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頁(1 / 1)

富妻盈門 薩琳娜 4273 字 2個月前

還探聽到了這麼多信息,嘖嘖,你這樣的人,不當錦衣衛都可惜了。”

盛陽扯了扯嘴,笑道:“李三兄弟真是抬舉愚兄了。我就是個書呆子。做做文章還成,似李三兄弟這樣為聖人大事,卻還差些本事。”

李三聽了盛陽的暗諷,他也不惱,慢悠悠的說道:“成了,閒話少說,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不過幾個小問題。勞煩盛大人一一給咱們解個惑。可好?”

盛陽吞了吞口水,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四周牆上掛著的各種變態刑具,思忖片刻。說道:“我對聖人忠心耿耿,當初建百官密檔也是為了替聖人效力。隻是後來,唉,是我有了旁的心思。我該死,我對不住聖人的器重……不過。除了這件事,我再無一事隱瞞聖人。”

李三冷笑,“哦?可我怎麼聽說,當年盛大人在江南。足足從那群鹽商手裡弄來上千萬兩的銀子,可送到聖人跟前的,卻隻有區區四五百萬兩。另外一大半的銀子都跑到哪裡去了?”

李三一雙老鼠眼死死的盯著盛陽。陰測測的說:“還有,你和那個公孫良又是什麼關係?公孫良死於戰亂。可他的家眷卻憑空消失了,我且問你,這事是不是你的首尾?”

公孫良是永昌舊臣,靖難時,他恰是山東布政使,率部廝守城池,讓一路往南推進的燕王頗受了些阻擋。好容易破城後,聖人欲尋公孫良泄恨,但公孫良本人已經自儘,而他的家人們也消失不見了。

當時聖人忙著攻打金陵,一時把公孫良丟在了腦後。但事後回想起來,聖人總覺得有蹊蹺,似乎自己陣營的人跟公孫良相互勾結,暗地裡救走了他的家人。

聖人最不容許自己身邊有叛徒出現,所以便將此事交給了錦衣衛來調查。

經過兩三年的暗中盤查,錦衣衛的探子發現,靖難初期,燕王處於劣勢,麾下的一些官員開始搖擺不定,暗中聯係朝廷,似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而盛陽便在這批人當中,也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靖難後,聖人對盛陽才沒有太過重用。

盛陽的心怦怦亂跳,公孫良那事還真是他做的,倒不是說他跟公孫良的關係多好,而是想著,公孫良是永昌的鐵杆忠臣,如果自己暗中救了公孫良的家人,將來萬一靖難失敗,自己在永昌帝跟前,也算是有功之臣。

所以,他借著自己在江南經營的人脈關係,悄悄將公孫良的家人提前送出了山東,如今公孫家的人都在嶺南落了戶,生活清苦了些,卻還都全須全尾的活著。

“這事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盛陽很清楚,這事如果不說,他還能有一線生機,若是說了,彆說他性命不保,整個盛家都會滿門抄斬。

搖搖頭,盛陽道:“我和公孫老頭兒同在兩淮做過官,但彼此間並沒有什麼交情。至於他的家人,我就更不知道了。那時我正忙著調集軍糧,哪裡還顧得上其它?”

李三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對老鼠尾巴的胡子翹了翹,“看來盛大人是不準備跟兄弟說實話了,罷罷罷,既是如此,那就彆怪李某不講情分了。來人啊,準備家夥事兒吧。”

說到這裡,李三忽的想起一事,道:“對了,把陸大人給我請來。”都指揮使可是有過交代,隻要詔獄動刑審問犯人,就必須把陸元叫上。

雖然不知道都指揮使為毛‘看重’一個沒膽量的紈絝,但頭兒發話了,他們就要執行。

“李、李三哥,你、你叫我?”陸元形容憔悴,雙眼烏青,仿佛失眠了幾十天,整個人都個蔫吧了的乾菜,渾身透著一股子暮氣。

“是呀,陸世子,咱們又有活兒啦,來來,正好我又發明了一個新玩兒法,”

李三笑眯眯的拉著陸元,來到一個長條桌子麵前,指著上麵排成一排的鋼釘,仔細的講解著:“這是純鋼打製的釘子,一根下去,便能直接刺入骨頭,盛大人腦子不好使,許多事都不記得了,所以呀,我想給他的頭上釘幾下,給他提個醒。”

“把、把這個釘到人的頭、頭上?”陸元結結巴巴的問道,他的眼神已經開始飄忽。

李三點頭,“確切的說,是釘入他的耳朵,我告訴你呀,人的耳朵——”

他的話還沒說完,陸元已經跑到牆角開始乾嘔,而且他的眼中出現了詭異的亮光。

ps:二合一,補昨天滴,謝謝看來看去找自己%e4%ba%b2的小粉紅,謝謝丁香貓%e4%ba%b2的打賞,謝謝%e4%ba%b2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

第202章 自私涼薄

陸元自從進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不知看了多少次的‘酷刑秀’,每一次都深深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嘔吐、昏厥早已是常事。

時間久了,陸元都有了經驗,每天吃飯都不敢多吃,更不敢碰葷腥的東西。每次來衙門當差,更是能不吃飯就不吃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便瘦了一大圈。

今天跟往常一樣,陸元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怎麼吃飯。

肚子裡沒東西,乾嘔了半天,陸元隻吐了些酸水出來,因為彎腰的時間有點久,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陸世子,快過來呀,彆耽誤了審訊!”

李三在心裡罵了句‘沒用的廢物’,嘴上卻還熱情的招呼。

陸元好容易止住了嘔吐,一聽‘審訊’二字,肚子裡又翻騰開來。腦中不禁閃現出上次%e4%ba%b2眼看到李三給犯人‘洗刷’的場景:開水淋在人的身體上,然後用大鐵刷子一下一下的刷著,鮮血淋漓、慘叫不斷,直至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嘔~~陸元乾嘔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頭疼得緊,現在他真想兩眼一閉,直接昏厥過去。可李三那廝太狠,除了第一次昏厥把他送回家外,他再出現昏倒的情況後,李三就會直接將審訊犯人的冷水潑到他的頭上。現在可是滴水成冰的大冬天啊,冷水兜頭淋下,那滋味兒,實在太難受了!

可、可他實在不想去看李三的‘變態表演’,看了那玩意兒,他一宿一宿的做噩夢,看到李三的時候,%e8%85%bf都忍不住的打顫。

“唉喲。瞧瞧咱們陸世子又開始身子不舒服了,我說世子爺,您這身體也該好好鍛煉一下了,來人,還不趕緊把世子爺攙扶過來?”

李三挽起袖子,陰陽怪氣的笑道:“好戲才正要上演,若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可惜?可惜個鬼啊!勞資就是不想看你們這群變態折騰!

陸元心裡罵著。無奈的被兩個壯碩的差役扣住肩膀,一路拖拽回來。兩個差役還很體貼,直接將陸元按在了椅子上。而陸元麵前正好就是被五花大綁捆在樁子上的盛陽。

李三從一排大小不一的鋼釘中取了一根最小的,緩步走到盛陽近前,將鋼釘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盛大人。您是貴人,又跟咱是故交。說實話,我真不想把這玩意兒釘到您的身上。您看,您還是招了吧,省得皮肉受苦?!”

盛陽心跳加速。頭上、背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但他還是堅定的搖頭:“我已經將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至於那些沒影的事。我、我沒做過,自然也招不出來啊!”

李三神色一冷。假模假式的歎了口氣,一擺手,“罷了,原想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給盛大人一次機會,不想您還不領情。來人,行刑!”

李三的話音方落,便過來一個壯碩的漢子,手裡領著個鐵錘。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三將鋼釘交給他,冷冷的說道:“十指連心,先釘小拇指,且讓盛大人‘靜靜心’,沒準兒就想起來了!”

壯漢應了一聲,拎著錘子便朝盛陽走去。

陸元趕忙閉上眼睛,耳邊隻聽得‘嘭’的一聲響動,接著便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再然後便是響徹審訊室的慘叫聲。陸元猛不丁的打了個哆嗦,雙%e8%85%bf又開始發軟了。

“……我、我說,我說!”

保養得宜的左手小拇指上插著一根明晃晃的鋼釘,鮮血嘀嗒流下,盛陽何曾受過這樣的罪,險些直接疼暈過去。

身子劇烈的打著顫,盛陽哆嗦著嘴%e5%94%87,尖聲喊著。

李三笑了,他長得太猥瑣,不笑還好,一笑更像個耗子精了,兩撇老鼠須抖了抖,道:“嘿嘿,果然是十指連心,這不,一下子就給想明白了。好吧,有什麼話,盛大人就全都招了吧。”

盛陽眼睛掃了眼一臉慘白的陸元,方才他還沒注意,直到陸元坐在他正前麵,他才認出這是定國公府的世子爺。

定國公府?不就是陸離家?謝氏的婆家?

一想到謝氏,盛陽有了主意,他絲絲吸著冷氣,道:“我、我確實有同黨,那人李三兄弟你也認識,不是旁人,就是翰林院的謝向榮。對了,還有他那個號稱天下第一富豪的鹽商謝嘉樹。他、他暗中調查的資料,可比我的百官秘事有意思多了。”

“謝翰林?謝嘉樹?”李三皺了皺眉,對於這兩人他當然認識,一個是聖人跟前的小紅人,專門幫聖人草擬詔書,一個是聖人的半個錢袋子,靖難的時候,更是捐贈了大批的銀子和糧食。

這兩個人會是永昌舊臣?

李三有些懷疑,不過錦衣衛的宗旨就是寧肯錯殺,也絕不放過!

“沒錯,就是他們父子兩個。對了,還有他們的好女婿,這人也是熟人,”盛陽的目光落在正前方的陸元身上,努嘴道:“喏,就是陸世子的%e4%ba%b2弟弟,九華書院的山長陸離!他暗中也培養了一批人手,專門刺探京中的大小事務。”

盛陽並沒有提及謝向晚,倒不是他有意放她一馬,主要還是因為謝向晚的性彆——大周是男權社會,包括盛陽在內的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會認為,謝向晚一個內宅婦人,就算再能乾,也隻會在後院裡折騰。至於什麼培養密探、窺探機密的事兒,絕不是一個女人能辦到的。

“陸離?陸探花?”李三愣住了,這人他更熟,現在正給皇長孫做老師呢。這樣的人居然也是永昌舊臣?

陸元正閉著眼睛裝死,忽的聽到這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趕緊睜開眼睛,急聲道:“不、不關我的事兒,陸離早就搬到外頭去了,他做了什麼,我們定國公府根本就不知道!”

在錦衣衛帶了這些日子。陸元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捕風捉影、什麼叫做連坐。有時候犯人受不得酷刑,嘴裡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