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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福客棧果然擠滿了人。

中間被重金支起了一個華麗的擂台,紅布纏繞,喜氣連連。

“什麼時候開陣啊!!”

“是啊,要不也開個賭局吧!”

眼看著就要開陣了,無論是看熱鬨的還是前來參加的人,各個擁擠一堂,簡直將邱福客棧擁的水泄不通。

客棧掌櫃自是一臉喜慶,雖然這生意是沒法如常做了,但那位大爺出的包場的銀兩,卻多得驚人,於是早便不知溜去了哪裡,和自家婆子一起數銀子去了。

這不,堂內獨獨留下了幾個小二拚命的跑著侍候吃飯打尖的客官,忙得不可開交。

然而就在客棧大堂惹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客棧二層的天字一號房裡,卻好像出奇的安靜,似乎正有人自那微微輕開的窗口處往外看著。

望著那些躍躍欲試的人們,隻見那人倏然動了動%e5%94%87角,拿過小二送上來的溫酒,輕輕抿了一口,道了一聲:“似是都很平庸嘛。”

他哼笑一聲,而後沉了眸子。

也不知,今夜會不會出現讓他心儀之人……

男者,可以提拔。

女者……

那人輕笑,又飲了口酒。

就在這時,一個麵無表情、一見就是非常拘謹且穿著異族衣裳的俊俏男子一步跨上擂台,負手在後,冷漠而道:“文武陣一炷香之後,即將開陣,還望各位英雄好漢不要吝嗇參與。”

此人一說話,瞬間將周圍氣氛冷卻不少,然而那人卻好像絲毫不受影響的回身抱出一個香爐,正正的放在擂台中間,然後漠然的走下擂台,倏然用毛筆在地上畫了好長一道線,道:“想入文武陣的英雄,還請入線。”

聞言,眾人紛紛步入,高矮胖瘦,倒是參差不齊。

隻差一個空席!

眾人麵麵相覷,都在互相推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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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間,皇城之外,正有一輛馬車緩緩駛向城中最熱鬨的地方。

一身素衣淡妝的慕雲若,收了方才給宮門侍衛看過的寧北凡的腰牌,她便輕輕閉了眸,心頭終究還是有些忐忑。

自早上與寧北凡一番談話後,她便開始準備這宮外的邱福客棧的文武陣。

正如寧北凡的提議那般,如今的局勢,能救薑家的就隻有找到可以與徐家對峙的勢力,放眼望去,朝堂中不屬於任何人的,似乎就隻有此時正在邱福客棧的這位主兒。

也就是說,要想真正的救下薑家,便要在兩天一夜的時間內拿下這位叛逆的主,要拿下,就要先見到。

等進了宮,也就晚了,所以她唯一可以與他直麵的機會,便隻有除夕前在宮外的這場文武鬥陣。

時間緊迫,唯有一搏。

隨著馬車顛簸,雲若輕輕吐息,腦中不停流轉著每一條可應對於今夜的對策。

然而正是在這寂靜之時,一聲驚恐不安的聲音霎時刺入在狹窄的車簾內。

“主子……主子,咱回去吧!!您……您真瘋了,這私自出宮,可是要殺頭的……不,不行啊!而且,您……您您真的要去參加那個什麼陣嗎?怎麼可能啊!您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濁的,那可是文武陣啊,主子您去,還不得丟了人?”

幽暗之下,也被帶出的憐香正坐立不安的壓在一麵,如熱鍋上的螞蟻那般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焦急的雙手撓著頭發。

倏而被打斷的雲若眉頭冷不丁一僵,卻也沒有睜開眼,或是早就猜到了憐香會像現在這般聒噪不停。

關於憐香,到不是她真的想讓這丫頭涉險,而是確實不帶不行。

聞說寧北凡與其他人的說辭,是帶她去觀星台去替人抄寫舊卷,憐香自是知道真假,所以若是不帶上她,雲若總是覺得心裡惴惴不安,仿佛是幾乎可以預見自己不在的這兩日,這丫頭究竟會惹多大的禍端。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此行出門要去參加的文武陣,本就是用的寧北凡臨走前扔給她的一個魚家小妹的身份,若是連個姐妹都沒有,或許也太顯突兀。

雲若想著,冷不丁無奈笑了下,

道:“走著,看著,樂著,參與著。”

憐香一頭霧水,當真又快急哭了。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不知不覺已然到了地點,雲若避開憐香,自己先一步自馬車上走下。

恰逢那最後一席在征人,於是雲若%e5%94%87上一勾,加了步子,片刻沒停的步入大堂,大喊一聲:“東門王家,漁戶,王芹,參加文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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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文武殺陣,局中之局!

同一時間,皇宮。

天色正暗,薑鳳貞帶著一個人憂心忡忡的拿著燈籠走在皇宮中,王永承已經走了整整一天卻還是沒回來。

更為蹊蹺的是,當她去透雲閣想看看慕雲若傷勢的時候,竟然發現裡麵空空如也,而後又得知她去了觀星台抄舊書?

不知道其中之事的人尚且覺得平常,但她薑鳳貞可是知道此時時間究竟多為緊迫,慕雲若再是滿腹計策,也不至於安分到在這個時候去抄書陶。

蹊蹺,太過蹊蹺了,不過若她真是去安分守己的抄書了,那她一定得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從那悠閒之地揪回來!

真是的,竟隻有她一人在乾著急!!

薑鳳貞咬牙跺跺腳,又加了幾個小步,抬頭間已然看到了觀星台。

眼看就要爬上那彎梯,忽見了兩人正悠哉閒聊向外走去,薑鳳貞一愣,緊忙弄熄了燈火靠在了後麵。

雖然她並不想這般鬼鬼祟祟,但……觀星台這種地方,卻當真不是誰都能來的,於是貼牆等著,欲避過這些人。

隻見兩個點著燈籠的人緩緩向外走著,時而笑笑,看來在閒聊。

其中一人開口道:“左丞大人今兒個可真奇怪,非得讓咱說那廢後跑咱們這裡來抄書。”

“噓!”另一人緊著看了看四周,然後道,“你不知道左丞相不讓提這件事嗎?萬一讓彆人聽見了,咱可就得罪左丞相了。而且不過就是個說辭,隻要不是皇上來,一兩天,瞞也就瞞了。”

“說的也是,如此,左丞相倒也欠咱這裡一個人情了,就是萬萬彆讓咱觀星台的秦大人知道就行了。”

那人用力敲了下另一人的頭,道:“所以說嘛,小點聲,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

言罷,兩人便開始扯了其他話題,然後消失在了暗處。

幽光一閃,牆這邊的薑鳳貞早已目瞪口呆。

慕雲若去觀星台是個幌子!!而且,還是左丞相寧北凡%e4%ba%b2自下的令!

難道,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

不,不會……若是知道,絕不會是這般處理。

薑鳳貞隻覺心中隱隱不安,琢磨著慕雲若究竟去了何處,難道又是身處險境?

‘薑鳳貞,你見過中山穆王皇甫驍這個人嗎?’

或是想起不久前的一些片段,薑鳳貞心中突然一緊,難以置信的掩住了張開的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久前聽聞,今夜可是中山穆王除夕前在民間開設文武陣的日子!

難道……難道!

“這個女人,不會真的去破陣了吧!中山穆王,中山穆王……”薑鳳貞一片混亂。

慕家與皇甫驍的淵源,可絕非隻是不和那麼簡單!

皇甫驍曾經可是——!

而且……暫不說能不能見到他,中山穆王向來手狠無情,是出了名的讓沙場之敵都聞風喪膽的魔性之人,亦正亦邪。

他設的文武陣,可絕不會僅僅為了選可塑之才。

歸根結底,隻不過是為了享受人之恐懼才開設的!!

左丞相為什麼會……

慕雲若,你可莫要行百裡路半九十,入了那陣,可是會喪命的!!

她就算是涉險出宮,也要將慕雲若拉回來,不然……真是要出大事了!!

思及此,薑鳳貞更是一片焦躁,於是甩下那燈籠疾步向著外麵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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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福客棧。

“東門王家,漁戶,王芹,參加文武陣!”

一襲素衣的慕雲若負手站於客棧門口,雙眸清淡,仿佛方才隻是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眾人一驚,皆是將視線投向了說話之人,且見來人不僅是個身形纖細的柔弱女子,而且麵色發白,看來氣血也不好的很。

見狀,一個膀大腰粗的大漢將手上的大斧壓按在地上,嘲笑道:“哎呦,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不好好在家裡抓魚,養病,跑來這裡瞎鬨,哈哈哈,你是來讓我們找樂子的嗎

tang?”

另一個穿著庸俗的某家商賈之子也嘲諷道:“是啊,姑娘你還是讓了這位子吧,女人跑來闖陣,還不如回家帶孩子的好,你會什麼,是會文呐,還是會武啊,來著地方,可不是會兩句傷春悲秋的詩詞就能闖過的。”

聞言,眾人哄笑一片,就連店小二都流露出輕蔑之心。

憐香被這些男人嚇的不行,小心翼翼縮了縮身子,然後在後麵一個勁兒的拉雲若的袖子,道:“主子,咱還是走吧……這,主子,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太可怕了……咱們走吧。”

身後瑟瑟發抖,身前哄笑陣陣。

雲若動了動%e5%94%87角,不深不淺,清澈的淡眸反而隻看向站在台子中央的冷漠之人,然後又淡淡說道:“東門王家,漁戶,王芹,參加文武陣。”

周圍又是一片起哄,甚至有人笑倒在地,當然,除了台上之人。

那人倒是一貫的冷靜,如深潭般的眸子靜靜凝望著雲若,半響,回頭看向二樓窗口處。

但見裡麵之人,動了動食指,輕輕壓下食指,於是台上之人便轉過來冷聲說道:“那便站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