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對她說：“那到了沒人的地方我們再牽。”

月牙兒點點頭，走出十幾步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答應了什麼。

跟賀昶宸呆一起久了果然腦子會變笨呀！月牙兒在心中哀嚎。

等到了花明街，賀昶宸立馬就牽起了月牙兒的手，牽完了還湊她耳邊念：“這裡沒人，可以牽了吧。”

月牙兒紅著臉，也不知是應還是不應。

回了家放下東西兩人又一起去香滿樓吃飯，因是賀昶宸付錢月牙兒點菜點的很是心滿意足，等酒足飯飽了再手牽手回去，月牙兒卻是自己也不想把手抽回來了。

好像，這麼著也不錯呀。月牙兒在心裡對自己說。

散步一樣地走到了月牙兒家門口，賀昶宸正準備進去，月牙兒卻說：“你快回去啦，你弟弟還在等你呢。”

賀昶宸回憶了一會兒家裡那個早就養好了腳，正每天琢磨去哪玩樂的賀昶頡，十分乾脆地回月牙兒：“不用管他，我給你把水燒好了再走。”

月牙兒又紅了臉，這些日子自家的柴火也是他劈的，開水也是他燒的，要不是女孩兒的小衣褻褲不好見人，怕連衣服他也要幫自己洗了。

隻是這會兒月牙兒卻怎麼也不願意再讓他進來了，她想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兩個人的關係嘛。

賀昶宸站在原地等她糾結完，卻發現這丫頭今天似乎是鐵了心要趕自己走了。

果然就見那月牙兒伸出兩隻細白的手，撐在他前襟上把他往外推，嘴裡還撒嬌似得說著：“哎呀你先回去啦，你先回去嘛。”

賀昶宸先是由著她把自己推下台階，又伸手像是怕她摔倒似得護住她的兩側，等她把自己推到門右側時，賀昶宸一把抱住她，再轉個身讓她後背貼在牆上，雙手一撐，這小人兒可不就被自己牢牢關在臂彎裡了。

月牙兒呆呆地直視著賀昶宸的%e8%83%b8膛，還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被他抱住了，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都不知道做個什麼表情好，剛想抬頭問他這是乾嘛就感覺到

%e5%94%87上一涼。

被，被%e4%ba%b2了。

月牙兒已然無力思考，隻好閉上眼睛安慰自己這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怎麼可能不是夢。

但是，但是賀昶宸他，他

——%e8%88%8c頭伸進來了。

唔。

嗯。

就這樣，在一個月亮並不十分明亮的夜裡，月牙兒不小心把保存了兩輩子的初%e5%90%bb給弄丟了。

賀昶宸十分克製似得%e4%ba%b2完了，還猶不滿足地把頭靠在月牙兒的頸窩上，對她說：“晚上叫你不要吃韭菜了，一股子韭菜味。”

月牙兒瞬間清醒了，內心的羞澀轉換成了滿腔怒氣，用了十分力氣把賀昶宸往外一推，嘴裡喊著：“誰叫你%e4%ba%b2啦！”

沒、沒推開。

賀昶宸還靠著她笑，%e8%83%b8腔的震動傳到了她頸肩處，他還一把握住了她的腰，勾引似得說：“不是你麼？”

月牙兒明白了，她怎麼可能鬥得過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人。

兩個人一個笑一個怒，在夜色下疊在一起自有一份難以言說的默契，隻是一陣涼風吹來，到底讓月牙兒清明了幾分。

“我們，這個樣子，是不是太快了？”她問。

賀昶宸又笑，說：“那就慢點？”

“怎麼慢呀？”

賀昶宸噗嗤一聲，揉了揉小姑娘的臉，無可奈何似得說：“我也不知道呀。”

於是月牙兒剛清醒一點的腦子，又被浸到濃稠甜膩的蜜糖漿裡去了。

☆、被戳穿

這談戀愛呢，最難的就是開頭，一旦兩人正兒八經地在一起了，那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怎麼要緊了。

譬如月牙兒和她的現男友，賀昶宸。

這兩人自從沒羞沒臊地一%e5%90%bb定情後，那真是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以前賀昶宸還會等月牙兒擺完了攤再去接她一起回家，如今直接叫她不要去擺攤了。

“我又不是養不起你，費那功夫乾嘛？”

賀昶宸躺在月牙兒的雕花大床上，十分愜意地撫摸著懷中小姑娘的頭發說。

月牙兒有些不高興，伸出指頭在賀昶宸的%e8%83%b8膛上狠狠地戳了戳，“誰要你養了，我自個兒就能養活自個兒。”

賀昶宸便翻身想要教訓她，被月牙兒左躲右躲地挑出了火。

“丫彆動！”賀昶宸赤著眼睛喊。

月牙兒明白他這幅樣子是什麼意思，立馬乖順地睜大眼睛一動不動。

賀昶宸低頭，心說你怎麼這麼實誠呢，你再動兩下我也好有理由繼續啊。

月牙兒還甜甜地朝他笑了笑。

賀昶宸十分無力地轉身躺好，正默念著清心咒呢，就覺得自己身上一沉，那小丫頭又把頭壓自己%e8%83%b8膛上了。

低歎一口氣，賀昶宸看著月牙兒頭頂說：“你還來撩我，知道有多難受嗎？”

月牙兒朝著他的衣襟翻了個白眼，又軟綿綿地說：“關我什麼事，你自己不老實。”還抬頭看了眼賀昶宸，蠻橫十足地說：“反正難受的不是我。”

賀昶宸怒了，立馬翻身把月牙兒壓住，嘴巴靠著她耳朵說：“你給我等著，看到時候誰難受。”

這時候月牙兒哪會怕她，咯咯地笑起來，學他的樣子湊在他耳邊說：“好啊，我等著你啊。”

賀昶宸的眼睛更紅了。

%e4%ba%b2%e4%ba%b2抱抱的，到底不敢做到最後一步。

等兩人鬨騰完了，月牙兒還氣喘籲籲地：“你天天賴在我這裡你弟弟也不管你啊？”

賀昶宸手還在她領子裡，胡亂捏一下，發現自己是飲鴆止渴，受不了地再把月牙兒抱住，還不忘告訴她：“他哪裡管的了我。”

月牙兒被他勒的難受，不依地踢了踢腳，賀昶宸曉得她難伺候，隻好鬆開她自己躺好。

果然月牙兒就自覺自願地撲他懷裡去了。

她還紅著小臉，很害羞似得念了句：“睡覺啦。”

賀昶宸笑出了聲，看著隨自己%e8%83%b8膛的震動起伏的小姑娘，覺得自己心裡的那把火快要燒遍整個草原了。

早上醒來月牙兒正對著銅鏡畫眉毛，賀昶宸衣服都沒穿好就蹭過去，“你這眉毛怎麼畫的這麼醜？”

月牙兒斜眼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怎麼著？你想學張敞替我畫眉？”

賀昶宸笑了，把臉湊過去靠在她臉上，對著銅鏡說：“你還不樂意？”

月牙兒便有些害羞了，忍著臉紅推開他，說：“我這眉毛故意畫成這樣的。”再讓他仔細看自己的臉，“是不是完全不像個女人了？”

賀昶宸點點頭，覺得這姑娘自毀起來也真是肯費心思。

替月牙兒把東西背上，賀昶宸便跟她兩人往金榜路走，路上遇到幾個舊識，還停下來寒暄了一番。

月牙兒乖乖地站在一邊等他們講完，又乖乖地跟在賀昶宸身後朝他們擺擺手說再見。

那幾個舊識見這小公子那副%e5%94%87紅齒白的模樣，再思及宸王殿下今年都二十二歲了還未娶%e4%ba%b2，一時麵麵相覷都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

前頭月牙兒還一無所知，蹦蹦跳跳地湊在賀昶宸身邊問：“剛才那是誰啊？”

賀昶宸也不瞞她：“最胖的那個是以前的工部尚書，笑的最醜的那個是以前的吏部侍郎。”

月牙兒不滿意，嘟著嘴問他：“你怎麼不說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啊？”

賀昶宸得意一笑：“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叫賀昶宸，宸王殿下是也。”

“我呸！”

幫月牙兒把攤子擺好了，賀昶宸就捏捏她的手道彆，這兒人多也不能像在家裡似得抱一個%e4%ba%b2一下，月牙兒便在他手心裡畫了個圓，把賀昶宸撩的，差點沒再把她拖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等賀昶宸去忙自己的事了，月牙兒的畫攤也就開門做生意了。

以往都是本人來讓月牙兒照著畫，今兒卻來了個潦倒的書生，拿了副畫像求月牙兒畫一幅素描出來。月牙兒哪有這麼厲害，朝著他搖搖頭說：“得真人來了我才畫的了。”

那書生似是不信：“可是五十文錢不夠？您說還缺多少？我補給你就是了。”

月牙兒還是搖頭：“不是錢的問題，沒真人我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啊。”

書生揚了揚他手裡的畫像：“長這樣，她長這樣。”

倒是一張惟妙惟肖的人物畫，那女子身著大紅的百鳥裙牙白的罩衫，在花叢裡微微地朝著看畫人笑，那似柳迎風的氣質，藏在筆墨裡也能叫人看出來。

書生緊張地盯著月牙兒，生怕她再說出拒絕的話。

月牙兒歎了口氣，心說這又是什麼斷人心腸的話本橋段，對那書生說：“我回去琢磨琢磨行嗎？回頭畫的好就罷了，沒畫好我把這五十文錢退給您，可好？”

書生知道這算是應承自己了，也不強人所難，把畫和自己的地址留下就自行離去了。

晚上賀昶宸來接月牙兒回家，她就跟賀昶宸講這件事：“也不知道那個妹子怎麼了，那書生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我這畫要是沒畫出來，我畫攤搞不好都要被他砸了。”

賀昶宸絲毫不在意：“有我在他砸不了。”

月牙兒無奈：“我這是誇張的說法好麼。”

第二天月牙兒也沒去擺攤，專心坐在院子裡還原那副畫像。

也是上好的玉版紙，有些年頭了，泛著灰塵的味道和氧化過後的黃，顏色雖還明晰可見，那姑娘的臉上卻是缺了塊染料。

所以才來請自己畫一幅吧。月牙兒想。

忙活了一個早上，總算是把花叢和人形勾勒的有幾分樣子了。雖說書生沒要求背景和全身，但月牙兒已經自行腦補完了書生和小姐的淒慘戀情，是以對那書生十分同情，恨不得把畫中的小姐畫活過來。

中午卻見到賀昶宸帶著賀昶頡大搖大擺地進了她家，賀昶頡還滿眼好奇地要看她剛塗了一層陰影的美人像。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呀！”月牙兒低聲朝賀昶宸抱怨。

“他非要跟著來，我總不能把他綁家裡吧。”賀昶宸趁著賀昶頡盯著那幾張廢稿，飛快地在月牙兒腰間捏了一把。

月牙兒霎時瞪圓了眼睛，這廝、這廝就是那不要麵皮的登徒子！

賀昶宸心滿意足地看天，今日天氣怎麼這麼好啊怎麼這麼好。

“畫的可真像啊，就快比得上我四哥了。”賀昶頡讚歎道。

月牙兒大怒：“你個死兄控我明明畫的比你哥好。”

賀昶頡卻反常地沒有跟她吵，而是學著賀昶宸鄙視彆人的樣子垂眼看了下她。

月牙兒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我們來找你吃飯呢。”賀昶宸溫柔地看著她。

你以為你態度好一點我就能原諒你弟弟對我造成的傷害嗎，沒門！

“不去。”月牙兒十分有骨氣地說。

賀昶頡很驚訝地看向月牙兒：“可是，我哥是把席叫到你家來了呀。”

“……”還真是十分自覺的兄弟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