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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了。”一個太監幸災樂禍的說,然後將雲若扳過身子繼續向前推了一下。

如此,傷痕累累的憐香哭得更凶了,然後也被這幾個太監一同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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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雲若和憐香便被帶到了離觀星台不遠的一處早已荒廢空寂無人的房中,像是過去處理文書的一個地方。

推開門,雲若便被直接拉到了榻上,而憐香則被扔在了更遠的暗房裡。

雲若倒在那裡,視線左右看著這個地方,還有那幾個進進出出的人。

這個房間的布局,倒是很適合男女私會,她還真是被找了一個好地方。

雲若動動眸,掙紮了幾下,然後疲憊的躺在榻上斜看著門口那些還在張羅的太監。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另一個有些步子不穩的人便被退了進來。

“你們這些卑鄙之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抓到你們的!”一聲嚴厲的聲音響起。

雲若眯眼看去,結果一身官袍的秦玉書也被帶了進來,但不似她這樣五花大綁,而是如平日般自己一人穩穩進來。

如此,當是那些太監知道秦大人不擅武力,所以綁不綁他都跑不了。

見了雲若,秦玉書凝了眉,沒等開口說話,就被重重推到了榻上,險些壓了雲若,幸好雲若下意識側了身子,這才給秦玉書空出了位置。

當處置好秦玉書後,那為首的蒙麵太監這才晃悠悠的進來,看看夜色,先是恭謹的行了個禮,道:“哎,實在是對不住主子和秦大人了,這不我們也是聽人差遣,不得已才做這種勾當。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若是當是慕娘娘您沒想要徹查此事,還不至於背上這麼大個罪名,頂多也就是秦大人告老還鄉。哎,若是不小心下了黃泉,可莫要來討債。”

“你——!”秦玉書怒不

可遏。

雲若也稍稍擰了眉,遂怒斥:“彆以為這樣就完了!”

幾個太監聞聲,一起笑起,“待會兒眾目睽睽之下,看你是否還能說得出這種話!”

笑夠,首位蒙麵太監便拿過一塊白布,拿過一個瓶子,撒上了蒙汗藥,然後步步向著床畔這邊走來,“待會兒兩位就會睡得很熟,半個時辰之後,剛好醒了看個熱鬨。”

說著,這人便緩緩將那布扣下,很快,床榻之人便緩緩睡去。

為首太監見狀,稍稍鬆口氣,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布,而此人正是姚冉。

“對不住了。”他轉過頭看向其中一個太監,“你去讓人給采芸姑娘遞個信兒,就說萬事俱備。”

蒙麵小太監應了,即刻轉身離去。

姚冉回頭看向麵前二人,哼笑一聲,冷冷說道:“來吧,把他們的衣服都褪了。”

言罷,便帶著幾人向著這方走來,隻是並未見到,在那陰影下完全睡去的雲若……卻是若有若無的,動了一下%e5%94%87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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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麵,從那屋子跑出來的太監匆匆來到了正在急匆匆等消息的阮采芸身邊,附耳將那邊的事一一告知。

“真的嗎?慕雲若已經上鉤了嗎?”阮采芸聞言心中大喜,即刻對著那太監說道:“好,做的太好了!皇貴妃娘娘定然很是高興!你現在馬上去通知各個宮的人,也包括皇貴妃娘娘,聲勢越大越好!!我這就去南書房也通知皇上!”

接了令,小太監連連點頭,四下看看便悄然跑走。

獨自一人的阮采芸冷哼一聲,清純無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森冷,“慕雲若,你放心,我會讓整個皇宮的人都看到你的醜事,尤其是皇上。”

她掩%e5%94%87而笑,越笑越猙獰,昔日之相似乎早已不見。

“慕雲若,所有人都將你捧上天,說你多麼多麼了不起。原來不過爾爾。以後,這後宮就是我阮采芸的了。嗬嗬嗬……”

忽而斂住,她揚了揚%e5%94%87角,指尖拂過透著湛藍的雙眸,然後開懷的向著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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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寶瑛宮。

“你說,慕雲若禍亂後宮了?”

徐夙瑛驀地停下手中正在寫的東西,鳳眸透出一抹難解的狐疑,在看到傳話小太監點頭後,徐夙瑛握著毛筆的手也有些不自在。

緩緩放回架上,徐夙瑛垂眸思襯著。

“這個檔口,慕雲若怎麼會反而做出禍亂後宮的事?”

“娘娘,那咱們是否應邀去所言之處看看?”高旬彎身詢問。

徐夙瑛想了想,道:“既然都被邀去了,這場戲總是要看看的。走吧。”

徐夙瑛說罷,便起了身,揚起袖袍昂首向著外麵走去。

高旬實際也有些不解,但也沒說什麼,跟上了徐夙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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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若貞宮。

隻聽“噗”的一聲,薑鳳貞便將茶杯裡的水儘數噴出,震驚到仿佛完全忘記了自己身為貴妃的禮儀。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薑鳳貞死死盯著前來報信兒的小太監,猛的擱下茶杯拍案而起,“這……慕雲若怎麼可能真的禍亂後宮了?她不是去查流言嗎?怎麼查出禍亂後宮來了!”

薑鳳貞焦頭爛額的撓撓頭,感覺十分蹊蹺,於是也乾脆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說:“不管了,我們也去看看!!”

言罷,薑鳳貞便連外披風都沒拿便匆匆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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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房。

夏侯靖今夜批閱的奏折寥寥無幾,心中思緒繁複,實在是讓他無心處理政事。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沸沸揚揚的聲音,好像是什麼事引起了亂子。

本就在惦想著即將到來的約定時限的夏侯靖,不禁緩緩擰動了眉心。

“外麵為何那麼亂?”忍不住,夏侯靖開了口。

在南書房守著的張保聞言,即刻應聲,而後出去查看。

誰料才剛剛將門開了一條縫,就見氣喘籲籲的阮采芸正向著這方趕來。

張保微怔,“阮姑娘……?”

阮采芸稍微看了眼張保,卻是一著急自己拉了門,結果險些將張保撞倒,卻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衝衝的就向著夏侯靖那邊而去。

“皇上,剛剛在外麵聽到一件大事,奴婢奴婢……奴婢……”阮采芸說的支支吾吾,終於還是一咬牙轉過頭,“算了,皇上權當奴婢什麼都沒說,奴婢還是走吧。”‖思‖兔‖網‖

阮采芸一個人在那裡左左右右,看來十分慌亂。

夏侯靖沉了下視線,擰眉,放筆,道:“究竟是什麼事?但說無妨。”

聽到了這四個字,阮采芸%e5%94%87角不由的揚了一抹弧,然後又罩上了一層哀憐的神情,轉過頭對著夏侯靖道:“聽……聽外麵人說,好像是雲若姐姐眼看就要過了時限,所以也不再掙紮,索性與秦大人在一起在離觀星台不遠的地方私會以求最後能夠雙宿雙飛,結果好像是被人看見了,所以就傳開了。這樣……或許先前那些根本就不是流言,而是事實,奴婢知道皇上一直很喜歡雲若姐姐,所以怕皇上心裡難受……”

阮采芸說的聲音越來越小,視線也因著恐懼而閃躲,像是怕夏侯靖勃然大怒的小女子。

而聽了她的話,夏侯靖的深瞳卻是猛的一縮,連同著張保在內都有些難以置信。

隻見夏侯靖什麼都沒說,忽然起了身徑自向外走去,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是那深幽的黑眸,卻明顯的閃動著一縷淡光。

張保見狀,匆匆跟上去看情況。

阮采芸則是森冷一笑後,也即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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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了深夜,皇宮被籠罩在一層不平靜的黑暗之中。

夏侯靖凝著雙眸一路從南書房走出,他毫不停歇的步伐揚起一陣凜風,將他墨色長發狠狠吹動。

張保與阮采芸幾乎快要追不上夏侯靖的步子,在後麵不停的倒著腳步。

直到快到觀星台的時候,已然見到其他宮的人似乎都是一頭霧水的前來。

夏侯靖眸子驀地一緊,思索著什麼,同時也下意識咬了下牙,然後狠狠甩了袖袍向前繼續走去。

那一麵,各宮齊聚,周圍一片嘈雜。

徐夙瑛擰著眉上前,恰好與薑鳳貞同步。

兩人四目相對,薑鳳貞僅是對徐夙瑛稍稍頷首,便看向了前麵那些莫名趕來的一些人。

宮裡的人向來不喜這般起哄,誰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雲若究竟是否與其他男子私會,這些人有甚可關心?

徐夙瑛眯著眼眸,上前走去,其他宮一見皇貴妃與貴妃兩人一起到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瑛姐姐來的可是夠及時的。”薑鳳貞話裡有話。

停了步子,徐夙瑛冷冷哼動一聲,“這種事本宮向來沒興趣。”言罷,她側眸看向了一個正向她行禮的人道,“你們來這裡作甚,是誰給你們報的信兒?”

那宮人一怔,疑惑說道:“回皇貴妃的話,所有宮都是接了娘娘的話兒,說是要來這裡一趟,大家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本宮的話兒?”徐夙瑛即刻擰眉,鳳眸中撩過一抹輕波。

薑鳳貞亦是咬緊了牙,一臉的焦慮。

然而就在這時,來自張保的一聲“皇上駕到”,突然見讓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包括徐夙瑛在內的所有人一聽這四個字,即刻側過身為那正向著這邊一步不停的皇上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