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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49 字 2個月前

姐。”基本上都是與謝家相熟的人家。

“都是京中有名的閨秀呢,”周氏想了想,略帶猶豫的說道:“不過,這人數是不是少了些。曲水宴人多才有趣呢。妙善,要不要再多邀請幾位?”

周氏說這話,是真心為謝向晚考量。她知道,自家小姑子辦這個曲水宴,為的是結交朋友、開拓人脈。

可這些人家原就與謝家有舊,並不算開拓新關係。與其這樣,還不如多邀請些年齡相近的貴女,這樣也有利於謝向晚能儘快融入京城的上流社會。

謝向晚卻笑著搖頭,“這些就足夠了。大嫂,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咱們家的出身擺在那裡,有些人家未必肯賞臉呢。”

謝向晚語氣中難掩驕傲,道:“所謂結交朋友,須得在出身相近、地位對等的情況下。倘或兩人的地位相差太大,那就不是結交朋友,而是攀附。那些人嘴裡不說,眼中也會帶著不屑。”

而她謝向晚也是個驕傲的人,斷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處境。

周氏愣了下,思索再三,發現謝向晚的話頗有幾分道理,無奈的點點頭,“是我想左了。”

過了這麼久,她還是不能輕易拋下侯府千金的身份啊。

謝向晚淺淺一笑,輕聲道:“我知道大嫂是為了我好……對了,大嫂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出身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還是換個話題吧。

周氏生完長子後,便徹底接管了謝家的中饋以及東苑的所有產業,而謝向晚也不再插手。掌管著這麼大的一個家,周氏每日都很繁忙,謝向晚可不認為大嫂有這個閒工夫跟她閒聊。

周氏欲言又止,“妙善,七妹他們來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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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像許多中國的古代風俗一樣,曲水宴源自中國,卻沒能傳承下來,反而成為日本彰顯文化的名片,唉,悲哀啊。

第063章 曲水宴二

謝向晚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茶盞,正欲送到周氏麵前,聽了這話,她的手頓了下,“哦?七姐姐回來了?”

也就是說那個惡心的周至禮及其娘子也回來了?

對於這對夫婦,謝向晚如果說不討厭,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自己好好一個家,就是因為這兩個人弄得亂七八糟。

家裡私下裡(主要是避著周氏)談論此事的時候,謝向安曾經很納悶的說:“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咱們家對周家不薄,且看在周七姐姐的麵子上,對他們夫婦也諸多照拂……咱們也不求他們知恩圖報,可、可也不能這般恩將仇報吧?!”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樣做對自己毫無益處。

謝向安是個成功的小商人,在他的意識裡,‘損人’可以,但必須有所回報。因為這才是做生意的態度嘛。

可周至禮的行徑,分明就是損人不利己,讓謝向安很是不理解。

謝向晚卻知道,世間就是有這樣一種人,他們見不得旁人過得比他好。哪怕這人曾經幫過他,可一有機會,他便會反咬人家一口。

不是為了什麼利益,為得就是自己心情順暢。

周至禮的心態也好揣摩,曾經他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可突逢大變,從天堂跌落塵埃,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反觀謝家呢,不過是一介鹽商,卻能過著豪奢的生活,如果兩家沒有交集也就罷了,偏兩家成了%e4%ba%b2家。

周至禮每每想到自己堂堂世子爺,竟要靠他向來瞧不起的鹽商%e4%ba%b2家接濟才能過日子,心中定然極不平衡。

時間久了,這種不平衡就會扭曲他原就不怎麼正常的心態……當遇到恰當的時機(揚州大亂),周至禮便會爆發出來。

幸好謝家大宅的貴重物品全都撤走了,而田莊的銀庫也藏得隱秘。所以除了明麵上的一些損失,謝家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謝家上下不待見周至禮,謝嘉樹甚至直接寫信給周老爺子,表示要與周至禮斷絕姻%e4%ba%b2關係。主要還是覺得惡心。

如今這個惡心的狗皮膏藥又追了上來,謝向晚隻覺得有些糾結——周至禮夫婦確實可恨,可周安歌卻很無辜,而且這姑娘因著父母的行徑,自覺沒臉麵對謝向晚和謝向安,幾年都不敢給蜀郡寫信,隻悄悄的求佛拜神的保佑謝向晚能儘快康健、謝向安能平安成長。

每次接到揚州的線報,謝向晚都覺得莫名的窩心。雖然周安歌的做法不會有任何效果,可貴在一片赤誠。

而謝向晚最看重的便是這種發自內心的關懷。

微微歎了口氣,謝向晚道:“說起來。自離開揚州後,已經有三年不曾見過七姐姐了呢。”

周氏將茶盞放在小炕桌上,偷眼看了下謝向晚的臉色,試探的問道:“妙善,你、你不怪七妹妹吧?!”

周氏對堂妹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麵為了周安歌的父母她有些遷怒周安然。另一方麵她又忘不了兩人在家族慘遭覆滅的時候相依為命的情誼。

惱怒、更多的卻是可憐。

周氏自己過得幸福,也希望那個與她‘共苦’的堂妹也能有個好姻緣。

所以,周氏才會特意來尋謝向晚,她知道,在謝家,謝向晚和謝向安對周安歌還是抱有好感的,如果謝向晚肯原諒周安歌。謝嘉樹也不會說什麼。

謝向晚勾了勾%e5%94%87角,笑道:“我為什麼要怪七姐姐?她父母造的孽,與她何乾?”

周氏鬆了口氣,暗暗念了聲佛,“那就好,我就知道妙善最是個明理的人。唉。我是可憐七妹妹,她今年都十八歲了,可因著周至禮夫婦的緣故,到現在還沒有——”

父母如此德行,稍微好一點的人家都不會選擇周安歌。眼瞅著周安然要變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周氏也有些心焦。

“是呀,七姐姐比我還大著三歲呢。”十八歲在大周絕對稱得上大齡剩女了。

謝向晚蹙了蹙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我也想幫一幫七姐姐,但我畢竟是個外人啊。”還是個與周至禮斷絕來往的‘外人’,根本就沒有理由插手周安歌的事兒。

周氏感覺到了謝向晚的善意,忙道:“這倒不難,我、我想由祖母出麵,把七妹妹送到我這裡來……隻是不知道妥不妥當。”

謝家豪富,白養一個周安歌也不妨什麼,周氏擔心的是,周至禮夫婦會借著周安歌的名義再黏上謝家。

謝向晚想了想,道:“無妨,隻要%e4%ba%b2家老夫人出麵,想來周三爺不敢造次。”

周至禮一家剛剛回到家中,肯定會努力表現以求在父母麵前刷個好感度,再加上周老太太是他的母%e4%ba%b2,身份上就能壓製他,所以,謝向晚並不擔心。

再者,周安歌算是謝向晚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謝向晚也想讓她有個好的結果。

周氏很是感激,伸手握住謝向晚的手,“我代七妹妹謝過妹妹了。”

謝向晚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漾著笑意,“大嫂又跟我客氣了,對了,正巧我這裡要辦曲水宴,早些把七姐姐接來,我也好多個幫手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氏眼睛一亮,緊接著便明白了謝向晚的意思,看向她的目光愈發感激——謝向晚這是幫周安歌在那些貴女麵前刷存在感啊。

想想謝向晚請的那些貴女,方家、仇家、還有幾位公侯人家,無一不是在京中頗有些體麵的人家。

隻要這些貴女們幫周安歌說一兩句好話,即便不能立時幫她找個好姻緣,但在她說%e4%ba%b2的時候,也能多幾分籌碼呢。

“……妙善,我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你對周家,對安歌……”

周氏想幫周安歌,一來是顧及姐妹%e4%ba%b2情,二來也是為了周家的名聲。畢竟有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與周家來說,真心不是什麼好事。

周氏姓周。與娘家是‘你好我也好’的共利關係,且她的父%e4%ba%b2為了家族費了那麼多心血,她也想為周家做點兒什麼。

謝向晚反手握住周氏的手,輕聲道:“大嫂。咱們是一家人。”

謝向晚對周氏這個大嫂還是比較滿意的,撇開她為謝家生下的嫡長孫不提,單說這些年來的表現,也令人不由得點頭。

周氏不愧是侯夫人%e4%ba%b2自教養長大的女孩兒,懂規矩、有教養,一言一行頗有法度。管家理事亦是一把好手。

謝家不是官家,但豪富幾輩子,家中的瑣事繁雜,對外的姻%e4%ba%b2故舊也不少,每日裡家內家外不知有多少事。周氏卻能遊刃有餘的料理清楚。

就像上個月謝向晚的及笄禮,請了那麼多的貴人,來來往往的熱鬨了一整天。

從東堂的布置、安排,到隨後的酒宴準備,再到飯後的百戲、遊樂。周氏都辦得很是周全。

不管是金陵舊勳,還是應天新貴,不管是清貴的學士夫人,還是豪放的將門少奶奶,周氏都輕鬆自在的應對,與人談話的時候,也總能輕鬆的找到讓對方感興趣的話題。

某某家與某某家不睦。誰誰家與誰誰家有%e4%ba%b2,哪家夫人愛看戲,誰家少奶奶喜歡雜耍,周氏都記得清清楚楚,在她的妥善安排下,所有到場的賓客都有種賓至如歸、如沐春風的感覺。

宴會結束後。所有的女賓們都忍不住暗暗稱讚:這周氏,不愧是堂堂侯府千金,落架的鳳凰也終是神鳥啊。

有些東西,的確不是隨便聽人家說兩句經驗、翻看幾本手劄就能學會的。而是需要常年耳濡目染的熏陶,以及有經驗的長輩言傳身教的教導。

這也是‘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的原因,亦是當年謝嘉樹和謝向晚看中周氏的主要原因。

周氏表現出色,就連向來嚴肅端方的廣平郡主,宴後提及了周氏,也不由得點頭:“周氏好教養,謝家好眼光!”

除了理家處事的才能,謝向晚更看重的是周氏父%e4%ba%b2留下來的隱形人脈。周至忠雖已過世多年,但他早年結下的善緣,十幾年積攢下來,如今更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而這筆資源,注定隻能為周氏和謝向榮所用。

有了這些優點,周家的某些極品引發的消極影響,謝向晚也就能輕鬆的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