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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跡 蕭城花事 4268 字 2個月前

另一邊庫洛洛微笑著聽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輕歎了口氣,想著下次集會的時候是不是要就團員的態度展開討論。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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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的提醒來得相當及時,在佐助和鼬上路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那位收錢買命的殺手。

那場相遇並不美好,他們本來正準備穿過一片樹林,腳下延伸的影子卻突然化出實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佐助攻來。

入林以前這片地域並無任何異狀,甚至鳥鳴聲啾都如平常,不過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讓二人練就一身不凡的無感,及時表麵並未流露任何異狀,佐助依然在對方致命的一擊到來時極快閃避開。

席巴·揍敵客在那個時候現出了身形,佐助看到一位強壯的銀發男人站在一棵樹下,他的腳下是樹影,而他整個人的氣息也似完全融入這一片黑暗當中。

“爸爸,如果旁邊的這位沒有想插手的話,這件事情就不牢您出手了。”席巴說話的時候目光依然鎖定佐助,這個時候佐助發現鼬背對著自己防衛一個地方。

那裡有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老者,%e8%83%b8`前寫有“一日一殺”,佐助並未直接看見,但他可以感覺到鼬身上的謹慎。

“鼬,你走吧,兩個人動手的話更麻煩,而且我想這位揍敵客先生應該會遵守自己的諾言,一對一。”

佐助淡淡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席巴所有動作,卻見對方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說:“殺手的目標隻是完成任務,不要肖想以小小的語言陷阱哄騙。”

鼬在一邊沉默了很久,久到佐助都以為那是對方無聲反駁自己的意見之後他突然開口說:“活著回來見我。”

佐助吊起眼梢撇過頭給了對方一個囂張至極的笑,說:“你這話是輕視我,還是輕視宇智波?”

鼬也笑了笑,溫和且自製。他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隻是伸手戳了下佐助的額頭然後消失。

佐助為那熟悉的動作閃神一刹那,醒悟過來已經沒了鼬的人影。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戰局然後思考有關這次的事情。

——如果隻是要旅團八號消失的話,未嘗不可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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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在離開佐助之後不回頭地繼續朝一個方向前進,屬於守護者和泉眼的莫名牽連使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之所向,那種迫切的希望守護的心情和當年他向火影大人乞求留下佐助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那不是屬於他的心情,那是第一任守護者強行加諸於曆任守護者並幾百上千年加成的效果,是為摩斯坦布爾最後一道防守最堅硬的枷鎖,也是他一生守候直到死後都傳承至今的最沉默深切的愛戀。

鼬並不知曉前幾任守護者是怎樣的心情,但僅以他自身來說,這種感覺並不好。誠言,這種力量給了他們第二次生的機會並且仁慈地保有他們原先的記憶,但是越在摩斯坦布爾遺跡長久地呆下去,關於忠誠的力量就愈發強大,強盛到可能有一天衝刷乾淨他對過往的眷戀。

佐助到來以前鼬並未想過還有相見的一天,他在這裡呆了幾十年,久到莉迪雅都從被抱在懷裡的小小嬰孩長成如今的娉婷少女,在木葉的點點滴滴也終於被新的信念慢慢取代。

他唯一不可忘懷的隻有宇智波,隻有那個在夕陽餘暉下倔強地跟他說不會嫉妒的幼童。即使那個時候佐助還小,對兄長的依戀使他並不完全明白對父%e4%ba%b2的肯定萬分看重究竟來源什麼,但無疑卻成為宇智波鼬內心無法複製的感動。

他曾在九尾肆虐的時候第一次抱住的孩子,那麼小,那麼軟,咂巴嘴的時候會突出小水泡,他曾在戰火燃起的時候許願“我會保護你”的人,那是不論什麼力量都無法淡忘的存在。

但如果佐助未曾到來他無法肯定這份心情是否會一生維係,因為他在首次發現佐助來到的心情竟然並非欣喜若狂而是本能逃避,就好像這種心情玷汙了他對碧昂斯公主的信仰一樣。

後來他萬分慶幸,在當年的孩子長大成人重新走到跟前的時候他終究沒有遺忘最初的心願,他依舊忠誠於摩斯坦布爾,依舊會在午夜回夢時反省自己的“不忠”,但他到底沒有遺失本心,即使是千百年沉澱的忠誠與愛慕都沒將那個心願壓垮,他希望可以向最初祈禱的那樣,虔誠而單純地許願說“哥哥會保護你的,佐助”。

這種心情讓他一路暢通地直達此次目的最終地,前麵的保鏢守衛形同虛設。他到達這座豪華的宮殿最深處時隻看到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神情安詳宛如睡眠的女人,一個舉著一把華麗的寶劍守護在床前的男人。

“茜茜已經服下麥可尼拉聖泉的泉眼,我不會讓你拿走我最後的希望!”男人穿著華麗的衣服,精致的手工與品位,卻不利於戰鬥中的行動。他顯然並無任何戰力,即使如此也堅定地守在原地,哪怕麵上的鎮定隻是強裝出來。

鼬看了這個男人很久然後把目光放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並不算很美卻有一種恬淡安然的氣質,即使臥榻許久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會醒來一樣生動。但鼬可以感覺到泉眼並未發揮它的功效,即使它修複了女人破損的元氣卻不足夠她恢複健康。

“你這樣她無法康複。”許久後鼬平靜地說,在男人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越過男人來到床邊,手輕輕附在女人的額上,一層月光一樣柔和的光暈從他的掌中散發,然後和女人體內的泉眼發生呼應,光芒越來越熾盛。

男人在一邊驚訝地張大嘴巴,完全沒有平日殺伐帷幄的氣度,或許說一旦碰上茜茜的事情,他總會如他的愛人所說的那樣智商降為負。

過了很久,也或許隻是男人自己的錯覺,他看到茜茜慢慢睜開眼睛,而莫名闖入的大概是麥可尼拉聖泉守護者的男人手上多了一塊石頭——灰撲撲的,並沒多大稀奇。

鼬將失去聖力的泉眼收好,看了男人一眼,說:“記住你對桑挪人的許諾。”

男人原先正仔細查看妻子的情況,聞言抬起頭十分嚴肅地點頭,然後說:“我會做到,請你放心。並且感謝你無私的援助,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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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兩位當世高手手中順利逃%e8%84%b1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佐助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實在太短了些,即使他快速吸收了此地的力量知識到底有所欠缺,而且他麵對的是殺手界的無冕之王,即使他們同樣對佐助的力量並不熟識,但最後成功逃%e8%84%b1依然很不容易。

佐助在戰鬥過程中編織了幾個幻境,兩次使用天照,然後在某個空隙拖著受傷的身體遁逃,留給另兩位高手自己身死的幻覺。

席巴確認目標“死亡”後和桀諾離開,半路上他突然說:“爸爸,我始終覺得這次生意占了大便宜。”

桀諾卻說:“旅團八號不會在出現在世上就算任務成功,席巴,沒有人能為此讓揍敵客吐出到嘴的錢。”

“明白了。”

……

在兩位頂尖殺手就“占便宜”一事兒嚴肅認真討論的時候佐助已經離他們很遠了,他身上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傷,那大多是席巴在確認他實力前的試探。但即使如此依然讓他了解到這個世界最強殺手揍敵客是怎樣的分量。

他原先打算就此“死掉”%e8%84%b1離旅團以後就去找鼬,但是因為受傷引發的後遺症拖延了他的行程,即使發作的程度減輕許多,但為了避免揍敵客懷疑而引發的追殺,他決定恢複巔峰狀態後再啟程。

這一次他修養了一個多星期,期間從一個情報販子那裡探聽了麥可尼拉泉眼的訊息,並且推測鼬在取回東西以後應該已經回到了摩斯坦布爾遺跡。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按照先前情況來看,遺跡是鼬的力量來源,或者說是他力量的製約。他在範圍內力量巔峰無人可攖其鋒,可一旦離開太久便會力量衰弱,如同他當時為自己調息後的倦怠。

佐助又想到莉迪雅的話,還有鼬口中語焉不詳的“初始”。他認為鼬被強製賦予了一份信念,那正如他當年對木葉一樣。或許佐助曾經無法理解這種感情至今也不能釋懷,但如果對方覺得這樣很好的話他不介意這樣陪他下去。

宇智波隻剩下他們兩人,而他們早不在那片熟悉的土地。這陌生的國度他無意深究,就這樣陪著鼬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但這個願望也被打破,在他回到摩斯坦布爾遺跡時他並未看到鼬,原先放置泉眼的地方多了一塊灰撲撲的並不起眼的石頭。

佐助滯留於此的時候曾經為了尋找一些答案而專門探究此處,現如今他幾乎將遺跡掘地三尺依然不見鼬的身影。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他隨鼬離開的時候一樣的場景,即使是鼬後來恢複的機關等等也未向他發動任何襲擊。

佐助突然想起那個晚上,他也是這樣奔跑在一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上,那個時候到處是血,他的族人、朋友、%e4%ba%b2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而遺跡一如既往的乾淨,好像千百年無人居住,落下的塵土均勻地分布在地,等待主人的回歸。

這是一種更恐怖的等待,因為虛無,因為甚至不知該將情緒往何處噴發。

以前鼬總是想方設法激怒自己,為了進步,為了最後下手的不留情麵。他做到了,死在弟弟的手裡,多麼光榮,宇智波的汙名就此滌蕩乾淨。但這次呢?因為彆無所求,所以想要偷偷解決有關“初始”的問題麼?那是有關重病將死,還是被拖入森羅地獄?

太多戰鬥與絕望淬煉出來的理智被消磨乾淨,原本黑色的瞳仁形成勾玉,它們飛速旋轉然後形成一個漂亮而殘酷的圖案!

在瀕臨爆發的那一刻,佐助看到一個入口,他先前並未走過,進去後卻發現是鼬帶他們來過的歎息之牆。庫洛洛最初跟他說歎息之牆的另一端可以看到死去的%e4%ba%b2人,雖然現在看來那不過是對方拉他入夥的說辭,但理智無多的人幾乎克製不住殺意,拚命想要毀掉這最後的阻隔。

仿佛福至心靈,原先牆上晦澀仿佛塗鴉的圖案組合成他可以理解的文字,娟秀清麗,明顯出自一位女人的手筆。牆上麵遺留的文字是碧昂斯公主閒時所作,大多零散不成文字。某個時期之後文字的內容多有關她的丈夫,不論是新婚時候的甜蜜還是而後的貌合神離。

最後一段記載大概是碧昂斯公主從古跡上摘選而出,字句生澀不通,大約是一個秘法,有關守護者力量的根源。

佐助盯著那段文字很久,突然拔/出草雉劍看都不看地直接往自己左心窩捅去……

他並沒成功,預料之中,一雙穩定且蒼白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一聲輕且無奈的歎息在他耳邊。

“佐助……”鼬隻說了這一句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