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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哭,除了帶鮮花來拜祭,還能做什麼呢。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阿尼達一怔,停止了哭泣,起身麵向了來人。這一個月中,除了她和牧師,從沒有第三者來祭拜過她父%e4%ba%b2。

一束潔白的馬蹄蓮擺放到了碑台之上。

來者一襲黑衣,唯雙手佩戴的手套白的一塵不染卻令人發怵。

向著死者的墓碑三鞠躬,來人才轉身麵對呆楞在一邊的阿尼達。

“你是阿尼達?”雖是疑問,但語氣卻很肯定。

“啊,我是。你是?”仔細的觀察著來人,在記憶深處搜尋,卻沒有一絲半點的印象,阿尼達不禁有些狐疑。

“我是你父%e4%ba%b2的生意夥伴,曾受過他很大的照顧,本來在結束巴托其尼亞的談判之後,想來和他敘敘舊,卻沒想到……唉~”

一聲歎惜,又勾起了阿尼達的傷感之情,眼眶溼潤,淚水情不自禁的又要掉落下來。

素雅潔淨的手帕遞到麵前,阿尼達又是一怔,才接過抹淚。

“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來人問道。

搖了搖頭。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去為父%e4%ba%b2報仇。她家環境特殊,父%e4%ba%b2生意場上樹敵無數,所以從小父%e4%ba%b2就要求她和名師習武,即使遇上圖謀不軌或妄圖加害她的人,僅憑她自己也全能應付。

“我知道。”來人語氣平淡的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誰?!告訴我!”阿尼達驚跳起來,她一直想知道是誰下的手,可是那人太高明了,從現場和父%e4%ba%b2的屍身上竟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警方都說無跡可尋,她也沒有人脈為她追查父%e4%ba%b2的死,如果知道的話,她就能……!

“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殺手,……揍敵客。”平淡的一句話,卻又把她重新打回地獄。

“…揍…敵客?……”阿尼達跌坐在地,前一秒她還激動不已期望著能%e4%ba%b2手報仇,現在心又拔涼拔涼的,即使像她家那樣正經的生意人也是聽說過這個名號的。揍敵客,魔鬼的代名詞,黑暗世界的原住民,殘忍、殺戮、死亡,如影隨形。隻要付的起錢不管是誰都會去殺。

竟然,是那群惡魔殺了她慈祥的父%e4%ba%b2……可是,那樣的話她又如何能去報仇,她是絕對鬥不過惡魔的。想到這裡,阿尼達捂住臉傷心的哭泣起來。

那人拉起了跪坐在地的阿尼達,替她拍淨了身上的塵土。

“……想報仇,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阿尼達不可置信的抬了臉,望向來人,“你說,我能報仇?我能殺了揍敵客?”

“是的。我請我的獵人朋友查過了,揍敵客家有一個兒子,會參加今年的獵人考試,據我所知,那個兒子正在離家出走中,所以沒有其他的家人和家仆在他身邊。”

“可是,即使獨自一人,他也是揍敵客啊,我……”阿尼達急急的爭辯,在聽到揍敵客這個名字後,她的心已有了些膽怯,光明界的人任誰聽到那個名字都會感到害怕。

“我請人查過了,那個兒子是揍敵客家的三子,今年才12歲,據說也是揍敵客的下任繼承人,不過現在還不成氣候,如果你能殺了他,那就等於是為你父%e4%ba%b2抱了仇。”見阿尼達還想開口說什麼,那人又快速打斷了她,“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獵人協會裡有我的朋友在,如果你去參加考試,會有人幫助你。而且,在考試中,伺機殺了揍敵客的兒子,也不用接受法律的製裁,一切行為都是合法化的。這是一個好機會,且獵人證對你也非常有用,如果錯過了這次,想再接近揍敵客,那就非常困難了。”

聽了那人的話,阿尼達有些動心。“我…可以嗎?”

那人點點頭,“在魚龍混雜的考試下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而且,揭穿了他的身份,說不定會有其他的仇敵和你一起報仇。”

下定了決心,阿尼達感激的望向那人,“那真是謝謝你了,…可你為什麼要幫我那麼多?”

那人一笑,表情神秘莫測,“受人恩惠,當湧泉相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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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牙和維拉並排坐在船尾的欄杆上,海風掠起兩人的發,銀色和銀色在空中彼此連結纏繞。

“維拉,”瞭望著遠方,奇牙的表情難得的舒和,“四年都在那座山裡嗎。”

“恩。”維拉靠在奇牙的身邊,閉目聆聽著海鷗的啼鳴,略帶著鹹味的海風和奇牙身上淡淡的果香都讓她感到安寧與舒心。

“那為什麼一點音訊都沒有呢。”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卻能察覺到話中流露出的一絲哀愁。

“唔?我醒來後就在那邊了,為了怕你們擔心,還特意讓艾莎姨電郵通知你們了。”維拉睜開眼,疑惑不解的望著奇牙,“而且,我每星期還寫一封信,讓艾莎姨到鎮子上寄出。”維拉湊近臉,“你沒收到嗎?”

“信?什麼信?”奇牙轉過頭來,卻看見維拉突然放大的臉,心怦的一跳,忙把那張不再是圓潤娃娃臉,以初現姣好弧線的鵝蛋臉龐推離了一些,有些不自在的彆過臉去。維拉變漂亮了,在之前見到她時就這麼覺得了,分彆時明明還是圓嫩水靈的瓷娃娃,轉眼已長高長大了,竟覺得有些陌生,在她成長的四年裡,他卻不在她的身邊。

“唔~?”見奇牙轉過臉低下頭不去理她,維拉也把腦袋湊過去,從下往上對著奇牙笑個不停。

“BAGA。”奇牙釋心淺笑,伸出手去捏住維拉已不在肉嘟嘟但手感依舊的臉頰,“一定是你太笨,寫錯了地址,所以信才會沒收到的。”他釋然,維拉,不管怎樣長大外表怎樣變化,她仍舊是他的小白,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嗚~~~快邦手~,吾要掉加去了~~”半個身體探在外邊,現在臉又被奇牙捏住,維拉徹底失去了平衡。

一個浪頭翻過,船身震一震了,本就搖擺不定的維拉受引力的影響,身體向船外傾斜倒去,奇牙眼明手快,忙放開維拉的臉,伸手把她給撈了回來。

靠在奇牙身上,維拉仍有些不明狀況,想自己坐穩了,卻發現被奇牙緊抱著動彈不得,“奇牙?”

有些不舍的放開懷中柔潤溫軟的身體,奇牙又曲指一個響栗扣上了維拉的額頭,那是他倆從小的相處模式,令人懷念,“坐個船都坐不好,身手怎麼又退步了。”

“什麼嘛~,明明是你剛才捏住我,害我不能動的,”維拉摸著自己的額頭,小聲的嘀咕,雖然奇牙剛才那下並沒有敲痛她,“你才是,仍舊那麼不講理……”

“唔~你說什麼?”奇牙作勢要撓她癢癢,嚇得維拉連連後挪,兩人在船尾嬉鬨在一起。

海鷗掠過,海浪拍打聲聲,和風伴著歡笑聲在空中傳蕩。

坐船X斷杆X暴風雨來臨

甲板上的人三三兩兩或聚在一起聊天或獨個站在船邊望風,全都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

“啊~哈~,無聊無聊~”墨鏡大叔雷歐力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把手枕在腦後躺在甲板上望天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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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頭發倒豎的腦袋冒了出來,擋住了大半的陽光,“啊諾,大叔,你看到維拉他們了嗎?”

“唔?”雷歐力抬了抬墨鏡,發現是小傑,隨手指了個方向,“那邊,那邊。”

“啊,多謝。”接著是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小傑向著雷歐力指的方向跑去了。

雷歐力翻了個身,側枕著腦袋,閉目養神。暖風拂過身,整個人也覺著懶洋洋的,漸漸的有了些睡意。離到多利島還有一天一夜的航程,睡個一時半刻也無妨。

正當雷歐力快要和周公約會之時,又一陣踏啦踏啦的奔跑聲,來來回回在他耳邊鬨個不消停。雷歐力煩躁的坐起身,摘下墨鏡,正想教訓下那幾個擾他清夢不知好歹的家夥,卻已經有人替他開了口。

“吵死人了!小鬼!”一個頭帶無邊帽,把玩著飛刀的高個男子擋住了跑來跑去的維拉三人的去路。“要玩去兒童樂園裡玩,呸,當這裡是遊樂園嗎,”對著維拉吼完,帽子男又轉頭向著紅鼻子船長高聲叫嚷,“喂,你們怎麼回事,把這種毛頭小鬼都放上來了,獵人考試已經幼稚到成了小鬼頭的遊戲了嗎?!”

“嘁。”奇牙譏笑,就這人的程度他連小指都無需用到就能讓他消音,不過今天少爺他心情好,懶得和廢材計較。拉著維拉想繞過廢材,卻發現維拉定在那不動了。啊~啊~,也是,平時維拉除了對他和他大哥不計較外,對其他人可是半分也不肯吃虧的。好整以暇的退靠到一邊的船簷上,興致盎然的看著維拉欺負人,每次看她理直氣壯的持強淩弱他都覺得很有趣。

“啊?大叔,你說啥呢?”維拉一手放耳朵上,作聽不見狀,“風聲太大,我聽不見。”

“厄,維拉~”一邊的小傑為難的扯了扯維拉的衣袖,他不知道維拉的本事到底如何,眼見這個大叔已經發火了,維拉畢竟是女孩子,他怕維拉會吃虧。

“娘的,小鬼!和我扯皮,找揍嗎?!”這幾個小鬼竟不把他放在眼裡,特彆是這兩白頭發的,竟敢用看猴子的眼神看他,找死!帽子男惱羞成怒,手腕一甩手中的飛刀統統擲向了維拉。

一直在維拉身邊的小傑見到男人使出了殺手,一個箭步擋到維拉的身前,男孩保護女孩天經地義。可是維拉更快,隻聞“當當當”三聲,飛刀竟在半空中突兀的折轉方向,衝著男人的褲襠正中加速疾駛而去。

幾道驚呼,一聲哀叫,然後就%e5%b1%81 股撞地的聲音,維拉隻能聞其聲卻不能見其景,因為她的眼睛已被人遮住。

“唔~好臭,什麼味?”皺皺鼻,維拉伸手想拉下眼睛上的手,未果。於是嬌聲軟語道,“奇牙~~”

“不許看!”廢材的襠部全被刀子給劃破了,他怎麼也不能讓維拉看到,“誰讓你用這手的,以後不許再乾了。”

以前維拉用這種損招時,他隻覺著有趣也沒想那麼多。現在不一樣了,作為‘她的男人’,他得讓維拉改掉這個一出手就對著人下 體的……毛病。嘖,維拉可是他老婆,怎能被人占便宜。

帽子男擋著自己差點沒了弟弟的垮部,嚇的癱軟在了地上。剛才還人聲吵雜的船上現在已是鴉雀無聲,眾人瞪大眼珠看著那對個子小小的少男少女。大胡子船長摸摸自己的紅鼻子嘿嘿訕笑,今年的幾個小鬼看來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