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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鎮定,她的手被周慧緊張的握住,她反而拍了拍周慧的手背,示意周慧無需擔心。

她倒要看看這群老娘們,除了是撒潑耍賴裝可憐,還會做什麼!

“啊嗚嗚……鄉%e4%ba%b2們瞧瞧啊,瞧瞧這個葉青青,當大家夥的麵還嘴不饒人,可想她剛才是怎麼欺負我。”林氏嗷嗷痛哭,嗓門子大,隻是乾打雷不下雨,“老天爺啊,您看睜開眼看看,看看這個混帳東西啊!”

浩浩蕩蕩的人群已經走過來,立刻把這裡圍成了個圈。

“嬌嬌她娘快起來啊,地上多臟,你這好看的褂子該白瞎了。”說話的女人是周蕙的母%e4%ba%b2秋氏,是個賢惠善良的女人,看看周慧的善解人意、為人%e4%ba%b2和,就能想象到秋氏的和藹。

林氏可不領情,反咬一口秋氏在這當老好人,其實是和葉青青一夥兒的。

葉青青一手牽著周慧,另一手去拉秋氏,說話時這才柔和了幾分,“嬸子,我做了兔肉,給你們留了一碗,走,咱回家,嘗嘗我手藝如何?”

其實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指責葉青青的行為,吐沫星子亂飛,但真正上前有所行動卻沒有一個人。

葉青青的眼角掃過仍在地麵撒潑的林氏,她來到這裡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被扣上莫須有的帽子,已經有幾次了?

毀譽、冷眼,與她何乾?她自淡然一笑,動她的人,傷她的心,還沒有人可以做到。

林氏哪肯就這麼放葉青青離開,起身就撲向葉青青,心裡盤算著,想吃兔肉?呸!讓你們吃吐!

好在葉青青洞察了林氏的舉動,躲避了偷襲,也正因如此,林氏觸碰到她的底線,沒有人可以對她的勞動成果動心思。

她忍得了千萬,卻唯獨不能容忍這一點!

“林嬸子,若不是怕我秋嬸為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動我勞動成果的後果。”葉青青的拳頭已經攥成拳,眼神似利刃,“若是我這兔肉有什麼閃失,毀幾塊,我便從你身上討回幾塊,信麼?”

被葉青青這般盯著,林氏腳底頓生一股寒意,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彆開眼神,周圍的人都瞧著她呢,她也隻要硬著頭皮回了句,“我就不信!呸!”

葉清清冷笑道,“不信?大可試試看。”拉著周慧和秋氏轉身就走,就給她林氏這個機會。

說實在的,今天如果不是周慧娘倆在,她必定給林氏教訓,可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行為連累他人的生活受影響,何況還是她在意的朋友。

送完兔肉,葉青青的心情難免糟糕,倒不是害怕林氏,而是知道這種人以後肯定還要出幺蛾子,煩不勝煩,浪費她的時間。

臨睡前,葉青青把明早進城帶的東西又確定一遍,這才回屋睡覺,哪想回屋卻發現,土炕上多了一坨東西。

葉青青準備解衣服的手停下來,納悶,她走錯房間了?她抬眼看向桌子上的日常用品,沒差啊,這是自己的房間。

沒等她開口趕人,就聞李瑞說道:“娘子,我一個人睡覺害怕,你不會趕我走的吧?”借窗外的月光,他臉上“我很相信你”的溫柔笑容,讓葉青青看得一清二楚。

☆、016、狗眼看人低

家裡一共有三個可以睡覺的房間,李瑞與小五一個,葉青青一個,剩下的房間平日裡都空著。

葉青青想到小五如今身在墨府,她又看看李瑞那雙閃閃發亮充滿期待的眸子,拒絕的話怎還說得出口,隻好應下來。

“你就不怕做噩夢?”她暗指自己的右臉。

“娘子,我為什麼要怕?”李瑞認真且理所當然地反問。

“……”

溝通有代溝,葉青青認命上炕睡覺。

一人睡在炕西側,一人睡在炕東側,平安無事的一晚,很快迎接了清晨的到來。

背竹樓,推木車,葉青青攜李瑞慢悠悠地往縣城走,還未走出村莊,身後就傳來噠噠噠地馬蹄聲,回頭一看,是三輛馬車,車廂側麵都印有“墨”字樣。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不等葉青青主動讓道,就從側翼超前,行駛的速度快,揚起一路塵土,讓在後方的葉青青和李瑞沒少受嗆。

“咳咳咳——”

葉青青停在原地,伸手拂了拂身前飛舞的塵土,瞪向馬車飛奔的瀟灑背影,咬咬牙,馬車她一定要儘快擁有,到時再也不用受吃吐這種憋屈了!

“娘子,咳咳……我幫你。”李瑞一手捂著自己的口鼻,另一手煽風,為葉青青驅散塵土。

他望了眼飛踏的馬蹄,似有什麼一閃即逝,快的仿佛從未發生過,飛揚的塵土終於漸漸淡去,“娘子,我來推會兒木車。”說著就要接替葉青青的位置。

“不用,我們繼續趕路。”

葉青青一口拒絕,開玩笑,她可不認為李瑞能推動裝瓶瓶罐罐的手推車,何況多虧了她這肥壯的身子,一身蠻近沒處使,推車到縣城,還難不倒她。

她和李瑞二人一路說說侃侃,時間過的很快,她發現李瑞是個健談的男人,彆看他一副迂腐的呆書生模樣,但隻要他的思維方式正常些,她和他還是有很多話題可說的。

說到小五,葉青青才知小五身中的蛇毒確實是罕見的劇毒,解毒之藥難配且珍貴,但究竟是何種蛇類咬的,昨天去墨府的李瑞並未被告知,隻是小五昨夜還不能下床走動,徹底排毒還需要三五天的時間。

葉青青為照顧李瑞的身子,特意放慢步伐,大約一個半時辰後才到縣城。

自靠近城門開始,路麵都是由青石鋪的,路好走的多,過城門的手續也簡單,可當葉青青出現後,少不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以及異樣的看待眼光。

這種古代集市、還有一些特色的小玩意,葉青青哪裡見識過,終歸是新奇,眼睛就沒休息過,但她的眼神掃到哪,那些人們就躲躲閃閃或者加快腳步離她遠遠的,仿佛她是會吃人的妖怪一般。

對此,她隻是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誰讓她的臉確實嚇人呢?

“李瑞,你來過縣城嗎?”葉青青突然問道。

李瑞點了點頭,“來過,但次數不多。幾個月前,幫人代筆寫信,就來了一次。”他看了眼推車上的大小罐子,“娘子,可是想去哪裡?城裡的各地的地線我還是有印象的。”

經過漫長的一路,以及飛揚灰塵的洗禮,他的衣服仍看起來乾乾淨淨,十分整潔,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身後背著竹箱,似是趕考的俊秀書生,引來一路關注的目光。

葉青青抿了抿嘴,回想周慧那天和她說的地方,“福海酒樓,知道嗎?”

她覺得蘑菇醬直接賣給酒樓最妥當。一來酒樓是上檔次的地方,肯定比擺攤賣的價格高,因為那些有錢人可不會光顧街邊小攤;二來節省時間,她還有一堆東西需要采購,想要趁著白天趕回家,必須要節省時間。

李瑞領路,到了最繁華的街道,福海酒樓便坐落於街道中段,葉青青因此方知為何一些蘑菇醬就能賣出五百文的高價,福海酒樓是縣城第一大酒樓,平日裡都是達官貴人進進出出,非一般百姓能消費起的。

葉青青讓李瑞在外看木車稍等她一會兒,她就向酒樓裡走,哪想門檻還沒邁進去,就被轟了出來。

“去去去,趕緊出去,哪來的醜叫花子,皮子癢了是不是?影響裡麵各位爺的食欲,小心你那條賤命!”小二把葉青青趕出門前,橫眉豎眼,出言不堪,但當有其他華裳客人進門時,他的臉又瞬間堆滿菊花般的笑容。

“娘子!”

李瑞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想要去攙扶葉青青後退的身子,可當%e8%83%b8膛迎上她的虎背熊腰時,他單薄的身子板直接被撞出好幾米外,“咳咳咳——”

他捂著%e8%83%b8口,咳嗽不斷。*思*兔*網*

“李瑞!”葉青青連忙跑到李瑞身側,伸手去扶他,兩隻手輕鬆地架住了他的左右臂膀,見他因為咳嗽臉憋得通紅,不免有些尷尬,她知道他是好心,可結果卻讓他傷心了。

“沒事吧?”這般咳,莫不是被她撞出內傷了?

李瑞一手捂在嘴前,另一手對葉青青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這口氣許久才緩過來。

正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衝了過來,彎著身子,嗅啊嗅,嗅到手推車時就挪不開腳步了。

婦人猛地抬頭,看向葉青青和李瑞二人,眼裡泛金光,聲音難掩興奮,“蘑、菇、醬?”

葉青青咽了咽口水,頷首道:“你是?”她怎麼感覺這位大娘要吃了她似的?

婦人立刻衝上來,握住葉青青的雙手,語速極快的做自我介紹,“我是對街漁家閣的花大娘,這些蘑菇醬我包了!三十兩?不不不,五十兩!”

花大娘渾身有一股江湖兒女的豪爽範,說一不二,下決定也痛快,更不會因為葉青青的外貌而瞧不起她,反而在嘗過她的蘑菇醬後,讚不絕口,並稱前段時間被對麵的福海酒樓搶了客人本不服氣,現在卻輸得心服口服。

葉青青剛要點頭答應,不曾想剛才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福海樓小二突然跑過來,氣喘籲籲,“等等等等!”

小二一邊喘氣,一邊指著葉青青,“這些蘑菇醬我們掌櫃要了!知道我們掌櫃是誰嗎?”豎起大拇指,無比自豪地說道:“是海富酒樓的白掌櫃!”

☆、017、壞的這般可愛

“在縣城裡哪個人不給我們白掌櫃三分麵子?”說話的小二鼻口朝天,“剛才說多少銀子來著?五十兩是吧?呐,這是六十兩,來帶木車送到後院去。”

“這位小兄弟,話不能這麼說……”

李瑞哪裡肯讓自家娘子吃虧,當即要上前理論,卻被身旁的葉青青攔住,並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雖然閉口不再提,但向前邁了一步,把葉青青護在身後,目光落向小二身後的福海樓,正因為他背對她,令她並沒有察覺到他眼中瞬間即逝的一抹笑意。

葉青青斂眸看向小二伸出左手中的碎銀子,頓感好氣又好笑,一個酒樓的夥計就如此囂張?這福海樓又有何不同?

她側首望向人流不斷的福海樓門口,鮮衣華服的公子哥居多,但也不乏矜貴小姐貴婦,從他們的行頭裝扮不難看出非富即貴的不凡身份,可他們吃得也不過如此嘛,或者說福海樓大廚的廚藝隻是一般般。

這一帶的村莊縣城都靠海,魚類自然是最常見的食材。

前一會兒,葉青青站在福海樓門口那時,她就聞出了混雜著不同魚的腥味迎麵撲來,做魚連最基本的去腥味都不過關,可想魚的最終味道亦不會達到最佳。

“拿著啊!”小二不耐煩地催促,看著葉青青和李瑞這奇怪的一對兒,低聲嘟囔了幾句。

一旁的花大娘察言觀色,見葉青青並沒有因為錢多而表現出任何情緒,她心底大喜,一手拂開小二拿銀子的手,“誰稀罕你的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