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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414 字 2個月前

沒事,這才有心思去想那條毒蛇。

謝向晚命一個膽子大些的婆子上前看了看,那婆子不知從哪裡摸來一根棍子,用力挑了挑,道:“二奶奶,這蛇已經死了。”就是可惜了那根金簪子啊。

婆子看了眼蛇身上插著的金簪,心裡很是不舍。

謝向晚道:“我看這蛇是毒蛇,但也不能確定,你且挑著它,拿回去給程老太醫瞧瞧。哦,對了,那根簪子就賞你了。”

沾了血的東西,謝向晚不想再要了,反正她也不差那麼幾兩金子。

婆子一聽這話,喜上眉梢,連聲道:“多謝二奶奶賞!”

說罷,她也不嫌棄這死蛇晦氣了,拿棍子挑著,緊緊跟著眾人往書院走去。

回到小院,謝向晚吃了碗安神的熱茶,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程老太醫過來診了診脈,確定胎兒無恙。聽說謝向晚射殺了一條毒蛇,程老太醫很感興趣。趕忙出去查看。

不多會兒,程老太醫回來說道:“是五步蛇,有劇毒,是南方那邊運過來的。”

程老太醫語氣有些猶豫,“而且老夫瞧著那蛇仿佛是人特意飼養的。”

謝向晚心裡咯噔一下,南邊的毒蛇,還是人飼養的。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毒蛇是人特意弄到九華書院來的。

而弄條毒蛇來書院所在的山上。目的很明確,定是要害某個人。

謝向晚閉著眼睛想了想,九華書院大部分的師生都是普通百姓。唯一有謀害價值的,便是方老先生、王承夫婦以及她和陸離。

……等等,還有一個人。

謝向晚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名,陳祚!

一個時辰後。身在京城定國公府的陸離便收到了謝向晚的飛鴿傳書,將紙團丟進熏籠裡燒毀。陸離望著窗外,“專人飼養的毒蛇?莫名出現在了九華書院,背後那人,到底是在針對誰?難道真如阿晚猜測的那般。那人是想算計皇長孫?”

可就算毒死了皇長孫,又能如何?皇長孫不是皇太子,太子膝下也不止皇長孫一個兒子。就算皇長孫真的死了。也不會影響朝政大局,更不會影響太子的地位!

如果不是為了皇長孫。那些人又是想謀害誰?

難道是想害阿晚?可他們夫妻已經%e8%84%b1離了國公府,就算害死了阿晚,對陸元他們也沒什麼好處啊!

陸離滿腦子都是各種猜測,想得他腦仁兒疼,心中更是懊惱:唉,若是沒有解散那些暗探就好了,他們夫妻也不至於成為瞎子、聾子。

……

錦衣衛的轉述密道裡,兩側的牆壁上都掛著一條長長的紫銅鑄成的圓筒,那圓筒的周遭是密封的,唯有兩頭暢通,一頭連著外頭,另一頭則延伸到密道最終的密室裡。

蘇煜打開密室的石門,從牆壁上取下火把,直接進了密室。

密室裡,四個牆角都有紫銅圓筒伸進來,圓筒終點是個特製的正方小盒子,盒子正前方的一麵帶著鎖扣。

蘇煜從靴筒裡取出一串鑰匙,逐一將四個方盒子的鎖扣打開,從裡麵掏出特製的信筒。這些信筒,都是京城的錦衣衛密探探聽來的消息,也有影衛送來的密信。

蘇煜一一打開查閱,有重要的消息他便記下來,彙總起來回稟聖人。

“什麼?這、這人竟然是永昌舊臣?”

蘇煜忽的變了臉色,因為這封密信中提到的人,本身是個錦衣衛,還是蘇煜從燕王府帶出來的%e4%ba%b2信。如今卻有人告訴他,這人是永昌帝的心腹,曾經數次給永昌帝通報當今的秘密,蘇煜如何不心驚?

蘇煜草草將剩下的密信看完,確定沒有其它要緊事,便匆匆出了密室,直奔皇宮。

……

次日清晨,陸元用了早飯,照例準備去寧禧堂‘侍疾’,但剛走出寧福堂,外頭便匆匆進來一個小管事,“世子爺,衙門裡來人請您過去。”

他嘴裡的衙門,自然是陸元當差的北鎮撫司。

陸元沉下臉,不悅的說道:“我早就跟上峰告了假,要在家裡伺候父%e4%ba%b2,怎麼還叫我去衙門?”

小管事忙回道:“來人說衙門裡出了大事,隻要在京城的錦衣衛,必須全都過去。”其實來人的原話是,‘慢說是陸延德病了,就是陸元病了,隻要還沒死,就要滾過來當差’。

陸元心中暗惱,可也不敢拒絕,隻得回去換了衣服,怏怏的去了北鎮撫司。

另一邊的謝家大宅裡,謝嘉樹坐在書房裡,笑眯眯的將一個紙條團起,丟進炭盆裡燒毀……

ps:謝謝zhuangmz%e4%ba%b2的小粉紅,謝謝丁香貓%e4%ba%b2的打賞,謝謝%e4%ba%b2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

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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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幾分鐘,便是羊年的春節了,某薩在這裡恭祝%e4%ba%b2愛的書友們新春快樂,萬事大吉,身體康健,事事如意!

過去一年裡,某薩身邊發生了許多事,分散了某薩的許多精力,書寫得不是很好,幸好還有%e4%ba%b2們的支持,某薩真是萬分感激。

即將到來的新年裡,某薩一定會將全部的精力都轉回來,好好寫文,努力給%e4%ba%b2們呈現出一個個更精彩的故事,還請%e4%ba%b2們繼續支持!

最後再說一句,謝謝%e4%ba%b2們~\(≧▽≦)/~啦啦啦

第211章 徹底瘋了

“先生,聽說您、您被陸國公爺分家出來單過了?”

皇長孫陳祚坐在茶樓裡,看了眼陸離,小聲的問道。

今天是十五,是皇長孫跟著陸離上課的日子,和初一那天一樣,陸離領著陳祚直接來到了市井。這次沒有去西大街,而是選擇了東大街的一間豪華的茶樓。

雅致的包間裡,陸離%e4%ba%b2自烹茶、執壺,一整套如同行雲流水的泡茶動作做下來,師生二人麵前,各自放了一盅熱氣嫋嫋的香茗。

陳祚沒有急著品茶,想了又想,問出了他擔心的事。

陸離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道:“是呀,樹大分枝,家族大了,分家便是應有之義。”

陳祚不是個傻子,陸離這種官方的說法根本不能說服他。他沉默半晌,才低聲道:“外頭有人說,說國公爺為了避禍,所以才將先生逐出家門——”陸離是個稱職的先生,陳祚與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受益不淺。所以,陳祚打從心底裡把陸離當成自己真正的老師尊敬。

聽聞先生受了委屈,陳祚很是氣憤,恨不得跑到定國公府好好問一問陸延德:你丫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把先生這麼好的兒子趕出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離感覺到小少年濃烈的關心,他笑了笑,道:“子不言父之過,父%e4%ba%b2有令,做兒子的聽從便是了。分家了,父%e4%ba%b2依然是我的血%e4%ba%b2,如今他病了,我也如常的在病床前侍奉。放心吧,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

陳祚皺眉,很顯然,他並不為陸離的說辭所觸動。不過。陸先生既然這麼說了,他不好再追問下去,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他身為皇長孫,方才那話已經有些不妥了,若是在深究下去,就有逾矩的嫌疑了。

默默的端起茶盅。輕呷了一口。讚了句:“好茶,先生烹茶的技藝還是那麼好。”

一句話轉移了話題。

陸離持壺,又給陳祚添了一盅。“既然覺得好,就多吃一盅吧,外頭天兒冷,喝些熱茶也能暖暖身子。”

陳祚屈起手指在桌子上扣了兩下。權作謝禮。

陸離微微一笑,忽的問道:“大郎。上次留給你的課業呢?可曾做完了?”

陳祚趕忙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紙卷,恭敬的雙手捧到陸離跟前。

陸離接過紙卷,打開上麵係著的繩子,將紙頁展開。細細的研讀起來。

足足過了一刻鐘,陸離才緩緩將稿紙放下,讚許的點頭:“不錯。大郎這片文章做的極好。論據翔實,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農業是國之根本。大周立國近百年,土地政策從未有過調整,然土地兼並愈演愈烈,隱戶隱田不知凡幾,實乃有礙民生安定的隱患……”

陸離將自己多年來四周遊曆的見聞細細的講了講。他知道,當今聖人雄才偉略,乃史上罕見之明君,且性情剛毅果決,眼裡不揉沙子,土地兼並損傷的不隻是尋常農戶的利益,受損最多的是朝廷(也就是皇家)的利益。

作為一個出色的陳家人,當今聖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利益被那些豪強大戶侵占。所以,待聖人坐穩了江山,接下來他就要開始大展拳腳治理天下了。

而土地政策,則是他必須關注的一項。

陸離對皇長孫說這些,並不是無的放矢,他是希望通過皇長孫的口將某些事告訴太子。太子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他知道了下頭的實情後,定會有所行動。

因為種種原因,陸離不準備出仕了,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飽讀詩書、%e8%83%b8懷大誌的男人,骨子裡,陸離還是希望能指點江山。

而皇長孫,哦不,更確切的說,是皇長孫背後的太子,便是陸離指點江山、治國平天下的媒介,未來的日子,他會慢慢的將自己的理念通過皇長孫滲透到朝政中。

布衣宰相,便是陸離的奮鬥目標!

陳祚不住的點頭,他生於皇家、長於宮廷,最缺乏的便是民間的普通生活,陸離的課,仿佛對他打開了一扇窗子,讓他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大郎,你這次的功課完成得極好,”陸離點評完陳祚的文章,又細細問了他近期少傅們給他講解的功課。

陳祚便趁機詢問陸離一些問題,他倒不是覺得那些博學的太傅少傅們不能回答這些問題,隻是心理上覺得陸離更可%e4%ba%b2。

陸離年紀比不上那些老大人們,但學識真心不差,且他本身就是個年輕人,更懂得少年們的心態,看待問題、講解功課的時候,也能從少年的角度出發,說出來的話語,更能讓陳祚接受。

陳祚聽得很是入神,話說有些問題,像陸先生這樣直接用通俗易懂的話語回答不好嗎,那些老夫子們偏偏要引經據典的掉書袋子,唯恐少說了一個‘子曰’、‘聖人雲’,就顯得他們不夠博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