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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是啊,不可能的。”雲若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搖搖頭,轉身看向了夏侯伊去到的那方,而他似乎已經騎上了駿馬,那一霎他看向她,而她也對上了他的金眸,千言萬語想說,還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但,最終都是不能開口的。

夏侯伊與慕雲若,中間被掩埋起的事情太多太多。

罷了,還是先做完手上的事好了,或許很多事,它都會自己不經意的浮出水麵。

想到這裡,雲若便斂住了心思,然後對著剛剛慌張跑來的憐香笑了笑,徑自也騎上了一匹馬,隨著夏侯伊一行向著河鳶城,傳說中的“東衛鬼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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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河鳶城。

在經過多日的馬上奔波後,雲若和眾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然而這裡的氣氛,卻不像原先想到的那般荒蕪,反而是繁華的不輸於京城。

幾人在驛站暫時放了馬,在經過一番關卡打點之後,天色已經迫近黃昏,許多趁著最後要來賺上一筆的民家,也都紛紛推著家裡的一些小商品出來叫賣,好不熱鬨。

說來也是,雲若自從穿越到東衛,似乎一直是麵對著冰冷的宮牆,還一直沒有看過這民間的樣子,一向喜歡自由自在的她,第一次忘記了自身的冷靜,像個初來

tang乍到的孩子那樣,看著什麼都感到極為新鮮,一雙清秀的眸中,幾乎都閃耀著層層的璀璨。

然而,一邊喜悅,一邊怒。

早便見慣了民間景色的憐香才剛一進入到河鳶城,不免就是一臉的失落,再加上不會騎馬的她在祁峰的馬背上被整整顛了三天,顛的仿佛腸子都快走了形。

所以這已從馬上下來,憐香整個臉都綠了,一個勁兒的就和要將祁峰千刀萬剮一樣的直勾勾的盯著他,然但凡要開口說話,都會因為顛地時間太長而一陣乾嘔,嘔到最後索性連身子都軟了,還得靠祁峰橫抱著才能走。

“你……你等著!”

這句話,當是憐香在祁峰懷裡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祁峰倒也淡定,全部都當了耳旁風,僅是時而用生硬的眸子滑下看向憐香,突然鬆了手臂的力量,嚇得憐香驚叫一聲連連環住祁峰的脖頸,顫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對此,祁峰難得的夠了%e5%94%87,看的旁邊“八卦”之心旺盛的染離兩眼泛著光,然後和莫語一起哈哈笑著這個向來連話都不帶多說的祁峰。

不過對於這邊的熱鬨,夏侯伊卻並不關注,反而是靜靜的站在河鳶城的正門前,望著遠處雲端下若隱若現的一座雪山,金眸微動,浮現了些許輕柔的神情。

用了許久才按捺住自己雀躍心情的雲若恰好在回身時看到了夏侯伊那轉瞬即逝的神情,清眸微動,然後也順著夏侯伊的視線看向了那方。

“那座便是南雪山。”這時夏侯伊主動開口,緩步來到了雲若的身後,“雲中有雪,雪中帶雲。不是很美嗎?”

雲若%e5%94%87上一動,不知這句話究竟是不是自己多想,總覺得多少讓她有些不自在,於是淡淡一笑,悄然轉開了話題,“王爺要去的地方,是南雪山嗎?雲若在東衛的地圖上,並未看到此處,冒昧一問,南雪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僅是一座山嗎?”

對於雲若忽而的轉移話題,夏侯伊自是感覺的到,僅是輕笑一聲,不曾點破。於是輕吸口氣,回答了她的話,“南雪山雖是一座山,但是南雪山的後麵卻是一座無人可以踏入的界,南雪山後,有屬於自己的國,也有屬於自己的王侯將相。是獨立的存在。”

獨立的存在?難怪在東衛的地圖上並未畫出南雪山這塊地方。

想來,王爺身上帶著的那種天生的凜然,還有身後這幾個連裝扮性格都異於常人的家夥,都是來自於南雪山。

“難道,王爺是……”雲若忽然想明,回頭看向夏侯伊,卻在這一瞬發現夏侯伊已經不知不覺走到離自己極近,雲若眸子一動,險些踉蹌跌倒,結果卻被夏侯伊一伸手給攬了回來,然後俯視著她道:“你說的對,本王有一半的血脈,來自於南雪山,也是那裡的皇族。”

冷香流過,沁入心底,腦中有些空白,似乎方才夏侯伊說的話都有些模糊。

雲若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感覺,隻覺自己先前並不會隨便被一個人影響至此,若是她沒有猜錯,在麵對夏侯伊的時候,或多或少會受到過去慕雲若殘留在心底的情感所影響,對待夏侯伊時,那種仿佛是被是一種無形的羈絆所拴住的依賴的情感。

“主子……主子……”這時一個宛如鬼魂的聲音飄來。

而在同一時間,也緊跟著晃出一個有些嬌媚的喚聲:“三爺!”

隨著這個聲音,一身華麗裝扮的細雨一下就衝了過來,雲若一驚,知道是他們也跟著過來了,於是瞬間清醒,一陣慌亂之下險些跌倒,夏侯伊見狀,手臂稍稍環過,便將雲若完完好好的放在了身邊,然後淡漠的看向跑來的細雨,金色的眸中先前還籠罩的一層淡淡的興趣,此刻早已消失無蹤,又恢複了先前的冷漠。

細雨側過頭看向雲若,眸子裡還是寫滿了不悅,不過方才無意間看到的自家爺對這慕雲若的態度,確實與染離所說的,有些不大一樣。

不得不承認,或許……在爺心裡,這個女人確實稍稍有些特彆。

想到此,心中更是一片焦躁。

雲若雖是感受到了細雨那股視線,卻一心低垂著眼眸,平緩著方才不該有的那抹心緒。

“三爺,我已經選好了晚上夜宿的地方,就在過了東街的客來酒館,咱們還是先去那裡打點一下。”這時言也走過,可是話才剛剛說完,腳步就倏然停下,左右看看,總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圈子裡,周圍空氣幾乎都凝結在了一起。

言抿了抿%e5%94%87,

言罷,迅速向後退開。

總之,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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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幾人進了言所定好的那家客來酒館,裡麵卻不似街上那般熱鬨,反而是有些清冷的嚇人。

掌櫃的無聊的撥弄著算盤,隻手托腮看著夕陽西下,僅有的一個小二更甚,直接倒在無人的長椅上,打著鼾,時而會用跨在脖頸處的白布擦擦流下來的口水。而那白布除了沾染著小二的口水外,其餘乾乾淨淨,一看一整日,都沒個客人。

見雲若他們進了門,掌櫃的一下就從椅子上驚跳了起來,溜溜跑到了幾人麵前道:“哎呀,是遠道而來的客官嗎?歡迎歡迎,幾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言先一步說道,然後四下看看,對著掌櫃問道,“為什麼外麵那麼繁華,你這裡卻這麼冷清,也不見有其他客棧。”

掌櫃的歎口氣,道:“這河鳶城,哪裡有外麵的客人敢來啊,這裡可是西陵與東衛的交界處!沒聞到這空氣裡,都彌漫著戰場飄來的血腥味嘛,而且人人晚上都不敢出門,都說將士的冤魂會在城裡作祟。”

“作祟?”雲若眸子一動,亦上前問向掌櫃,“真的會有鬼魂在這裡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不是。”掌櫃左右看看,然後低聲說道,“你可不知,這裡晚上總能聽見腳步聲,說話聲,明明見不到人——”

“掌櫃的!”掌櫃的話說一半,突然就被小二打斷,“掌櫃的您老彆嚇唬客官了,這裡哪有什麼鬼,也就是您耳朵不好聽錯了,亂講,要不咱們也不會冷清成這樣。”

小二不滿,然後從凳子上翻身坐起,甩了甩手上的白布,欲給幾位帶路。

然而就在這時,小二卻突然定住腳看向外麵,一陣轟響的腳步聲齊出,細雨等人一下就敏[gǎn]了起來,也隨著那小二看向外麵。

雲若亦是沉下眸子,悄然看去,清秀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緊繃。

【125】這是我的女人

就在這時,小二卻突然定住腳看向外麵,一陣轟響的腳步聲齊出,細雨等人一下就敏.感了起來,也隨著那小二看向外麵。

雲若亦是沉下眸子,悄然看去,清秀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緊繃。

門外,穿著東衛兵服的人整齊有序的向著前方走著,陣陣腳步聲傳來,似乎將整個河鳶城都震得左右搖晃。而他們身上則各個配著兵器,嚴肅的神情仿佛是雖是準備著與西陵之人一決高下揠。

若是沒有猜錯,這駐守在河鳶城的兵士,都應該是受過邢峰特彆調訓的死士,果然是同細雨他們所言的,這裡的兵衛,絕對不會是幾個有些身手的人就能攻破的,也難怪就連細雨也有些膽怯。

一個河鳶城的兵,要頂上其他城中十個將的實力。

當然,對於這些兵衛的能耐,雲若從未敢小覷過,隻是她卻沒有想到,這才剛剛踏入河鳶城就與這麼多東衛守邊的兵士相遇,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

果不其然,在這嫉妒警惕的氣氛下,這一巡隊的兵長一下就看到了客棧裡麵的生疏的麵孔。於是在其他人都前行的時候,他則漸漸放緩了腳步,眸子始終看向客棧。

突然一頓,站定,然後緩緩的揚起了右手,一瞬間所有兵衛都站定了步子,沒人敢多動一下。

祁峰他們心情被壓到最底,正悄然用手想要捏住兵器的時候,在離門口最近的雲若卻將右手放在身後,對著所有人輕輕擺動,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花。

祁峰見了,不得已點點頭,然後又將兵器收了起來。

“哎呦,這不是廖爺嘛,今兒個怎麼來這邊巡街了,是不是要吃酒?小的這就去!”一見是這官爺來了酒家,小二比掌櫃的還要殷切,而掌櫃的卻是老辣的薑,瞬間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早早就縮在了櫃台後麵,張望著眼前。

“不必。”兵長廖賦打發了小二,然後將視線掃過眼前的這幾個人,沉聲而道,“你們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他說著,緩緩將手覆在了刀柄上,指尖若扇般緩緩捏住刀柄,仿佛是但凡聽到一個字又不對勁,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寧是將這些生麵孔殺的一個不剩,都不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