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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411 字 2個月前

,不敢再勸,唯唯應聲。而後一甩袖子便離開了謝家。至於他如何跟京城的國公爺告狀,那就不是陸離所能控製的了。

雖然陸離這次沒有跟著陸家人走,但京城來接陸離的消息卻在謝家傳開了。

而且陸離心裡也清楚,這次他不回京。還有下次,父%e4%ba%b2最重臉麵,斷不會讓他堂堂一個國公府少爺借住在鹽商家裡。

所以,他離開謝家的日子不遠了。

謝向安知道了很是著急,嗚嗚。他很喜歡陸大哥,好想多跟他相處些日子呢。

再者,他知道陸大哥家裡人都不喜歡陸大哥,正纏著姐姐幫他想辦法。

姐姐還沒有想好辦法,陸大哥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還要被家裡人欺負?!

謝向安心裡著急,一聽說去上香的姐姐回來了,直接拉上陸離,一小一大的齊齊來尋謝向晚。

結果迎頭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姑娘,謝向安頓時刹了車,白嫩的小臉上帶著絲絲紅暈(羞得),不好意思的說:“阿姐,你、你有客人呀?!”

周安歌見到謝向安,眼中閃過一抹熱切,麵前這個小肉團子,可是她上輩子遇到的為數不多的好人之一呀。

當初她能擺%e8%84%b1老妖婆的魔爪,謝向安居功至偉呢。

時隔一世,再次看到恩人,周安歌激動不已,幸而她還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強壓著心頭的驚喜,顫聲道:“這就是妙善的弟弟吧?哎呀,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家夥。”

說著,周安歌一點兒都不見外的走上前,彎下腰,伸手摸了摸謝向安茫然的小臉,笑著說:“你還不認得我吧,我姓周,你可以喚我周姐姐。我與你阿姐在山光寺偶遇,彼此相談甚歡,所以來你家做客。二少爺,不知道你歡不歡迎呀!”

謝向安看了眼自家大姐,見姐姐衝他點頭,這才露出極可愛的笑容,用力點頭:“周姐姐是我阿姐的好姐妹,那就是我的姐姐,姐姐肯來我家做客,弟歡迎之至。”

“哎喲喲,咱們二少爺真可愛!”

周安歌伸手抱起了沉甸甸的小家夥,笑道:“聽說謝家園林很是雅致,隻是不知二少爺可否願意領我前去一觀呀?!”

周安歌又看了看姐姐,而後才答道:“弟樂意之至!”

“……妙善,那我就——”

周安歌這才想起自己是初次來做客,不好太隨意,略帶歉意的看向謝向晚。

謝向晚臉上依然是客氣的淺笑,“我家確有幾處園子,雖不及姐姐府上的庭院高雅,卻也有幾分雅趣,姐姐不妨去看看。阿安,就由你引著周姐姐去逛逛吧。”

“哎呀,真是太好了。二少爺,咱們走吧!”

“嗯!”

周安歌和謝向安一邊說著,一邊朝東側的園林走去。

望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遠去,陸離眯起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那是襄陽侯府的二姑娘吧?!”她怎麼也到揚州了,還跟謝向晚混到了一處?

“是周家的二小姐,”

對於周安歌,謝向晚並不想多說,她想起謝向安剛才的話、以及之前的請托,稍稍想了想,道:“陸二少爺,現在有空嗎,咱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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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冷嘲熱諷

“你?跟我聊聊?”

陸離%e5%94%87角微彎,笑得有些玩味,隻是這笑意並沒有延伸至眼底,嘴裡吐出的話更是嘲諷十足:“我是誰?你又是什麼人物?好大的臉麵!竟有膽子要跟我‘聊’?哈,你到底是跟我聊,還是想‘點撥’我?”

他就知道,當秘密被第三個人得知後,便不再是什麼秘密。

或許謝向安不是有意泄露,可他終究是個孩子,與謝向晚又%e4%ba%b2近,沒準兒什麼時候說漏了嘴,讓謝向晚知道了陸離的處境。

而這些女人們的想法,陸離最是明白,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善良溫柔的模樣,用彆人的痛苦來彰顯自己賢良。

哼,什麼‘聊聊’?

恐怕是這個彆有用心的心機女趁機求表現吧。

陸離不禁想到了家中的一乾女人,從老夫人到他的%e4%ba%b2娘,再到他的姑母、嫂子,還有一大堆的堂姐妹、表姐妹以及丫鬟婆子們,每個人對他都不是真心以待。

各種虛情假意、各種無恥算計……有時陸離悲哀的想,自己若是蠢笨些就好了,這樣就能安然在一堆的謊言中‘幸福’長大。

偏他聰明得近乎妖孽,中二後變得格外敏[gǎn],似是天然有了種野獸的直覺,旁人對他是真好還是假善,他都能一眼看穿。

在家裡待得時間久了,整日見一群女人在他麵前紛紛上演這各種令他心冷的鬨劇,他對‘女人’這種生物,有著天然的抗拒。

之前跟謝向晚能和平相處,更多是看在謝向安的麵子上——天知道找到謝向安這樣天真的好孩紙,是多麼困難的事兒呀。

在黑暗中呆久了。陸離也希望能多跟純潔光明的好人多多相處一段時間,所以才沒有跟謝向晚發生什麼衝突。

陸離能心平氣和的麵對謝向晚已經不易,如何能忍受對方擺出一副‘聖母’的麵孔對他進行說教?

再加上他剛跟陸成發生了衝突,這會兒肚子裡滿是怨氣,謝向晚的一句話更是直戳陸離的痛點,他不發飆才怪呢。

果然如此!

謝向晚表情不變,心中的小人已經開始微笑了:她就知道以陸離的性子。絕逼不是什麼溫和好少年。

對於這樣的彆扭又聰明的孩子,好言相勸肯定是沒用的,直接用激將法也未必奏效,隻有兩者結合方能有所成效。

挑了挑眉,謝向晚隻淡淡丟了句話:“跟我去暖房吧。”

說罷,她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忽又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當然。你若是怕了,也可以不來。嗬嗬,畢竟在您陸二少爺眼中,我隻是個六歲的毛丫頭,跟個毛丫頭聊天,或許會讓您堂堂國公府少爺覺得丟臉吧。”

謝向晚說完這句話。不再耽擱,而是直接緩步朝謝家暖房走去。

“哼,跟我用激將法?告訴你毛丫頭。小爺我不吃這套!”

陸離最見不得謝向晚這幅高傲、目下無塵的模樣,心裡、嘴裡都如此提醒自己,雙腳卻似不受控製一般,竟一路跟著謝向晚來到了暖房。

進了暖房,陸離繼續叫囂:“喂,謝家的毛丫頭,你沒聽到小爺的話嗎?我告訴你,小爺沒你想的那麼笨——”

他可是十歲就考中秀才的人,大腦和才學比一般聰明少年還要強上許多呢。

謝向晚已經來到暖房東側擺放的梅花鼓墩上坐下,橫了尤一臉不甘的陸離一眼。淡淡的說:“哦?你覺得你很聰明?”

陸離也一%e5%b1%81%e8%82%a1坐在謝向晚對麵的鼓墩上,氣鼓鼓的瞪著謝向晚,什麼也沒說。無聲的反問:難道我不聰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嗤~”

謝向晚撇了撇嘴,輕嗤一聲,道:“中秀才隻能說說明你會讀書,聰明不聰明的還真不好說。”

“你……”

十歲中秀才,可是陸離最驕傲的事兒,雖然他被家人擠兌得放下了書本,可並不意味著心底就真的放下了。

如今自己最在意的事兒被人當做玩笑一樣隨意取笑,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你給我住口,你個%e4%b9%b3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你懂什麼?!我不夠聰明,難道你就夠聰明?哼,鹽商就是鹽商,富可敵國也是粗鄙不堪——”

謝向晚揚起一邊的眉毛,一點都不生氣,還彎了彎%e5%94%87角,笑道:“嗬嗬,怎麼,戳中你的痛點了?我懂什麼?嗬嗬,我自然什麼都不懂。我隻想問問高貴的陸二少爺,您又真的懂嗎?”

謝向晚掃了眼陸離漆黑的麵龐,冷冷笑著說:“我確實是%e4%b9%b3臭未乾,可%e4%b9%b3臭乾透了的陸二少爺,您除了出身國公府,還有什麼?哦,對了,你還有功名。嗬嗬,秀才老爺呀……”

嘲諷意味十足,這年頭可不是隋唐時,秀才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名,在大周,經常有人在秀才二字前麵加一個‘窮’字。

足見在大周,考取了秀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社會地位,隻是領取了一張可以入仕的通行證罷了。

謝向晚還嫌不夠,繼續冷嘲熱諷:“你居然還嫌棄家人不看重你?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兒孫,我也不待見。人雲亦雲,耳根子軟,沒有半分自己的主見。旁人說兩句酸話,你就傻兮兮的認了真,人家不想讓您讀書上進,您還就真乖乖的紈絝去了。人家嫌您紈絝丟臉,您還就真乖乖的夾著尾巴逃走了——”

“住口!你給我住口!誰、誰逃走了?”

還夾著尾巴,他才不是喪家犬,不是!

陸離被一再點破心中的痛處,%e8%83%b8中的火焰熊熊燃燒,像隻炸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指著謝向晚的鼻子罵道:“你倒說得輕巧,感情不被家人看重的人不是你?感情費了多年的努力贏得功名卻被父兄嘲笑的不是你?感情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卻仍得不到%e4%ba%b2生母%e4%ba%b2一聲讚譽的不是你?感情……”

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有了宣泄的機會,陸離一時忘了彼此的身份。紅著眼睛將心底的委屈全都喊了出來。

咆哮,繼續咆哮,陸離喊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順著漲紅的臉頰汩汩而下。

說起來,他也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是個渴望被愛、卻始終無法如願的可憐小孩罷了。

謝向晚靜靜的看著陸離發泄。待他喊得聲嘶力竭時,她還體貼的遞上了一碗溫熱的茶水。

“……你?!”

陸離一把推開那茶盞,心裡的怒火更熾,他在生氣好不好,他在委屈好不好,這個壞丫頭,竟然、竟然一副看戲的悠閒模樣。

她、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蠢蛋!”

謝向晚將灑了一半的茶盞放在小幾上,抽出帕子擦了擦濺到手上的茶水。

好一會兒,她那花朵樣的粉嫩雙?%e5%94%87輕啟。吐出刻薄的話語:“我做生意,是因為我想,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