始悄悄議論這個陌生的女子。

張晨姍突然掉轉身,衝衝撞撞地穿過人流,朝醫院跑去。

她要找到齊遠,聽他怎麼說,看他怎麼做。無論如何,她追了他這麼久,心已經痛過了,累過了。她要和他有個清清楚楚的結果,不願兩人的關係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開始,又不明不白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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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蜜雲剛做完手術出來,小腹和下半身開始隱隱地發痛。醫生說過術後會有疼痛的現象,這是麻醉藥開始失效的反應。

她扶著牆,有點虛弱地站著,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疲憊。

她後悔了。

剛才醫生冷漠地用鑷子夾著那隻小生命拿到她的麵前讓她看它最後一眼。

它還那麼小,隻有食指那麼長,通體透白,還隻長出了兩隻芝麻一樣大的小眼睛。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又一次做錯了,她不該將它打掉,那不隻是王省中的孩子,也是她的。那是她的至%e4%ba%b2,她本可以將它養大,可她已經永遠地失去它了。

愛的人離開了她,現在連孩子也沒有了。

她都做了些什麼?

馮蜜雲靠著牆一步一步向外走著,抬頭看見張晨姍朝這邊跑來。

“齊遠在哪裡?”張晨姍在她麵前站定,問她。

馮蜜雲不說話,想從張晨姍身邊繞開。

張晨姍看她麵色慘白、渾身虛弱的樣子,又見她手裡攥著一盒藥,頓時心生疑惑,一把奪過來。

馮蜜雲反應慢了一拍,沒搶到。

張晨姍看到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此藥用於清宮術後幫助子宮消炎和收縮……

清宮術?!

“你把孩子打掉了?”張晨姍驚訝地看著馮蜜雲。

“不關你的事。”馮蜜雲把藥搶回來。

“怎麼回事?”張晨姍將人堵住,“你為什麼這麼做?齊遠呢?他知道嗎?”

馮蜜雲不耐煩地道:“我們不想要孩子了,所以打掉了,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晨姍狐疑地盯著她:“你不是說齊遠做夢都想要個孩子嗎?你不是說他要跟你和孩子組成一個完整的家嗎?那為什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