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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18 字 2個月前

攀扯幾個人,錦衣衛二話不說,直接照著人名抓人,把人抓進來,便又是新一輪的嚴刑拷打。

至於什麼證據,哈。錦衣衛又不是刑部。審案子要什麼證據啊,有人的口供就夠了!

眼下盛陽開了口,按照錦衣衛的行事風格。李三接下來肯定要將謝氏父子、陸離都抓進詔獄。而陸離是陸家的人,如此牽扯下來,陸延德、陸元都逃不了乾係。

陸元的眼中泛著不正常的光,他的手哆嗦不已。嘴裡無意識的喊著,“不關我們的事兒。陸離犯了案子,隻管抓他就是了。不關我的事兒,我、我跟他早就斷了兄弟情分,嗚嗚。不要抓我,彆抓我!”

……神誌不清,胡言亂語。這是要瘋的節奏啊!

李三愣住了,搓著下巴看著從椅子上跌落下來的陸元。暗歎一句:這人不但是廢物,還是個生性涼薄的混球。嘖嘖,這還沒被抓進詔獄呢,就開始急著跟陸離撇清關係了。陸探花攤上這樣的兄長,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啊。

“不不,我、我揭發,陸離素行不良,靖難前,悄悄潛入燕地,定是想幫人刺探軍情,還有、還有——”

陸元的腦子裡滿是自己被捆在肮臟的台子上,被人‘洗刷’的血腥場麵,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李三見陸元越說越不像話,趕忙衝著那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會意,劈手在陸元的頸後來了一下,陸元瞬間被打暈了。

李三道:“把他先送回國公府。”事情牽扯到了謝家和陸家,就不是他能輕易做主的了,他要馬上去見指揮使。

……

再說謝向晚和陸離,自從知道盛陽出了事,夫妻兩個商量了半夜,次日一大早,兩口子便開始忙碌起來。銷毀文檔、遣散人手,將所有能查到的證據全部銷毀。

所幸幾個月前他們便已經將大部分的證據都銷毀了,如今剩下的並不多,夫妻兩個忙碌了大半天便收拾妥當了。

與此同時,謝向晚還借著往娘家送稀罕山貨的旗號,命人悄悄給謝嘉樹和謝向榮送了信。旁的不說,袁氏可是盛陽的人啊。雖然自謝向意出嫁後,袁氏跟那邊斷絕了關係,可一旦查起來,袁氏便是赤果果的人證。

到了傍晚,派去謝家的人回來了,帶回謝嘉樹的一句話:“知道了,家裡都已安排妥當,無須擔心。”

謝向晚舒了口氣,%e4%ba%b2爹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眼下該處理的都處理了,該準備的也準備了,剩下來的便是聽天由命了。

隻是等一夜,到了第三天的上午,他們沒有等來錦衣衛,等來的卻是定國公府的人。來人一反常態,對陸離夫婦很不客氣,生硬的說道:“老祖宗和國公爺有令,讓二爺和二奶奶立刻回府。”

陸離蹙眉,冷眼看著那傳話的小廝,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二爺,二奶奶,快些走吧,老祖宗和國公爺還等著你們呢。”小廝很不客氣的催促著。

陸離和謝向晚忍著心底的疑惑,帶上出行的仆從,乘坐馬車往京城趕去。

中午的時候,一行人抵達京城,來到國公府,夫妻兩個下了馬車,緩步行至寧壽堂。

剛踏進正堂的大門,陸離便發現不對勁了,堂上坐著的除了老夫人、陸延德、陸延宏、陸延修等人,族長陸延年,幾位族老也都悉數在列。

這、這是要做什麼?

瞧著他們一個個凝重肅穆的模樣,陸離愈發覺得不安,他、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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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趕出家門

夫妻兩個進了正堂的門,便分開了。陸離徑直進了正堂,而謝向晚則繞過屏風,來到了另一邊。

屏風後,梅氏、袁氏、屈氏三位夫人都在,小齊氏等幾個少奶奶也都恭敬的坐在下首。令謝向晚感到意外的是,不但陸昭這個未出閣的小姐也在,連早就嫁出去的陸穆居然也來了。

謝向晚皺了皺眉,心道:今兒這陣仗不小呀,簡直就是全家出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做了怎樣天怒人怨的事,居然引來這麼多人‘審問’!

“妙善來了,坐吧!”梅氏衝著謝向晚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謝向晚微微欠身,輕聲道:“多謝母%e4%ba%b2!”

話說自梅氏重新奪回管家權後,整個人變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冷情,但已經比過去好許多。至少對上二兒子和二兒媳的時候,多了幾分柔和。且在人前人後的,也願意給陸離兩口子做臉。

謝向晚坐在了小齊氏身側,剛剛坐下,便聽到了一記輕輕的‘哼’聲。

謝向晚循聲望去,正好對上了陸穆滿是得意與嘲笑的雙眸。

今天是陸穆出嫁後第二次回娘家,第一次還是三朝回門那日。幾個月不見,陸穆沉穩了許多,也謹慎了不少,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見到她素來不喜歡的謝向晚,陸穆還是忍不住輕嗤了一聲,眼中更是閃著莫名的快意——謝氏,你也有今天啊!

挑了挑眉,顧伽羅暗自琢磨:咦,這陸穆在得意什麼,似是有什麼讓她暢快的好戲要上演一般。

陸昭就坐在陸穆身邊。自然聽到了她的冷哼聲,也知道陸穆是衝著誰來的,心裡一急,趕忙衝著謝向晚笑了笑,道:“二嫂不必擔心,一切自有族中的公斷。”

族中?怎麼還牽扯到陸氏宗族了?

等等……

難道真如他們猜測的那般,盛陽已經供出了謝向晚。而陸家也聽說這事?

想想也是。陸元再怎麼沒用,到底在北鎮撫司當差,而北鎮撫司主要負責的就是詔獄。再加上聖人有意‘曆練’陸元。詔獄裡一有審訊便會讓陸元去圍觀。說不準,詔獄刑訊盛陽的時候,陸元就在現場呢。

謝向晚暗自猜度著,屏風外很快便有人給了她答案。

……

陸離拱了拱手。“見過老夫人,大伯父、父%e4%ba%b2、叔父!”

先給幾位長輩行了禮。然後又跟陸延年及眾族老打招呼:“族長安好,幾位長輩安好!”

陸延宏和陸延修鼻子裡哼了一聲,權作回應。

陸延德神色複雜的看著陸離,然後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還這般客氣做什麼?坐吧!”

陸離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坐在了陸元下首。

陸延德環視一圈。道:“好了,人都到齊了。阿元,你且將那事詳細的說一遍吧。”

陸元應了一聲,直接站起來,臉色比昨天好多了,%e8%83%b8脯拔得老高,仿佛很是得意的模樣,他斜睨了一眼陸離,然後緩緩將昨日審訊盛陽的事兒說了一遍。

陸延年和幾位族老先變了臉色,很是驚慌的說道:“竟有此事?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離哥兒,你、你怎麼能辦出這等糊塗事?窺探百官私密?這、這可不是小事啊!”◇思◇兔◇在◇線◇閱◇讀◇

陸離麵上神色不動,但心裡卻有種莫名的悲涼:這些人,之前還對他各種巴結、各種討好,把他當做陸家的驕傲,話裡話外都透著與有榮焉的自豪感。可現在,不過是憑空的一句誣陷,聖人那邊還沒有動靜呢,自家人倒先審問起他來了。

陸離冷眼看了看在場的人,他發現,除了陸延德眼中還有些掙紮外,其他人竟是統一的冷漠。瞧這架勢,他們應該已經有了決斷,把他們夫妻叫來,不過是走個過場。

至於什麼‘決斷’,陸離也隱約猜到了。

陸延德輕咳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吵嚷聲,隻聽他說道:“這事兒應該與老二無關。自己家的孩子,他是個什麼性格,旁人不知道,咱們卻是清楚的。再一個,老二喜歡讀書,性格光明磊落,做不來那等見不得人的事兒……”

陸離訝然,沒想到,自己在陸延德這個父%e4%ba%b2眼中,竟是這麼‘完美’的好孩子。

陸延德拉拉雜雜的說了許多陸離的好話,總結道:“盛陽不過是受不得酷刑胡亂攀扯,估計連聖人都不會相信,否則今天錦衣衛早就出動了。”

陸離垂下眼瞼,父%e4%ba%b2的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啊,也是他肯為自己說話的真正原因。陸離忍不住猜測,如果他今天被錦衣衛帶走了,陸延德還肯不肯幫他說話?

答案是什麼,陸離不敢深想。

默默的歎了口氣,極力忽視心底的鈍痛,陸離繼續聽陸延德說話。

陸延德道:“最要緊的是,姑爺也曾說過,盛陽案與老二無關!我們家姑爺是什麼人,大家應該也知道,他的消息最是靈通。他都這麼說了,估計確實不關老二的事!”

陸延年等人聽了,這才鬆了口氣,拍著%e8%83%b8口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

屏風另一邊的謝向晚卻聽出了問題,陸延德隻是說‘與陸離無關’,那也就是說盛陽的事與謝氏有關咯?!

果然,就在謝向晚琢磨的當兒,陸元又開口了:“此事確與老二關係不大,但謝氏就——”

他故意頓了頓,眼角的餘光瞥了下屏風,故意放慢語速,道:“你們還不知道吧,今天上午,就在一個時辰前,錦衣衛去了謝家,將謝氏父子都帶走了!”

謝向晚臉色陡然一變,險些一個沒忍住直接站起來。

“謝氏好大的膽子,區區一介商賈,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陸延年等人紛紛說道,語氣裡滿是對謝氏的不屑。他們全然忘了,老夫人壽辰那日,他們家的女眷是如何奉承謝向晚的。

翻臉如翻書,陸家人果然個個都是人才啊。

謝向晚死死攥著帕子,此刻,她隻想快些回娘家,想儘一切辦法的把父%e4%ba%b2和兄長救出來。唉,家裡隻有周氏和謝向安這些婦孺,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呢。

屏風外,陸延年等人數落了一番謝氏,然後又開始擔心自家——這年頭講究株連啊,如果謝氏真的獲罪,那麼身為他的%e4%ba%b2家,陸家也撇不開啊。

陸延宏自持是大哥,是陸家的大家長,率先發言,“這樣的媳婦兒還留著做什麼?乾脆休了算了!”

其他人愣了下,然後紛紛附和。是呀,隻要休了謝氏,陸家便能跟謝家切割開來,也就不會被謝氏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