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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12 字 2個月前

陸離的一番講解,不能說讓陳祚茅塞頓開吧,但也解決了不少問題,陳祚很是歡喜。

講完了正題,陸離思忖良久,還是問出了那件事:“大郎,最近可否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或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的動物?比如毒蛇?”

陳祚愣了下,“毒蛇?先生,緣何有此一問?”

說完這話,他偏著腦袋想了想,忽的說道:“您這麼一問,我還真想起了一件事,三皇叔不知從哪裡知道了一個天竺來的奇人,此人善馴養長蟲,還會用長蟲做雜耍。聽說,今年除夕晚宴,三皇叔還有意讓那天竺奇人去宮裡表演呢。”

“三皇子?”陸離皺眉,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三皇子,他應該沒有蠢到當眾用毒蛇謀害太子吧。

可如果不是三皇子,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讓天竺奇人表演馴蛇?

陳祚機敏,發覺陸離神情有些不對,悄聲問道:“先生,可是有什麼不妥?”

陸離沉%e5%90%9f片刻,緩緩說道:“沒有什麼不妥,隻是前兩日書院發生了點事情,內子在後山偶然遇到了一條五步蛇——”

“啊~”陳祚驚呼一聲。他再怎麼不知世事。也知道五步蛇身含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必死無疑。他趕忙問道:“師母沒事吧?咦,不對呀。這大冬天的,野外怎麼會有蛇?”

陸離見陳祚是真的關心阿晚,心裡覺得熨帖,道:“多謝大郎關心。內子無恙。和大郎想的一樣,我也覺得奇怪。蛇這種活物冬日鮮少在野外出沒,更不用說五步蛇這種毒蛇,北地罕見,好端端的怎麼會跑到京郊?”

陳祚陷入了沉思。是呀,這件事太反常了。作為一個在宮廷裡生活的少年,見多了各種陰謀詭計。下意識的,陳祚聯想到了自己。每個月初一十五,他都要去書院讀書,雖然最近兩次先生改變了授課地址,但以後天暖和了,他還是要回到書院讀書的。

萬一那人就是想趁著自己在書院的時候,借用毒蛇毒殺自己,又當如何?

陳祚一時腦洞大開,各種猜測紛紛出籠。

陸離見陳祚白淨的麵容上滿是肅然,周遭的氣氛也有些凝重,便笑著和緩氣氛,“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個意外。左右沒有人出事,大郎無需擔心。”

意外?

陳祚才不信世間有什麼意外。

不過先生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深究下去,有些事自己記在心上就好,無需在人前多做解釋。

而且,陳祚覺得,先生如果真的以為是‘意外’,他也不會特意講給自己聽。聯想到三皇叔近期的舉動,陳祚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隻是太模糊了,他一時沒有抓住。

陸離又跟陳祚聊了些近期的新聞八卦,然後將他送回宮城。

陳祚一路進了東宮,來書房尋父%e4%ba%b2說話。

太子對陸離的教學內容很感興趣,每次陳祚聽課回來,都要先跟父%e4%ba%b2做個彙報。

“……毒蛇?”太子摸著下巴,眯著眼睛不知想著什麼。

“父%e4%ba%b2,您說,這事兒會不會與皇叔有關係?”陳祚沒有明說是哪位皇叔,但他們父子都心知肚明,除了老三,其它的皇子暫時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太子的瞳孔微縮,但很快恢複如常,對兒子的話,他不置可否,轉而吩咐道:“你出去這半日,也累了吧,先去給你母妃請個安,然後便去休息吧。”

陳祚眨了眨眼睛,沒再多說什麼,隻恭敬的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打發走了兒子,太子立刻命人傳來他的智囊和%e4%ba%b2衛隊長,幾個人關在書房裡密談了許久。

……

陸元換上飛魚服,很不情願的騎馬來到了北鎮撫司。

“到底出了什麼事?竟將咱們都叫來了?”門口遇到了一個同僚,陸元湊上去打探消息。

那人也歎了口氣,“誰知道呢?我今個兒不當值,正準備帶著家人去城外湯泉莊子泡溫泉,結果卻……對了,世子爺,你不是請假伺候父%e4%ba%b2嘛,怎麼也來了?”

陸元一腦袋不甘願,怏怏的說道:“傳話的說是有要事,必須過來,否則按瀆職懲處!”

瀆職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錦衣衛,足夠‘賽閻王’出手懲治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衙門。

剛進了院子,他們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整個院子上空竟彌漫著一股肅殺。兩人不自禁的閉了嘴,腳步也放輕了許多,幾乎是踮著腳尖進了正堂。

蘇煜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待所有在京的錦衣衛全都抵達後,他冷冷的掃視全場,用可以凍死人的語調說道:“咱們錦衣衛竟出了個叛徒,諸位說,該怎麼辦!”

嘩~~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錦衣衛有屬於自己的一套‘律法’,當然也可以稱之為規矩。但凡是違反者,定會遭受極為嚴苛的懲處。

錦衣衛的酷刑有多變態,錦衣衛的人最知道。是以,錦衣衛成立這些年來。還極少有叛徒。

如今,天下初定,錦衣衛也都是蘇煜重新打造的班底,大部分都是忠於燕王的心腹,這樣的隊伍裡竟然還混入了叛徒?!

蘇煜渾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寒意,他也不廢話,直接命人將一個捆成粽子的人丟在了空地上。

“賽閻王。今個兒就看你的了!”蘇煜冷冷的吩咐道。他的特務隊伍中混入了奸細。簡直就是對錦衣衛最大的羞辱,為了以正錦衣衛的‘家法’,他要殺%e9%b8%a1儆猴!

至於口供。已經不重要了,蘇煜已經從影衛那兒得到了非常詳實的記錄。

現在,他隻想讓那奸細嘗儘錦衣衛的酷刑,然後再挫骨揚灰!

形容猥瑣的李三嘿嘿笑了兩聲。陰測測的說道:“好咧,頭兒。您就瞧好吧!”

說著,李三挽起袖子,故意圍著那‘粽子’搓了搓手,“張兄弟。咱們也算共事一場,你放心,看在往日的情麵上。我定會好好招呼你的!”

被捆著的那人拚命的掙紮著,眼中滿是驚恐。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可、可他真不想落在賽閻王手裡,那是生不如死啊!

陸元站在人群中,嚇得臉色煞白,雙股發軟,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眼前再次浮現出一幕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刷洗’、‘剝皮’、‘抽腸’、‘油煎’……每一樣都挑戰著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更挑戰著陸元原就不怎麼強悍的神經。

好容易因為陸延德的病,陸元稍稍放鬆了幾天,沒有再做噩夢。可這一刻,所有的噩夢仿佛都被喚醒了,齊齊湧入陸元的大腦,險些將他的頭腦撐破。

咕咚~陸元吞了吞口水,用力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接下來那血腥殘暴的一幕。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耳朵也堵上,但他不能,蘇煜就在前頭,倘或惹怒了這位總頭子,陸元不敢想象,蘇煜會不會‘處罰’自己!

“來人,上鐵籠,架上火堆!”

賽閻王用他那特殊的陰冷嗓子喊道。

除了蘇煜,所有在場圍觀的人都齊齊打了個寒戰,這、這是要‘油煎’?還是李三又發明了什麼新酷刑?

陸元更是瑟縮了下`身子,用力咬著嘴%e5%94%87,劇烈的疼痛提醒他,不能昏過去,絕對不能再想平常那樣昏過去。の思の兔の網の

不多會兒,屋子正中間便架起了火堆,上麵放上了一個極大的鐵籠子。

李三笑眯眯的圍著火堆轉了轉,笑道:“不錯,不錯,這可是唐時有名的一道名菜呀。今天兄弟們有眼福,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活燒子鵝’。”

活燒子鵝?

陸元腦中轟的一聲,這個他還真知道,老二的媳婦謝氏是個極推崇隋唐文化的人,連帶著她調教出來的廚娘也都極擅長隋唐時的名菜。

而活燒子鵝,便是唐時有名的麵首張易之發明的一道菜,據說很是殘忍。

現在賽閻王竟然說讓他們長見識,那是不是說,他想防著活燒子鵝的做法,把那叛徒丟進被火燒得通紅的鐵籠子裡,讓他不停的在籠子奔跑,直至被活活燒死?!

陸元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被自己腦中幻想出來的畫麵嚇得喘不過氣來。

“好了,把他丟進去吧!”

李三仍是笑嘻嘻的,但眼中卻閃著殘忍的亮光。

“啊~啊~~饒命,指揮使饒命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伴隨著叫聲,還有嗞嗞的皮肉炙烤的細微響聲,以及刺鼻的焦糊味兒。

陸元不敢睜眼,五官痛苦的扭曲著。其實,他還不如睜開眼睛看看呢,有時候,腦中想象出來的畫麵更加驚悚。

“啊,好熱,疼死我了,指揮使,我、我招,您想知道什麼,我全都說出來。”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聲音裡滿是絕望。

“……你都知道什麼?”蘇煜冷冷的看著,雖然他也有些不適應李三的新刑具,但能懲治叛徒、殺一儆百,他就感到滿意。

“我、我知道當初藏匿建寧太子的人是誰,我還知道誰跟韃靼勾結,我還知道……嗚嗚,您給我個痛快吧!”

那人許是知道蘇煜不會饒了他。他也不奢求活著了,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彆讓他受這些酷刑了。為了這,他什麼都願意說。

蘇煜挑了挑眉毛,“哦?這些你知道?”

“知、知道,我都知道,燙,真的好燙。指揮使。求你放了我吧!”籠子裡的人身上的衣服早就燒沒了,現在他的身上,除了頭頂。渾身上下全都是一條條的燙傷,有的已經深可見骨。

籠子下頭的火堆燒得很旺,兩指粗的鐵條燒得通紅,碰上去就能激起火花。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皮肉燒焦的味道。刺得人隻覺得惡心。

但大家都知道,指揮使動了真怒。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蘇煜,哪怕惡心的要命,也都強自忍著。

陸元身子微微顫動著,用力加緊雙%e8%85%bf。唯恐一個沒控製,就會尿濕了褲子。

蘇煜卻冷冷的笑道:“可惜的是,這些我都不感興趣。我既然能把你救出來,自然知道你的底細。所以。你說的那些,對我而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