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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50 字 2個月前

氣氣的將他們送出了揚州。

這讓一乾名醫很是感動。

有個年長些的大夫,看謝向榮滿眼充血的樣子有些不忍,摸了摸袖袋裡一遝厚厚的銀票,又想了想病床上那個圓潤可愛的小女娃兒,咬了咬牙,湊到謝向榮身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謝向榮猛地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向老大夫,“華大夫。您、您說的可是真的?”

華老大夫扯了扯嘴角,不十分確定的說道:“這個老夫也沒有十成的把握。不過,老夫早些年四處雲遊行醫的時候,曾經聽過一個類似的病例。當時那位小姐也是無病無痛卻昏迷不醒,名醫請了無數。卻毫無不見效。最後還是請了當地一位極有名的高僧%e4%ba%b2去查看,那高僧什麼都沒說,隻將自己隨身帶了幾十年的念珠給了那小姐。結果,您猜怎樣?”

謝向榮激動的說道:“難不成那位小姐病愈了?”

華老大夫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聽聞是這樣。但實際情況到底如何,老夫也沒有%e4%ba%b2眼見過。隻是想著,這好歹也是個法子。謝翰林不妨試試!”反正也不損失什麼。

就是不知道揚州有沒有這樣的得道高僧了。

華老大夫說得含糊,且語氣也不篤定,但卻給謝向榮指了條路。是呀,既然藥石無效,那麼就要試試旁的法子。

再說了請高僧來府上,可以說是祈福。談不上什麼巫蠱,就算傳出去,也不會引人非議。

就這麼決定了!

謝向榮感激的再三道謝,%e4%ba%b2自將華老大夫送上了馬車,臨彆前。又命人給老大夫取了些珍貴的藥材帶上。

送走了名醫們,謝向榮火速趕回家,叫上弟弟和妻子,一起去了中路書房。

書房裡,謝嘉樹渾身無力的仰躺在南窗邊的搖椅上,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房梁,不知在想什麼。

“老爺,老爺,有情況!”

阿慶急匆匆的趕了進來,見到謝嘉樹,就趕忙回稟。

謝嘉樹沒有看他,淡淡的問了句,“什麼情況?”

阿慶彎腰附在謝嘉樹耳邊,小聲低語:“是延壽堂那邊,負責看守的人說,下午的時候小姑老太太便來了,足足待了一個時辰才離開。而就在方才,延壽堂的角門按時下鑰,結果老祖宗身邊的袁媽媽忽然要開牌局,邀請看守角門和後側垂花門的幾個婆子賭牌。”

謝嘉樹猛地坐起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直直看著阿慶,“哦?果有此事?”

阿慶用力點頭,“沒錯,小的姑母就在角門當差,一聽這事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悄悄溜出來通知我。”

謝嘉樹眯起眼睛,手指屈起,輕輕在扶手上敲著,好一會兒才吩咐道:“好,很好,你們做得很好。這件事先不要生長,你回去讓你姑母繼續跟袁媽媽賭錢,且看看袁媽媽到底想做什麼。另外,延壽堂的角門和後側垂花門那兒加派幾個人手,讓她們給我睜大眼睛,定要盯死了延壽堂。”

阿慶連連應聲,“小的明白。”

謝嘉樹又道:“現在天色還早,她們若是想要行動,定會等到深夜,記住,讓那些人給我打起精神來,慢說是人了,就是隻鳥兒也不許飛出延壽堂。”

“是,小的記下了。”阿慶知道老爺極看重此事,自是不敢馬虎。

謝嘉樹吩咐完了,又開始許諾,“且讓他們辛苦這兩日,待事情了解了,老爺我定會論功行賞,絕不會虧待了他們。”

聽了這話,阿慶忙笑著拍馬%e5%b1%81:“老爺向來寬仁大度,小的們都知道,定會將這事兒辦得妥妥的。”

謝嘉樹滿意的點點頭,揮手讓阿慶下去。

待阿慶出去後,謝嘉樹又低聲喚來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漢子,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漢子長得很普通,屬於丟在人群中立刻找不出來的人種,唯有一雙眼睛非常明亮,瞧著應是個有些本事的人。

“老爺放心,小的定會看好門戶,就是一根草兒。她們也甭想夾帶出謝家大宅!”漢子躬身應聲,甕聲甕氣的說道。

謝嘉樹卻不敢放鬆,他深知老祖宗的能耐,現在老祖宗雖然中風了。可腦子還好使,且又有姑母母女出謀劃策,這事兒絕不會就這麼簡單。

想了想,謝嘉樹再三叮囑:“或許這兩日他們不會輕易動手,即便行動了,也有可能是試探的假動作,所以就需要你們睜大了眼睛,既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讓她們蒙混過去。”

漢子眼中精光閃爍,用力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會觀察清楚了再動手,絕不會壞了老爺的大事。”

謝嘉樹又交代了些細節,見漢子不急不躁且還頭腦清楚,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切就交給你們了,謝甲,切莫讓老爺我失望呀。”

被喚作謝甲的漢子應了一聲,而後見謝嘉樹沒有其它的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他的動作很隱秘,且身形飄忽,看那架勢。應該是頗有幾分功夫的練家子。

謝甲剛出去,謝向榮便領著妻子和弟弟趕了過來。他簡單將華老大夫的建議說了說,最後道:“兒子讀書人,素來不信怪力亂神,但事關妹妹,好歹也要試上一試。”

周氏聽了謝向榮的話。稍稍怔愣了下,旋即發現請高僧祈福,比請道士作法,說出去更好聽些。

當下也跟著點頭,還補充似的提了個人選:“相公說的是。山光寺的慧遠大師佛法精湛。且向來喜歡妹妹,若是相請,定不會拒絕。”

謝向安這兩日哭得厲害,不過一聽有法子喚醒姐姐,他也忍不住開動腦筋。

聽完兄嫂的話,他深覺有理,用力點頭,“大嫂說的沒錯,阿姐是菩薩看重的觀音童女,慧遠大師還%e4%ba%b2自給她賜名,她定是個有佛緣的。不如請慧遠大師來瞧瞧,或許、或許姐姐就能醒了呢。”

說到最後,小家夥還是沒忍住,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嗯,你們說的都有理。”

其實,謝嘉樹早就想去請慧遠大師,倒不是為了祈福,而是慧遠大師也精通醫理,隻是那時長子未歸,家中又一團亂,他實在%e8%84%b1不開身。

而且吧,謝嘉樹心中還有一絲期望,覺得京裡來的名醫或許有醫術更好的,能治好女兒的病。而慧遠大師到底是佛門高僧,請他來,卻不如請大夫便宜。

現在所有的希望全部破滅,謝嘉樹隻能%e4%ba%b2自去求慧遠大師。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謝嘉樹便起身,換了身素淨的衣衫,草草用了早飯,他便騎馬出了城。

中午,謝嘉樹恭恭敬敬的引著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僧人走進了謝家大宅。

那老僧體型微胖,麵容慈祥,尤其是一雙耳垂,極厚且垂,頗有幾分寶相莊嚴的模樣。

“小子拜見大師,家中小妹之事,全都拜托大師了!”

謝向榮恭敬的行禮,他不信鬼神之說,但對於慈悲為懷的高僧,還是非常敬重的。尤其是麵前這位大師,與謝家頗有些淵源。在謝向榮心目中,慧遠大師更像是一位慈愛的長者。

“阿彌陀佛,謝翰林太客氣了,”

慧遠大師豎起手掌,行了個佛禮,而後道:“妙善與我佛有緣,而貴府又與我山光寺有恩,於公於私貧僧都該來這一趟。”

“多謝大師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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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向榮不敢托大,退到一邊,躬身引著大師進了天香院的正房。

來到臥房,慧遠大師並沒有急著去看架子床上的謝向晚,而是眯著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心裡微驚:這裡怎有如此濃鬱的陰煞之氣?太奇怪了!

不過,慧遠大師到底是得道高僧,根本不把這些鬼祟邪魅放在眼中。

隻見他手裡拿著個木魚,一邊在臥房裡踱著步子,一邊低聲誦著佛經。

謝家眾人不敢打擾,靜靜的看著大師念經。

慧遠大師足足在臥房裡轉了一刻鐘,才來到床前,雙目滿是悲憫的看著仍昏迷不醒的謝向晚,用力敲了下木魚,輕輕呼喚:“妙善,醒來!”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人眼看不到的半空中,卻有一層層的類似波浪的東西衝擊開來,最後衝向了謝向晚。

“……唔~”

謝向晚發出微弱的呻[yín],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慢慢的,緊閉四五天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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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泄露天機

延壽堂,正房。

“啊啊~~”

老祖宗半躺在床上,嘴巴歪斜,嘴角有口涎流出,略顯狼狽。但此刻,她卻根本顧不上打理這些,而是費力的張著嘴,對身側的心腹媽媽交代著什麼。

史媽媽伺候老祖宗多年,對主人的脾性非常了解,往往老祖宗一個眼神,她就能心領神會。

過去史媽媽的這個技能,並沒有太大的用處,隻能彰顯她和老祖宗的情分不一般,而她也是個能乾、通透的老奴罷了。

現在不同了,老祖宗中風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唯一能表露情感的便是她的一雙眼睛,史媽媽“察言觀色”的高級技能便有了用武之地。

可以說,如今的史媽媽不再隻是個管事媽媽,而是老祖宗的嘴巴。

至於史媽媽可不可靠,對此老祖宗還是很有把握的,暫時撇開她與史媽媽主仆三四十年的情分不提,史媽媽一家十幾口的身契全都在老祖宗的手裡攥著。

且那些身契與老祖宗最要緊的地契、書信、賬冊等物件,被老祖宗妥善的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那個地方,隻有老祖宗一個人知道,就是最%e4%ba%b2密的人,也不清楚她的這個秘密。

幸好那時謹慎,對所有人都存有戒心,否則……躺在病床上的老祖宗,不止一次的暗中慶幸。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留了一手,握有謝嘉樹和謝貞娘想要的東西,那麼就算自己中了風,她的好孫兒也不會放過她呢。

也正是因著那些東西,史媽媽等一眾心腹也都老老實實的伺候她,為她辦事,而沒有因著她的中風,便故意慢待、甚至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