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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14 字 2個月前

強,防蟲防潮防腐,若仔細保存。紙張保存千年都不會有問題。

而她手上的這卷族譜,估計也是因為用了硬黃紙抄錄,所以經過幾百年,也隻是卷軸和紙邊有了些磨損,紙頁卻依然光潔。

謝穆青抬眼看了看謝嘉樹。心說話:如果這件事是個騙局,那麼對方也算是下了血本了,畢竟唐時的硬黃紙傳至今日,絕對稱得上珍寶了。這家人用此物做‘道具’,足見其‘誠意’和‘決心’啊。

不管對方是出於怎樣的心思來做這件事,謝穆青倒先有幾分敬佩了。

輕輕拉開抽繩,謝穆青將書卷展開。一行行字跡工整的唐楷映入眼簾,她不禁讚了句:“好字!”

能寫出這樣的好字,少說要有六七十年的功底啊(謝向晚默:%e4%ba%b2,您真相了,謝離可不就練了六七十年的字嘛)。

若這族譜是真的也就罷了,畢竟謝家人詩書傳家。擅長書法的人不在少數;可若族譜是假的,那她就不得不再讚對方一句‘用心良苦’啊,竟能請來這樣的書法大家來造假!

謝向晚掛著淺淺的微笑,絲毫不擔心謝穆青會看出什麼破綻。這族譜是她%e4%ba%b2手抄錄的,硬黃紙也是她命下頭的作坊秘密複製的。而作假等工藝更是請了洛陽的‘匠人’精心製作的。

慢說是謝穆青了,就是謝家的家主來了,也絕不會看出什麼問題。

因為這卷族譜是在真實史料的基礎上進行改編的,而且除了這一卷,謝向晚還弄了個‘上卷’,那一卷更是絕對的事實,隻等謝嘉樹那邊的人‘無意間挖掘’出來了。

到那時,有真的上卷,又有這似假非真的下卷,就是豫寧縣伯的嫡%e4%ba%b2子孫重生一回來辨認,他也辨不出真假,更不用說現在的謝氏後人了。

果然,謝穆青看來幾行,神情愈發認真起來,原本她隻當對方又是個攀附名門的暴發戶,弄來的族譜也不過是騙人的道具。

可細細讀了幾行,她發現,這其中竟似是大有文章呢。而且她有種預感,這族譜絕對是真的,甚至比供奉在祖祠的族譜還要可靠、有依據。

“……這,”

謝穆青發現,這件事太大了,她一個未嫁女實在做不了主,思索再三,最後道:“這樣吧,我年紀輕,辨不出真偽,我家六伯祖恰巧在益州訪友,若謝老爺方便的話,可否將此物交給他老人家瞧瞧?”

頓了頓,謝穆青又道,“在此期間,貧道想請諸位在小觀小住幾日,可否?”

她知道謝家人還有一個目標是王承,而王承住在竹林,近水樓台先得月什麼的,沒有比讓他們留在玄清觀更具有吸引力的建議了。

果不其然,謝嘉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就這樣,謝家父女三個便在玄清觀的客舍住了下來。

暫時安頓下來,那位謝家六伯祖也得到消息正往無名山趕來,事情都朝著預定的方向發展,謝向晚暗暗鬆了口氣,也有心思關注揚州的情況了。

她並不知道,遠在揚州的周安歌,正因為無法與她聯係而急得團團轉:

“不行,我一定要通知妙善,小洪氏出手了,我必須阻止,否則、否則阿安就要——”

ps:那啥,凶殘的大姨媽再度來襲,某薩避讓不及,更新晚了,抱歉抱歉。

pps:謝謝陶毛毛%e4%ba%b2的小粉紅,謝謝依依selina%e4%ba%b2的打賞,謝謝%e4%ba%b2們的訂閱,o(n_n)o謝謝!

第048章 姐們談心

“七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整日坐立不安的,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安然坐在窗下的羅漢床上,手裡拿著卷書冊,靜靜的讀著,偏有個靜不下來的堂妹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弄得她也沒心思讀書了,最後隻得將書冊放在小炕桌上,有些無奈的問道。

“呃,沒、沒什麼事!”

周安歌正滿心著急,忽聽到堂姐的話,猛地回過神兒來,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沒事?才怪!

周安然根本不信周安歌的話,因為堂妹的臉上分明寫著‘有急事’三個大字。

按理說,周安然與周安歌的關係並不好,最近一段時間因著家族巨變、兩人相依為命,姐妹二人%e4%ba%b2近了不少,但也遠沒有到可以互訴心事的地步。

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每日低頭不見抬頭見,可真正坐下來、推心置腹的談心,卻是一次都沒有。

怎麼說呢,這對姐妹就像是無奈合夥過難關的搭檔,隻有某些流放家人的事情、或者關乎兩人存亡的大事,她們可以商量,可牽扯到彼此的心事,兩人寧肯自己憋著,也絕不會跟對方商討。

不過,自謝嘉樹領著謝向晚去益州後,周氏兩姐妹在謝家的情況有些不太好,不能說被下人慢待、無視吧,但日子過得絕對沒有謝向晚在的時候好。而且也都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日常中的一些瑣事罷了,什麼每日的吃食了,什麼胭脂水粉了,甚至去廚房要個熱水,也要給大廚房的小丫鬟塞些銅錢了。

零零總總的很是瑣碎,不會傷及根骨,卻讓人很是不舒服。

對此,周氏姐妹無奈。卻也能理解。畢竟管家的已經換成了小洪氏,畢竟周安然和周安歌在謝家是‘官婢’的存在,沒有人故意磋磨、安排差事羞辱什麼的,就已經算是主母大度了。想要再多的優待卻是不能夠了。

這樣的現實提醒了周安然,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的處境來。

周安然素來話不多,但心裡卻極有成算。

這些日子她想了許多,雖然她很看不上堂妹的蠢笨和魯莽,但眼下周家人闔家流放,身邊唯一的%e4%ba%b2人便是這個堂妹,好巧不巧的,這個堂妹是死纏爛打的跟謝向晚套上了關係……不管是為了團結力量也好、還是借周安然與謝向晚的%e4%ba%b2密關係也罷,周安然覺得,她有必要跟堂妹好好聊聊。

即便不能徹底消除心底的芥蒂吧。至少不要彼此忌憚、彼此疏離,好歹也要團結起來,共同度過眼下的難關才是。

周安然打定主意,便開始尋找合適的談話機會,而今天似乎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想了想。周安然試探的問道:“可是在擔心謝家小少爺?”

周安然說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細心的她發現,在謝家的日子裡,周安歌格外看重兩個人,一個自然是謝向晚,第二個便是謝向安。

周安歌看重謝向晚,這個好理解。畢竟人家是她們姐妹的衣食父母,且謝家願意答應陳知府的請求收留周氏姐妹,也全是謝向晚一力促成的。

可周安歌對謝向安的態度讓周安然很是費解,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奶娃娃,既不是繼承家業的嫡長子,也不是什麼經天緯地的天才。甚至在謝家都沒有什麼話語權,周安歌為何偏偏對他‘情有獨鐘’?

難道……周安然眯了眯眼睛,不禁想起了幾個月前周安歌的異常以及周家的塌天禍事。

那日知府夫人杜氏帶來周家被奪爵抄家的消息時,周安然驚懼、惶然、擔憂等等各種情緒襲上心頭,一時忘了詢問周安然。

待一切塵埃落定。周安然漸漸認清了現實、也認了命,這才想起把周安然叫來:“你,你怎麼知道咱們家會有禍事?竟還知道是因為庫銀案獲罪?!”

①思①兔①網①

想當初周家上下都覺得周安歌魔怔了,周侯爺甚至還動用了家法,結果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說的那些話竟全都應驗了。

周安然不在京城,不知道祖父、叔父彼時的心情如何,但她回想起當日周安歌的‘忠言逆耳’時,卻禁不住渾身泛起了%e9%b8%a1皮疙瘩,後脊背更是一陣陣的發冷。

事有反常必為妖,周安然雖是個女子,卻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可、可周安然的情況太詭異了,也不能怪她多想。

周安歌給她的答案是:“……夢中菩薩托夢!”

菩薩托夢?

這個答案還真是個萬金油,說出去倒也能唬住一些人,但周安然卻不信——周安歌又不是什麼虔誠的佛教徒,就算菩薩托夢,也該找吃齋念佛幾十年的祖母啊,就是嬸母,也比周安歌虔誠得多呢。

可若不是菩薩托夢又是什麼?難不成周安歌有天賦異能,可以預測未來?

相較於菩薩托夢這樣的無根據說辭,周安然寧肯相信周安歌善周易、能推演未來。雖然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周安然暫時忘了堂妹過去的種種不靠譜,選擇性的相信她能推演未來。

如此一來,許多事也就能解釋得通了:提前知道周家的禍事,無端對一個陌生的鹽商之女那般好,以及莫名其妙的對個三四歲的奶娃子無比看重。

周安然將這些事全都默默的記了下來,她沒有直接找周安歌確認,而是在日常生活中不著痕跡的試探。

亦如現在。

周安歌愣了下,旋即道:“我、我確實有些記掛阿安,過去都是妙善%e4%ba%b2自帶著他,姐弟兩個形影不離的,如今妙善去了蜀地,且歸期不定,阿安還不定怎麼想念姐姐呢。”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小洪氏這個惡毒繼母會趁機加害謝向安呀。

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周安然是什麼人呀,在深似海的侯門之中生活這麼久,內宅的那點子事兒她都知道。

自古繼母和繼子就是天敵,而謝向安的三個%e4%ba%b2人、也是最大的靠山,這次竟全都出門了,小洪氏若不趁機做點兒什麼。真對不起她‘繼母’的這個身份呢。

但周安然並沒有完全信了周安歌的話,她覺得堂妹似是知道了什麼隱情,比如小洪氏已經做了加害謝向安的事兒,堂妹想給謝向晚報信卻沒有什麼好辦法。所以才會焦躁不安。

不得不說,周安然的觀察力極強,且對堂妹也是真的了解,幾乎一下子就猜中了真相。

周安歌也知道,若論聰明才智,三個自己捆在一起也比不過眼前的堂姐。而且在前世裡,也是周安然察覺了小洪氏的陰謀,不知用什麼法子通知了謝向晚,讓謝向晚記了她好大一個人情,後來謝向晚發達後。周安然也跟著過上了富貴的好日子。

周安然到底是用什麼法子通知的謝向晚?!

周安歌苦思好幾天也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