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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去修仙 五軍 4242 字 2個月前

元魂忍不住這等折磨自行消散。

因此法惡毒,又需要分神期修士來施法,所以幾十年前就消失了。也有人說,此酷刑的典籍,是被莊主收了起來,以免被歹人得去禍害此界。如今的修士,卻隻是模糊聽說過此刑的殘虐,如今見這南行謹滿目殺氣,頓時也不敢深想這裡麵的真真假假,一個個的都埋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這位當年就是為天才,已經達到分神。如今又突然恢複到了元嬰後期,若是真能施法,那怎麼辦呢?況且莊主當年就對平直宗格外厚待,說不定,這刑罰之法還真讓這人見過。

一時之間,底下的修士內心都是波瀾起伏,卻再無有一人敢挑戰這平直宗的權威。陰睿明見狀,臉色終於慢慢和緩下來。南行謹當了一回的白臉,如今,卻也需要個紅臉來調和調和氣氛了。

陰睿明對這一套,倒是駕輕就熟。卻是很自然的輕輕一笑,隨即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來,“師弟,你還是這麼較真。”平日的時候,他都是稱呼小謹,今天稱呼師弟,到還真帶了幾分兄長的威勢來。

輕輕掃了低頭發抖的修士一眼,陰睿明便是嗬嗬一笑,“諸位道友可都是來賀壽的,這大好的日子,說這些話卻是殺氣太重了。來,你們幾個,還不快點過去給諸位倒茶!”說完便將身後的五峰副座攆了下去。

隨後又是一拍手,便見數十個姿態美好的女修,各自托著靈果玉酒魚貫而入。大殿之中,也響起了鼓樂琴鳴,慢慢緩和了當前的氣氛。

葉爭流五人倒也不是真的下去端茶倒水,而是各自尋了一處,站在了這些修士的四周。這些人抬頭見這五位後輩雖然修為不同,但是個個身姿挺拔,俊逸非凡,倒也存了讚歎之心。

這樣的宗門,雖然目前大能修士少了兩個,但是這些後生晚輩,卻是個個出類拔萃。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來個更能耐的後背呢?想到這裡,這些人終於歇了各自的心思,隻能乖乖的吃果子喝酒。更有心思活泛的,也有了趁此結交的意思。

壽宴才進行一半,葉爭流便覺得自己累的像是%e8%84%b1了層皮一樣。竟然比他之前不眠不休的修煉上幾天都要累。那些修士,自從將不軌的心思收了回去,便真認認真真喝起酒來。然而喝酒喝到酣暢處,就有那麼一兩個人,開始朝著他各種獻殷勤。

邀請他去自家宗門常走走的有,誇讚他日後肯定有所作為的也有,甚至有那直接的,開始明示暗示起自家有漂亮女修來。整的像是平直宗沒有美女似的。然而葉爭流到底顧忌著待客之道。直到越來越多的修士見狀,也向他這方撲來的時候,他才借口有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可惜另外的四峰,除了柳青之外竟然都是老實巴交的漢子,被圍得水泄不通不說,偏偏還一臉認真的聽彆人講來。真是叫人佩服。柳青那貨卻是臉皮厚的挑了塊地方,將衝他去的人一字排開,按順序開始逐一點名。被點到的人,卻是搖頭晃腦的自吹起來。

葉爭流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些修士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回去,眼前一黑,忙撒丫子跑了。

然而這大還峰他到底不熟悉,才跑出幾步,就有些迷糊起來。見這四周都是巨木通天,越走越陰森的樣子,便要施展靈力騰空看下地方。誰知道就在這時,隻聽不遠處有人輕咳了一聲。隨後,卻是幾分低沉的聲音傳來。

“小謹,還請你放過黃征。”

第61章

黃征??

原本打算立刻掉頭走開的葉爭流,猛然定住了身形。他知道能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講的事情,多半不是好事,然而此時,他聽到關於黃征,便忍不住想要聽個究竟。

聽那聲音有幾分耳熟,葉爭流便沉了一口氣,緩緩穩住了心神,呆在了原地。

那聲音,是陰睿明的。

此刻,他隻是不停的說著什麼,雖然聲音不大,也叫葉爭流聽了個一清二楚。

“小謹,我知道,這些天,你一直躲著我。”陰睿明似乎惆悵的停了一下,隨後便走了兩步,自顧自的說,“我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我也知道,她的元嬰在你的手裡。”

似乎感受到了身後人的震顫,陰睿明便垂下了眼簾,“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恢複神誌,然後向我解釋清楚。”

“你……何時知道的?”南行謹聲音有些嘶啞,完全不同在前殿的那等爽利。

“那時候,我就看見了。”陰睿明也不隱瞞,回身對上了南行謹的眼睛,“你當時去奪她的元嬰,所以導致自己的分神被魔族破滅。當時不僅我,業師弟也看到了。”

南行謹聽到這裡,才吃驚的抬起了頭。

“小謹,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南行謹猛然吸了一口氣,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人,是他師兄唯一所愛的女子。他愛她嬌俏可人,他愛她性格溫婉,他愛她善良,淡泊名利,他還愛她尊師重道,恩怨分明。

如果,如果現在告訴他真相,告訴他那一切都是假的。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傷心欲絕。或者說,他會不會相信?

猶豫片刻,南行謹終究是扭開了頭,口氣有些冷淡,“我說,你便信嗎?”

“是。”陰睿明隻是定定的看著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葉爭流隻覺得這兩句有些耳熟的話,頓時像是一道滾雷,密密麻麻的擊到了自己的心上,隨後又有無數紛雜的感情,一起湧上了心頭。

那邊的南行謹,卻在心思幾番周轉之後,輕輕一歎,“我終究,不是錯殺的她。”他當日強取那元嬰,卻是要用來救回師父。誰知道兜兜轉轉,最後隻成全了自己。隻是不知道,若是當日沒有他的那番舉動,他的分神,會不會被滅的那樣乾淨。

一切,都逃不過因果報應。

“師兄,我有我的原因,但是我現在還不想說。”

“嗬……不想說?”陰睿明苦笑一聲,目中,卻露出了一道冷意,“當年一戰過後,理應是業師弟繼承我宗大統,帶領平直宗的。但是我怕他處置你,所以在宗門大祭前夕給修言下了一點藥。”業修言是業修平的%e4%ba%b2弟弟,這倆人%e4%ba%b2如手足,業修平當夜便抱著業修言前往玄羅觀去求解藥去了。臨走之前,卻將自己貼身潤養的一枚護身玉給了陰睿明。

所以到了第二天,萬一卷徑直選中了他。

之後的這許多年,業修平從未往平直宗帶過什麼信息,一直以來都是陰睿明自己杜撰的罷了。也不知道是業修言出事了,還是業修平發現了是自己所為,故而不回宗門。

將那晦暗的恐懼壓住,陰睿明便盯住了對麵的南行謹,“雖然我%e4%ba%b2眼看見是你殺的她,但是我幾次狠心要給她報仇,竟然下不來手。我……”他微微一頓,又轉開了頭,“我一直等你能夠%e4%ba%b2自跟我解釋清楚。那之後你神誌便有些受損,我起初以為你是假裝的,後來才發現不是。那時候我心裡又有些難過又有些高興,畢竟,如果你就那樣癡傻下去,我們便不用麵對那件事了。”

“我也不用追問你什麼。而你,也可以安心的在我的保護之下。我們還是從前的師兄弟,你也是我的小謹。”

陰睿明微微一停,看向南行謹的目光中,便像是揉雜了很多的情緒,“可是,小謹,你終究是恢複了。”-_-!思-_-!兔-_-!網-_-!

“是的,我恢複了。”南行謹輕輕一歎,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葉爭流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敢動。他雖然看不見那邊的情形,但是知道,那倆人因此刻情緒起伏太大,所以沒什麼提防。若是自己妄動,怕是立刻就會被人抓去。如此想著,便繼續一閉眼,專心聽起那邊的動靜來。

誰知道卻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直到葉爭流都有些懷疑那倆人是不是走了的時候,卻聽陰睿明驀然開口,“罷了,你還是這樣。不想說的事情,怎麼勉強你都沒用。”說完,便是輕輕一歎,“我等你想通了,來跟我解釋。還有,她是黃征的小姨,你彆讓那孩子知道。”

“好。”

“隻是,葉爭流呢,你是怎麼打算的?”陰睿明囑咐幾句,卻在最後貌似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聽到自己的名字,葉爭流隻覺得渾身一個精靈,忙收神聽去。

“他是我的徒弟。”南行謹的聲音去忽然堅定起來,似乎有些激動,“那件事情,我早晚都會跟你解釋清楚。但是爭流是葉青的孩子,也是我守道山的唯一弟子,你不可為難他。”言語之中,卻帶了隱隱的威威。

“怎麼會為難他呢?”陰睿明卻是輕輕一笑,隨後便有些疑惑的側偏了頭,“可是據我所知,葉青終身未娶,哪來的孩子?”

“不是更好,”南行謹卻是麵色如常,隻是依舊堅定的看著陰睿明,“不管他是誰的孩子,誰都不能傷害他。”

“自然。”陰睿明點點頭,見南行謹竟然帶了一絲戒備的看他,怔忡半響,終是搖頭歎息而去。

巨木林中,風聲呼嘯。葉爭流屏氣凝神,又站了半個時辰,才輕輕扭動了身子,看向剛剛南行謹站的地方。

那裡,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南行謹也回去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葉爭流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消化哪個消息,陰睿明的妻子是被南行謹所殺,還是葉青終身未娶。然而想到這處也非久留之地,他暗暗咬牙,將心頭的翻湧的情緒壓下,才猛的一踏腳,朝著守道山而去。

南行謹還沒回來,估計是回大還峰去繼續招待客人去了。如今平直宗上下得用之人不多,很多事情,都需要這幾人%e4%ba%b2自出麵。葉爭流輕歎一口氣,徑直坐回了一側的矮塌上。

先不說南行謹為什麼會殺死那個女人,他如今想不通的,卻是為什麼陰睿明知道之後,竟然也沒有對南行謹發火或者是找他尋仇。那語氣那麼淡,像是不過平常的聊天一樣,若不是黃征之前跟他講過那動人的故事,他幾乎都要以為陰睿明對那女子沒有感情了。

是陰睿明太重視南行謹這個師弟?還是其他的?比如忌憚他的修為?畢竟,現在平直宗鎮宗的話,還需要南行謹。

想了半天,卻是越理越亂。暗歎一聲,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葉爭流便拿出了那日華淩帶來的兩件法衣來。其中還