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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這職業 華卿晴 4044 字 2個月前

嬤守了一夜,總是守著唐甜甜醒來了。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唐甜甜想動彈,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像是半分力氣也沒有。

“昭訓,您醒了?”

嗯?

唐甜甜反映了好一下,才是醒悟過來,這聲“昭訓”是叫她吧?

“嬤嬤……我,這是怎麼了?”唐甜甜說話時,發現她的聲音,似乎沙啞極了。

“昭訓醒了就好,菩薩保佑,佛主保佑。”周嬤嬤謝了滿天的神佛後,解釋話道:“昭訓昨個兒,生下了太子殿下的長子。殿下發話了,您從奉儀提到了昭訓的位份。”

“覃香,昭訓小主醒了,趕緊去給葉香傳話,把溫著的藥湯和細粥端來。”周嬤嬤提醒了旁邊的覃香,那是讓這位在唐昭訓醒來後,就是高興得過頭了的宮婢。

覃香聽著周嬤嬤的話,是明白過來,哪事情是當物之急。忙回話,道:“諾,奴婢這便去。”

瞧著匆匆離開的覃香,唐甜甜是腦袋動了動,沒發現那個小包裹的身影,更沒發現了小包裹裡的嬰孩兒。

“我的……孩子呢?”唐甜甜問道。

☆、第17章

“皇嗣讓產婆抱下去喂奶了。昭訓放心,東宮裡的奴婢,哪有膽子敢慢待了殿下的長子?”周嬤嬤笑眯眯的回道。

話是這麼講,可剛當娘的唐甜甜,無論如何也不想有彆的女人,是搶了她的孩子。這不,真是片刻不見,如隔三秋啊。

“讓產婆把孩子抱回我屋裡吧。”唐甜甜想了想,還是順著心意回了話。周嬤嬤聽罷,是應了諾。

待葉香、覃香二人是端了藥湯和細粥回屋裡,產婆也是抱著唐甜甜生的小兒到了房間內。

吃飽的小嬰兒,正是眨巴眨巴著粉嫩的小嘴巴,那是吐著泡泡的睡覺覺。唐甜甜看著欣喜,讓產婆把孩子輕輕擱了枕邊。這之後,唐甜甜才是讓葉香把藥湯呈了上來,一口飲完藥湯,方是用勺子舀了細粥填肚子。

有個七八分飽後,唐甜甜拿著手帕子擦了嘴。歇下了再進食的意思,唐甜甜問了周嬤嬤,關於她暈迷後的情況。

從周嬤嬤的嘴裡,唐甜甜算是知道了,何承徽似乎是冒出來頭,成了出問題的對象。那麼,何承徽真是她生產時,下了黑手的人嗎?

這個答案,唐甜甜也不知道。

不過,唐甜甜心裡明白的,就是她得跟著飯票大人,太子周昱的腳步行事。在唐甜甜瞧來,這位殿下是會給出結果的,到時候,上麵是什麼章程,拿什麼人當了犯事人,唐甜甜保持一致的步調,是站好了太子這條船的重要態度。

“嗯,嬤嬤,能留下來,照顧這個孩子嗎?”低頭望著枕邊的小嬰兒,看著那小小的臉蛋,再是看看那醜著的模樣,唐甜甜也覺得可愛。她問著話,在試探了周嬤嬤的想法。

“昭訓對奴婢的賞識,奴婢哪能不樂意。”周嬤嬤直接就是表了態,然後,是說了她為難的地方,道:“隻是奴婢是康妃娘娘派來的,按說照顧皇嗣出生,便是完成了份內事。奴婢身不由己,一切得看著主子的吩咐。”

周嬤嬤的主子,自然是長春宮的杜康妃。

“我是想知道嬤嬤的心意,如果嬤嬤有這份心,我豁出臉麵,%e4%ba%b2自去求了殿下便是。”唐甜甜需要一個有本事有忠心,能照顧好小嬰兒的人。這麼個人,可不是誰都能勝任,至少,唐甜甜的夾袋裡,是沒這麼個人選。

這不,借了康妃娘娘的人手,再是順利不過了。

“這孩子是殿下的長子,康妃娘娘的長孫,嬤嬤,你照顧他長大,將來讓這孩子給你養老,也是一件人之常情的事兒。”宮裡的嬤嬤,說著好聽有個女史的名頭。

那又如何呢?年華不在,老無所依。

唐甜甜許給周嬤嬤的,就是未來的養老支票。

“昭訓抬舉奴婢,奴婢哪敢再推辭,定是儘全力侍候好皇嗣。”周嬤嬤恭敬福禮,一口應承了話。

周嬤嬤打了包票,唐甜甜心中鬆了一口氣。

小兒啊,她生的小兒啊。

唐甜甜望著睡著了,無憂無慮的孩子。她心中在思量著,她能養得自己的孩子嗎?

小小昭訓,生了東宮儲君的長子。

唐甜甜從原身唐甜的記憶中,大概也猜測的到,她沒那個資格養得了這個孩子在身邊。所以,提前布局,把周嬤嬤塞到了小兒的身邊,就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了。

周嬤嬤是長春宮杜康妃的人,太子周昱應該不會反對了。至於,杜康妃那裡八成也會樂意,有一個她的人手在長孫身邊保持影響力吧。

太子妃麼?

唐甜甜覺得她的力量太渺小,還是影響了太子周昱的看法,由著太子殿下這位當爹的,那是正麵應對吧。

量力而行,拔途步步為贏。

唐甜甜有了小兒,她就是為她生下的孩子,也必然得真正長大了,然後,擔起了風雨。

申時三刻,夕食之前,太子周昱來看望了唐甜甜。

雖然,兩人是隔著屏風,說了小會兒話。

倒不是周昱不樂意見了唐甜甜,而是坐月子中的唐甜甜不能沐浴,不能洗頭。整個散發著的味道,真心不太好聞。所以,為了美好的形象,唐甜甜拒絕了跟這位殿下直接碰麵。

適當的距離,是應該的。

特彆是這位飯票大人,還是套牢股不可轉讓的情況下,態度想不低點也不行。誰讓東宮僧多粥少,競爭激烈啊。

“殿下,小兒是不是得取個小名?”總不能連喚名,都是“寶寶”啥的沒特色吧?唐甜甜是提了話道。

“嗯。”太子周昱點頭,隻是,這是他的長子,他一心想取個高大上的名字。這不是,還沒拿定主意嘛。

“聽嬤嬤講,小兒出生差不離六斤八兩重,殿下看,小名叫六斤這麼樣?”唐甜甜試著提議,還道:“民間都說,小兒取個賤名,能壓了福氣,好養活。”

“六斤……”這個名字,聽著就夠粗糙,當然不符合太子周昱的審美觀。不過,介於這個孩子,是他這一世的長子,是這個世界改變的開始。太子周昱也覺得,是不是試一下民間的取名養法?

瞧著皇家子嗣尊貴,老夭折。

民間的百姓,是一窩一窩的生孩子,個個差不離的養大了。

比較迷信的太子周昱,最終有點小心動,沒說了反駁的話。

沒反駁,唐甜甜自然是當太子周昱默認了。

“六斤,六斤。”唐甜甜還是對睡著的兒子,那是樂得喚了兩聲。

“殿下,六斤年紀尚小,怕是離不得人照顧。您看,周嬤嬤是娘娘派來的老人,經驗豐富,本事利害。是不是讓周嬤嬤在六斤的身邊,打小就當了教養嬤嬤照顧他?”唐甜甜敲了邊鼓,準備把周嬤嬤塞了兒子六斤的跟前,貼身侍候小兒了。

“孤跟母妃通個氣,教養嬤嬤一事,孤沒有異議。”

太子周昱這麼說,唐甜甜就曉得□□不離十。周嬤嬤照顧小兒六斤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在唐甜甜的寢屋裡,太子周昱說了會兒話後,還是看了睡得挺香甜的兒子。然後,就是去了書房。

在書房裡,太子周昱得到了,最新的進展。

“哦,何氏的宮婢,沒拷問出消息?”周昱聽著張德彙報最新情況,平靜的問道。

“殿下,何承徽的宮婢木仙,暫時沒問出答案。不過,從前麵自縊的產婆李氏身上,下麵的人發現了新線索。”張德忙是呈上新答案,那是想證明,下麵的人是很努力在查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說。”太子周昱給了兩個字。

“產婆李氏在進宮後,見過的所有人,一一排查後。在儲秀宮的一個老太監身上,發現了疑點。奴才讓提審了這個老太監,從老太監的嘴裡橇開口。發現跟產婆李氏與何承徽的另一名宮婢水仙,有過往來。”

張德話到此,太子周昱是聽出了味道。

“又跟何氏有關?”

太子周昱在想,這何氏是真動了手腳嗎?

這重要嗎?想想後,太子周昱給了指示,道:“提審何氏身邊的這名宮婢。”能從長春宮裡動手,不光是東宮的事情,更是牽連上了他的母妃。

有一必有二,太子周昱不打算手軟。

皇宮裡的人,手軟的下場,就是自尋死路。

天家的鬥爭,從來是不死不休。

前一世,吃過大虧的周昱,信了一句話。便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想登上了那把龍椅,一路通向天子的寶座,豈能不流血?

要麼,流彆人血,成就自己的輝煌。要麼,流自己的血,成就彆人的豐碑。

太子周昱不用二想,就是挑了前一個選擇。

“諾。”張德恭敬回話,去辦了太子周昱吩咐的事情。

戌時三刻,太子周昱吹滅了書桌前的蠟燭,正準備喚人提燈,去太子妃趙惠茵的寢宮時。張德敲響了書房的屋門,道:“殿下,奴才求見。”

“進來吧。”桌前蠟光已滅,屋內燈柱罩上的光,是映得太子周昱的臉上有些暗影。等張德進屋後,太子周昱注意到他的這個貼身伴當,眼神中有些憂心的模樣。

“出了什麼事?”太子周昱於光線的陰影中,問了話道。

“殿下,何承徽的宮婢水仙招了供,說一切受承徽的指使,收買了產婆張氏和李氏,暗害殿下的長子,還有唐昭訓。”張德說了這話後,更是遞上了供詞,又是躬身回道:“那宮婢水仙在慎行司裡,受刑不過,自儘了。”

“除了供詞,證人已亡?”周昱掃了一眼證詞後,是不怒反笑了起來。

“回殿下,確實如此。”張德說著話,心中挺擔憂,麵前的殿下會不會是不太滿意現在的狀況?畢竟,眼下的情況,實在沒什麼好笑的事情。

“太子妃的動靜呢?”

周昱停了笑聲,突然說道:“從太子妃的身邊探了消息,借她的渠道查一查。孤想看看,這起子事情裡,太子妃插手多深?”

“殿下,是準備收網嗎?”

早在醒來後,太子周昱對太子妃趙惠茵就是非常不信任。所以,這位殿下可是插了好些暗子,在這位太子妃趙惠茵的身邊。

“不必收網,孤……另有打算。”太子周昱淡淡的說道:“能不暴漏的棋子,繼續潛藏著。”

幽州之戰在關鍵的時刻,就是為了團結北閥的那係人馬,暫時也不能動了太子妃這麼個吉祥物。更何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