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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30 字 2個月前

咒他?”什麼毒殺,陸延德還活著,好不好?

“哼,真正不孝的人是你,”

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抿緊了,隻聽她冷聲道:“我還在這裡呢,你就大呼小叫的,梅氏,我且問你,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婆母嗎?”

老夫人說話不緊不慢,她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拖延時間,不管是跟梅氏對嘴,還是要求緝拿凶手,為得都是拖死陸延德。

梅氏當然明白老夫人的意圖,可陸延宏、陸延修甚至陸元都站在了老夫人這一邊,她一個人孤掌難鳴啊。

梅氏咬了下嘴%e5%94%87,低頭看了看氣息愈發微弱的陸延德,心亂如麻:看來老賊婆是下定主意要弄死陸延德了,不能再跟她耗下去了,否則,陸延德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梅氏下定決心,準備讓那些婆子護著她和陸延德闖出祠堂。

就在此時,一直靜默無語的陸離開口了,“祖母說得有理,母%e4%ba%b2的主張也極對!”

眾人的目光齊齊集中到陸離身上,耐心聽著他的下文,且看他是站在哪一邊。

麵對眾人熾烈的注視,陸離不急不慌,淡淡的說道:“其實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大可放出一個人出去請太醫,然後再關上門來仔細追查凶手。”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萬一放出去的那個人就是凶手,又當如何?”

陸離咧了咧嘴%e5%94%87,露出潔白的牙齒,“這又有何難,隻管尋一個老子娘、兒女家人都在府裡的世仆即可,如果這人是凶手,並趁機逃逸,那就杖斃她所有的家人。”

說著,陸離掃了眼陸延宏、陸延修兄弟兩個,“再者。那人若真是凶手,她出去了,自是不能再毒害其他人。伯父和叔父也就不用擔心了。”

最後一句話滿是嘲諷。不過陸延宏和陸延修有城府,臉皮也厚實。聽了這話,臉皮兒連紅都沒紅一下。

梅氏趕忙道:“就讓我身邊的秦媽媽去吧,她一家子老小都在咱們府上,她不敢妄動。你們若是還不放心,我可以為她作保,如果真是她害了國公爺,又趁機逃%e8%84%b1了,我替她償命!”

梅氏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老夫人也不好再攔著。

梅氏身邊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壯碩婆子,如今陸離又站著了梅氏這一邊,老夫人知道陸離是個有成算的,他敢出頭,定是有所依仗。

再一個……老夫人瞥了眼氣息越來越微弱的陸延德,暗想,就算梅氏派人跑出去請太醫,路上也要花費些時間,待太醫來了,陸延德估計已經斷氣了。

“好吧。一切都聽梅氏的安排!”

老夫人繼續撚著念珠,慢悠悠的說道。

梅氏叫過一個四十來歲的利索婆子,低聲交代了幾句。那婆子一臉凝重,用力點了點頭,然後便快步跑出了祠堂。

待秦媽媽出去後,老夫人的幾個婆子用力關上了祠堂的大門,一聲悶響之後,祠堂裡的光線暗了下來,氣氛也變得有些緊張。

梅氏又指揮身邊的婆子,緩緩將陸延德抬到一側的空地上,抬來一張供桌。清理乾淨,又鋪了張厚厚的氈毯。將陸延德放了上去。

老夫人隻做沒看到,淩厲的雙眸掃過在場站立的人。冷聲道:“閒話少說,我隻問你們,這屠蘇酒都有誰沾了手?”

老夫人在國公府積威甚重,前些日子蟄伏,讓一些眼皮子淺的人誤以為她失了勢,暗地裡沒少下絆子。

但此刻,%e4%ba%b2眼看了整件事的經過,看到威風赫赫的陸延德被當眾毒害,許多精明的世仆心中已經開始嘀咕:國公爺中毒,應該與老夫人有關。而她之前的種種‘忍讓’,應該是故意為之啊。

想到這裡,不少精明的奴仆已經心生寒意,不敢再小瞧老夫人。

老夫人的話音方落,就有幾個小丫鬟哆哆嗦嗦的站了出來。

這個說:“婢子隻是按照廚房管事的吩咐,將酒從壇子裡舀到酒壺裡……”

那個則說:“婢、婢子負責將酒從端到祠堂……”

前頭幾個都結結巴巴的將自己的差事說了一遍,而後賭咒發誓的說自己絕沒有下毒。

就在這時,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忽然抖著聲音,道:“婢、婢子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然後一把推開身邊的幾個小丫鬟,用力往前一衝,一頭撞在了黑漆柱子上,鮮血順著臉頰流下,她還沒有斷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孫、孫老姨奶奶,奴、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還、還求您、求您放了奴婢的母%e4%ba%b2和弟弟,求、求求您了!”

小丫鬟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沒了氣息。

老夫人一聽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好個大膽的賤人,竟敢謀害我、和國公爺,平日裡她就沒規沒距的,我隻看在她生了國公爺的功勞上,不跟她計較,不想她、她竟這般喪心病狂……來人,還不趕緊把孫氏給我帶來!”

小齊氏已經猜到了老夫人的計劃,故意回過身子,衝著西側女眷的隊列喊道:“老姨奶奶,祖母喚您哪,您趕緊出來吧?”

見小齊氏這般機靈,老夫人很是滿意,臉上卻愈發惱怒:“什麼?孫氏那個賤人竟敢擅入祠堂?她、她是什麼阿物?不過一個賤婢出身的賤妾,竟、竟然也敢來祠堂驚擾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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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黃雀在後

老夫人的聲音不大,但卻極有威壓,在空闊的祠堂裡回蕩,仿佛一記記重錘敲擊著眾人的耳膜。

她的目光更是淩厲,直直的射向謝向晚,哦不,應該是謝向晚身後的一個縮著肩膀、低著頭的婦人。

謝向晚感覺到老夫人的氣勢威壓,她倒沒有心慌、也沒有覺得畏懼,反而彆有深意的笑了笑。

老夫人喊完這話,尾音的回音漸漸消失,人群中卻並沒有人應聲。

小齊氏隻當孫氏怕了,不敢主動站出來,她心裡得意,“哎喲,孫老姨奶奶,您來都來了,又何必這般藏頭露尾的?祖母隻是尋你問兩句話,您又作甚躲著?您這樣反倒顯得您心虛呢。”

說到這裡,小齊氏故意拿帕子掩住了口,震驚不已的說道:“莫不是這事兒真是您做的?孫老姨奶奶,這就是您的不是了,當年您可是祖母的貼身丫鬟呀。四十多年來,祖母對你一向恩寵有加,還、還許你……唉,您怎麼能做出如此、如此糊塗的事情來?您、您對得住祖母對你的恩情嗎?”

許是人品爆發,今兒小許氏的狀態特彆好,明明是演戲,卻還演得頗像,她一邊痛心疾首的數落著孫老姨奶奶的‘忘恩負義’,還一邊用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著。

方才陸延德命人悄悄將孫氏帶進來的時候,小齊氏就聽到身邊的人在議論了,她特意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發現在謝向晚的身後站著一個身影有些眼熟的婦人。

那人雖然一直低著頭,但小齊氏肯定,她定然就是孫老姨奶奶。畢竟在陸家,除了陸延德,誰也沒有資格(或曰沒有這麼腦殘)將一個無關的婦人領進陸家的祠堂裡。

而且小齊氏認得那婦人身上的衣料。正是今年宮裡賜下來的蹙金繡,因為名貴且顏色好,陸家也隻得了五匹。

梅氏按照慣例。進給老夫人兩匹,剩下的三匹則是梅氏、小齊氏和謝向晚各一匹。

小齊氏因為要‘誦佛’。整日呆在佛堂裡,不好穿得太過鮮豔,將那匹料子好好的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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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向晚是新婦,那蹙金繡是大紅色的,她正好用命人裁了做了新衣,如今正好好的穿在了身上。

梅氏的那匹,就更不用說了,梅氏原就喜歡紅豔金燦的衣飾。好容易得了蹙金繡這樣珍貴又合心意的布料,梅氏自不會便宜了旁人。

唯有老夫人……這幾個月被國公爺和孫老姨奶奶‘搶’走了許多寶貝,連嫁妝裡的珍玩都沒能保住,更不用說宮裡剛剛賜下來的布料了。

小齊氏推斷,定是孫氏聽說了蹙金繡的事兒,攛掇著國公爺尋老夫人‘討要’,老夫人不敢拒絕(當然就目前而言,老夫人是為了示弱),便將布料給了國公爺母子。

孫氏是個極愛炫耀的人,從老夫人手裡奪了好料子。立刻便讓人給她縫製了新衣,特特在除夕祭祖這一天穿出來,好紮老夫人的心。

小齊氏在腦中自行將‘真相’推演了出來。然後斷定謝向晚身後的婦人必是孫氏無疑。

“孫老姨奶奶?孫老姨奶奶?”

小齊氏叫嚷了半日,卻仍不見孫氏主動出來,她暗自惱火,扭臉看了眼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皺眉,心說話:難道那賤婦不在這裡?

不能夠啊。

方才陸延德那個賤種中毒的時候,她分明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我的兒’。

在陸家,隻有一個人會稱呼陸延德為‘我的兒’,老夫人也正是聽了這聲驚呼,才確定孫氏也混了進來。

可這會兒。孫氏怎麼不做聲了?

揚起一邊的眉毛,老夫人給小齊氏遞了個顏色。

小齊氏會意。%e4%ba%b2自來到西側的女眷中間,越過謝向晚。一把抓住了那個陌生的女子,嘴裡還說著:“喲,孫老姨奶奶,您就彆躲了,有什麼話還是趕緊跟老夫人說清楚才是,沒得冤枉了您!”

一邊說著,小齊氏一邊用力將那女子拖拽出來。

那婦人一直低著頭,小齊氏拉她的時候,還象征性的掙紮了下。

小齊氏正亢奮著,手上的力氣也大了幾分,她死命的拽著那婦人,好容易將人拖出了人群。

老夫人的眉心凸起,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她幾十年不見孫氏,這次孫氏回到國公府,特意跑到寧壽堂挑釁的時候,她也故意躲著不見,但她還是從旁處聽說了孫氏的現狀——富態!

孫氏上了年紀,在莊子上又老封君一樣的養尊處優,自然比年輕時胖了許多。

回到國公府後,過得更加順心,吃得又好,聽說比莊子上時還富態了些。

可、可眼前這人一點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