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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58 字 2個月前

感興趣——長壽什麼的,對於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來說。太有吸引力了。

但老祖宗又惜命,對於高價買回來的神丹,她也不是十分相信,在服用前,便會讓身邊的心腹試吃。

那丹藥個個如龍眼大小,且是用一些礦物質煉製而成,其成分聽著都讓人心驚,更不用說口服了。

吃一粒尚且需要細嚼慢咽,連吃好幾粒……嘖嘖。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呀,難怪今天沒看到劉媽媽呢。

“看來老祖宗對劉媽媽非常不滿意呀,這樣說來,老祖宗對越來越強勢、不受控製的謝向晚應該也有了意見吧。”

送走了萬華年,小洪氏慢慢消化著這些消息,最後得出結論:老祖宗是個極其霸道的人。控製欲極強,而謝向晚雖年幼,卻也是個有主見的人。這一老一小如今已經扛上了。

“嗬嗬,扛上了好呀,這倆貨若是能鬥個你死我活才好呢。”

小洪氏斜倚在軟榻上,微眯著眼睛,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唔,她已經通過萬華年的手給謝貞娘吃了不少‘補藥’,用不了多久,相信謝貞娘的‘病’便會加重,老祖宗也定會心憂不已,如此她便沒有精力照看謝向安。

而且吧。有了謝向安在延壽堂被拐的事兒,老祖宗心中已經有了芥蒂,謝嘉樹父子幾個對老祖宗也有些微詞。

估計這個時候。老祖宗並不想再繼續撫養謝向安,而謝貞娘的病便是個引子。

小洪氏可以肯定,依著老祖宗的性子,她定會以此為借口,把謝向安挪出去。

謝向晚還小,就算她有能力照顧幼弟,謝嘉樹也不可能真的把謝向安交給她撫養。

畢竟上頭還有小洪氏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母在呢,為了名聲計,謝嘉樹也不會這麼做。

所以,謝向安隻能由小洪氏來撫養。

如此一來,管家權、謝向安便都到手了,小洪氏想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而無論如何運作,她隻要把麵子上的功夫做足了,便不會落人把柄,自己也能在謝家真正站穩腳跟。

想到自己的計劃正一步步的實現,小洪氏的心情非常好。

心情不錯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周安歌。

中午用過素齋,午睡了半個時辰,周氏姐妹在正間跪地抄了半個時辰的經文,將一天的功課做完,便各自忙碌去了。

周安歌頂著周安然不讚同的目光,還是去了西側隔壁的謝家小院。

尋到謝向晚,不管人家樂不樂意與她%e4%ba%b2近,周安歌無比熱情的跟謝向晚‘談心’。

談了好一會兒,謝家女眷要下山了,周安歌還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

謝向晚滿心疑惑,她已經想了許久,還是沒能猜出周安歌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猜不出就猜不出吧,反正她們出身不同,以後也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集,隻待下了山,兩人便會分道揚鑣了呢。

謝向晚猜錯了,周安歌仿佛賴上了她,聽說她們要回揚州,竟孩子氣的表示要跟小夥伴一起,還明確表示了要去謝家做客的想法。

“……”

謝向晚無語問蒼天,可蒼天太忙根本不理她,最後隻得答應,“周姐姐不嫌棄寒舍簡陋就好,倘有怠慢之處,還請姐姐見諒!”

就這樣,周安歌與周安然分彆,帶著她的婢女和婆子,跟著謝家女眷回了揚州。

行至東苑內院門前,謝向晚正在思索把周安歌安置在什麼地方,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迎了上來。

小的那個奔在前頭,嘴裡不住的喊著:“阿姐,阿姐,陸大哥要回京了!”

陸大哥?難道是陸離?

周安歌難掩興奮的放眼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少年。

沒錯,他就是定國公府的二少爺陸離,將來注定要名動天下的大人物。

果然一切都還是按照既有的軌跡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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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咱聊聊吧

謝向安一溜小跑著奔了來,他個頭矮,人長得又肉呼,遠遠看去,仿佛一隻圓滾滾的大肉丸子骨碌碌的圓潤過來。

原本,謝向安正與陸離在暖房聊著各自的八卦。

他們哥兒倆通過半個月的相處,感情以天馬流星拳的速度升溫,雖然年紀差距有點大,但一個早慧、一個中二,兩人的腦電波竟驚人的有了疊合,儼然一對忘年好基友,哦不,是忘年好兄弟的模樣。

許是很喜歡謝向安的天真、單純,陸離樂得與他聊些心事,反正他想著按照謝向安的出身背景,很難混到京城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就算被他知道了自己的隱私,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麻煩。

再加上他年紀小,聽了某些話,也不會真的明白。

而且吧,小孩子忘性大,沒準兒他前腳說了,謝向安後腳就給忘了。

所以,陸離是把謝向安當心情垃圾桶在用,有些難以跟人說起的心事,也都一股腦的發泄給了謝向安。

今天也不例外,清晨一大早,定國公府派來接陸離的人馬便殺到了,領頭的人陸離也認識,是他父%e4%ba%b2定國公爺的貼身小廝陸成。

陸成今年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是陸家的家生子,他的爹便是國公府的大管事,他的娘則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出身,一家子在陸家頗有些體麵。

就是陸離這樣的小主人,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派陸成這樣的%e4%ba%b2信來接人,定國公爺的意思很明白:小兔崽子,不管你是鬨脾氣還是在揚州樂不思蜀,都給老子乖乖的滾回來!

放在過去,陸離看到陸成,聽到陸成轉述的父%e4%ba%b2的話。他定立刻收拾行李,乖乖的跟著陸成回京。

可現在不同了,他中二了。旁人越是讓他怎樣,他越是不怎麼樣。跟長輩作對什麼的,那才是‘正常’表現呢。

尤其這個‘旁人’還是傷他最深、看他不起的‘家人’,他要是能乖乖聽話,那才真是見了鬼呢!

“……我讀書考科舉,父%e4%ba%b2嫌我學那酸腐寒門子。好吧,父%e4%ba%b2既然不喜歡我讀書,那我就同旁人家的少爺們一起出去玩樂。父%e4%ba%b2又說我‘不務正業’,有失國公府的體麵……哼,我既是這般給家裡丟臉,索性就不回去了。萬一再惹得父%e4%ba%b2生氣,豈不是我的罪過?”

陸離閒閒的躺在軟榻上,眯著眼睛,小小手掌內握著個墨玉雕琢的獸首鎮紙把玩著,絲毫不把陸成放在眼裡。嘴裡說出的話更是氣人。

陸成低著頭,雙手垂放在身側,並沒有被陸離的這番言行驚到,顯然,他似是已經習慣了中二病發作後的陸二少爺的模樣。

隻見他好聲好氣的說道:“二少爺說笑了。您年少有才,老爺夫人高興來不及,怎會‘生氣’。自打您出京後,老爺夫人都非常惦記,連夜托了建安侯爺幫忙,請漕幫的漕勇們四處尋找您的下落……”、

陸成絮絮叨叨的說著陸氏夫妻怎樣看重陸離的話,陸離卻隻冷笑連連:惦記?騙小孩子呢,那日他憤而離家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國公府門口不遠的小巷子貓著,一蹲就是兩個時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結果呢,國公府內依然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堂堂嫡出二少爺不見了就有什麼異常。

更沒有派出家丁、小廝尋找。

……他都離家出走了,家中竟是沒有一個人主動尋找!

起初,陸離對家人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期望的,結果呢……

一直等到太陽西斜,國公府都沒有人尋找他,他的心也徹底涼了,拎著簡單的行囊,頭也不回的出了京城。

如今一個奴才卻在他麵前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惦記’,哼,真當他是蠢笨無知的紈絝子弟呀。

“啪!”

陸離直接將手裡的墨玉鎮紙砸向陸成,陸成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身,鎮紙在他身後不遠處墜地、繼而碎成渣渣兒。

“好個大膽的奴才,小爺跟前也敢妄議主人?平日裡小爺心情好,叫你幾聲‘阿叔’逗趣,你還當真了?”

陸離最見不得陸成這種‘推心置腹’的模樣,哼,再受老頭子看重,也隻是個奴才,你丫有什麼資格在小爺麵前說教?

因為陸成說著說著,言語間竟帶了幾分‘規勸’的意味兒,這讓中二病症越來越嚴重的陸離如何能忍得?——家中祖母、父母、兄長慢待他也就罷了,如今竟連個奴才也敢跟他說教了,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呀。

陸成被嚇了一跳,臉皮漲得紫紅,說實話,他進府當差的時候,國公爺還沒有承襲爵位,隻是國公府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庶次子,上頭有能乾的庶長兄,下頭有可愛伶俐的同母幼弟,他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在國公府的地位並不高。

而陸成卻是陪著國公爺一路走過來的,在國公爺跟前頗有幾分體麵,就是國公夫人對他也不敢動輒訓斥。

今日卻被個闔府都不待見的小少爺罵了,陸成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他到底有城府,隻愣了片刻,便立刻跪下來請罪。

陸離見他誠惶誠恐謝罪的樣子,並沒有想象當中的暢快,反而有種無趣的感覺。

耳邊甚至響起了謝向晚訓誡弟弟時說的話,“奴婢就是奴婢,你身為主人,跟個奴婢計較,就算贏了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若是不喜歡,或殺或賣的都由你,可若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也不必跟人家較勁了!”

謝向晚的言下之意,謝向安一時沒聽懂,陸離卻明白了,他若是連奴婢的生死都不能控製,跟人家鬥氣什麼的又有什麼用?

徒惹人笑話罷了!

陸成此刻低著頭,陸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陸離心裡很清楚,陸成嘴裡說著謝罪,心裡還不定怎麼嘲笑他這個二少爺無能。旁的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衝個奴才撒氣。

“行了行了,你走吧。”

陸離意興闌珊的擺擺手,道:“我在謝家很好。謝家是姨母的%e4%ba%b2戚,亦是我的%e4%ba%b2戚,在這裡沒人敢慢待我,你隻管把我的話轉給父%e4%ba%b2,旁的與你無關!”

陸成見陸離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