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同齡女人不曾有的滄桑感。
收回目光,他繼續埋頭喝酒,這時,打發掉鬨事者的她轉身朝他走了過來。
“很抱歉,”她走入吧台,隨手拿出一瓶啤酒遞給芬克斯,“剛才失禮了。”
芬克斯從她眼底看出了真摯的歉意,於是,他接過啤酒:“沒什麼。”
酒吧老板也抽出一瓶啤酒,啟開瓶蓋:“我叫葵子,請問先生怎麼稱呼?”語氣相當客套,顯然,在和顧客套近乎的這方麵她並不是生手。
“芬克斯。”
葵子想了想:“法老王嗎?不錯的名字。”
他舉起酒瓶的手停頓了一下。
芬克斯的沉默讓葵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沒彆的意思,隻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這個名字。”
儘管她及時補救,芬克斯還是不賣人情,緘默著喝著悶酒。
對話止於此,再無法繼續。
芬克斯不管不顧、一瓶接一瓶的海喝著,不過作為旅團酒量排行第二,想要喝醉並不容易。直到淩晨兩點,顧客都走光、酒吧也要打烊了,他才有一絲醉意。
又多出一打見底的酒瓶,甩開空瓶的芬克斯卻發覺吧台上已經沒有能繼續飲用的酒。
“老板,再來一箱。”
打掃完雜亂的酒吧,葵子發現店裡隻剩下芬克斯一個人了。她放下手中的掃帚,緩緩走向他:“芬克斯先生,小店已經打烊了,而且你剛剛喝掉的是今晚最後一瓶啤酒。”
對葵子的回答相當不滿,芬克斯將空瓶砸向地上:“那就把其他的酒都搬出來!”
從芬克斯的神態看得出來,酒吧今晚的存酒量根本無法填飽他的肚子。可若不能滿足他,自己恐怕很難%e8%84%b1身。
如此想著,葵子無奈的走進酒庫,拖出了半箱紅酒。
這是今晚最後的存貨了,若還不夠,她可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很快的,半箱紅酒也即將見底,而芬克斯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這時,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老大,就是這裡。”
“哼。”
哢——噠——
手槍上膛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清晰,下一秒,夜空響起震耳欲聾的槍炮聲。
儘管已經有些醉意,但芬克斯的警覺性並未磨滅。早在鬨事者開火之前,他便用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跳到葵子身邊,拉著她躲到了酒庫裡。
聳人的子彈到處狂吠,葵子倚著酒庫的牆壁,縮著身子,濃妝因為汗滴的%e6%b7%ab浸漸漸化開。
過了一會,槍聲才平靜了下來。酒吧的門被一腳踢開,一行人踏著殘渣碎片,進入了酒吧。他們在尚未散去的硝煙中搜尋著屍體,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收獲。
“怎麼沒人?”似乎是鬨事者的老大。
“怎麼會……我一直在監視,那一男一女沒有離開過這裡。”
撇開鬨事者在大廳的對話,芬克斯轉過頭,對著身邊的葵子輕聲說道:“好好在這待著,我解決掉他們再回來繼續喝酒。”
葵子卻拉住了他:“彆開玩笑了,你出去隻是送死。”
“我從不隨便開玩笑,老子一隻手就能乾掉他們。”甩開拉著自己的手,芬克斯衝了出去。
幾聲嗚咽,然後是禸體重重倒地的悶響。不出幾分鐘,大廳再次歸於沉寂,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葵子癱坐在酒庫裡,不敢動彈,心想著“今晚的損失太大”、“這樣下去酒吧早晚要關門大吉”雲雲,緊接著耳邊便傳來芬克斯的呼喊,叫她出來。
收起沮喪的情緒,她緩緩踱向大廳,看著毫發無傷的芬克斯,敬畏又驚喜,然後很快便從關乎生死的驚險中恢複過來。
芬克斯搖晃著被子彈打碎的最後幾瓶酒,葵子捋了捋淩亂的頭發,走向他。
“芬克斯先生,”她歎了口氣,“雖然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我想你也看到了,我這真的沒有多餘的酒能提供給您了。”
“算了,”一場小小的熱身運動使芬克斯清醒了許多,他扔掉手中的碎瓶:“今天就這樣吧。”
拍了拍沾染在休閒服上的硝煙灰塵,他踩著布滿玻璃碎片和木屑的地板,向門外走去。
“等等,”葵子不知哪來的勇氣,叫住了這個恐怖的男人,“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這麼晚了,而且店裡一時半會也修繕不好……”
芬克斯沒有立馬答應。
眼前的女人有些狼狽,濃妝黑糊糊的融在臉上,頭發也有些淩亂,目光閃爍驚恐後的平靜。如此折騰一陣,換做一般的女人,早該嚇破膽,躲在酒庫裡等死了。
芬克斯並非實實在在的強盜模範生,但在和優雅的蜘蛛頭一起執行各種需要偽裝和演技的任務中,他倒也學會了什麼叫紳士之道。
於是,稍作思考,他點了點頭。
夜風蕭瑟,走在路上的兩人卻不覺得冷。有纏功護體的芬克斯就不說了,而葵子卻是因為緊張,絲毫沒有察覺到冷。
她對這位名字含義是法老王的男人格外好奇。作為踏在黑白兩道上的酒吧老板,閱人無數,她自然能辨彆出芬克斯不同尋常的來曆,但聰明如她,絕不會自尋死路的去向他證實些什麼。
一路沉默,兩人很快便到達了公寓樓下。
“謝謝。”葵子禮貌的鞠了個躬。
芬克斯無所謂的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著融入黑夜的那道背影,葵子像是自我安慰的笑了笑,然後踏上樓梯,回到家中。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存稿的,但是我發現存不住。。
這篇故事寫的很順手,已經寫完一大半的……
有人說寫的順手是因為你真的愛這個人,原來我一直真愛的是芬克斯【誤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描述“芬克斯其實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男人+婦女之友”的故事。【大誤
PS:此故事發展可能會有點成人向,請做好心理準備。【誤
再PS:為了積累足夠的緩衝時間,下一次更新在本周五晚上。
☆、第21頁
自那夜之後,芬克斯離開了福爾德。
旅團的活動並未因為失去一個同伴而懈怠、荒廢。八號迪尼亞死後,飛坦成為了芬克斯的新搭檔。
芬克斯對這個和迪尼亞差不多身高的矮個子同伴表示相當滿意。極快的行動速度,同自己一樣乾淨利落的鎖喉手法……雖然他會經常和自己鬨彆扭,但兩人的氣場卻異常契合。
將手中的屍體拋向一邊,芬克斯和飛坦結束了這次的任務。按照庫洛洛的說法,接下來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能讓大夥過個好假期。
“喲,飛坦,”芬克斯心情似乎不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玩?”
“去哪玩?”飛坦的嗓音有點悶。
芬克斯曖昧的笑了笑。
福爾德的紅燈區,解決完生理需要的兩隻蜘蛛懨懨的走出某個小旅館。
“我說飛坦,你不用弄出那麼大聲音吧,整個福爾德都能聽到了。”芬克斯低頭看向比自己矮上一截的飛坦,“說起來那女人又怎麼惹惱你了?”
飛坦輕哼:“這種忍受力太低的生物,沒什麼用,隻能殺掉。”
“隻是這樣?”芬克斯扭扭脖子,愛開玩笑的性格又冒了出來:“其實是因為你沒能滿足她,被她嘲笑,你才把她殺掉了吧!”
“你說什麼?”低沉而喑啞的聲音聽得出一絲怒氣。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哈哈哈哈……”芬克斯對飛坦的表現感到很滿意,大聲笑起來。
飛坦火氣越發被激起:“你這個……”
話還沒說完,飛坦才發現到身側一條僻靜小巷裡,伏動著幾道身影。
“你在看什麼?”
順著飛坦的目光,芬克斯在漆黑中捕捉到小巷那頭的黑影。
幾個男人伏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的大半張臉被男人的肩膀擋住,看不清楚。空氣中不時傳來男人們的呻[yín],亢奮得蓋過了女人痛苦的嗚咽。
從芬克斯的方向,隻能看到女人埋下的目光,但隻是一雙眸子,他便覺得眼眸的主人鐵定是個美麗的女人。
芬克斯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看著目不轉睛的飛坦,嗤笑出聲:“我不知道飛坦你居然還有窺探的癖好……哈哈哈……”
飛坦的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他。
過了一會,芬克斯才收起沒心沒肺的笑:“走吧,找找其他樂子。”
於是,兩個人再次行走起來。
行至福爾德人員最為混雜的酒館區,芬克斯突然想起那個有點膽識的女人,便偏過頭詢問同伴:“阿飛,你喝酒的麼?”
藏青色的腦袋輕輕一點。
然後,芬克斯帶著飛坦來到那家酒館。
出乎意料的,酒館一個人都沒有,被修繕得差不多的店麵再次被砸的粉碎。他隨手抓住街邊的一個拾荒者:“這家酒館怎麼了?老板人呢?”
“我……我不……不知道……”拾荒者顫唞得厲害,“剛才幾個大漢來這鬨事,把一個女的拖走後就再也沒回來……”
“阿飛,不好意思,突然有點事,我們下次再玩。”丟下這句話,芬克斯幾乎是竄離了酒館區。
月色暗沉,昏暗的小巷裡,埋伏著令人作嘔的粘稠氣味。從僵硬的軀體上爬起來,玩夠了的男人們提起褲子,滿意的離開了。
被遺棄的葵子躺在冰冷的泥地上,極度疲憊。
已記不清是第幾次被人強.暴了,而可恨的是這樣的生存狀態似乎永遠沒有儘頭。
她動了動麻木的身子,避開腹部那條被小刀割開的傷口,捂住被撕成破布的衣服,緩緩坐起身。下.體的痛感傳遞全身,坐立不穩的她,再次躺倒在地。
寒冷、孤單、肮臟、痛楚、被強.暴……這是足以令任何女人都絕望到想死的處境。
然而,葵子並不想死。
活下去有千萬種可能,而死,隻有一種。
那就是死,獨一無二的死亡。
“王八蛋,老娘早晚要你們不得好死。”葵子咒罵著,翻過身。
這已經不是葵子第一次賭咒了,然而事情卻從未兌現。她一邊問候著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一邊挪動孱弱的身子,像一隻渴求生存的蛆蟲,努力爬向前。
“他媽的……”倚靠著潮濕得長滿苔蘚的牆壁,她坐起身,慢慢穿上還算完整的長褲。
這次,已經不是最壞的情況了。剛開始的處境,才荒唐得暗無天日。
就在葵子喘氣休息的時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小巷。
心想著“若不離開這,恐怕會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