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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擔心啊?能不能多考慮一下彆人的感受?你……”

夏溪柏苦著一張臉,聽著桓飛連氣都不帶喘地突出一大段話來,忍不住在心裡感歎,桓飛訓人的能力又提高了,再這樣下去,都能當學校裡的教導主任了。

“好疼QAQ”實在是聽得頭疼,夏溪柏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桓飛的話。

“哪裡疼?嚴不嚴重?要不要叫醫生?”一聽夏溪柏的話,桓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去把醫生拖過來。

“不用了,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夏溪柏馬上義正言辭地拒絕,“隻要你給我買可樂就可以了!”

“……”桓飛一臉無語地盯著表情嚴肅正經的夏溪柏,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挑了挑眉頭,夏溪柏露出了一副不滿的模樣。

“沒什麼。”桓飛搖了搖頭,露出了他們見麵以來,第一個不帶絲毫其他情緒的笑容,“好久不見,我的王。”

夏溪柏的表情也柔和下來,微微勾起%e5%94%87角:“啊,好久不見。”頓了頓,她又開口問道:“你不是明星嗎,就這樣待在這種地方,沒關係嗎?”

“這家醫院是私人的,記者進不來。”桓飛回答道。

夏溪柏挪了挪腦袋——這是她現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地方——問道:“是你送我過來的?”

這種私人醫院,收費都是很高的,交警是不可能把人送到這種醫院來的。

“不是。”桓飛搖了搖頭,說道,“是宣語易送你來的。”

夏溪柏愣了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以為,在經曆了之前的事情之後,宣語易應該恨死她了才對,怎麼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起來,這樣子,從某個角度來說,還真的是達成了夏溪柏和丁雨澤兩個人,最開始接近宣語易的目的呢。隻不過,現在,兩個人都不希望看到這個結局罷了。

這一點,夏溪柏從%e8%83%b8口不斷傳來的痛苦悔恨的情緒,就能夠感受得出來。而且,讓她感到有些驚訝的是,丁雨澤原來的那些怨恨,竟然因為這件事情,消散了不少。

是因為邵文軒現在的下場嗎?有些關係,但好像並不是全部。

丁雨澤的感情太複雜,夏溪柏根本就理不清頭緒,乾脆也就不去管他了,反正隻要不是之前那種情況的話,對她根本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小小地吐出一口氣,夏溪柏開口問道:“她人呢?”

桓飛看著夏溪柏,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

“在送我來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沒有什麼意外的,夏溪柏的話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確認。也是,在被那樣對待之後,還怎麼可能天天守著她這個狠狠地傷害了她的人呢?

桓飛依舊沒有回答,他看著夏溪柏一陣子,突然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夏溪柏側過頭看著桓飛,有些疑惑。

“你的身體,還有你和宣語易。”桓飛微微錯開夏溪柏的目光,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地說道,但他的注意力,卻全部都放在夏溪柏的身上,生怕錯過了她的一個反應。

“哦,你都知道了啊。”反倒是夏溪柏,對這個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就是變性手術失敗了嘛……雖然不是我做的。”

桓飛一愣,有些不明白夏溪柏的意思:“什麼意思?”

“嗯……意思就是,當我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夏溪柏聳了聳肩,頓時就感到一陣劇痛,嚇得她一動都不敢動了,“就和當初進入那具已經死掉的嬰兒的身體一樣。”

雖然夏溪柏沒有詳細地說明情況,但是這麼兩句話,桓飛也明白得差不多了:“那你和宣語易?”

“為了找到和這個一樣的銅錢啊。”夏溪柏沒有去說丁雨澤和宣語易之間的糾葛,隻是示意桓飛看一看她手腕上的銅錢。

“可是……”桓飛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在看到夏溪柏的表情的時候,突然就住了口,換了話題,“但是,現在你們的關係看起來,好像岌岌可危啊。”

“嘖,狀況百出,我也不想的啊!”夏溪柏撇了撇嘴,問道,“你有辦法把她弄到我麵前嗎?”

“……我和她不熟。”桓飛抽了抽嘴角,回答道。豈止是不熟啊,就上次見麵的時候,他都明顯感覺到對方對他的敵意了好麼……話說,那感覺,怎麼跟把他當情敵似的?在她眼裡,夏溪柏不應該是女的嗎?

……貌似他沒有資格說這話啊。

把這個想法甩出了腦袋,桓飛把注意力放到了夏溪柏的身上:“昏迷了三天了,想吃什麼嗎?”

“嗯……”想了一會兒,夏溪柏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說道,“我想吃宣語易家對麵那家店裡的粥呢。”

“啊,對了。順便幫我帶句話,就說,如果她今天之內不來的話,我就從醫院的樓上,跳下去哦~”

————————小劇場————————

關於桓飛和男主。

夏溪柏:桓飛桓飛,你造嗎,讀者們都反對讓你當男主誒!

桓飛:為毛?我哪裡不好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長得又帥能逗比能可靠,最重要的是深情!到底哪裡不好了?

夏溪柏:她們都說你比不上曉凡!

桓飛:……除了相遇的時間,我哪裡比不上她?

夏溪柏:她們說出場!你一開始的那個老頭子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尤其是……咳,菊花……

桓飛:……

第二天的新聞:天王偶像桓飛在廁所暴斃,屍體雙眼紅腫,疑似眼淚流得過多,受打擊過大而導致的突然性死亡。

☆、52.論人妖的種類⑨

在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夏溪柏終於等到了宣語易。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仿佛沒有注意到宣語易那冰冷的表情似的,夏溪柏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說道。

雖然知道在經曆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後,宣語易肯定是不想再和自己再有什麼來往的,甚至可能連她的名字都不想再聽到,但是夏溪柏並不覺得,真的就這樣和她斷了聯係,對於宣語易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正如夏溪柏以前所說的,當用來保護自己的那層外殼被敲碎之後,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才會更疼。如果夏溪柏真的從現在開始,就從宣語易的生活中消失的話,恐怕宣語易會變得比原來更加偏激而敏[gǎn]——當原有的保護膜破碎之後,想要再重新鑽到自己的世界裡去,會比原來要難上許多倍。

就和某些失敗的心理治療一樣,把對方的傷疤挖出來之後,卻不做任何相應的對策,導致的結果就是,對方的問題,會比原來還要更加嚴重。

而作為造成目前的情況的始作俑者,夏溪柏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否則的話,毀掉的不僅僅是宣語易和丁雨澤兩個人,就連她自己,也會被那種負罪感所折磨。

說到底,她夏溪柏就是個自私的人。無論她為彆人做些什麼,最終的目的,都還是為了她自己。

“有事?”宣語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夏溪柏的思路,她微微測過了頭,看著站在門邊的宣語易。

宣語易站在病房的門邊,神情冷淡地看著夏溪柏,絲毫沒有要走進來的意思。

和宣語易對視了兩秒,夏溪柏微微眯起了雙眼,張卡了雙?%e5%94%87,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明明知道,我現在連動都動不了,根本就不可能去跳樓。”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但是,你還是來了呢。”

宣語易看著笑容燦爛的夏溪柏,看著她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抿緊了嘴%e5%94%87。◢思◢兔◢在◢線◢閱◢讀◢

今天上午桓飛來敲門的時候,宣語易就知道,一定是夏溪柏醒了。雖然她不知道桓飛和夏溪柏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在看到桓飛衝進醫院時的表情,她就能夠明白,夏溪柏在他的心裡,一定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也許,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她才會那麼乾脆果斷地轉身離開,再沒有踏入那間病房一步吧?

宣語易有時候覺得,自己的心理還真是可笑。哪怕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像那種一開始就目的不純的人,根本就不用去理會,現在的後果,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根本就不用為她感到難過,但是宣語易很清楚,無論將這種話對自己說多少遍,她都沒有辦法做到毫不在意——即使,對方是那樣毫不留情地傷害了她。

就像夏溪柏所說的那樣,宣語易其實很清楚,以夏溪柏的情況,根本就做不到跳樓自殺這種事情。但是,在家裡發了一天呆之後,她還是來到了夏溪柏所在的病房,帶著連她自己都理不清的複雜心情。

大概,她還是希望,能夠聽到夏溪柏的解釋吧——哪怕知道,對方隻是在騙她也好。

真是蠢透了。

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揮去這個愚蠢至極的想法。

可是,宣語易沒有想到,當她來到醫院之後,夏溪柏的態度,會是這個模樣。

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想這樣把之前的事情,一抹而過嗎?

心臟隱隱地抽痛著,%e8%83%b8口翻湧著自己也不明白的複雜感情,讓宣語易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連騙一騙她,都不願意了嗎?

看著夏溪柏臉上掛著的、自己曾經最喜歡的笑容,宣語易隻覺得一陣恍惚。仿佛置身深淵,不住地下墜。

宣語易不說話,夏溪柏也就不開口,臉上的笑容也絲毫不減,隻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和夏溪柏對視了一會兒,宣語易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隻為了這個人隨口說的一句騙人的話,自己就扔下手裡的事情跑過來,還真是……

宣語易隻覺得口中一陣苦澀,細微的疼痛從%e8%83%b8口開始,一點點蔓延至全身,讓她有些控製不住地顫唞起來。

“呐,語易。”看著宣語易的背影,夏溪柏突然開口喊住了她,“如果我說,我不是丁雨澤,你相信嗎?”

宣語易的步伐頓住,卻沒有轉身。

明明知道,不去聽夏溪柏在說什麼,毫不猶豫地離開,才是最不會受傷的選擇,但是宣語易卻無論如何都邁不開步子。

“丁雨澤是個怎樣的人,你就算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也會有些了解吧?”夏溪柏絲毫不在意宣語易的態度,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懦弱,自卑,沒有主見,沒有能夠依靠的人,就無法生活下去。”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夏溪柏的話仿佛一粒石子投入了湖中,在宣語易的心中,蕩起陣陣漣漪。

但是她依舊沒有辦法接受夏溪柏的話,畢竟,無論是當初邵文軒的話,還是夏溪柏的反應,亦或是後來到達醫院之後,醫生對她所說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