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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下感受了一下溫暖的體溫,然後轉過身去發動車子調轉車頭往居處開去。

“你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我就想你可能是在博物館靜音了。過了一會兒,我又打了一次你還沒接,我就直接過來接你。我聽胡教授說你已經走了,你剛才跟誰在一起?”蔣忻很自然的問道。

“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個鄭凱龍。”

“怎麼是他?”蔣忻驚訝。

“嗯,就是他。而且,我覺得他有一點挺奇怪的地方。”徐久照反覆的回想下午跟他交談的過程。

“他對你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蔣忻頓時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都變了。

“不是他的舉動奇怪,”徐久照的話及時撫平了蔣忻的怒火,“而是他的動機很奇怪!”

因為怕露出破綻,在福利院的時候徐久照曾經專門跟幾個工作年份很長的員工側麵了解了一下常久,連吳院長對常久的家庭來曆都不是太清楚,也就更不清楚常院長去世的妻子名字裡邊也有一個涵字的事情了。

這些員工知道些什麼,徐久照才打聽到了什麼。而那些從鄭凱龍嘴裡說出來的信息有很多都是他第一次聽到。

他雖然沒有原身的記憶和經曆,不過根據他的側麵了解,常院長絕對不會是一個會把他的這些往事告知給一個隻是見過幾次麵的人的性格!

那麼鄭凱龍對於常久的了解又是從那裡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徐久照一直態度圓滑的跟鄭凱龍說話,好在他一下午除了說了一些燒瓷的技術和古瓷的鑒定彆的什麼涉及到個人的都沒說。

“我察覺之後發覺他似乎一直在試圖讓我跟他交流常院長生前的學術研究。”徐久照把頭靠在了椅背上。

要說鄭凱龍這個人的交際手腕是真的很高超,他隻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跟徐久照從陌生變成了熟稔。要不是徐久照內裡換了一個芯子,真的會一見如故,變成莫逆之交。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家門口,隻不過徐久照正說到重要的地方,倆人就都坐在車裡沒動。

“你是說他另有所圖?”蔣忻神情凝重。

徐久照說:“我不太確定,可是我懷疑是這樣。”

蔣忻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常院長生前的研究有什麼重要到讓人這樣做的內容嗎?”蔣忻問道。

“常院長生前的研究資料和書籍都留給了我,就在上海的工作室裡。”徐久照彈了彈手指,扭頭看著黑暗中蔣忻的輪廓說道:“你也知道我之前出過一次意外,當時撞到了腦袋,所以有一些記憶記不得了。我就在想難道是我忘記的那些事情裡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蔣忻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低沉而輕柔:“沒事,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總歸會透漏出來他的最終意圖。先下車吃飯,一會兒我們再說。”

吃了飯,倆人吃完了飯坐在客廳,蔣忻手裡握著一個蘋果,拿著水果刀削出連綿的果皮。然後他把渾圓白胖的蘋果遞給徐久照:“天氣太乾,吃點水果。”

徐久照接過來,又塞給他一個蘋果:“你也吃一個。”

蔣忻低頭繼續削,他邊削邊說:“你說鄭凱龍是為什麼到胡教授哪裡?專門為了跟你見麵?”

徐久照咬蘋果的動作頓了一下:“不會吧,他又不知道我會在那個時候去。”

蔣忻眼簾低垂,讓人一時看不清他的神色:“這有什麼說的準的。”

徐久照想了想,實在想像不出來鄭凱龍是怎麼能夠確定他會在那個時候去,還要趕在他前邊見到胡教授。

“隻是他當時去了解封窯的研究進展,我心裡也有點奇怪,他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我會找人調查,暫時應該還不用擔心。”蔣忻放下水果刀,在蘋果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晚上,蔣忻說他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讓徐久照先去睡。

蔣忻走到房屋的另外一頭,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最近的調查有什麼進展嗎?”

“我還在繼續跟進,隻是已經確定了殺死楊久洋兩個人目前的行蹤。不過他們的幕後指使者,我還不能確定。這兩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太強了,做事幾乎不著痕跡。”

“你辛苦了。”蔣忻捏捏眉心,神色沉凝。

當初楊久洋的事情被暫時壓下去,不過蔣忻卻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真相。他請的這個人是刑偵能力非常強的私人偵探,卻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隻是查到了這麼一點內容,可見對方的狡猾。

“儘量不要打草驚蛇。”蔣忻頓了頓,望著窗外的雙眼滿是寒意,“另外,你查一下鄭凱龍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聯?”

作者有話要說:鄭凱龍就這麼樣的輸給了人妻屬性,這不是你的錯!

第93章

在懷疑過鄭凱龍之後的幾天,徐久照總是疑神疑鬼的。可是好長時間沒動靜之後,他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然而幾天之後,蔣忻拿了一份調查資料給他,證明不是他太過敏[gǎn]。

“你是說我之前兩次差點被綁架?!還有楊久洋的死都跟鄭凱龍有關係?”徐久照驚訝不已。

即為這驚人的事實,也為蔣忻辦事的效率。

看著他驚疑不定的小眼神,蔣忻儘管覺得凝重,卻還是不由的心神一動。

清了清嗓子,讓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文件上,蔣忻說道:“是的。其實楊久洋的命案被定性為意外溺亡之後,我並沒有放任不管。而是委托了專業人士繼續調查他的死因。後來追查到了真凶,是兩個手上不乾淨沾染了很多命案的亡命之徒。不過這倆人跟楊久洋無冤無仇,顯然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殺他,而是另外有主使人。”

徐久照神色沉下來:“這人就是鄭凱龍?”

蔣忻點點頭:“我之前也隻是試試看而已,給了調查的偵探這個名字,結果一查鄭凱龍的心腹助手跟這倆人有著經濟往來,數目很大,每次都是使用現金。可以確定幕後主使人應該就是鄭凱龍。”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為了常院長的學術研究也不至於啊。”徐久照困惑,“還有,為什麼要殺楊久洋?他不死又有什麼影響?”

“那個時候是為了殺人滅口,如果楊久洋不死,很快就會把鄭凱龍暴|露出來。”

“等等,讓我理一理。”徐久照想了想說道:“楊久洋當初之所以要跑是因為以為我死了,用賣掉了瓷片的錢逃逸。那麼那個買走瓷片的人會不會就是鄭凱龍?”

蔣忻頓了一下,緩緩點頭:“很大可能是他。”

徐久照敲了敲手指:“鄭凱龍找我談話,是圍繞著陶瓷研究和鄭州周圍的窯場遺址調查,而他找胡教授了解情況也是為了確認窯場的考古研究,還有當初的那塊瓷片被誤認為是柴窯瓷片……”

徐久照覺得他就要抓住真相了,他%e8%88%94了一下嘴%e5%94%87,順著思路說:“所以說……鄭凱龍要找的是柴窯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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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忻一怔,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鄭凱龍真正的目的!”

徐久照不敢置信,腦袋裡邊的念頭有點紛亂:“他認為常院長的那些遺址調查裡邊很可能就有柴窯的地址,而‘我’更是對這些窯址知之甚詳,所以他才會想要抓我,讓我去給他找真正的柴窯遺址!”

蔣忻的眼睛眯了眯,他說:“他肯定不隻是就這麼簡單的跟你接觸就作罷。私下裡一定做了更多的調查,所以他才會對常院長知道的那麼清楚,並且綁架不成,就換跟你結交。”

徐久照靜靜的坐著,半天不說話,他用手撐著頭,臉色看起來蒼白的厲害。

蔣忻做不住了,坐過去把他抱住:“怎麼了?”

徐久照跟被凍進冰窖一樣僵硬的身體慢慢的軟化了下來。

“鄭凱龍一定看過常院長留給‘我’的筆記本了!”徐久照死死的咬著下%e5%94%87,克製住想要發抖的感覺。

“嗯,他看過了,那又怎麼?”蔣忻沒能理解,全心都放在安撫徐久照身上。

徐久照的額頭在他的頸窩蹭了蹭:“那上邊有我失憶以前記錄的東西,是發現了‘柴窯’的記錄。他看了,他一定是看到了!”

蔣忻頓住腦袋歪了歪,臉色頓時也變了。

蔣忻還以為徐久照說的鄭凱龍看了是在常久生前,可是這麼一說,卻是在常院長去世之後。

既然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看到了筆記本,那說明徐久照也一樣處在危險當中,倆人頓時一陣後怕。

蔣忻摸著徐久照的後脖頸:“沒事的,沒事的。從那次綁架之後我不是一直讓人跟你在一起嗎,應該就是這樣,所以他才沒敢再動手。”

徐久照的行程非常的簡單,工作室、家。工作室在工廠裡,家這邊他跟房東住在一起,上下班的時候有馮忠寶接送,根本就沒有落單的時候。

徐久照舒口氣:“應該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他看的。”

蔣忻說:“他不一定%e4%ba%b2自來,現在用數碼設備拍下來照樣看的很清楚。”

徐久照點點頭,他好多了,就直起身,蔣忻仍然環著他。

他說:“鄭凱龍看到了那句話,一定會認為我知道柴窯在哪裡。”

蔣忻回想了一下,那本常久留下的筆記本在上海的時候他無聊時,抱著學習的念頭也曾經拜讀過。

“你是說‘我找到了’這句話?可是最後發現的不是封窯麼?”

徐久照緩緩說道:“雖然是這樣,可是當時我正巧在韻文瓷器廠工作,機緣巧合發現瓷片也不是不可能。再說了,常院長的筆記本上有好幾個窯口的疑似地點。如果他一心認定我知道真正的柴窯地址,是不會把封窯發掘放在心上。他會認為我在柴窯的問題上會更加的謹慎,不會再讓任何人搶去屬於我自己的成就和機會!”

蔣忻點頭說道:“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講,你作為封窯發現人確實一點好處也沒有沾到。考古研究是胡教授帶領的專家組,窯場博物館的所有人是張文釗。這倆人一個占名,一個占利。你真的是吃了大虧,什麼都沒有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